第204章 齊宮廢後風雲變 周殿迎親恩寵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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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主高緯殺了斛律光還不解恨。
    這天清晨,梁州城門剛開,一隊騎兵就闖了進來。
    為首的使者舉起詔書:“奉旨處死反賊之子斛律武都!”
    話音未落,刀光閃過,斛律家長子的頭顱已經滾落塵埃。
    與此同時,三百裏加急的驛馬正向幽州狂奔。
    中領軍賀拔伏恩摸著鎧甲裏的匕首,對副將說:“這次要是讓斛律羨跑了,你我腦袋都得搬家。”
    副將緊張地咽口水:“將軍,聽說幽州兵都是斛律家帶出來的......”
    “報——!”
    幽州城門的衛兵跌跌撞撞衝進刺史府,“大人不好了!
    朝廷使者內穿鎧甲,馬匹渾身是汗,看著像來者不善啊!”
    正在批閱公文的斛律羨筆都沒停:“天子使者也敢懷疑?
    開城門!”
    幕僚急得拽住他衣袖:“大人三思!
    您女兒是皇後,七個兒子尚公主......”
    “正是如此才更要去。”
    斛律羨苦笑著整好衣冠,“我若反抗,反倒坐實了謀反罪名。”
    城門外,賀拔伏恩見吊橋放下,暗自鬆了口氣。
    他高聲宣讀詔書時,手指始終按在刀柄上。
    可斛律羨聽完竟主動伸出雙手:“臣,領罪。”
    刑場上飄起細雨。
    斛律羨望著劊子手的鬼頭刀,突然大笑:“當年我爹說‘滿招損’,我還笑他迂腐。”
    轉頭對長子說:“記住,下輩子別把女兒嫁進皇宮。”
    消息傳到長安時,韋孝寬正在下棋。
    探子剛說完,他就把棋子一摔:“好!
    立刻飛鴿傳書給陛下!”
    周武帝宇文邕接到密報,當場賞了傳令兵十兩金子。
    他拍著桌案對群臣說:“諸位看見沒有?
    高緯這是在自毀長城啊!”
    大臣們紛紛舉杯:“恭喜陛下,齊國的死期不遠了!”
    都說帝王後宮佳麗三千,可這“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戲碼,從來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北齊後主高緯的後宮裏,就正上演著這樣一場暗潮洶湧的爭寵大戲。
    斛律皇後相貌平平,本就不得君王歡心。
    這日宮人來報時,她正在窗前繡花,針尖突然紮破了手指。
    “娘娘,您兄長謀反事發了!”
    她手裏的繡繃“啪”地掉在地上——果然,午後聖旨就到了:“廢後斛律氏,即刻遷居冷宮。”
    胡太後在佛堂撚著念珠歎氣:“哀家這些年...終究是虧待了皇帝。”
    貼身嬤嬤湊近耳語:“隴東王家的小姐,今年剛及笄...”
    太後眼睛一亮:“快接進宮來!”
    當盛裝的胡家女兒踩著金線繡鞋邁進殿門時,高緯正在喂籠中的畫眉鳥。
    鳥食撒了一地——少女杏眼桃腮的模樣,比那春日裏最嬌豔的海棠還要奪目。
    “臣女拜見陛下。”
    這吳儂軟語,聽得皇帝骨頭都酥了半邊。
    那邊新人笑靨如花,這邊弘德夫人穆舍利卻在寢殿摔了胭脂盒。
    乳母抱著小皇子輕聲勸道:“夫人且寬心,皇上到底把大皇子交給您...”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交給那廢後撫養!
    這分明是打我的臉!”
    果然,次日冊封胡氏為昭儀的聖旨與另一道旨意同時傳出:命斛律氏撫養皇長子高恒。
    宮人們竊竊私語:“聽說廢後抱著小皇子哭了一夜呢...”
    深宮裏的女人啊,就像禦花園的秋千架,今日被推上青雲,明日就可能摔進泥裏。
    隻是誰也沒想到,這盤死棋裏的斛律氏,竟因禍得福接住了最重要的那顆棋子。
    才過了半年,這孩子就被立為皇太子。
    要說這斛律皇後剛被廢,本該輪到穆夫人上位,誰知半路殺出個胡昭儀。
    這下可好,穆氏憑空多了個死對頭。
    胡太後一看形勢不妙,趕緊打起了算盤。
    她琢磨著:“我這侄女要是當上皇後,穆氏那個幹娘陸令萱肯定要鬧翻天。”
    想到這裏,她立刻換上笑臉,提著厚禮去找陸令萱套近乎。
    “姐姐啊,”胡太後親熱地拉著陸令萱的手,“咱們姐妹相稱如何?”
    陸令萱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手足無措,心裏直打鼓:“這太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可架不住胡太後軟磨硬泡,再加上胡昭儀正得寵,陸令萱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了。
    她轉頭就去找祖珽商量:“這事兒您看怎麽辦?太後都開口了...”
    祖珽捋著胡子笑道:“既然太後都發話了,咱們就順水推舟吧。”
    兩人一合計,跑去跟齊主高緯進言。
    果不其然,胡昭儀順利當上了皇後。
    這胡皇後也是聰明人,知道要報答姑母的恩情。
    夜裏躺在龍床上,她輕聲細語地對皇帝說:“陛下啊,太後畢竟是您的親生母親...”
    這話正中高緯下懷。
    他早就把之前的嫌隙拋到九霄雲外了,連北宮的稽查人員都撤了。
    現在聽愛妻這麽一說,當即拍板:“愛妃說得對,是該把母後接回來奉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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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母子、姑侄熱熱鬧鬧地團聚了。
    胡太後這招確實高明,可惜啊,好景終難長久。
    這如意算盤打得再響,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這陰柔狡黠的穆夫人平白丟了後位,就像吞了團火炭在胸口。
    她扯住陸令萱的袖子就哭:“母親如今眼裏隻有胡氏,倒把親女兒當抹布扔了!”
    陸令萱拍著她的手背直歎氣:“傻丫頭,急什麽?”
    她眼珠子一轉,湊到穆氏耳邊,“不出半年,準保讓你風風光光坐回中宮。”
    “母親盡說漂亮話!”
    穆氏甩開手,眼淚珠子斷線似的往下砸,“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拿糖人哄我呢?”
    見女兒真惱了,陸令萱竟指天發誓:“要是誆你,教我爛了舌頭去!”
    穆氏將信將疑地擦了淚,心裏卻像十五個吊桶打水。
    說來也怪。沒過兩月,齊主高緯突然又常往穆氏宮裏跑。
    這晚穆氏倚在繡枕上,故意推他:“陛下該去中宮才是。”
    “別提那瘋婦!”
    高緯突然摔了茶盞,“整天披頭散發學鬼叫,朕看著就惡心!”
    穆氏心裏咯噔一下。
    她瞄著銅鏡裏陸令萱幫她梳頭的影子,暗想:母親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但見皇帝回心轉意,她也樂得順水推舟。
    這天清晨,陸令萱給皇帝係腰帶時突然歎氣:“古往今來,哪有太子生母當奴婢的道理?”
    高緯盯著窗欞不說話。
    陸令萱知趣地退下,嘴角卻悄悄揚起——她方才看見皇帝把玉佩穗子都揪散了。
    話說這齊主剛選了兩位美人進宮,一個姓李,一個姓裴,都生得天仙似的。
    齊主給她們起了風雅的名號——李氏叫左娥英,裴氏叫右娥英。
    這名字可藏著典故,是把舜帝的兩位妃子“娥皇”“女英”合二為一了。
    陸令萱在宮裏聽說這事,急得直跺腳。
    她可是穆皇後的心腹,眼看新來的美人要奪寵,連忙跑去找穆皇後:“娘娘,現在可不是坐著幹著急的時候!”
    穆皇後愁眉不展:“那兩個丫頭年輕貌美,本宮......”
    “年輕算什麽?”
    陸令萱湊近耳邊,“老奴有個主意。”
    沒過幾天,陸令萱帶著宮女們忙活起來。
    她們照著傳說中的仙境,打造了一頂流光溢彩的寶帳,帳裏擺設著夜明珠鑲嵌的妝台、金絲編織的席子。
    最絕的是那個鎏金香爐,燃著西域進貢的龍涎香,青煙嫋嫋,如墜雲霧。
    “娘娘快試試這個。”
    陸令萱捧出一件金線密織的霞帔。
    穆皇後穿戴整齊,鬢邊十二支金步搖叮當作響,腕上翡翠鐲子碧如春水。
    陸令萱眯著眼打量:“保管把那兩個丫頭比下去!”
    說著就往齊主寢宮跑。
    “陛下!”她故作神秘,“老奴方才在禦花園見著仙女下凡了!”
    齊主正在批奏折,頭也不抬:“嬤嬤又說笑話。”
    “千真萬確!”
    陸令萱扯住齊主衣袖,“那仙女就住在紫霞帳裏,渾身珠光寶氣,連吐氣都帶著蘭花香呢!”
    齊主果然放下朱筆:“帶路。”
    寶帳前,陸令萱故意慢吞吞地掀起紗簾。
    霎時間異香撲鼻,帳中端坐的美人雲鬢花顏,金線刺繡的裙裾鋪展如朝霞。
    珠簾輕輕晃動時,隻見穆皇後微微低頭含笑,簡直像是巫山的神女來到人間,又如同姑射山的仙子下凡。
    齊主正欣賞歌舞,突然眼前一亮。
    隻見一位身姿婀娜的美人踏著樂聲翩然而至,水袖輕揚間盡顯嫵媚。
    “好!”
    齊主忍不住拍案叫絕。
    待那美人走近行禮,他才認出竟是穆夫人。
    齊主轉頭對陸令萱笑道:“愛卿真是會討朕歡心。”
    這話裏帶著七分驚喜,三分調侃。
    令萱掩嘴輕笑:“陛下覺得臣妾的安排如何?”
    她故意頓了頓,“這般絕色佳人若還當不得皇後,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入陛下的眼?”
    這話說得像在哄孩子,卻暗藏玄機。
    齊主摩挲著酒杯,搖頭道:“祖製有定,天子隻能有一位皇後。”
    令萱眼波流轉,立即接話:“舜帝當年不也娶了堯的兩個女兒嗎?”
    她湊近些,壓低聲音:“聖主尚且如此,陛下何不效法?”
    燭火搖曳中,齊主眼中閃過興奮的光。
    當晚就迫不及待地召穆夫人侍寢,芙蓉帳暖,說不盡的纏綿。
    次日早朝,齊主當眾宣布:“即日起,立穆氏為右皇後。”
    稍作停頓,又補充道:“胡氏為左皇後。”
    大臣們麵麵相覷,卻無人敢出聲反對。
    令萱站在殿柱旁,嘴角噙著得意的笑。
    穆氏心裏還不滿足。
    她總想著要除掉胡氏,便又去求陸令萱幫忙。
    陸令萱爽快地答應了,從此便常常往胡太後宮裏跑。
    這天,陸令萱一進殿就板著臉,嘴裏還嘀嘀咕咕的。
    胡太後覺得奇怪,便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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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惹你生氣了?”
    “哎,這話我都不好意思說。”
    陸令萱故意搖搖頭。
    胡太後更好奇了:“有什麽不能說的?
    快告訴哀家。”
    陸令萱這才壓低聲音說:“胡後跟下人們說,太後您做事不守規矩,不是個好榜樣。”
    說完還歎了口氣,“這話傳出去可怎麽得了?”
    胡太後一聽就炸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立即命人把胡後叫來。
    可憐胡後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剛進殿就被幾個宮女按住。
    "把這逆女的頭發都剪了!"胡太後厲聲喝道,"送回她娘家去!"
    宮女們手起剪落,胡後的一頭青絲轉眼就散落在地。
    她哭喊著求饒,卻無人理會。
    就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皇後轉眼間就成了棄婦。
    最可笑的是,胡後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害了她。
    而陸令萱站在一旁,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她心裏暗想:又一個傻女人上當了。
    就這樣,胡太後中了別人的計,親手斷送了自己侄女的前程。
    穆氏成了唯一的皇後。令萱過來向她道賀,穆氏恭敬地斂衽拜謝。
    穆氏問起胡後生病的事兒,令萱隻是微笑,啥也不說。
    這是為啥呢?
    其實就是令萱搞的厭蠱之術,把胡後這個眼中釘給除掉了。
    從這以後,穆提婆、高阿那肱、韓長鸞這三個人掌握了大權,號稱“三貴”。
    祖珽呢,掌管了騎兵和外兵的事務。
    這些小人橫行霸道,朝廷內外都被他們蒙蔽了,高家的江山啊,眼看著就要被他們給斷送咯。
    咱先把這事兒放一放,來說說周的事兒。
    周主邕跟突厥聯合,兩次去攻打齊國,結果都失敗了。
    太師宇文護從弘農撤兵回來後,和其他將領一起入朝請罪。
    宇文護一臉愧疚地說:“陛下,此次出征失利,臣等罪該萬死。”
    周主邕擺了擺手,溫和地說:“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失敗,也不能全怪你們。”
    將領們紛紛跪地,齊聲說:“陛下聖明,我等定當吸取教訓,日後再為陛下效力。”
    周主邕接著說:“都起來吧,此次雖敗,但也讓我們看清了自身的不足。”
    宇文護站起身,堅定地說:“陛下放心,下次出征,我等定全力以赴。”
    周主邕看著他們,眼神裏充滿了信任:“好,我相信你們。”
    最後,周主邕一體赦免了他們的罪過。
    第二年春天,北周把保定六年改稱為天和元年。
    從這以後,北周好幾次派使者到突厥去迎親。
    為啥迎親呢?
    原來之前北周和突厥有聯姻的約定。
    可突厥的木杆可汗呢,看到北齊很強大,就跟北齊通使,還想和北齊聯姻,不太願意把女兒嫁給北周了。
    北周的使者陳公宇文純,他是宇文泰的第九個兒子,還有許公宇文貴、神武公竇毅、南陽公楊薦這些人,都被突厥扣下了,好幾年都回不了國。
    宇文純他們一次次地請求木杆可汗,希望能把公主嫁去北周,可木杆可汗就是不答應。
    這時候就有人說了:“這木杆可汗也太不講信用了,當初的約定哪能說不算就不算啊。”
    旁邊人也附和:“就是,咱們北周的使者都被困這麽久了。”
    說來也巧,突厥遭遇了大風雨,還伴著大雷,十天都沒停。
    那些番帳汗庭,都被風雨給衝壞了。
    木杆可汗心裏害怕,覺得這可能是老天在懲罰他,不該跟北周悔婚。
    他就跟手下人說:“我看啊,這老天都不允許我毀約,還是把女兒嫁過去吧。”
    手下人也勸:“可汗英明,還是順應天意為好。”
    於是,木杆可汗把自己的愛女阿史那氏嫁去北周,讓她和宇文純他們一起到了長安。
    北周的皇帝宇文邕舉行了親迎禮,親自到郊外迎接阿史那氏。
    然後把她接入宮中,冊立她為皇後。
    阿史那氏雖然是番族女子,但是長得挺端莊漂亮。
    宇文邕對她也挺好,兩人相處得還不錯。
    有大臣就說:“陛下對皇後這般優禮,這婚姻也算是美滿了。”
    宇文邕笑著說:“皇後端莊,朕自然要好好相待。”
    後來,宇文護的母親閻氏病逝了。
    北周朝廷給了很豐厚的撫恤。
    宇文護按規矩要守孝,就辭去了職位。
    可沒幾個月,朝廷覺得他能力出眾,不能長時間缺了他。
    有人就跟皇帝提議:“宇文護能力強,現在朝廷事務繁雜,他還是回來做事比較好。”
    皇帝覺得有道理,就下令讓宇文護重新任職,入朝處理事務。
    宇文護接到命令後,感慨地說:“陛下如此信任,我自當盡力為朝廷效命。”
    然後就又開始了他在朝廷的工作。
    到了天和五年,北周武帝宇文邕下詔書,要給予宇文護特殊的禮遇。
    詔書裏說:我聽說,當初魯國受封於曲阜,所以能用天子郊祭時的禮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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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國地處參宿的分野,便有了舉行大規模閱兵的禮儀。
    這都是為了根據功勞來論定賞賜,彰顯美德、記錄功績。
    使持節太師、都督中外諸軍事、柱國大將軍、大塚宰、晉國公宇文護遵循大道、堅守正道,心懷和氣、廣施仁德。
    他身為皇親國戚,才能卓越,堪稱國家的棟梁。
    國家處於艱難之時,他被寄予了應對各種複雜局勢的厚望;
    在建立和鞏固國家綱紀的過程中,他與國家同甘共苦。
    如今國家尚未統一,各方仍有阻隔,典章製度還不完備,名聲威望也多有缺失。
    因此,應該賞賜給他軒懸之樂和六佾之舞,以此來褒獎他的功勞和德行。
    晉國公您就不要推辭了!
    這詔書裏麵,連宇文護的名字都沒提到,這可是極其特殊的恩寵榮耀,從古到今都很少聽說過。
    宇文護性格還算寬厚平和,可實際上不懂大局。
    他自認為功勞大,長期把持朝政大權。
    他住的私人府邸,常常駐紮著軍隊護衛,威風比皇宮還厲害。
    他的兒子們和下屬官員,都依仗權勢做壞事,損害國家、禍害百姓。
    宇文護也完全不過問,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北周君主宇文邕一直深藏自己的想法,不加以幹涉。
    那些王公大臣們,也猜不透周主心裏是怎麽想的,大多隨波逐流,表麵上應付著。
    到了天和七年三月初一,出現了幾乎日全食的情況。
    宇文護就把稍伯大夫庾季才叫來問:“最近天象怎麽樣?”
    大概他是想著要篡位了。
    庾季才回答說:“您對我恩情深厚,我哪敢不把心裏話說出來。
    最近天象有變化,您應該把朝政大權還給天子,自己告老還鄉。
    這樣或許能像周公旦、召公奭那樣留名,能活到百歲,子子孫孫也能一直做國家的屏障;
    要不然,後麵的結果我就不敢說了!”
    要是宇文護肯聽這話,哪至於很快就死呢?
    宇文護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歎了口氣說:“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隻怕沒辦法辭去權力,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你既然是朝廷官員,就按朝廷規矩行事,不用專門來跟我匯報!”
    庾季才知道宇文護心裏不高興了,就恭順地答應著離開了。
    後來他又寫了奏章勸宇文護,言辭十分誠懇,可宇文護哪肯聽從他的建議,反而對庾季才有了意見。
    他哪知道皇宮裏已經秘密安排好了,要把他一刀兩斷,送他去陰間。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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