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楊堅布勢掌相府 宇文迷色離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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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宇文贇便與尉遲氏夜夜尋歡,毫不避諱地封她為“長貴妃”。
沒過多久,他竟動了立她為後的念頭,於是召來小宗伯辛彥之商議。
“陛下,皇後乃天子正配,自古隻有一位,從未聽過後宮可設多位。”
辛彥之直言勸諫。
宇文贇一聽,臉色驟然陰沉:“你這話什麽意思?
難道朕連立個皇後都不行?”
辛彥之仍堅持道:“禮法如此,臣不敢妄言。”
宇文贇氣得拍案而起,轉頭又召來博士何妥。
何妥心思活絡,一見皇帝不悅,立刻諂媚道:“陛下聖明!
古時帝嚳有四妃,虞舜有二妃,立後之事,本就無定數,何必拘泥?”
這一番話正合宇文贇心意。
他眉開眼笑:“還是博士懂朕!”
當即免去辛彥之的官職,還別出心裁地增設“天中太皇後”之位,讓天左太皇後陳氏頂上。
緊接著,他便冊封尉遲氏為“天左太皇後”。
為了彰顯五位皇後的尊貴,宇文贇命人打造五座玉帳,讓她們各居一室。
出行時,又備五輛華美輦車,五後同乘,浩浩蕩蕩。
有時興致來了,他幹脆讓五輦先行,自己則帶著侍從步行跟隨,引得路人側目。
可這位荒唐天子仍不滿足。
某日,他突發奇想,下令在京城招募俊美少年,命他們男扮女裝,入宮獻舞。
大殿之上,宇文贇與五後、嬪妃們一同觀賞,笑聲不斷。
朝臣們私下議論紛紛。
有人搖頭歎道:“陛下這般荒唐,難道不怕被人笑話戴綠頭巾麽?”
天元太皇後楊氏生得眉目如畫,性情柔婉似水。
她從不與人爭執,就連與四皇後同處時,也總是謙讓有加。
後宮裏的嬪妃們都說:“楊後性子太軟,怕是要吃虧的。”
“姐姐何必總是讓著她們?”
貼身宮女翠兒一邊為楊後梳頭,一邊小聲嘀咕,“您可是正宮皇後。”
楊後對著銅鏡微微一笑:“都是姐妹,何分彼此?
陛下喜歡熱鬧,多幾個人伺候著也好。”
她就是這樣,永遠替別人著想。
四位皇後與她平起平坐,她也從不計較位份高低。
每日清晨問安時,總是她第一個到,最後一個走。
“楊姐姐今日氣色不錯。”
朱皇後扶著侍女的手跨過門檻。
“妹妹這件石榴裙真襯膚色。”
楊後溫和地回應,順手扶了扶朱皇後發間的金釵。
後宮裏風平浪靜,全因有她這個和事佬。可好景不長,皇帝贇近來愈發荒唐。
那日午後,楊後正在佛堂誦經,突然聽見宮門外一陣騷動。
“陛下又發怒了!”
小太監跌跌撞撞跑進來,“正在承乾宮責打李昭儀呢!”
楊後手中的佛珠“啪”地斷了,珠子滾了一地。
她提起裙角就往外跑,連鞋都顧不得穿好。
承乾宮裏,李昭儀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後背已經血肉模糊。
贇帝麵色潮紅,手裏還握著沾血的藤杖。
“陛下!”
楊後撲過去護住李昭儀,“昭儀身子弱,受不得這般責罰啊!”
贇帝雙眼布滿血絲,呼出的氣息帶著濃重的酒味:“朕是天子!
想打誰就打誰!”
說著又要舉杖。
楊後一把抱住他的腿:“陛下近來服食丹藥太多,龍體要緊啊!”
這話像捅了馬蜂窩。
贇帝一把揪住她的頭發:“賤人!
你敢咒朕?”
他轉頭對侍衛吼道:“給朕打!
杖背一百二十!”
廷杖落在身上時,楊後咬破了嘴唇都沒喊疼。
等到行刑完畢,她竟又掙紮著爬起來:“陛下...金石傷身...臣妾...”
“閉嘴!”
贇帝一腳踹翻香爐,“你以為你是誰?
朕能立你,就能廢你!”
他癲狂地大笑,“不如你先去死,朕再滅你全家!”
太監們拖著楊後往冷宮走。
她的裙擺掃過台階,沾滿了灰塵。
“娘娘,別怪咱們。”
領頭的太監低聲說,“皇上的旨意,咱們也沒法子。”
楊後沒吭聲,隻是攥緊了衣袖。
她的指甲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這時候,獨孤夫人跌跌撞撞衝進了宮門。
她頭發散亂,膝蓋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皇上開恩啊!”
她哭喊著,額頭磕得鮮血直流,“老婦願代女兒去死!”
宇文贇皺皺眉。
他其實不在乎殺不殺楊後——一個婦人罷了。
但獨孤家這般作態,倒叫他沒了興致。
“罷了,”他擺擺手,“帶她回去吧。”
楊後被攙回寢宮時,連眼淚都流幹了。
她望著銅鏡裏的自己,忽然覺得陌生。
沒過幾天,宇文贇又惦記起楊堅。
他眯著眼對侍衛們說:“待會兒楊堅要是臉色不對,你們就直接動手。”
侍衛們握緊了刀柄。
可楊堅走進來時,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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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禮的姿勢穩得像塊石頭,說話的聲音平靜得像井水。
宇文贇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愛卿近來可好?”
“托陛下的福。”楊堅垂著眼睛回答。
走出宮門時,楊堅的裏衣全濕透了。
但他知道,最險的關口總算熬過去了。
楊堅年少時與鄭譯同窗讀書。
那鄭譯是個識相的人,一見楊堅便暗自吃驚。
“楊兄這麵相了不得啊!”
鄭譯拉著楊堅的手細看,“額上五柱入頂,掌中王字紋路,這是真龍天子的氣象。”
楊堅聞言隻是笑笑。
他心裏明白,在這吃人的朝廷裏,越是與眾不同越容易招禍。
這日二人飲酒,楊堅終於吐露心事。
“鄭兄,我早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到封地去圖個清靜。”
楊堅壓低聲音,“你是明白人,可有什麽門路?”
鄭譯給他斟滿酒,笑道:“以楊兄的名望才幹,天下人都仰慕得很。
這事包在我身上,定要讓您得償所願。”
沒過幾日,鄭譯果然被召入宮商議南征之事。
皇帝問他:“愛卿覺得誰可當此大任?”
鄭譯早有準備,立即答道:“揚州總管一職,非楊堅莫屬。”
就這樣,楊堅被任命為揚州總管,與鄭譯一同領兵伐陳。
說來也巧,偏在這節骨眼上,楊堅的腳疾犯了,行軍之事隻得暫時擱置。
那時候正是盛夏,天氣特別悶熱。
火辣辣的太陽曬得地麵滾燙,連知了的叫聲都蔫蔫的,沒精打采的。
宇文贇擺開儀仗去天興宮避暑。
誰曾想,當天晚上就病倒了。第二天喉嚨腫得說不出話,隻得匆匆回宮。
“快...快宣劉璆、顏之儀...”
他掙紮著對太監說,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
兩人趕到寢宮時,隻見皇帝臉色青白,滿頭冷汗。
他張著嘴,卻隻能發出“啊啊”的氣聲。
“陛下保重龍體,定能痊愈。”
劉璆躬身勸道。顏之儀也跟著說了幾句寬慰話,兩人便退了出來。
走到廊下,顏之儀搖頭歎氣:“看這情形...唉,我先回去了。”
劉璆卻一把拉住他:“且慢!
國不可一日無君,咱們得早作打算。”
當夜,劉璆秘密召來鄭譯等心腹。
燭光搖曳中,幾人麵麵相覷。
“不如請楊堅大人輔政?”
鄭譯提議道。
“不可!”
柳裘拍案而起,“外戚幹政,成何體統!”
皇甫績冷笑:“那你倒是說個更好的法子?”
眾人爭論到半夜,最後一起去找楊堅。
這位國丈爺正在書房看書,見他們深夜造訪,心裏已明白七八分。
“諸位厚愛,堅實在不敢當。”
楊堅連連擺手。
劉璆突然變了臉色,一把按住佩劍:“楊公若再推辭,就別怪劉某不客氣了!”
楊堅盯著他看了半晌,終於緩緩點頭:“既如此...老夫勉為其難。”
劉璆向來靠諂媚得寵,如今見小皇帝年幼無用,轉頭就巴結上了楊堅。
這世道啊,小人果然靠不住。
你看那內史鄭譯,不也是一個德行?
這天,鄭譯拉著楊堅進宮,扯著嗓子對守門侍衛說:“奉詔侍疾!”
侍衛們麵麵相覷,卻不敢阻攔。
誰不知道這兩位是皇帝跟前紅人?
劉璆躺在龍榻上,眼見楊堅大搖大擺走進來,嘴角還掛著冷笑。
他忽然覺得喘不過氣——原來鄭譯的手正死死掐著他脖子。
“你...你們...”
劉璆的腳踢蹬了兩下,再也不動了。
“快,擬詔書!”
鄭譯擦了擦手,催促文書官,“就說皇上口諭,命楊堅總督中外兵馬。”
文書官戰戰兢兢地寫著,忽然“啪”的一聲——老臣顏之儀拍案而起:“先帝屍骨未寒,太子年幼,理應由趙王輔政!
你們深受皇恩,居然想謀朝篡位?”
他花白的胡子氣得直抖,“我顏之儀寧可做忠義鬼,也絕不作偽詔!”
鄭譯陰笑道:“老大人這是何苦?”
他使個眼色,侍衛立刻把顏之儀架到一旁。
“他不肯簽,咱們代勞便是。”
楊堅去找顏之儀索要符璽。
顏之儀一臉正色,說道:“符璽那可是天子的東西,自有歸屬。
宰相你這是要做什麽,竟來索要這個?”
楊堅一聽,頓時怒了。
他命令衛士把顏之儀架出去,本想直接處死他。
可轉念一想,這人在民間有點威望,殺了影響不好,就把他貶去西邊當郡守了。
處理完顏之儀,楊堅就給剛去世的宇文贇辦喪事。
接著,把幼主宇文闡迎進天台,撤了正陽宮。
還宣布大赦犯人,停了洛陽宮的修建工程。
之後,楊堅尊阿史那太後為太皇太後,楊後為皇太後,朱後為帝太後。
他又下令,讓陳後、元後、尉遲後都出宮,削發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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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尉遲氏也真是可憐,最是不值得。
楊堅給宇文贇上諡號為宣皇帝,過了一個月就把他下葬了。
宇文贇在位也就一年,禪位後又過了一年,加起來三年,死的時候才二十二歲。
有人就說了:“宇文贇啊,能保住腦袋,那真是天大的幸運了。”
宇文贇有六個弟弟。
他的二弟叫宇文讚,被封為漢王;
三弟叫宇文贄,封為秦王;
四弟叫宇文允,封為曹王;
五弟叫宇文充,封為道王;
六弟叫宇文兌,封為蔡王;
最小的弟弟叫宇文元,封為荊王。
漢王宇文讚快成年了,這人資質平庸又愚笨。
楊堅把他推舉為上柱國右大丞相,表麵上是尊崇他,實際上他一點權力都沒有。
楊堅自己當了左大丞相,還兼任假黃鉞。
秦王宇文贄做了上柱國。
其他的皇叔年紀都小,不能在朝廷裏任職。
幼主宇文闡正在居喪守孝,朝廷百官都自己管理分內之事,一切都聽左大丞相楊堅的命令。
楊堅心裏琢磨:“這些藩王可別鬧出什麽變故來。”
於是他就下令讓藩王們入朝。
他對身邊的親信說:“藩王們勢力不小,要是聯合起來對付我,可就麻煩了,得把他們控製在眼皮子底下。”
親信點頭稱是。
趙王宇文招、陳王宇文純、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達、滕王宇文逈這五個人,當時都在自己的封國裏。
他們接到楊堅的命令,心裏也各有想法。
趙王宇文招皺著眉頭說:“這楊堅突然讓咱們入朝,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陳王宇文純也擔憂道:“是啊,咱們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越王宇文盛則比較豁達,說:“既來之則安之,先去看看再說。”
最終,他們還是都得遵從命令,準備前往朝廷。
就這樣,滕王逈等五人,都結束了在封國的生活,朝著朝廷趕來。
諸王都不在朝廷,怪不得楊堅如此肆意妄為。
當時宇文贇把諸王都遣散了,這不是自己剪掉自己的羽翼嗎,國家哪有不滅亡的道理!
這時,聽說有皇帝大喪,而且又接到了詔旨,那些王爺們自然都紛紛入關。
正巧突厥他缽可汗派使者來吊喪,還提出要迎千金公主。
楊堅覺得遺命應該遵守,就和趙王宇文招仔細商量,決定讓他把女兒嫁去番邦。
楊堅特意派了建威侯賀若誼等人護送公主前往,還帶了好多金帛,送給他缽可汗。
楊堅對賀若誼說:“你這次去,多給可汗送些好處,讓他把高紹義抓來。”
賀若誼點頭道:“大人放心,我定當完成任務。”
他缽可汗收下金帛後,就假裝邀請高紹義出去打獵。
他事先讓賀若誼在一旁等著,趁高紹義沒防備,一下子就把他抓住,帶回了長安。
楊堅呢,因為赦文剛發下去,就免了高紹義的死罪,把他流放到了蜀中。
高紹義到了蜀中,心裏又鬱悶又難受,沒過多久就生病了。
他躺在病床上,唉聲歎氣地說:“我落到這步田地,真是命苦啊。”
身邊的人也隻能安慰他。
可這病越來越重,最終他憂鬱成疾,不久就死了。
至此,高齊的事情總算有了個了結,也算是把前麵的事情有了個交代。
楊堅私自把正陽宮改成了丞相府,還把司武上士鄭賁招來當護衛。
他悄悄下令整頓兵器,然後帶著鄭賁進了相府。
鄭賁把公卿們召集起來,對他們說:“各位要是想求富貴,就趕緊跟著我走。”
公卿們一聽,都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盤算著是去是留。
可還沒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衛兵們就衝了過來,逼著他們一起去相府。
大家都不敢違抗,隻好一起往正陽宮走去。
到了正陽宮門口,門吏卻攔住了他們。
鄭賁瞪大了眼睛,大聲嗬斥,把那些門吏都給嚇跑了。
楊堅這才順利地進了相府。
鄭賁因為這件事,得到了掌管丞相府宿衛的職位。
同時,鄭譯被任命為丞相府長史,劉璆做了司馬。
禦正下大夫李德林,從北齊來到北周,一直負責起草詔書。
楊堅知道他文采出眾,就把他召來,跟他說:“朝廷讓我總領文武事務,這可是國家的重任。
我想和你一起做事,希望你別推辭。”
李德林聽了,毫不猶豫地回答:“我願意拚死為您效力!”
楊堅聽了這話,心裏特別高興,馬上就任命李德林為府屬。
楊堅這一番操作,真是雷厲風行。
他把相府的班子迅速搭建起來,就像是在棋盤上布好了棋子,準備大幹一場。
鄭賁的果斷和勇敢,幫了楊堅大忙,讓公卿們乖乖聽話。
而李德林的才華,也被楊堅看中,為他以後的事業增添了一份助力。
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時刻,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發揮著作用,一場新的風暴似乎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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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就像那掌舵的人,帶領著一群人,駛向未知卻充滿挑戰的未來。
誰也不知道,在這丞相府裏,會發生多少故事,又會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但可以肯定的是,從楊堅把正陽宮改成丞相府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樣了。
內史大夫高熲,那可是個聰明機靈、有見識的人。
他對軍事方麵的事情很熟悉,還滿腦子都是計謀。
楊堅把他招來當司錄。
高熲一上任,就開始改革那些不好的政策,廢除了苛刻的禁令。
他還把舊的律法進行刪改,重新製定了刑書要製,然後上奏請求施行。
這人自己生活很節儉,處理政務也喜歡簡單明了。
這麽一來,朝廷內外的人都被他拉攏了,紛紛歸附。
漢王宇文讚經常待在皇宮裏,和小皇帝宇文闡同個帳子坐著,一有什麽事情就議論,而且他在裏麵可是起主要謀劃作用的。
楊堅對他很是忌憚。
相府司馬劉璆,為楊堅想了個辦法。
他精心挑選了幾個漂亮的歌妓,親自送到宇文讚那裏。
宇文讚年輕,本來就貪戀女色,看到這些美若天仙的歌妓,心裏那高興勁兒,就跟花兒怒放一樣。
他一下子就把劉璆當成了好朋友,兩人常常往來。
有一天,劉璆對宇文讚說:“大王您是先帝的弟弟,在眾人心中威望很高。
現在這小皇帝年紀太小,哪能處理國家大事呢!
如今先帝剛剛去世,大家心裏都還亂糟糟的。
大王您不如先回自己的府邸,等事情安定下來,您再進宮當皇帝,這可是萬無一失的好辦法啊。”
宇文讚傻乎乎地就信了劉璆的話,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
於是他就搬出皇宮,住到自己的私宅去了。
此後,他整天和那些美妓們一起喝酒作樂,國家的政事他是一點兒也不管了。
楊堅這邊,看著宇文讚這麽輕易就被支開,心裏也鬆了口氣。
但他知道,這天下還沒完全安定,後麵肯定還有不少麻煩事兒。
高熲雖然把朝廷內外治理得井井有條,但朝堂上肯定還有一些人對他不服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跳出來搗亂。
而宇文讚雖說現在沉迷酒色不問政事,可萬一哪天醒悟過來,又會是個麻煩。
劉璆這邊也在想,自己這次幫楊堅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不知道楊堅會怎麽獎賞自己。
他心裏盤算著,要是能得到更多的權力和財富就好了。
可他也明白,在這複雜的朝堂鬥爭中,自己也得小心行事,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惹上大禍。
這局勢就像一團迷霧,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
楊堅能否順利掌控朝政,宇文讚會不會再次攪局,劉璆又能否如願以償得到好處。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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