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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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此時,袁術卻暗中派人聯絡孫堅,企圖說服他背叛聯軍,自立門戶。孫堅雖然勇猛,但也有些野心,麵對袁術的誘惑,不禁有些動搖。
    蘇羽得知消息後,立刻意識到情況危急。他連夜趕到洛陽,找到孫堅,開門見山:“孫將軍可知,袁術此乃借刀殺人之計?將軍若是背叛聯軍,必將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不僅大業難成,恐怕連江東都回不去了。”
    孫堅臉色微變:“先生何出此言?”
    蘇羽歎道:“將軍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袁術此人野心勃勃,卻無雄才大略。他之所以拉攏將軍,不過是想利用將軍對抗盟主和其他諸侯罷了。一旦將軍失去利用價值,下場可想而知。”
    孫堅沉默良久,終於點頭道:“先生所言極是。某險些犯下大錯。”
    蘇羽繼續說道:“將軍如今占據洛陽,當以安撫百姓、恢複秩序為重。隻要贏得民心,何愁大業不成?至於袁術那邊,將軍隻需虛與委蛇,拖延時日即可。”
    孫堅拱手道:“多謝先生指點。某明白了。”
    離開洛陽,蘇羽心中稍定。他知道,孫堅雖然暫時被說服,但袁術絕不會善罷甘休。這場博弈還在繼續,而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回到聯軍大營,蘇羽立刻找到曹操和劉備,將袁術的陰謀告知了他們。曹操怒道:“袁術匹夫,竟敢如此卑劣!某這就去稟報盟主,治他的罪!”
    蘇羽連忙攔住:“孟德兄稍安勿躁。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若是此時追究袁術的罪責,恐怕會引起諸侯間的動蕩。不如暫且隱忍,靜觀其變。”
    劉備也點頭道:“先生說得有理。袁術雖有不臣之心,但畢竟是盟主的弟弟,若是貿然處置,恐怕會影響聯軍的團結。”
    蘇羽說道:“玄德公所言極是。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擊敗董卓,平定叛亂。至於袁術,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曹操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知道蘇羽和劉備說得有道理,便點頭道:“好吧,就依先生之言。”
    接下來的日子裏,聯軍與董卓的軍隊展開了多次激戰。曹操和劉備率領的兵馬成功截斷了董卓的退路,使得董卓軍糧草不濟,陷入了困境。孫堅在洛陽也逐漸站穩了腳跟,贏得了百姓的擁戴。
    然而,諸侯之間的矛盾卻並沒有因此減少。袁紹因為分配戰功的問題與曹操產生了分歧,袁術則繼續在暗中搞小動作,試圖破壞聯軍的團結。
    蘇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必須想個辦法,徹底解決諸侯之間的矛盾,讓聯軍真正團結起來。
    經過深思熟慮,蘇羽找到了袁紹:“盟主,如今董卓已成甕中之鱉,平定叛亂指日可待。隻是戰後之事,不知盟主可有打算?”
    袁紹愣了一下:“戰後之事?自然是迎回天子,恢複漢室秩序。”
    蘇羽搖頭道:“盟主此言差矣。如今漢室衰微,就算迎回天子,也難以恢複往日的榮光。諸侯擁兵自重,各懷異心,遲早會再次爆發戰亂。”
    袁紹皺眉道:“那依先生之見,該當如何?”
    蘇羽說道:“盟主可效仿周室,分封諸侯。但與周室不同的是,盟主可製定律法,約束諸侯的行為。有功者賞,有過者罰,如此才能確保天下長治久安。”
    袁紹眼中閃過一絲心動,但隨即又猶豫道:“此法雖好,但恐怕會引起諸侯的不滿。畢竟誰也不想受到約束。”
    蘇羽說道:“盟主放心。隻要盟主能以身作則,再加上曹操、劉備、孫堅等有識之士的支持,其他諸侯就算心中不滿,也不敢公然反對。等到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他們自然會明白盟主的苦心。”
    袁紹思索良久,終於點頭道:“好!就依先生之計行事。隻是此事關係重大,還需從長計議。”
    蘇羽說道:“盟主英明。此事可先與曹操、劉備、孫堅三位將軍商議,爭取他們的支持。然後再在諸侯大會上提出,想必會順利許多。”
    袁紹點頭道:“好,就按先生說的辦。”
    接下來的日子裏,袁紹按照蘇羽的建議,先後與曹操、劉備、孫堅三位將軍商議了分封諸侯、製定律法之事。三人都表示支持,認為這是平定天下、安定百姓的好辦法。
    在隨後的諸侯大會上,袁紹提出了分封諸侯、製定律法之事。果然如蘇羽所料,雖然有些諸侯表示反對,但在曹操、劉備、孫堅等人的支持下,最終還是通過了。
    董卓得知聯軍已經製定了戰後的計劃,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在長安城內自暴自棄,終日飲酒作樂。最終被呂布所殺,長安也落入了呂布之手。
    呂布率領殘部向聯軍投降,袁紹按照之前的約定,分封了各路諸侯。曹操得到了兗州,劉備得到了徐州,孫堅得到了江東,呂布則得到了長安以西的地區。
    蘇羽站在洛陽的城樓上,看著各路諸侯率領兵馬前往自己的封地,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雖然天下並沒有完全太平,諸侯之間依然存在著矛盾和隱患,但至少沒有像曆史上那樣陷入更深的戰亂。
    曹操走到蘇羽身邊,笑著說道:“先生,如今大局已定,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袁紹盟主有意封你為司徒,掌管朝政,你意下如何?”
    蘇羽搖頭道:“孟德兄可知,我所求的並非權勢地位,而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如今大局已定,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曹操驚訝道:“先生為何要走?如今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蘇羽望著洛陽城外連綿的營帳逐漸散去,長風卷動他的衣袍,獵獵如一麵褪色的旗。“孟德兄,你看那片麥田。” 他忽然指向城南,“去年此時,這裏還是白骨露於野的焦土,如今已有農人趕著牛犢翻耕。這比任何官印都讓我心安。”
    曹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新綠的禾苗在風中起伏,確有幾分生機。他撚著胡須沉吟片刻:“先生是怕袁紹猜忌?我可以為你擔保 ——”
    “非關猜忌。” 蘇羽打斷他,指尖輕叩垛口的青苔,“盟主雖能號令諸侯,卻無吞吐天地之誌。他給我的司徒之位,不過是朝堂上的擺設。你我都清楚,真正的權柄已散入各路諸侯手中。”
    曹操瞳孔微縮。他確實暗中統計過,袁紹分發的糧草中,至少三成被諸侯私自截留,隻是此刻無人點破。“可先生若留下,至少能製衡各方。”
    “製衡?” 蘇羽輕笑出聲,笑聲裏裹著幾分蒼涼,“董卓死後,天下如一盤碎棋。我若留在洛陽,要麽成為袁紹的棋子,要麽被諸侯視為眼中釘。去年我在虎牢關獻策,是因董卓之亂如烈火燎原,不得不救。如今火勢漸息,該讓百姓自己撿拾柴薪了。”
    這時城樓下傳來馬蹄聲,劉備帶著關羽、張飛拾級而上。玄德公老遠便拱手:“蘇先生要走?” 他身後的張飛咋咋呼呼道:“先生怎能走!那些文官酸儒懂個屁朝政,還得靠先生鎮著!”
    蘇羽轉身還禮:“翼德勇猛,可知洛陽城內有多少孤兒?昨日我去城西粥棚,見一個孩子把半塊麥餅藏在懷裏,說要留給病重的母親。這些事,不是靠我坐在司徒府裏就能解決的。”
    關羽撫著長髯,丹鳳眼微微眯起:“先生是想效仿留侯?”
    “留侯能助漢家四百年基業,我何德何能。” 蘇羽搖頭,“我隻想去南陽看看張仲景先生,他說那裏正流行時疫。再往南去廬江,周瑜說有新式水車要試造。這些事,比朝堂爭鬥實在。”
    曹操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先生可知,你走後會發生什麽?” 他湊近低聲道,“袁紹已暗中聯絡公孫瓚,要奪韓馥的冀州。孫堅在江東私鑄錢幣,劉備的徐州正被呂布盯著 ——”
    “這些我都知道。” 蘇羽的聲音平靜如水,“就像知道孟德兄夜裏常對著兗州地圖發呆。”
    曹操猛地後退半步,臉上閃過驚色。他確實在兗州暗中訓練青州兵,此事從未對人言。
    “天下分合,自有定數。” 蘇羽拾起城磚上的一片枯葉,“我留下,或許能推遲戰火,卻不能根除禍源。不如讓該發生的發生,讓百姓看清誰才是真正能托付生計的人。” 他將枯葉擲向風中,“孟德兄,你還記得初遇時我對你說的話嗎?”
    建安三年那個雪夜,曹操在陳留起兵,蘇羽披著蓑衣來見他,說:“能安天下者,不在兵強馬壯,而在知止。”
    此刻曹操望著蘇羽清澈的眼眸,忽然明白了什麽。他躬身一揖:“先生高義,孟德不及。若有朝一日需要相助,哪怕千裏之外,操必策馬而至。”
    三日後,洛陽城門掛出一道榜文:前軍師蘇羽,辭謝司徒之職,已攜家眷往南陽去。百姓聞訊湧到街頭,有人捧著新收的粟米,有人提著剛織的布帛,卻隻見到一輛簡陋的青篷車駛出東門,車簾後傳來孩童清脆的笑聲。
    車駕行至汜水關,守將張遼早已在此等候。他翻身下馬,捧著一個錦盒跪在道旁:“先生曾教遼‘義不負心,忠不顧死’,這份恩情沒齒難忘。此乃關中地圖,或許對先生有用。”
    蘇羽掀起車簾,見錦盒裏除了羊皮地圖,還有塊虎符的殘片 —— 那是去年他在虎牢關借給張遼調兵用的。“文遠不必如此。” 他取出一本醫書遞過去,“關隘之內,多設醫館,比什麽都強。”
    張遼含淚收下,望著車駕消失在官道盡頭,忽然想起蘇羽曾說:“真正的長城,不在磚石之間,而在人心之上。”
    南陽城外的張仲景醫館,藥香彌漫。蘇羽正幫著晾曬草藥,忽聞門外喧嘩。一個麵黃肌瘦的少年抱著老者闖進來,哭喊著要救命。他剛要上前,卻見少年腰間露出半截玉佩 —— 那是江東孫氏的標記。
    “這是……” 蘇羽皺眉。
    少年哽咽道:“我是孫策,帶我父求醫。”
    裏屋正在診脈的張仲景探出頭:“伯符稍安,令尊的箭傷雖重,尚有救。” 他瞥見蘇羽,眼中一亮,“子羽來得正好,這味血竭需要嶺南來的陳品,你上次帶來的還有嗎?”
    蘇羽從行囊裏取出油紙包,忽然注意到孫策靴底沾著的紅泥 —— 那是廬江特有的黏土。而廬江,正是周瑜的封地。他不動聲色地問:“令尊何時中的箭?”
    “三日前在皖城遇襲。” 孫策咬牙,“定是黃祖那廝!”
    蘇羽心中一動。曆史上孫堅死於峴山,如今雖推遲了三年,終究還是沒能避開箭傷。他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春雨,忽然明白自己終究無法完全改寫天命,能做的,唯有在這亂世中多撐一把傘。
    當夜,蘇羽在燈下寫了三封信。一封送曹操,提醒他防備呂布突襲兗州;一封送劉備,說徐州水利需盡快修繕;最後一封交給孫策,隻寫著 “江東水師,當防江夏”。
    雞鳴時分,藥童來報:“先生,門外有位姓郭的先生求見,說帶了先生要的爐甘石。”
    蘇羽推開房門,見郭嘉搖著折扇站在雨裏,笑得眉眼彎彎:“奉孝就知道,先生舍不得這天下。”
    蘇羽側身讓郭嘉進屋,簷角的雨水順著青瓦匯成細流,在階前積起小小的水窪。郭嘉收起折扇,指尖在濕漉漉的扇麵上輕輕敲擊:“奉孝在許都聽聞孫文台遇襲,便知先生定會在此。” 他目光掃過案上未幹的墨跡,嘴角笑意更深,“隻是沒想到,先生竟同時給曹孟德與劉玄德遞了消息,這手左右逢源的功夫,奉孝自愧不如。”
    蘇羽取來幹布遞給他:“奉孝可知,昨夜皖城方向有流星墜地?” 郭嘉擦著手的動作一頓,抬眼時眸中已沒了半分戲謔:“流星墜地,主刀兵四起。先生是說……”
    “廬江的紅泥沾在伯符靴底,周郎此刻怕是已帶水軍沿濡須水而下。” 蘇羽點燃案上的艾草,青煙嫋嫋中他聲音低沉,“黃祖在江夏經營多年,其麾下水師多是荊州舊部,熟悉長江水道。伯符性烈,若此刻追擊,怕是要中圈套。”
    郭嘉忽然笑出聲:“先生既知如此,為何隻給孫策留了‘當防江夏’四字?” 他走到窗前望著雨幕,“依奉孝看,不如索性勸他退回江東,暫避鋒芒。”
    “奉孝可曾見過初生的猛虎?” 蘇羽反問,“孫策若肯避鋒芒,便不是江東小霸王了。” 他拿起那封寫給劉備的信箋,指尖在 “水利” 二字上輕叩,“徐州水患若起,曹操必會趁虛而入。玄德雖有仁德之心,卻缺長遠之謀,這封信,是給他爭取時間。”
    郭嘉轉過身,折扇在掌心敲出輕響:“那曹孟德呢?奉孝在兗州時便察覺呂布有異,隻是孟德總說奉先不過一勇夫。先生這封信送去,怕是要讓他對奉孝另眼相看了。” 他忽然湊近,壓低聲音,“不過先生可知,奉孝此番南下,還帶了孟德的密令?”
    蘇羽抬眸:“願聞其詳。”
    “孟德想請先生北上,共商許都政務。” 郭嘉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他說先生若肯去,便奏請陛下封先生為侍中,食邑兩千戶。”
    簷外的雨聲忽然變急,打在芭蕉葉上劈啪作響。蘇羽望著案上那盞搖曳的油燈,良久才道:“奉孝覺得,蘇某像個坐得住朝堂的人?”
    郭嘉朗聲大笑:“先生若想安坐,當年便不會在洛陽城牆上救下那個賣草鞋的少年。” 他忽然收斂笑容,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圖,“說正事吧,奉孝在廬江渡口見到周瑜的船隊了,共三十六艘樓船,旗號卻是廬江郡兵。”
    蘇羽指尖在地圖上劃過濡須水入江口:“周郎這是要借剿匪之名,行援救之實。隻是黃祖在皖城設下的伏兵,怕是不止水麵上那些。” 他忽然想起一事,“奉孝可知,黃祖麾下有個叫甘寧的校尉?”
    郭嘉挑眉:“就是那個曾率八百健兒夜襲曹營的錦帆賊?”
    “正是。” 蘇羽在地圖上點出江夏郡治所,“此人水性極佳,若黃祖派他偷襲江東水師,後果不堪設想。” 他抬頭看向郭嘉,“奉孝可否替蘇某帶句話給周郎?”
    郭嘉拱手:“先生請講。”
    “告訴公瑾,濡須口西側有片淺灘,退潮時可藏百艘小船。” 蘇羽的聲音沉穩,“若遇敵軍夜襲,可引至此處,用火攻。”
    郭嘉將這話記在心裏,忽然又道:“先生就不怕奉孝轉頭把這話賣給黃祖?”
    蘇羽笑了:“奉孝若想賣,此刻便不會坐在這裏了。” 他取來一個青瓷瓶,“這是張仲景先生配的避瘟丹,江夏濕熱,奉孝帶著或許用得上。”
    郭嘉接過瓷瓶,指尖觸到冰涼的瓶身,忽然正色道:“奉孝臨行前,孟德問先生可有歸順之意。” 他望著蘇羽的眼睛,“先生當年在洛陽說過,亂世之中,唯有能者可安天下。如今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正是先生施展抱負之時。”
    雨不知何時小了些,天邊泛起魚肚白。蘇羽推開窗,潮濕的空氣帶著泥土的腥氣湧入屋內:“奉孝可知,昨夜我夢見了洛陽城的大火?” 他聲音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麽,“那些在火中哀嚎的百姓,那些倒在血泊裏的忠魂…… 蘇某所求,從來不是封侯拜相,隻是想讓這亂世,少些白骨露於野。”
    郭嘉沉默片刻,忽然笑道:“先生總是這樣,明明心懷天下,偏要裝作淡泊名利。” 他轉身走向門口,“奉孝這就去給周郎送信,隻是先生記住,若有朝一日想通了,許都的大門永遠為先生敞開。”
    蘇羽看著郭嘉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洛陽,那個騎著白馬的少年郎也是這樣,笑著說 “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他輕輕歎了口氣,將那卷羊皮地圖收好,轉身去看張仲景。
    內室的藥味愈發濃重,張仲景正凝神給孫堅施針。見蘇羽進來,他頭也不抬地說:“文台脈象雖穩,但箭上淬了烏頭,需用猛藥。隻是那味赤石脂,庫房裏已經不多了。”
    蘇羽道:“我讓人去廬江采辦,三日內定能送來。” 他看向榻上昏迷的孫堅,忽然想起曆史上那個在汜水關前斬殺華雄的猛將,如今卻隻能躺在這裏,任人擺布。
    張仲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先生能做的,已經夠多了。” 他拔出最後一根銀針,“今夜若能退燒,便無大礙了。”
    蘇羽點點頭,轉身退出內室。剛走到回廊,就見孫策急匆匆地走來,眼眶通紅:“子羽先生,我父親他……”
    “伯符稍安。” 蘇羽按住他的肩膀,“張先生說,今夜是關鍵。” 他忽然話鋒一轉,“伯符可知,周郎的船隊已經到了濡須口?”
    孫策一愣:“公瑾怎麽會來?”
    “周郎擔心伯父的安危,特來相助。” 蘇羽望著遠處的雨幕,“隻是黃祖在皖城設下了埋伏,伯符若想報仇,需得從長計議。”
    孫策握緊拳頭:“難道就讓黃祖那廝逍遙法外?”
    “當然不是。” 蘇羽道,“黃祖的水師雖強,但江夏的糧草卻多靠陸運。若能截斷他的糧道,江夏不攻自破。” 他取出一張地圖,“伯符可派一支精兵,沿夏水而上,直取竟陵。那裏是江夏的糧倉,若能拿下,黃祖必亂。”
    孫策看著地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可夏水湍急,易守難攻……”
    “周郎的水師可從側翼掩護,伯符隻需帶五千精兵,趁夜奇襲。” 蘇羽的聲音沉穩,“此計雖險,但勝算極大。”
    孫策沉默片刻,忽然起身:“子羽先生妙計!策這就去準備!”
    蘇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這一去,江東的格局或許會因此改變,但亂世的洪流,卻依舊會滾滾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