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意外!又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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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 意外!又娶?
    “這麽點動靜就把胡公公您給嚇怕了?”秦王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胡公公,“往後的日子裏,這樣的腥風血雨怕是多不勝數啊,如此爭論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說罷,他若無其事地打開紀要,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就在秦王看得入神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王爺,陸相前來拜訪,此刻正在堂廳恭候呢!”管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秦王聞聲,緩緩合上紀要,抬頭看向胡公公,嘴角的笑容愈發戲謔,“胡公公,要不您在我這書房稍等片刻?”
    胡公公聞言,趕忙擺手,“王爺,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有心思跟老奴說笑。老奴宮裏還有一堆事情等著處理呢,就不在此叨擾王爺了!”說罷,他匆匆向秦王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堂廳裏,陸相正端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品嚐著蘇姨剛剛沏好的一壺雨花茶。茶香嫋嫋,沁人心脾。陸相身旁,立著一名女子,她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素服,衣袂飄飄,仿佛仙子下凡。裙擺隨著屋外吹來的微風輕輕搖曳,宛如翩翩起舞的花瓣。她頭上的珠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更襯得她眉眼如畫,溫婉端莊。
    “陸相!”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問候,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王爺,真會說笑,您一生戎馬,身子骨比誰都硬朗,常人若遭受您這般痛苦,怕早就扛不住了!”
    “哈哈哈,陸相,你可真是個妙人啊!此時來拜訪本王,難道就不怕那些禦史參你一本嗎?就算他們不參你,明日早朝的時候,恐怕也會被宗室那幫人的唾沫給淹死吧!”王爺一臉戲謔地打趣著陸相。
    陸相聽了王爺這番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他笑著說道:“多少年過去了,王爺您還是一點都沒變啊!這天下最不遵守規矩的人,如今居然也談起了規矩和原則,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王爺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在房間裏回蕩著。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陸相身旁的女子,於是好奇地問道:“陸相,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你的千金吧?”
    陸相轉過身,微笑著對女子吩咐道:“之心,快來給王爺請安!”
    那女子聞聲,輕盈地走到王爺麵前,優雅地行了個禮,輕聲說道:“小女之心,見過王爺!”
    王爺仔細打量了一下之心,隻見她容貌秀麗,氣質溫婉,心中不禁對陸相的這個女孩多了幾分好感。他笑著對陸相說:“陸相,我看你這女兒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啊!此番前來,莫不是要給令千金說媒的吧?”
    陸相點了點頭,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笑著回答道:“王爺好眼力!小女年方二九,比世子小一歲,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紀。老夫我在南都四處尋覓,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唯有淵世子,無論是才學還是品行,都能入得了老夫和之心的法眼啊!”
    “哈哈哈……”王爺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陸相,您此次前來,莫不是專門尋我開心吧!您也知曉,淵兒年前才剛剛迎娶了側室,如今若再納妾,豈不是虧待了令千金?”王爺麵帶微笑地看著陸相,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陸相則是一臉深沉,似乎在沉思著什麽,他並沒有立刻回應王爺的話,而是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王爺,此事說來話長啊。去年您為世子選世子妃時,老夫也曾向您呈上了一份冊子,隻是不知為何,您並未留意到。後來,老夫又多次勸說,也托人說了不少媒,但這孩子卻執意非淵世子不嫁,甚至揚言寧願做妾室也要侍奉世子左右。我這做父親的,實在是無可奈何啊!”陸相邊說邊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顯得有些無奈。
    王爺聽了陸相的話,笑的更開心,“淵兒何德何能,竟能得令千金如此青睞。令千金可是南都的名媛翹楚,更是出了名的才女,以她的條件,即便嫁給世子,也算是世子高攀了呢!”王爺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陸相女兒的讚賞。
    “王爺,您過獎了。”陸相連忙擺手,“這不過是些虛名罷了,都是眾人吹捧出來的,王爺切莫當真。”說罷,陸相揮了揮手,示意之心出去。之心見狀,走出屋外,並輕輕關上了房門。
    “陸相,您這是為難本王啊!”王爺一臉苦相地說道,“您看我這府邸,實在是太過狹小,裝不下令千金的嬌軀。您再看看那側室住的屋子,那是之前沁兒搬到南都時留下來的!”
    陸相聽了王爺的話,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後合的。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說道:“王爺,您可別開玩笑了!世子妃都已經入住南都的太子府了,怎麽可能沒有屋舍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
    然而,陸相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盯著王爺,緩緩說道:“王爺,若是您能同意這樁婚事,老夫我便會在刑部一事上鬆口,就當是老夫送給您的一份聘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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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聽了這話,心中猛地一震,他沒想到陸相竟然會用刑部的事與他做交易。他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說道:“哎呀,陸相,您這可真是讓本王左右為難啊!”
    陸相見王爺如此猶豫不決,便繼續勸說道:“王爺,您想想看,如今世子將成太子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隻是要登上皇位,還需要一些火候。這一點,您比我更清楚啊!”
    王爺聽了陸相的話,沉默了片刻。他的身子往後靠了靠,眼神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世子他日能登上皇位,老夫願告老還鄉,回湘州放牛,不再插手政事,返鄉前定會交給王爺您和世子一個清清爽爽的朝堂!”陸相這話擲地有聲,王爺內心也有些動搖。
    秀水,碼頭客棧
    雖說有人反饋了一些線索,但這些線索都如同隔靴搔癢一般,對巡查一事毫無幫助,根本沒有任何實際價值。世子此時的內心可謂是焦慮萬分,畢竟他已經出來這麽多天了,卻仍然沒有找到任何頭緒,這讓他感到十分沮喪和無助。
    就在這時,可安走進了屋裏,她手中拿著一封書信,遞給了世子。這封書信是樂安傳來的,世子連忙打開來看。一旁的清兒和可雅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她們托著腦袋,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似乎對這封信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當世子打開書信後,可雅好奇地湊了過去,想要看看信裏到底寫了些什麽。隻見可雅念道:“陸相拜訪王爺!”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世子就突然合上了書信,這讓可雅有些詫異。
    聽到“陸相”這兩個字,清兒立刻打起了精神。她驚訝地說道:“什麽?陸相!他可是朝堂元老中的元老啊!皇祖父龍潛之時,他便一直在一旁輔佐,其地位和影響力可想而知!”
    可雅對中原的這些事情並不是很了解,她聽到清兒這麽說,心中充滿了好奇,急忙問道:“他找父親有什麽事情呢?我沒記錯的話,朝中大臣與王爺見麵,是需要聖上許可的吧?”
    可安在一旁解釋道:“陸相,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有沒有聖上的許可其實並不是那麽重要。關鍵在於他和王爺說了些什麽,以及他們為什麽要見麵。”
    “淵哥哥,信中說了啥?怎麽不繼續看了?”可雅催促著世子繼續讀信。
    世子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可雅,嘴唇微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他心中忐忑,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引發可雅無法預料的反應。
    與此同時,清兒和可安也都默默地注視著可雅,他們的目光交匯,似乎在傳遞著某種默契。然而,這種默契顯然並不包括可雅,因為隻有她對王爺和陸相之間的談話一無所知。
    “淵哥哥!”“清兒!”“可安!”可雅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些許焦急和疑惑。然而,麵對她的呼喊,三人依舊保持沉默,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可雅終於按捺不住,猛地搶過世子手中的信,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逐字逐句地閱讀起來。
    隨著閱讀的深入,可雅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原本粉嫩的臉頰瞬間失去了血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我,北狄公主,那女人才小小的相國之女,身份孰尊孰卑?難道為了讓小叔執掌刑部,”可雅的聲音在顫抖,帶著無法抑製的憤怒和悲傷,“就犧牲我的幸福?”
    話音未落,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可雅的身體也因為抽泣而微微顫抖著。她的心如刀絞,痛苦不堪,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世子見狀,急忙上前想要摟住可雅,給她一些安慰。然而,可雅卻猛地甩開了他的手,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決絕。
    “信中父親說此事尊重你我的意見,還未應允此事!”世子連忙解釋道,試圖平息可雅的怒火。
    可雅根本聽不進去世子的話,她的心中隻有被背叛和傷害的痛苦。
    “嫂子,先前叔父私自做主你與哥哥的婚事這本就飽受爭議,此次叔父寫信也未完全應下,還有挽回的餘地!”清兒見狀,連忙上前摟住可雅,輕聲安慰道。可雅用衣袖擦拭著眼眶,頭不自覺地靠在清兒的肩上。
    南都,太子府
    是太子府,但至少現在不是,公主和昇兒以及從王府裏帶來了一些家丁仆人已經搬了進去。皇後安排的女官在同日住進去。
    公主在女官的建議下,將在府內邀請南都有名有地位的女眷,同時昇兒即將滿月,索性一起辦了。原本是計劃分開辦的,但如今南都因為刑部權屬產生爭執,鬧得沸沸揚揚,無法同時邀請朝臣跟宗室。
    女官比公主略大些,公主私下與她攀談時約定,除正式場合外,以姐妹相稱。
    女官因為常年待在皇後身邊,自然對南都的情況更為了解,尤其是跟著皇後參加了不少宴請聚會,所以她草擬了一份名冊給到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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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按照您的意思辦理吧!”公主看過名冊,與女官商議後具體的宴會流程,便定下了日子。
    很快那日便到了。
    公主在女官的精心指導下盛裝打扮著。
    琉璃簷角垂下的銅鈴浸著梅子黃時雨,公主倚著紫檀憑幾,看著花廊下新移栽的紫藤花瀑垂落在水缸之上。
    &34;相府千金到——&34;
    唱喏聲驚飛歇在假山上的粉色蝴蝶,陸之心穿著的石榴紅馬麵裙掠過月洞門,十六幅裙擺掃過青磚上的紋路。公主遠遠打量著,竟發現那些裙擺上繡了王府獨用的雲蟒紋。
    &34;給姐姐請安。&34;陸之心屈膝時鬢間花簪掠過公主的衣袖,那花簪下墜著的明月珠正與她項圈上的東珠輝映。女眷們的團扇突然都朝這邊傾斜,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錦鯉。他們都等著看熱鬧呢。
    公主腕間翡翠鐲子磕在冰鑒上:&34;陸姑娘這身衣裳倒是應景,雖說本宮書讀的比你少,但我還記得《南都輿服誌》記載,金繡蟒紋需得王爺手諭才能...&34;話未說完便被冰裂聲打斷,一旁的侍女失手碰翻了盛著鮮荔枝的琉璃盞。
    &34;世子妃恕罪。&34;那侍女慌慌張張的跪下,向公主賠罪。
    然而此時,陸之心已用金錯刀剖開顆荔枝,那汁水便滴在漆盤上,&34;家父常說規製是死的,就像這荔枝...&34;雪刃輕挑,瑩白果肉滾落在一旁的瓷盤中,&34;去了殼,才是真滋味。&34;
    一時間偌大的庭院靜得能聽見冰鑒滴水聲。公主的指甲掐進掌心,她發現世子常年佩戴的玉佩上的紋路,分明與陸之心裙擺的金蟒鱗片如出一轍的雕工。顯然陸之心做足了功課,竟然能找到那名玉工,公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此時。正好乳母抱著繈褓及時出現,昇兒頸間長命鎖綴著的瓔珞簌簌作響。世子妃將嬰孩往陸之心方向微傾:&34;妹妹可要抱抱?”
    陸之心後退半步,但腕間香珠突然斷裂,十八顆珠子滾進紫藤花影裏。&34;妾身畏暑。&34;她耳垂上明月璫晃出冷光,&34;倒是昇兒這項圈像極了妾身幼時戴過的樣式。”陸之心的手指再次伸進昇兒的頸間。
    窗外驚雷碾過琉璃瓦,女眷們驚呼著看暴雨打落紫藤花。公主忽然輕笑,從冰鑒取過最後顆荔枝:&34;本宮倒想起個典故,楊貴妃嗜荔枝,可馬嵬坡...&34;公主捏破果殼,殷紅汁水染透素帕,&34;再好的皮相,終究經不起揉搓。&34;
    陸之心石榴裙擺掃過滿地殘花,金蟒紋沾了水漬竟顯出暗紅血絲般的紋路。她彎腰拾起片紫藤花瓣:&34;姐姐可知這種西域奇花?&34;指尖輕撚,淡紫汁液滲進青磚縫,&34;離了故土開得再盛,根須終究紮不進南都的水土。&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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