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的瞳孔中，那枚新生的菱形棱鏡正在吞噬銀色星光。
    她的右腿晶核徹底消散後，皮膚下浮現出流動的銀色血管，血管末端連接著無數細小的菱形棱鏡——它們像星辰般懸浮在空氣中，將整片戰場映成破碎的銀河。蝕月會總部的監控屏幕突然全部亮起，無數張逆鱗麵具的臉在屏幕上閃爍，他們的瞳孔裏倒映著同一句話：
    “歡迎成為‘無光之眼’的母體。”
    “母體？”小瑤的聲帶像是被砂紙磨過，“你們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她抬手捏碎最近的監控屏幕，碎片中迸出紫黑色黏液。黏液落地瞬間化作人形，那人穿著破損的白大褂，左眼嵌著半枚逆鱗晶核——正是三年前被小趙改造成活體武器的科學家陳博士。
    “你當然知道她的名字。”陳博士的機械義肢突然刺出，指尖纏繞著與小瑤相同的銀色血管，“林墨的母親，林正雄的妻子，還有……你的基因母庫。”
    ——
    記憶閃回·基因母庫
    北極實驗室的低溫艙內：
    年幼的小瑤被注射紫色藥劑，她的血液流入培養艙，艙內漂浮的嬰兒林墨）右眼突然睜開第四瞳；
    林正雄將婚戒塞進小瑤的繈褓，“她是鑰匙，也是保險栓”；
    陳博士將小瑤的後頸刻入逆鱗肉瘤，“如果母體崩潰，就用她的基因鏈重啟實驗”。
    “原來我才是實驗體。”小瑤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想起自己被改造成活體武器的童年，想起小趙抱著她逃出實驗室時，她脖頸處的肉瘤正與林墨的第四瞳共鳴。
    ——
    現實線·血色真相
    陳博士的機械義肢突然爆開，露出藏在其中的婚戒。戒麵內側刻著一行小字：
    “002號實驗體是母體的複製品，她的痛覺神經連接著所有容器。”
    小瑤的右腿突然刺入地麵，銀色血管順著裂縫蔓延。整座城市的地麵開始龜裂，露出下方龐大的地下實驗室網絡——每個培養艙裏都漂浮著一具軀體，她們的脖頸處全都被刻入逆鱗肉瘤，肉瘤中央嵌著與小瑤相同的菱形棱鏡。
    “這才是真正的‘共生體’。”陳博士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三重虹膜，“你以為自己是覺醒者？不，你隻是母體的替代品，真正的‘人性之光’藏在……”
    爆炸的氣浪吞沒了後半句話。
    小瑤的右腿晶核重新凝聚，紫黑色黏液化作鎖鏈纏住陳博士。他的身體在鎖鏈中扭曲，皮膚下凸起蚯蚓狀的血管：“殺了我，你就會明白……你所謂的‘人性’，不過是母體的一道枷鎖！”
    ——
    記憶回溯·母親的抉擇
    小瑤的意識墜入混沌。
    她看見：
    母親在實驗室裏痛哭，將婚戒塞進小瑤的繈褓，“正雄，如果我死了，請用她的痛覺神經喚醒林墨”；
    林正雄將小瑤的後頸刻入逆鱗肉瘤，“她是最後的保險，如果實驗失控，就殺了她”；
    林墨的第四瞳能量波穿透實驗室，將小瑤的意識封印在血管中，“姐姐，你才是真正的鑰匙”。
    “原來如此。”小瑤的聲音突然平靜，“你們需要我的痛覺神經當開關，需要我的基因鏈當電池，還需要我的‘人性’當遮羞布！”
    她抬起手，指尖觸碰到婚戒的瞬間，整片地下實驗室突然靜止。所有培養艙的玻璃罩同時炸裂，少女們的瞳孔中亮起銀色星辰——她們齊聲喊道：
    “媽媽，這次換我們保護你！”
    ——
    終局對決·母性與枷鎖
    地下實驗室的核心區域，一具巨大的培養艙緩緩打開。艙內漂浮著母親的殘軀，她的脖頸處刻著與小瑤相同的菱形棱鏡，棱鏡中心嵌著半枚逆鱗晶核。
    “這才是母體。”陳博士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她用自己當容器，封印了所有實驗體的痛覺神經。”
    小瑤的瞳孔突然滲出黑血。
    她看見：
    母親在臨終前將婚戒塞進自己繈褓，戒指內側刻著“002號是贗品”；
    林正雄在母親死後，將小瑤的基因鏈與所有實驗體連接，使她的痛覺神經成為操控所有容器的遙控器；
    而自己所謂的“人性”，不過是母親用死亡刻入基因鏈的謊言。
    “該結束了。”小瑤的右腿晶核突然刺入母親殘軀的棱鏡。
    銀光吞沒意識的刹那，她聽見：
    母親的殘軀突然睜開眼睛，“我的孩子，你終於明白了……”
    林墨的殘魂在銀光中消散，“現在，該由你回答那個問題了。”
    蝕月會總部的監控屏幕上，戴逆鱗麵具的男人摘下眼鏡，露出與林正雄一模一樣的臉，“歡迎成為新世界的‘母體’。”
    小瑤的瞳孔中，那枚菱形棱鏡突然碎裂。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刻，她看見自己的倒影正在蛻變——那已不再是人類的麵孔，而是一團纏繞著銀色血管與逆鱗晶核的非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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