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怎樣扮演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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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在短短時間如此怪異的變化,徐琰隻想到出軌這個可能。
    首先,方禾的性格怯而悶,話也不多,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
    其次,她每天上下工,中規中矩,也沒時間認識別人。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是別人主動來招惹她。
    又加上徐琰有意打聽,這幾天,懷裏的小白兔上工不積極,早上去的晚,下午回的早。
    徐琰決定給方禾一個機會,一個她坦白的機會,一個原諒她的機會。
    “小禾,我耐心有限,情夫是誰?”
    記得他們的初識是因一場陰差陽錯。
    她去後山挖野菜碰到在河邊半露臂膀的徐琰,她臉羞紅,本想匆匆低頭溜走,卻被敏銳的徐琰察覺。
    也不知他怎麽行走,方禾才跨了兩步,他就直淩淩的站在她麵前。
    第一眼望去,方禾就瞥到徐琰身上的各種傷疤,看上去還算新傷。
    她眼裏是幹淨的心疼,以及下意識展露出的善良讓徐琰盯著她不動。
    難道,見不得光的情夫也是用的這招?
    方禾呆愣愣,徐琰的耐心卻已耗盡。
    他鬆開她,啪的聲把堂屋門關閉。
    聲響太大,把方禾抖嚇回神,她一側目就見徐琰勾唇向她走來。
    嘴角雖笑,眼裏卻黑黑沉沉,看的方禾直發怵。
    她剛轉身要跑,徐琰自然的從後舉抱她大步進房間。
    “徐琰,別這樣,等,等一下……!”
    他發熱的掌心已經滑進衣衫貼著她的皮膚,方禾大驚,嗓音又慌又急。
    “時間還沒到!還有一天時間,徐琰!”
    徐琰掌著她後頸,固定她的腦袋,俊臉壓近,語氣玩味,“小禾,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
    方禾抵著他的胸膛,臉上一片淚痕,“你,你別這樣,我,我怕。”
    “怕什麽?”徐琰的手從她腹部往上,方禾忙按住他的手腕,“徐琰,你,能不能尊重我?”
    “尊重?”徐琰嗤了聲,“我就是太尊重,才讓你有時間去找情夫。”
    情夫?
    方禾驀然才發現徐琰生氣的原因。
    他的頭顱壓進她的脖頸裏,方禾推拒不成功,忙道:“沒,沒有情夫!徐琰,沒有情夫!”
    徐琰壓抑了兩三天的欲望解鎖,根本聽不見方禾在說什麽。
    方禾嗚咽著,咬牙主動環著他的脖頸,“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徐琰趴在她鎖骨的地方不再動彈。
    空氣越發寂靜。
    一秒……
    一分鍾……
    五分鍾……
    “說,”他的聲音在昏暗中落地。
    方禾低低的抽噎,保持冷靜的解釋,“我,我沒情夫,一個都沒有。”
    “我,我,我就是那天做完夢,無法麵對你,所以,所以……”
    方禾小心的抬高徐琰的臉,將滿是淚痕的麵頰主動湊過去。
    “再,再給我些時間,好不好,徐琰。”
    徐琰盯著她看許久,環境昏暗,也不知他能不能看得清。
    方禾淚眼婆娑,強忍著自己不要回避,就這麽和他對視。
    “多久?”他啞聲開口。
    方禾的大腦從沒像此刻一樣在瘋狂運轉,“一,一個月……”
    “一個月?”徐琰笑了,如果忽略他滿是不屑又即將爆發的語氣。
    方禾立馬改口,“那,那一周。”
    “三天!”徐琰拍案決定。
    “三……”天不夠。
    徐琰的眼眸逐漸微眯,方禾沒骨氣的轉變話術,“三天就三天。”
    徐琰恢複原來的模樣,懶散的直起身,甚至貼心的幫方禾把衣領拉上來。
    “真沒情夫?”
    方禾低頭係紐扣,聲音很小,“沒有。”
    “暫且信你。”徐琰跨步下炕,去堂屋繼續沒吃完的晚飯。
    他氣息抽離房間後,方禾微微背過身去整理衣領,時不時的抬手擦拭臉上的淚痕。
    昏暗的光線將她驀然變淡的表情掩蓋。
    這夜,一張炕床,兩人背對背。
    方禾忽然懂了‘同床異夢’的意義。
    她無聲摸向鎖骨上的那朵禾苗,光幕折射現身。
    方禾沒什麽波動的在上麵搜索:如何完美的扮演一個賢妻。
    她將她上一世的性格,做事風格等主要細節添加,一分鍾不到,上麵密密麻麻湧現各種方法和技巧。
    方禾看的認真,導致很晚才入睡。
    這一覺也不安穩。
    方禾夢到上一世,徐琰被選上成為市裏棉紡廠的正廠長,村裏為之驚歎,羨慕。
    那些沒回城的女知青們想到徐琰這麽一個精英居然被方禾染指,又嫉又恨。
    當夜,徐琰沒回來,忍不住的旁人就在院門前大聲嘲諷方禾是野雞攀上鳳凰。
    她們讓方禾等著看,徐琰會不會回來接她一起走。
    謠言瘋語不停地在方禾耳邊跳躍,她把自己蜷縮一團在牆角。
    黑漆漆的夜裏,她心底的自卑盡數將她吞沒,隱約間,她好似聽到吳村麗的大嗓門和外麵的她們對罵。
    方禾的眉間越皺越緊,驀地,清晨的鳥兒在樹上吱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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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緩緩睜開眼,此時已快中午。
    門外有響動,方禾翻身平躺了好一會才開門出去。
    徐琰挽著袖口,回頭看她一眼,語氣清朗,“起來了,洗洗臉吃飯。”
    方禾嗯了聲,出去拿臉盆。
    她自顧洗的時候,徐琰不知何時貼在她後背。
    方禾下意識的身體僵硬,腦海中倏地想到光幕上寫著:當進入設定環境時,馬上要帶入人物身份。
    在徐琰的感知裏,他迅速感覺方禾微僵的身軀在迅速軟化。
    不等他想明白,方禾捂著帕子微微側身仰視他,輕聲細語的反問:“怎麽了嗎?”
    徐琰乍愣,盯著她怯軟又羞閃的目光。
    他正要看仔細,方禾卻低了頭,繼續問:“你今天,不去公社?”
    “……嗯,空閑一天。”徐琰恢複情緒,勾唇答。
    方禾訥訥點頭,“哦,”
    “小禾?”
    方禾小心的偷瞄徐琰,“嗯?”
    徐琰緩慢抬手,摸她的臉頰,“今天我休息,有什麽想法?”
    “那,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方禾柔柔的笑了笑,語氣輕輕,“我要上工,待在家也沒事。”
    徐琰挑眉,嘴角的弧度越發擴散,眼裏卻並無一絲情緒。
    “好,下工我去接你。”
    “…好,好呀。”方禾慢慢紅了兩分臉頰,低頭匆匆從徐琰麵前進屋。
    嗬!
    徐琰盯著她的背影,嘴裏輕嗬了聲。
    事情,越發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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