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蝕骨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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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熔核的震顫頻率突然紊亂,淨世靈主左臂皮膚下凸起金屬脈絡——這是三刻前被噬道磷火灼傷的代價,金屬脈絡正將她的木係靈根鈣化成青銅枝椏。她果斷揮劍斬落左臂,斷口處噴湧的不是血,而是十萬年前焚毀的記憶殘片。冰藍色的記憶碎片如螢火般飄散,每一片都映出她曾在北冥海浪尖雕刻「逆生道紋」的畫麵,那道紋此刻竟具象成實體,將噬道軍陣的衝鋒軌跡凍結成冰雕陣列。
噬道真祖的本體終於顯現——那是團不斷增殖的認知汙染源,外表隨觀察者信念扭曲。當淨世靈主以劍修視角凝視時,它化作布滿劍痕的星骸;而龍族鎮劫侍眼中,卻是纏繞逆鱗的蒼白巨蟒。它的存在本身即是對法則的褻瀆,所經之處,天域熔核的餘燼竟生出猩紅肉芽,如活物般蠕動吞噬靈氣。
"第七段記憶:北冥海悟道。"她點燃識海最深處的冰藍記憶,逆生道紋化作鎖鏈纏住噬道真祖的星骸之軀。然而鎖鏈接觸星骸的刹那,竟被同化為慘白骨刺,反向貫穿她的右肩。淨世靈主悶哼一聲,掌心凝聚「清濁道種」的法則之力,硬生生將骨刺熔成鐵水。
物質維度的青銅囚籠開始癌變。那些刻著被吞噬世界哀鳴的碎片,表麵浮起密密麻麻的肉瘤,肉瘤裂開處伸出青銅觸須,試圖纏繞她的腳踝。淨世靈主踏碎一塊碎片,琉璃法則從足底蔓延,卻在觸須的侵蝕下逐漸鈣化。"第八段記憶:靈童叩天門!"她毫不猶豫地焚毀這段純真記憶,金紅色火焰中浮現十二祖神隕落真相——當年他們斬滅的根本不是惡念,而是察覺到認知汙染時產生的恐懼投影!
善惡星核應聲爆裂,濺射出億萬認知碎片。一片碎片嵌入淨世靈主右眼,瞬間增生出珊瑚狀晶體——這是被汙染的征兆。她以「止戈劍」剜出右眼,眼珠墜地化作「法則錨點」,強行固化方圓千裏的戰鬥規則為「萬物不可增生」。噬道真祖發出非人的尖嘯,增殖體在固化法則下坍縮成原始星骸。
因果維度的野菊根係突然暴走。原本穿透時間線的金色根須,此刻滲出漆黑黏液,將林霄殘魂引爆元嬰的畫麵腐蝕成扭曲的肉塊。淨世靈主踏著星骸拾級而上,每步都留下燃燒的記憶灰燼。當她焚毀「與林霄初遇」的記憶時,鴻蒙本源深處傳來嬰兒啼哭——那道裂縫中蜷縮著真正的噬道源頭:一個因恐懼自我意識而撕裂本源的初代祖神嬰兒。
"原來是你……"淨世靈主的「清濁道種」劇烈震顫。嬰兒睜開沒有瞳孔的雙眼,四周虛空頓時爬滿血管狀紋路。那些紋路鑽進她的識海,將未被焚毀的記憶染成墨色:"恐懼吧……你越掙紮,越會成為我的一部分……"
虛無維度的善屍黏液趁機反撲。它們凝結成石化前的龍族鎮劫侍,逆鱗化作毒針刺向她的後心。淨世靈主回身斬出止戈劍意,劍光卻在觸及逆鱗時被篡改為溫柔撫摸——認知汙染已侵入她的戰鬥本能!千鈞一發之際,她咬破舌尖點燃最後一段記憶:「靈主繼位大典」。
純白的記憶之火包裹全身,暫時隔絕汙染侵蝕。淨世靈主抓住這瞬息清明,將「清濁道種」塞入初代嬰兒口中。道種表麵的星辰紋路突然暴亮,嬰兒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身軀在清濁交織的光芒中分崩離析。
天域熔核的震顫戛然而止。淨世靈主跌坐在星骸廢墟上,被焚毀記憶的空洞處滋生出青銅曼陀羅——那是噬道汙染的反噬。她扯下一片花瓣,花瓣卻在她掌心化作羊角妖魔的獰笑:"你以為贏了?我早就在你焚燒第一段記憶時……"
歸墟守望者的鏽劍穿透維度而來,劍脊預言迸發刺目光芒:"噬道枷鎖斷時……野菊重開日。"淨世靈主握緊劍柄,身後浮現七十二尊石化龍像。它們的逆鱗同時炸裂,龍吟聲在虛空中凝成血色箴言:「以魂為薪,焚天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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