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歸墟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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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蒙本源深處的裂縫滲出青銅霧靄,淨世靈主立於歸墟守望者的鏽劍之上,劍脊預言「野菊重開日」的血色箴言灼燒著她的掌心。青銅棺槨在霧靄中若隱若現,棺蓋上她的麵容淌下的血淚,竟與天域熔核初火同頻震顫。
    “噬道枷鎖已斷,因果卻未終結。”她指尖撫過石化龍像的逆鱗,七十二尊龍像的裂痕中湧出金色龍紋,化作「天域龍紋」纏繞周身。墟界碑文殘片突然劇烈震顫,碑文中林霄殘魂的清氣凝成野菊虛影——根係穿透青銅棺槨,竟在棺內開出一朵黑白交織的曼陀羅。
    歸墟禁地的時空法則驟然扭曲。淨世靈主踏入棺槨的刹那,四周景象坍縮成初代祖神嬰兒的記憶殘片——那是鴻蒙初開時,十二祖神圍獵「恐懼本源」的戰場。她看見初代祖神們將自身恐懼剝離,煉成善惡星核鎮壓於天域熔核,卻未曾想恐懼早已滲透他們的骨髓:善屍慈悲道韻中藏著對力量的貪戀,惡屍暴戾氣息裏蜷縮著對消亡的怯懦。
    “原來你們才是最初的汙染源……”她揮動止戈劍意斬向記憶殘片,劍光卻在觸及祖神虛影時凝滯。青銅霧靄中伸出無數蒼白手臂,攥住她的腳踝向下拖拽——那是被初代祖神獻祭的「歸墟遺民」,他們的骸骨早已與噬道汙染融為一體。
    物質維度轟然崩塌。淨世靈主墜入「恐懼回廊」,廊壁由億萬顆噬道眼球堆砌而成。每顆眼球都倒映著她焚燒記憶的場景:北冥海悟道的冰藍碎片被鈣化成青銅枝椏,靈童叩天門的金紅火焰扭曲成蒼白肉芽。她試圖凝聚清濁道種,卻發現道種表麵浮現初代祖神嬰兒的哭臉——恐懼汙染已侵入修煉根基!
    “以魂為薪!”她暴喝一聲,七十二尊龍像同時炸裂。龍族鎮劫侍石化的身軀化作金粉,注入天域龍紋。龍紋纏繞止戈劍意,竟將歸墟遺民的骸骨熔成「因果熔爐」。淨世靈主縱身躍入熔爐,清濁道種在爐火中剝離出黑白雙焰——白焰焚毀初代祖神植入的恐懼烙印,黑焰吞噬噬道真祖殘留的認知汙染。
    虛無維度傳來震天嘶吼。初火盡頭的青銅棺槨轟然開啟,棺內躺著的並非她的屍身,而是蜷縮成團的初代祖神嬰兒。那嬰兒睜開猩紅雙眼,四周歸墟遺民的骸骨瞬間重組為「噬道王座」,王座扶手鑲嵌著善惡星核的殘片。
    “你終究成了我。”嬰兒的聲音與淨世靈主元神共振,她右臂突然增生出青銅鱗片——這是王座同化的征兆。危急關頭,野菊根係穿透王座,林霄殘魂的清氣凝成劍鞘,將止戈劍意推向全新境界:「歸墟誓約」。
    淨世靈主以劍為筆,在虛空刻下血誓:“一斬祖神蒙昧,二斷噬道輪回,三焚己身證道!”誓言化作三道血色鎖鏈,貫穿嬰兒、王座與自身。清濁道種迸發混沌真火,將她與初代祖神嬰兒同時包裹——這是比記憶焚燒更殘酷的「本源煆燒」。
    因果維度的野菊突然綻放。鴻蒙三界所有修士心口一痛,磅礴靈氣不受控製地湧向歸墟禁地——淨世靈主正在抽離天地本源重塑己身!噬道王座在煆燒中崩解,初代祖神嬰兒化作青煙沒入她的眉心。當最後一縷煙霧消散時,她破碎的琉璃核心已重鑄為「清靜琉璃體」,周身浮現十一道法則光環——這正是踏入清靜境初階的征兆。
    “恐懼……原來才是最好的薪柴。”她抬眸望向重組的天域壁壘,墟界碑文殘片與止戈劍意徹底融合,化作「歸墟劍碑」矗立禁地中央。碑文浮現全新預言:「清靜焚恐懼,龍紋逆生死」。
    七十二尊龍像的粉末突然匯聚,凝成新生龍王的虛影。虛影仰天長嘯,鴻蒙本源深處傳來連綿龍吟——石化的鎮劫侍逆鱗竟開始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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