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聖火謎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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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落雁峰頂的雲霧突然凝成金紅色,嶽靈珊望見聖火令上浮現出《紫霞秘要》的篆文。那與風清揚容貌相同之人輕撫令上火焰紋,竟用華山派"養吾劍法"起手式刺向青銅巨門。
"錚!"
聖火令與青銅門相撞的刹那,嶽靈珊懷中的玉片突然懸浮成陣。她認出這是父親在《浩然劍綱》中描繪的"周天星鬥陣",陣眼處缺失的圖案正是自己後頸的蝶形胎記。
"任前輩何必作戲。"嶽靈珊突然開口,指尖凝出三寸冰劍,"能將聖火令使得這般堂皇正大,除了當年詐死的向問天,還能有誰?"
白衣人放聲大笑,麵皮如蠟般融化,露出布滿刀疤的真容。他手中聖火令突然裂開,露出內藏的半截君子劍殘刃:"好個嶽家丫頭!可知這聖火令本是林遠圖從波斯明教盜來的寒鐵所鑄?"
地底傳來鎖鏈拖曳之聲。嶽靈珊驚覺整座華山正在緩緩上升,七十二座懸空棧道竟自動拚接成巨大的渾天儀。儀盤中央懸浮著塊血色玉石,表麵浮動的紋路與她心口的紫微星圖完全契合。
"三生石..."嶽靈珊想起母親臨終之言。向問天突然揮令斬斷渾天儀鐵索,血色玉石墜落的軌跡突然扭曲——那竟是《葵花寶典》記載的"天羅步"!
電光石火間,嶽靈珊袖中玉簫點出獨孤九劍"破掌式",卻刺了個空。向問天的殘影在渾天儀間閃爍,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令尊當年在黑木崖地宮,就是用這招破去任教主的吸星大法。"
三百六十枚玉片突然飛向渾天儀。嶽靈珊看到每片玉都映出不同時空的場景:古墓寒玉床上蘇醒的嶽不群、雁門關引爆火藥的瞬間、甚至還有自己此刻驚愕的臉龐。她終於明白,父親將畢生記憶封存在這些玉片中,構成跨越時空的武道輪回。
向問天的攻勢突然停滯。他胸口透出寸許冰刃,刃身刻著細密的波斯文——正是聖火令缺失的銘文。儀清不知何時出現在峰頂,手中握著的竟是日月神教失落多年的"黑木令"。
"好一招"移花接玉"!"向問天咳著血沫大笑,"想不到恒山小輩竟得了邀月憐星的真傳..."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突然虛化,化作萬千光點融入渾天儀。
血色三生石在此刻爆發出妖豔紅光。嶽靈珊看到石中浮現出父親墜崖前的場景:左冷禪的劍鋒距離嶽不群心口三寸時,突然被道紫霞真氣震偏——那真氣運行路線,分明是《玉女心經》第九重!
"原來如此..."嶽靈珊淚落如雨。她終於讀懂父親最後那個眼神的含義:當年墜崖並非落敗,而是借勢遁入古墓派布置的"周天輪回陣"。
渾天儀突然加速旋轉。嶽靈珊後頸胎記灼如烙鐵,三百玉片在她周身結成劍繭。當三生石的紅光與劍繭相觸時,時空再次扭曲——這次她墜落在百年前的終南山活死人墓!
墓室壁畫突然流動起來。嶽靈珊望見林朝英與王重陽正在比劍,劍鋒所指處赫然是《山河血盟》的契丹原文。更令她震驚的是,王重陽手中長劍竟與君子劍形製相同,劍鍔處鑲著塊刻有"遠圖"二字的寒玉。
"姑娘請看這裏。"蒼老女聲自石棺後傳來。嶽靈珊轉身看見個正在紡織的白發老嫗,她手中梭子竟是用冰魄蠱蟲的軀體製成。老嫗腳邊竹簡上寫著:"嘉定三年,林師姐自波斯歸來,攜聖火令玄鐵七斤..."
墓室突然劇烈震動。嶽靈珊發現老嫗的紡織機正在分解重組,最終化作與青銅巨門相同的形製。當她想觸碰門環時,指尖突然傳來劇痛——那上麵竟塗著黑木崖特有的"三屍腦神丹"劇毒!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熟悉的男聲自頭頂傳來。嶽靈珊抬頭看見年輕時的風清揚正在墓頂刻字,所刻內容竟是《獨孤九劍》的總訣式!她突然明白,那些刻痕的走向與自己腕部星紋完全一致。
時空亂流第三次席卷而來。嶽靈珊墜落在藥王穀溫泉,望見寧中則正在為令狐衝祛毒。蒸騰的霧氣中,她注意到母親鬢角別著朵曼陀羅花——與虯髯漢子所藏幹花一模一樣。
"珊兒記住,真正的《葵花寶典》在..."寧中則突然轉向虛空中的嶽靈珊。話未說完,三枚黑血神針穿透她的心口,針尾火焰紋映出任我行猙獰的麵容。
嶽靈珊懷中的寒玉玨突然炸裂。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原來嶽不群早知任我行與八思巴勾結,故意將計就計吞服三屍丹,借寒玉續魂之術在時空中留下七道分身。而最大的秘密藏在...
"少掌門醒醒!"儀清的呼喊將嶽靈珊拉回現實。她驚覺自己仍在華山之巔,渾天儀已靜止,三生石表麵布滿裂痕。向問天的屍體旁落著本泛黃手劄,首頁寫著:"洪武五年,林遠圖與陽頂天定約於黑木崖。"
嶽靈珊翻開手劄,瞳孔驟然收縮。其中記載著驚世秘密:華山派創派祖師郝大通竟是明教光明左使,而《紫霞神功》源自波斯拜火教的"聖火心法"。當年劍氣之爭的真正起因,是嶽肅偷看了記載這個秘密的...
"砰!"
手劄突然自燃。灰燼中升起道虛幻人影,竟是中年時期的嶽不群:"珊兒,當你看到這段留影時,為父的七道輪回禁製已破其六。速往活死人墓取重陽遺刻,切記要配合..."話音戛然而止,人影被憑空出現的冰錐擊散。
嶽靈珊握緊君子劍殘片,發現斷口處隱隱顯出地圖紋路。當她將殘劍插入渾天儀底座時,整座華山突然下沉,露出山腹中貫穿南北的青銅甬道。甬道壁畫上,她看到了最難以置信的畫麵:
二十年前那個雪夜,墜崖的嶽不群在虛空中接住了自己射出的一枚玉蜂針。針身上用冰魄刻著八個微不可查的小字——"忍辱負重,薪火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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