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海完全聽不懂，“請說人話。”
    郭天對劉大海的反應一點也不詫異，“顯然在某些情況下，一劑伊玻蓋因可以治好毒癮。”
    劉大海說，“用了會送一組牛排刀嗎？還是可以有別的好處？”
    郭天說，“是送一套奇幻旅程，治好毒癮是副作用，本來是用來增進對另類現實的視覺，觸覺和聽覺感應。”
    劉大海說，“所以是一種迷幻劑。”
    郭天說，“被中非部落使用，從喀麥隆一種樹的樹皮提煉出來，很多人類植物學者認為，聖經裏的智慧之果就是伊玻，在成人禮儀式中服用樹皮萃取物，儀式過後他就是見過另一個世界的人。”
    劉大海說，“那可能不合法。”
    郭天說，“可在奧市不是。”
    劉大海對這類人完全沒有好感，“葉瀟就是毒販，無論他賣的是毒癮或者是解藥，毒販就是毒販，他在戒毒中心販毒。”
    陸佩和李琳琳來到嘟嘟的家裏，他的家很小，到處都是小醜的服裝，道具，生活垃圾，啤酒瓶，亂糟糟的，就是典型的單身男子的居所。
    陸佩找到一摞色情雜誌，“看得出來對嘟嘟為什麽要酗酒？”
    李琳琳說，“如果他在人妖出沒的地方找樂子，也可以想象他會看男人色情書，看各式各樣的胸部。”
    陸佩說，“嘟嘟似乎在發泄怒氣，貌似他很生氣。”
    李琳琳打開答錄機。
    “星期五，1102，嘟嘟甜心，我好想你的大腳丫，打給我。”
    李琳琳說，“你知道他們怎麽說大腳丫的。”
    “星期六晚上7點，大腳男，如果你要宣戰，那就開戰吧，告訴你，我覺得留言給你真是諷刺。”
    “星期天，早上1145，嘟嘟先生，計程車來了。”
    “好的，別急，我馬上就下來。”
    陸佩說，“兩天前搭乘計程車，而且服裝不在這裏。”
    李琳琳說，“看來他出城去工作，我來打電話給李維，請他調閱通話記錄。”
    劉大海和郭天來到“中途之家”，這是一家民營的戒毒所。
    所長接待了他們，“葉瀟在這邊做了大概一年，這裏是中途之家，提供安全的居所，如果他們要用伊玻蓋因，我寧願他們在這裏用，而不是流落在外。”
    劉大海說，“雖然你也是從監獄畢業，記錄如老太婆裹腳布那麽長，你也不會做違法的事，對吧？”
    所長說，“我不會拖累這裏，而且不會散布非法禁藥，我們在這裏是做好事的。”
    劉大海說，“伊玻蓋因如果這麽神奇，你日子不會更好過嗎？”
    所長說，“它並不能保證成功戒毒，成功是要靠自己努力的，若嗑藥的人不懂為什麽要用，世界上沒什麽可以讓他戒毒，這裏就有個好例子。”
    所長帶他們去了一個女子單間，裏麵一個瘦骨嶙峋的女孩正在整理自己的隨身物品，貌似準備離開了。
    所長問，“你真的要走？你確定這是你要的？”
    女孩傷感的說，“對，這裏有葉瀟太多的回憶。”
    所長在盡力的挽留，“希望你可以待久一點。”
    女孩隻是搖了搖頭。
    所長說，“你做得很好，肖英。”
    女孩笑了笑，“我還在努力。”
    女孩就這樣頭也回的走了，劉大海問，“她的背景故事是什麽？”
    所長說，跟我到辦公室來，你們看看錄像就知道了，是葉瀟讓她戒毒的，我讓你們看看她兩個月前是什麽德行。
    錄像裏，女孩和現在完全是兩個樣子，那時的她的頹廢，眼光渙散，完全就是皮包骨，隨時都會死去的那種。
    葉瀟問，“你為什麽來這裏？肖英？”
    肖英說，“我想脫身，我想，但我做不到。”
    葉瀟說，“我叫葉瀟，我是來幫你的。”
    肖英說，“這裏很好，我可以留在這裏嗎？”
    葉瀟說，“嗯，可以。”
    肖英說，“因為你會照顧我，對嗎？”
    葉瀟說，“對，我會照顧你。”
    所長說，“因為伊玻蓋因，還是她在這邊待了好幾個月？”
    郭天問，“你不相信你伊玻蓋因嗎？”
    所長搖頭，“我不相信奇跡。”
    劉大海問，“葉瀟相信嗎？”
    所長說，“葉瀟剛來的時候，他在這裏貢獻良多，但後來他太迷信那個東西了，隻有真心想戒毒的人才會成功，而不是需要戒毒的人？”
    郭天說，“但葉瀟帶來了伊玻蓋因。”
    所長說，“對，他對所有人推銷，有時成功，有時失敗。”
    郭天說，“從一種癮換成另一種癮。”
    李琳琳和李維來到李牧家，妻子章小愛也在，那是個典型的中產家庭，兩層樓的小洋房，一對恩愛的中年夫妻，有兩個孩子。
    章小愛看著照片一眼就認出了嘟嘟，“不敢相信嘟嘟死了，發生了什麽事？”
    李琳琳說，“我們正希望你能幫忙抓住凶手。”
    李維說，“根據計程車行，兩天前有位司機把小醜帶到這裏。”
    李牧說，“嗯，是的，我兒子過生日。”
    章小愛說，“這是我們家的傳統，生日，紀念日都會請小醜表演，小孩兒很喜歡他們。”
    李牧問，“但這次除外，早知如此，我們就去馬戲樂園飯店了。”
    李琳琳問，“你為什麽這樣說？”
    李牧說，“我們請了小醜，希望看到他穿大鞋變戲法，結果看到摔跤大戲，嘟嘟正在變戲法，結果一個默劇演員從廚房走進來，我們本來以為是表演的一部分，然後兩個人打了起來，現場弄得一塌糊塗，後來我把他們分開了，把墨劇演員拖到廚房，我本來是要報警的，但他跟我道歉說，這是他和嘟嘟之間的問題，然後給我100塊的賠償損失，我覺得他勇於承擔責任就讓他走了。”
    李維問，“你有問他的名字嗎？”
    李牧那出名片，張衝衝，藝術默劇演員，“我問到更多，他說如果我想從小醜升級的話，他會給我優惠價。”
    李琳琳問，“嘟嘟什麽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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