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叫枝說，現在的我就是那麽不值錢嗎？我就不值三萬塊錢？
    趙厚遠耷拉著眼皮不回應。
    實話說，我和趙起來現在都拿不出那三萬塊錢，你就算看在你當孩子爺爺的份上，幫我一把，拉趙起來一把，不收那三萬塊錢的費用，幫你孫女兒趙起來用優惠價買一套小房子。
    趙厚遠說，我哪有那個本事兒，我又不是開發商，說優惠就優惠。那三萬塊錢又不是我要你的，我不認識開發商，我還得找其他人，讓其他人出麵找開發商給你優惠價。你不給人家好處費，我也不好張口求人家幫忙。
    孫叫枝一聽趙厚遠這麽說，看樣子不給三萬塊錢，趙厚遠不準備幫忙了，一時間有些慌張，一把抓住趙厚遠的胳膊，說，你幫幫我吧，你看我們家裏，一點兒錢都沒有了，你隻要願意幫我，你讓我幹什麽我都情願幹。
    說著，孫叫枝往趙厚遠身上靠過去。
    此時正是初秋天氣，天氣說熱不熱，說涼不涼，孫叫枝單衣薄褲，趙厚遠也是一般樣裝束。孫叫枝一往趙厚遠身上靠攏，他馬上就站了起來，說，你這是幹什麽？
    孫叫枝說，我剛才說了，隻要你幫我便宜點在嶼石縣給趙起來買套學區房，你在我身上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趙厚遠說，你不要給我來這個，我是你的長輩，哪裏能和你幹這個！要是你拿錢讓我幫你找人用優惠價買學區房還差不多。
    孫叫枝說，我沒有錢，我現在隻有我自己，我把我自己交給你，我可以與你簽個協議，你可以用我一年，兩年也成。
    趙厚遠說，你以為我拿了你的錢，是我自己留著花嗎？你想多了，你給的錢我一分錢都不留，全部交給人家。你這麽說，好像你給的錢我留下來自己扣下來花了似的，那可不行！
    孫叫枝說，我沒有說你收錢留著自己花。我問你，你一點也沒有看上我嗎？王鳳萍隻不過年輕點，除了年齡上比我有優勢，她哪裏比得過我？我覺得我哪裏都比她好看。
    趙厚遠說，年輕就是資本，你不年輕，就是沒有資本，一個沒有資本的女人，指望什麽找我幫忙。你這兩天估計沒有想到找我幫忙買房子，我一找你要公墓管理費，你們一家就跟鬥雞一樣，臉紅脖子粗，好像隨時就能把我吃了。如今不知哪一個提醒你，找我幫你買學區房，你才改變主意。說不定你身上還帶著錄音機錄像機把我說的話，幹的事都錄下來了，等我收了你的錢，幫你辦好了事，你就拿著錄音錄像找我把錢要回來。
    趙厚遠的話，使孫叫枝想起來什麽，她站起來，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都脫了下來，讓趙厚遠親眼看看，說她們家祖祖輩輩都沒有幹那缺德事兒的人。
    孫叫枝脫了衣服，一是為了證明趙厚遠所說的話是誤解了她，二是她是自覺自願，主動地把自己交給趙厚遠。她認為自己的主動完全可以使趙厚遠放心大膽地行動起來。
    脫光了衣服的孫叫枝，果然就像她很自信地說的那樣，除了在看不見的年齡上比王鳳萍大點，其他的哪方麵都不輸她。沒有對女人的身子仔細研究過的男人一般還真不好分辯。不料。趙厚遠不僅沒有如孫叫枝所願，反而叫她趕快把衣服穿上，離開他家，說她要是再不走，一會兒被人看見，他跳進黃河也說不清。孫叫枝還要做最後的努力，上前摟住趙厚遠說，院門關上了，房間門也關上了，哪裏還有什麽人來過來看他們？
    趙厚遠被光著身子的孫叫枝摟得渾身火躁，他看見身邊的長沙發就像一張寬闊的柔軟大床，他覺得往上麵一躺，肯定十分舒服。
    趙厚遠的神色都被孫叫枝看在眼裏，她拖著趙厚遠往沙發上倒下去。
    趙厚遠起身脫褲子的時候，想起房間的門沒有插上銷子。
    他轉身去插門的時候，卻怎麽也不能將門縫子合攏。三次四次合不攏，他就看出問題來了，拉開門一看，原來王鳳萍左等右等不見趙厚遠上去，從樓上下來了。
    她怒目圓睜，臉氣得變了形。她沒有怎麽趙厚遠，一腳踹開門扇子，衝進去，騎在孫叫枝身上，朝她臉上左右開弓狂扇耳巴子。
    王鳳萍身子嬌小，十八九歲，平時也沒有幹多少體力活兒，哪裏是孫叫枝的對手。
    剛開始的時候，孫叫枝受了驚嚇，加上羞愧，沒有反抗的意識，懵懂之下，身子失去指揮，被王鳳萍打了幾個耳光，身上還被她抓撓出若幹手指蓋印子，等她清醒過來，王鳳萍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孫叫枝身子一側一挺，把王鳳萍掀翻在地，連衣服都沒有顧上穿，倒過來壓住她，正要回擊，沒想到趙厚遠將她拖著胳膊從王鳳萍身上拽下來。
    王鳳萍爬起來後不依不饒，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刀，三下兩下就把孫叫枝放在沙發上的衣服鉸成布條子，一把扔到院子裏，說，哪裏來的騷貨，半夜三更把腿兒撇到人家家裏來了？
    孫叫枝聽王鳳萍罵她騷貨，氣不過，指著她的鼻子說，騷貨這裏還真有一個，人家有媳婦兒，你算哪家的雞？你不也把腿兒撇到人家家裏來了！
    王鳳萍說，說你騷貨還說虧你了是不？要不要去大街上叫鄰居過來評評理，看看到底誰是騷貨？你家裏死了人，你不說傷心流淚，竟然跑到村長家撇開大腿兒幹什麽？
    還有你！王鳳萍轉臉指著趙厚遠說，我來晚一步，你就把褲子脫掉戳進去了，真不要臉！
    王鳳萍要拉著孫叫枝到大街上找人評理，趙厚遠比孫叫枝還害怕。要是真把街坊鄰居都驚動起來，恐怕事情不好收拾，因此，王鳳萍一提高嗓門罵他，他立即把怒氣轉化到孫叫枝頭上，兩隻手推著孫叫枝，讓她趕快走。
    趙厚遠說，靠你娘，什麽事兒都來找我辦，以為我是什麽？我是通天的神仙嗎？什麽都給你們辦！又對王鳳萍說，我什麽都沒有幹，我都關門了，她硬闖進來，讓我幫她閨女兒趙起來在嶼石縣買便宜房，是她自己脫衣服躺沙發上，我沒有讓她脫。
    王鳳萍生氣說，你別放屁拉騷了，我都在外麵看你老會兒了，我要是再不進去，你都脫褲子弄裏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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