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悅感覺自己像是被塞進了洗衣機的甩幹桶，天旋地轉後，猛地被吐了出來。
    殘留的金色觸須在她左手上跳動，像調皮的電流，酥酥麻麻。
    右手卻本能地握緊了冰冷的槍械，槍管的金屬質感讓她瞬間回神。
    “小雅！傀儡軍團突破了秘密基地的——”曹悅的聲音在通訊頻道裏炸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收到！無人機群已就位，坐標——”小雅清脆的聲音還沒說完，康宇的程序突然在她耳畔炸開，像是被丟進油鍋裏的一滴水，滋啦作響：“小心！韓立的程序在篡改重力參數！”
    話音未落，曹悅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一輕，像是踩在上，下一秒，又像是被巨石壓頂，差點跪倒在地。
    周圍的景物扭曲變形，像是哈哈鏡裏的世界，令人頭暈目眩。
    “我去！這什麽鬼操作？玩重力失調？”曹悅咬緊牙關，努力穩住身形。
    她知道，韓立是想利用重力失調擾亂他們的陣腳，好讓傀儡軍團有機可乘。
    就在這時，老王的殘骸突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半透明的數據屏障，將她護在身後。
    那光芒，像極了老王生前爽朗的笑容，溫暖而堅定。
    “用我的程序殘骸當誘餌！”老王的聲音，帶著一絲電流的沙啞，卻充滿了力量，“別忘了，我可是程序界的扛把子！”
    金色光流，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瞬間撲向老王的程序殘骸，三百個傀儡如同飛蛾撲火般被吞噬殆盡。
    光芒散去，露出了韓立的傀儡母體——那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實驗艙，上麵赫然印著“李博士專屬”的字樣！
    “李博士？”曹悅的心髒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突然，實驗艙的艙門打開，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從中鑽了出來。
    那身影，正是李博士！
    “李博士？！”曹悅驚呼出聲，“你不是——”
    “你們的雙生程序正在加速裂隙擴大！”李博士的殘影，帶著一絲癲狂的笑意，聲音卻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你們以為自己是在拯救世界？不，你們隻是在加速它的毀滅！”
    “別相信他！”康宇的實體化軀體突然出現在曹悅身旁，卻被一道數據流貫穿，身體閃爍不定，“他想用我們的程序重啟初代程序！那會讓整個現實世界數據化！”
    曹悅的瞳孔，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紋路開始逆向流動，散發出幽藍的光芒。
    她將老王的程序殘骸轉化為電磁脈衝，朝著李博士的殘影發射出去。
    “老王，你的屏障代碼裏，藏著二十年前的真相……”曹悅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在宣讀某種古老的咒語。
    電磁脈衝擊中了李博士的殘影，他的身影開始扭曲變形，發出痛苦的嘶吼。
    “不！不可能！你們怎麽——”
    康宇的程序突然實體化為一套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鎧甲，擋在了曹悅身前，替她擋住了反噬的能量衝擊。
    “你的瞳孔在哭，程序漏洞……”康宇的聲音，虛弱而溫柔，像是最後的告別。
    “不！康宇！”
    母體突然裂開，露出裏麵一個巨大的克隆艙……
    “警告……”
    母體裂開，像顆腐爛的果實，露出裏麵令人作嘔的內核——一個巨大的克隆艙，充滿了黏糊糊的營養液，李博士的克隆體在裏麵漂浮，像條沒醃透的鹹魚。
    更滲人的是，克隆艙上方閃爍著猩紅的警告：“警告！雙生核心將在裂隙完全打開時融合所有意識！”這聲音，像極了午夜凶鈴的背景音樂，讓人汗毛倒豎。
    曹悅的左眼，仿佛裝了個高清攝像頭，捕捉到康宇程序核心上的細微裂痕，就像一塊上好的和田玉上出現了道刺眼的劃痕，心疼得她直抽抽。
    而她的右眼，更像連接了虛擬現實直播，實時播放著無數玩家的意識被吸入現實世界的奇葩景象，那場麵，比春運搶火車票還壯觀，簡直是大型網遊奔現現場。
    “我嘞個去！這什麽情況？集體穿越？？”曹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感覺自己掉進了某個神經病的巨型腦洞裏。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
    “別怕，我在……”康宇的聲音，如同冬日裏的一杯熱奶茶，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電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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