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皇帝被馬蜂蟄得病危

字數:14697   加入書籤

A+A-


    葉初棠的問題讓韓衝汗流浹背。
    他連忙解釋:“我對北蠻人恨之入骨,隻想快點審出消息,一時忘了規矩,有所僭越,謝祁夫人提醒。”
    護龍衛的任務就是保皇權穩固,家國安寧。
    查各國暗探是護龍衛的職責,審訊暗探也是。
    所以,在知道黑衣人是北蠻暗探後,他一時間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
    韓衝再次向葉初棠道謝。
    “多謝,在下韓衝,又欠了祁夫人一個人情。”
    在他看來,葉初棠是皇帝的人。
    不管他是欠她命,還是欠她人情,都不會影響到皇上。
    所以才說得如此坦然。
    葉初棠知道韓衝在撒謊,卻沒有拆穿。
    “我記下了。”
    韓衝回了隊伍。
    和吳成剛商量如何處置暗探和兩具屍首。
    馬蜂蟄死了趙明旭的一個妾室,以及一個押送的官差。
    這兩人的屍身得送去就近的縣衙報備,除名籍。
    暗探不論死活,也要一同送往縣衙,由縣衙的官差押送到京城。
    商量好之後,吳成剛警告了祁趙葉三家幾句。
    然後帶著二十護龍衛,送暗探和屍首去就近的縣衙。
    韓衝等他們離開後,先一步飛鴿傳書到京城,向首領細說情況。
    葉初棠看著飛走的白鴿,想吃燉乳鴿了。
    祁宴舟看穿她的心思,溫柔地說道:“夜幕初垂,百鳥歸巢,正是獵鳥的好時機。”
    “挑肥一點的,熗炒很好吃。”
    “行,阿棠,你剛才吐了不少,要不要吃點東西?”
    葉初棠現在沒什麽胃口,搖頭,“等我緩緩,養養胃,再吃吧。”
    “那你先休息,我去處理野豬崽。”
    以防再熏到葉初棠,祁宴舟拎著燒好的開水,和祁鶴安走得更遠了一些。
    祁老夫人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葉初棠,給她舀了一碗開水。
    “棠兒,喝點熱的,能暖胃。”
    “謝謝娘。”
    葉初棠接過碗,慢悠悠地喝著。
    許姨娘心疼地說道:“夫人,鍋裏還有一些開水,我給您做點疙瘩湯吧?既暖胃,又能飽肚子。”
    “好,麻煩姨娘了。”
    “不麻煩,就是做的可能不太好吃。”
    “無妨,我教你。”
    葉初棠說完,將自己的水囊遞給許姨娘。
    “水桶被阿舟提走了,就用這裏麵的水和麵疙瘩。”
    在她的指導下,許姨娘很快就做好了疙瘩湯。
    用靈泉水煮出的疙瘩湯,格外的香。
    再加上一些調料和香油,可謂人間美味。
    一碗下肚,葉初棠的胃立馬就舒服了。
    吃完,她解封了嗅覺。
    然後用炭筆寫下醃製野豬肉的步驟,交給許姨娘。
    “姨娘,我有點困了,你一會將這個給阿舟。”
    “好,夫人休息吧。”
    葉初棠躺下後,找了本書打開,蓋在臉上,遮擋光線。
    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此時,京城。
    祁宴舟昨夜差點被黑腹蛇咬到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
    “黑腹蛇是南方才有的蛇,突然出現在北方,肯定是人為!”
    “聽聞黑腹蛇隻有筷子粗細,攻擊速度極快,毒性極大,若是藏在暗處,幾乎沒人能躲開,若是被咬,重則死亡,輕則變癡兒,幸好辰王武功高,躲過一劫。”
    “祁家剛離開京城,就有人動手了,越發說明私藏兵器的事是假的,怕祁家找到證據翻案!”
    “肯定的!辰王若想奪江山,必然是一呼百應,何須藏兵器?”
    “看來傳言是真的,賜婚是皇上布的局,想要借此誣陷祁家謀反,誅其九族!”
    滿京城都是這樣的議論聲。
    很快就傳進了宮裏。
    皇帝氣得將書桌上的奏折推倒在地。
    “蠢貨!都是一群蠢貨!”
    護龍衛簡直名不符實,不僅沒能殺了祁宴舟,還給他惹了一身騷!
    德公公勸道:“皇上,流言是祁宴舟刻意為之,你若生氣,就是正中他下懷。”
    說完,他打開一個錦盒。
    盒子裏裝著八枚金燦燦的丹藥,散發著誘人的藥材清香。
    “皇上,這是善存真人煉製的金丹,有延年益壽,清除身體濁氣之功效。”
    聽到這話,皇帝立馬就不生氣了,雙眸泛起亮光。
    “善存真人?是那個活了一百多歲高齡,卻形如弱冠的善存真人?”
    “是,奴才原本想將善存真人請進皇宮來,但他說宮裏汙濁之氣太重,不利於修行,婉拒了。但他又不想得罪皇上,便答應煉丹之時,會給皇上備一份。”
    皇帝有些不高興,“朕立馬就下旨,讓他進宮!”
    皇宮明明是真龍之氣所在,怎麽就成了汙濁之氣?!
    德公公提醒道:“皇上,您知道,這些世外高人本事了得,不畏皇權,若您將他逼急了,他一走了之,您連金丹都沒了。”
    “這倒也是,”皇帝狐疑地看著德公公。
    “據說善存真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你是如何找到他的?”
    張天師的事情之後,他對修道煉丹一事,十分謹慎,就怕重蹈覆轍。
    “奴才在張天師死後,就給青雲觀的觀主去了信,讓他幫忙留意善存真人,沒想到還真被觀主找到了。”
    德公公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件。
    “這是觀主派人送金丹來時,給皇上寫的信。”
    皇帝立刻接過信封,取出信紙。
    確認是觀主的字跡後,他才認真看了起來。
    金丹的確是善存真人送的,而且觀主還邀請他在夏至那幾日去青雲觀清修。
    夏至是陽氣最旺之時,是男子清修的最佳時機。
    最關鍵的是,善存真人也會去青雲觀。
    “皇上,若您能帶著誠意來說服善存真人,他或許會答應進宮,幫助皇上修行。”
    這是觀主寫的最後一句話。
    皇帝看完之後,激動不已,“德公公,宣戶部尚書覲見。”
    葉靖川被罷官流放之後,戶部左侍郎謝景義就被提為了尚書。
    皇帝之所以提拔他,是因為謝家是百年世家,底蘊豐厚。
    德公公掃了眼蠢笨如豬的皇帝,“奴才遵命。”
    說完,他就離開了勤政殿。
    皇帝立刻宣太醫,讓其查驗金丹。
    他現在對德公公有了提防,入口的東西,自然得謹慎一些。
    太醫將金丹切下一點,當著皇帝的麵檢查。
    “皇上,金丹沒問題,用的都是頂好的藥材,的確有延年益壽之效。”
    至於能不能清除身體內的濁氣,他也不清楚。
    畢竟他不懂修道。
    皇帝讓太醫檢查金丹的目的,就是為了驗證丹藥是否能服用。
    “這丹藥裏麵,不會有童子血之類的吧?”
    雖說功效好,可他總覺得殺生太多,是不利於修行的。
    他的不舉之症,定然是遭了反噬!
    太醫連忙跪下,以頭貼地。
    “皇上放心,這金丹是有草藥煉製而成。”
    他是德公公的人,自然不會告訴皇帝金丹真相。
    皇帝聽完,問道:“薛神醫還沒回來?”
    薛棟在葉初棠和祁宴舟成婚之後,就以替皇上采藥的名義進了山。
    “回皇上,薛神醫還未歸。”
    說完,他委婉地提醒道:“皇上,自從太醫院被偷,所補之數不及十一,娘娘們常吃的藥都做不出來。”
    皇帝聽出太醫是要銀子買藥。
    他煩躁地擺了擺手,“朕知道了,下去吧。”
    一個個都問他要銀子,也不想想,他也被“鬼盜”偷了個精光好嗎?
    想到內庫幹淨,國庫空虛,他就一陣頭疼。
    還有祁家!
    皇帝想到“若祁家謀反,必定一呼百應”的流言,想滅祁家的心思更濃烈。
    他對貼身伺候的太監說道:“筆墨伺候。”
    皇帝寫了四封密信。
    一封給葉初棠,一封給蘇姨娘,一封給韓衝,一封給趙明旭。
    明日過後,流放的隊伍就能到百裏之外。
    到時候找個合適的地方,全力擊殺祁家人,就不信他們還能逃脫!
    事後,布置成山匪作亂即可。
    畢竟祁宴舟初入官場時,剿匪無數,如今落難被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將密信交給影衛,“間隔兩個時辰送一封。”
    “是,皇上。”
    影衛剛拿著密信離開,德公公就和戶部尚書謝景義進了金鑾殿。
    不等謝景義行禮,皇帝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如今國庫空虛,謝愛卿可有辦法盡快充盈國庫?”
    問完,他還刻意提了一下,葉靖川將江南首富唐家抄家的事。
    謝景義明白皇帝的意思,但他不是葉靖川,無需靠獻祭來當寵臣。
    “皇上,臣有兩計,可充盈國庫。”
    聽到這話,皇帝立馬來了興趣。
    “謝愛卿說說看。”
    “第一,嚴查貪官汙吏,抄沒家產;第二,懲治無良奸商,抄沒家產。如此一來,皇上既能充盈國庫,還能博得賢名。”
    “謝愛卿這辦法委實不錯,比征收賦稅有用多了。”
    謝景義俯身行禮,“皇上英明!”
    皇帝擺了擺手,“退下。”
    謝景義離開勤政殿之後,皇帝看向德公公。
    “去傳禦史和市令司覲見。”
    禦史監察百官,他們很清楚貪官有哪些,誰的家產更豐。
    而市令司是管貿易的,對商戶的家產了如指掌。
    德公公也缺銀子,立刻領命離開。
    皇帝解決了一塊心病後,拿起錦盒裏的金丹服下。
    效果立竿見影。
    他覺得身體暖烘烘的,又輕飄飄的,有種置身雲端的舒爽。
    而且疲乏一掃而空,仿佛有使不完的勁。
    “不愧是善存真人煉製的丹藥,效果極好!”
    說完,他朝一旁伺候的宮女勾了勾手指。
    “過來!”
    宮女看懂了皇帝眸底的欲望,心底浮現欣喜,快步上前。
    若能被皇上寵幸,就可以脫離奴籍,當主子了。
    她假裝崴腳,倒進皇帝的懷裏。
    “皇上……”
    拖長的語調婉轉動聽,皇帝十分受用,手不安分地滑進宮女的衣襟,捏了捏。
    宮女嬌媚得哼吟出聲。
    “嗯……皇上,奴婢……好難受……”
    她柔若無骨地往皇帝的懷裏鑽,故意往他的耳朵裏吹氣。
    大多數的宮女都做過麻雀當鳳凰的念頭,自然知道該如何取悅男子。
    皇帝一把抱起宮女,對太監說道:“一會禦史和市令司來了,讓他們在殿外稍等。”
    “奴才遵命。”
    皇帝將宮女抱去了裏間內殿的龍榻上。
    結果衣服褪盡,欲望強烈,卻依舊不舉。
    “啪!”
    皇帝一巴掌打在宮女的臉上,“沒用的賤婢,死不足惜!”
    說完,抄起玉枕,砸死了宮女。
    他憤怒地咒罵道:“什麽神醫,庸醫!”
    看著宮女死不瞑目的雙眸,他快速穿好裏衣,從龍榻上下來。
    “來人,將這賤婢處理一下。”
    伺候的太監連忙叫人進來拖走宮女的屍身,並清理內殿,還點了龍涎香。
    禦史和市令司來禦書房時,勤政殿已被收拾妥當。
    當皇帝和幾位官員商量查抄哪些貪官和奸商時。
    葉初棠午休醒了。
    她拿開臉上的書,打著哈欠坐起身,四下看了看,大部分人還在睡覺。
    祁宴舟緊挨著葉初棠睡。
    感覺到她醒了,也隨之起身。
    “阿棠,餓不餓?”
    葉初棠午睡之前吃過一碗疙瘩湯,這會還不太餓。
    她搖了搖頭,“不餓,什麽時辰了?”
    祁宴舟看了眼地上的樹影,說道:“申時末。”
    夏季的天黑得晚,此刻還太陽高懸,氣溫灼熱。
    他說道:“野豬肉我已經按照你寫的配方,醃製好了。”
    “行,等太陽落山,我們就開始烤。”
    葉初棠說完,起身去湖邊洗臉。
    洗完,她去找了韓衝。
    “我和夫君要進樹林找吃的,半個時辰內回來。”
    韓衝點了點頭,“行,若超過半個時辰,你們還沒回來,就按逃犯處理,祁家人將會被就地斬殺。”
    葉初棠笑著道:“我若想逃,壓根就不會救你們。”
    說完,她就回到營地,拉著祁宴舟進了樹林。
    “去摘刺泡兒。”
    這會的太陽雖然很烈,但樹林裏有樹蔭和微風,不太熱。
    祁宴舟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問葉初棠:“不理會,還是甩掉?”
    葉初棠往後看了眼。
    “不用管,他們離得夠遠,我們的談話不會被聽了去。”
    “嗯,阿棠想聊什麽?”
    葉初棠直截了當地問:“你知道韓衝他們是什麽人嗎?”
    祁宴舟的餘光看向後方,壓低聲音說道:“若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護龍衛。”
    “對皇帝言聽計從的保皇黨?”
    “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樣。護龍衛不僅要保皇權穩固,還要保家國安寧。”
    後一句本是一體,可對現在的北辰國而言,是背道而馳。
    因為皇家在迫害百姓!
    葉初棠覺得可笑,直接笑出了聲。
    “皇權穩固和家國安寧是相悖的,他們要如何同時保?”
    祁宴舟拉住葉初棠的手,說道:“我猜,他們隻接能同時保的任務。”
    比如這一次。
    護龍衛覺得祁家想謀逆,於皇權不利,於家國不寧,所以接下任務對付祁家。
    葉初棠聽懂了,又問:“對護龍衛來說,是皇權大,還是家國大?”
    “應該是皇權大,不然他們早就對皇家出手了。”
    “這倒也是,你覺得有策反的可能嗎?”
    祁宴舟思考片刻後,說道:“機會不大,但可以一試。”
    “那就試一試。”
    葉初棠之前以為被皇帝派來殺祁家的人,一定滿手罪惡。
    她在殺死魯格,救了所有人之後。
    功德值增增又減減。
    救好人,增;殺壞人,增;救壞人,減。
    她以為狗皇帝的爪牙那麽多,功德值肯定會大跌。
    結果增減的明細讓她很是意外。
    一百護龍衛的功德值竟然沒有一人是減少的。
    多則上萬,少則幾十。
    她當時就猜測,韓衝他們雖然是皇帝的爪牙,但人不壞。
    於是,她耐著性子試探韓衝,又大費周章地逼他認下了“救命之恩”。
    證實猜想之後,她便動了策反的心思。
    如今聽到祁宴舟的話,堅定了想法。
    祁宴舟支持葉初棠的想法,“需要我配合的話,隨時開口。”
    葉初棠將手指插入祁宴舟的指縫裏,與他十指相扣。
    “好,刺泡兒在哪?我還想吃。”
    祁宴舟帶著葉初棠去了之前摘刺泡兒的地方。
    很大一片,黃紅相間,很是漂亮。
    “阿棠,你別動,刺泡兒的枝條有很多小刺,我來就好。”
    說完,他依依不舍地鬆開了葉初棠的手。
    “那你在這摘,我去附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野果。”
    “你小心點,可能還有蛇。”
    “知道,我一會就回來。”
    葉初棠來樹林不是為了吃,而是抓馬蜂。
    狗皇帝給她送了這麽大的一份力,她總得還回去!
    魯格死後,馬蜂群龍無首,就藏在了樹林的角角落落。
    因馬蜂數量龐大,找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葉初棠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抓了將近五百隻。
    用透氣的細縫竹簍裝起來,放在空間。
    她不擅養蜂,但擅長用毒。
    北蠻人能讓馬蜂的身上攜帶誘發火毒的藥,她也能讓馬蜂攜帶毒藥!
    忙完,葉初棠對不遠處的祁宴舟說道:“阿舟,我要如廁,你幫我看著點官差,別讓他們靠近。”
    祁宴舟往葉初棠的方向走了幾步。
    “好,有事就喊我。”
    葉初棠應了一聲後,就瞬移去了皇宮。
    這裏距離皇宮有五十裏,這麽遠的距離,一來一回,差不多得花一萬功德值。
    和她今日賺的差不多,所以不心疼。
    她猜測皇帝這個時間點應該在禦書房,便去了內殿。
    葉初棠將床下的木板推開一些。
    床榻邊沒有鞋子,說明皇帝不在內殿。
    外殿傳來皇帝的聲音。
    “那就這麽決定,官員這邊,就鎖定工部尚書,司農寺卿,禮部侍郎三家,商戶這邊就鎖定黃陳兩家。”
    “臣定不負皇上所望,將這些貪官奸商抄家。”
    “朕隻給你們十天,大理是和刑部會配合你們行事,下去準備吧。”
    “臣遵命,臣告退!”
    葉初棠雖然隻聽了幾句,卻聽懂了皇帝要幹什麽。
    為了撈銀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皇上,時辰不早了,要不要回寢殿,傳膳?”
    德公公剛問完,皇帝就“嗯”了一聲。
    他幾乎忙了一天,確實累得不輕。
    “擺駕回寢殿。”
    葉初棠聽到這話,就知道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
    她立刻移到前殿的地下,將桌案下的木板推開了一些。
    放馬蜂。
    馬蜂爭前恐後地從竹簍裏飛出去。
    與此同時,她故意用異能在內殿弄出很大的動靜。
    掩蓋馬蜂震動翅膀的嗡嗡聲。
    德公公臉色一緊,嗬斥道:“誰在內殿?”
    皇帝的影衛留下一半保護他,另一半立刻衝向內殿抓人。
    結果什麽都沒找到。
    這時,從竹簍飛出的馬蜂已經足夠多了。
    德公公不僅聽到了嗡嗡聲,還看到了發狂的馬蜂。
    他立刻用袖子揮開,“殿內為何會有馬蜂?”
    話音還沒落下,馬蜂就多得隨處可見。
    皇帝被嚇得不輕,怒吼,“快把這些馬蜂弄走!”
    影衛一邊保護皇帝,一邊查找馬蜂的來源。
    “好像是從桌案下來的。”
    葉初棠在影衛開口前,已經換了位置,到了狗皇帝的腳下。
    他因過度緊張,壓根就沒發現腳下的木板被推開一些。
    馬蜂從縫隙鑽出來,直接飛進了皇帝的衣袍裏。
    “啊!痛!朕被咬了!”
    被馬蜂蟄了後,皇帝疼得上躥下跳。
    衣袍裏的馬蜂被刺激,蟄得更加厲害。
    葉初棠目的達到,將剩下的馬蜂放飛到院子裏後,瞬移回了樹林。
    她離開的時間不到半炷香,沒有任何人發現她離開過。
    而禦書房的皇帝直接疼暈了過去。
    影衛和伺候的宮女太監,也被蟄得不輕。
    就連德公公,臉上也被蟄了兩下。
    他見皇帝倒地不醒,被馬蜂瘋狂襲擊,大聲怒吼。
    “趕緊用被子裹住皇上,還有,馬蜂怕火怕濃煙。”
    這話一出,影衛立刻脫下衣裳點燃,驅趕馬蜂。
    太監將昏迷的皇帝送上龍榻,蓋上被子。
    在影衛的努力下,馬蜂很快被清除。
    當太醫來禦書房的時候,皇帝已經發起了高熱。
    龍袍被脫掉後,皇帝的蜇傷顯露出來。
    所有人都被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渾身是包,尤其是雙腿內側,簡直沒眼看。
    而連龍陽之所在,腫得將大腿都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