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糧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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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糧草不足
    為太史慈接風洗塵之後,各部將領,皆回各部整頓軍容,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
    待到眾人離去,大帳中隻留太史慈,這名心腹大將於帳中長談。
    沉默稍許,李信看了眼帳內飽飽經風霜的青年愛將:“子義,大漠的風景,比之中原如何!”
    “是否如朝廷所宣傳那般,天寒地凍,冰雪飄搖的不毛之地...”
    李信性格深沉,注重辦事效率,平日裏除了與眾人探討軍事政事,幾乎很少與將領們去聊一些無謂的人文風景。
    自從莫名其妙的被人弄到這個黑暗亂世以來,他的生活大都是在軍營度過,甚至可以說幾乎就是在征戰的路上。
    這種情況下,可以經常與各部將士,相互溝通交流,使各部將士歸心。
    也能使得他自身威嚴,在將士們心中,與日俱增。
    主臣闊別多日,有好些時日未曾見了,此刻有了機會,作為主公的李信,自然要好生撫慰。
    以及時了解麾下將領的,心態與訴求,增進彼此之間的信任與情誼。
    “主公!”太史慈知道主公性格深沉,不輕易表露心中情緒。
    今日能主動說出這一番話來,是多麽難能可貴。
    他心中感動,亦緩緩道:“主公,北方大漠,縱深極廣,南北八千裏,隻是開始...”
    “東西三萬裏,不是終點,吾等即使一騎八馬,並駕齊驅三十日,不眠不休,也難以探得邊際...”
    “而且北方水草豐茂,牛羊野馬成群,一些部族不但有著數以萬計的牛羊,還有數不清的奴隸和人口...”
    “甚至有些水草豐茂之地,比中原繁華郡縣還要富庶,並不似朝廷宣傳的那般不堪...”
    “比中原還要富庶!”李信聞言,神色一震,旋即若有所悟。
    “是的,北方物產極其豐富!”
    說到這裏,太史慈頓了頓道:“大漠和草原內,不但有成群的牛羊馬匹,還有一些角羚、白鹿、野驢、駱駝、野狼、雪雞、野雉、大鴇等飛禽走獸群類...”
    “特別是北海之北,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荒原雪林,其內不但有大河流淌,魚鳥成群...”
    “還有很多山林野物,和珍惜皮毛與藥材,甚至還有一些金銀鐵礦...”
    “可以說,大漠極北那片土地,除了冰雪之外,地域之廣,物產豐富,比之中原也不遑多讓...”
    “這麽說來,北方那塊地,還是極具征服價值了...”
    聽到心腹愛將一番介紹後,李信眸光閃爍,深處掠過一絲火熱:“狗日的鮮卑人,真是富有啊...”
    “不但坐擁大漠萬裏,還有一個更加富裕的北極荒原為依靠…”
    “如此盛景,如此富足,他釀的為何還要找老子麻煩?”
    “若是大家都安安穩穩的發展,哪裏有那麽多事...”
    此刻的李信開始眼紅起,鮮卑人的遼闊與富足了,這是真的羨慕嫉妒恨。
    因為單純的對比之下,民眾的平均財富,大漠那幫子放羊牧馬的半獸人,絕對比自己地盤上的百姓要富足。
    因為若北方草原的野蠻獸人,真像朝廷說的那般貧瘠,如何能供養百萬大軍,吃喝拉撒將近一年之久。
    若真是朝廷說的那麽不堪,為何每一代崛起的半獸人帝國,都能壓得中原王朝,伏低做小,和親納貢,惶惶不可終日。
    這說明,北方的草原上,大漠中,特別是漠北那片地區的野蠻人,絕對有著中原人,難以理解的優勢,乃至俯瞰中原的優勢。
    其實若單純的論野蠻性與凶殘性,南方那些茹毛飲血的山蠻百越,野不野蠻。
    西南高原上,那些反複暴亂,襲擊官府,劫掠商隊的騷羌,凶不凶殘...
    但這些野蠻凶殘的族群,在曆史長河中,根本翻不起大的花浪。
    哪怕是後來短暫崛起的高原帝國,最巔峰時期,也未曾入主過中原。
    更難以像北方的半獸人那樣,三番五次的,威脅中原王朝的統治...
    縱觀兩千年的曆史長河中,能夠威脅中原王朝,威脅中原正統的,隻有北方的半獸人。
    中原王朝在很長一段的時間內,根本難以與這些半獸人帝國呈現,真正的勢均力敵的優勢。
    除非中原王朝中,出現雄才大略,能力超群的絕世雄主,若不然很難是北方那群,苦寒之地磨練出來的,野蠻半獸人的對手。
    但中原王朝,出現雄主的概率,是多少?出現庸主的機率,又是多少?
    每一代大一統王朝中,能出三兩個英主,便已是天幸。
    基本上,中原王朝在大部分的時間裏,對半獸人帝國,施行的都是和親納貢,綏靖乞憐之策。
    亦如大漢王朝的開國雄主赤帝,對陣草原的帝國天驕冒頓,兩者皆是開國巔峰,皆是南北一雄。
    但兩者王見王,同時代相爭,孰優孰劣,曆史早已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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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地大物博,盛產帝王人傑,出現過祖龍、赤帝、漢武、劉秀、楊堅、二鳳、趙慫、豬扒這等牛逼哄哄的強人。
    草原同樣地盤廣沃,盛產天驕雄主,出現過冒頓、稽粥、檀石槐、劉淵、耶律遼、阿古達、鐵木真、虎必烈、皇太極、野豬皮等半獸猛人。
    有道是人傑地靈,地靈人傑,兩者相輔相成,沒有足夠的地氣,絕對誕生不出以上這些英明神武,雄韜偉略的絕世強人。
    中原同理,草原同理,是以在長城北方,在草原北方,在大漠北方,絕對有著某種,中原人難以想象的優勢...
    這些優勢,被中原曆代帝王,曆代統治者,忌諱莫名,甚至有意掩蓋,不想讓百姓知道其中真像...
    甚至若將中原和草原上的這些天驕雄主,放在同一個時代,放在同一個地域爭雄。
    最後情況如何,祖龍還會牛逼嗎,鐵木真還能崛起嗎,最終的勝利者,又會是誰...
    若是有可能,李信也想知道,也想見識一下,這些梟雄人傑之間的碰撞,局麵到底如何。
    “若有生之年能夠見識一下草原風景...見識一下北方風情...也不枉自己千年走一遭...”
    李信心下感慨,此時此刻,他被北方的蠻荒之地所吸引,想見識一下草原風景,見識一下漠北真容,見識北極冰寒。
    那片地區,到底蘊含著什麽樣的秘密,能夠支撐半獸人帝國,與中原王朝,爭雄兩千年之久...
    李信心中感慨的同時,也開始自我尋思著,這麽大一塊肥肉就在身邊,自己是不是轉變一下策略。
    畢竟北方的半獸人,現在正是虛弱之時,若是發兵,隻要熬過北方風雪,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將對方降服。
    大漢地大物博,鮮卑這個草原扛霸子,底蘊也不差啊。
    人口有多少不知道,地盤有多廣也不知道,但是物產絕對豐富。
    若是能打下來做棲身之所,足夠兄弟們,揮霍個百八十年,不成問題...
    種種念頭一晃而過,羨慕覬覦的同時,李信終究還保持一點清醒。
    因為夏軍戰略已定,現階段最主要敵人是大漢,這才是一直想要自己兄弟性命的,真正的不死不休的敵人。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鮮卑人說到底終究不過是個外患而已,大漢的兵鋒就在背脊上,這個隱患必須滅掉。
    李信心思電轉的同時,將各種念頭,和複雜的情緒壓在心底。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太史慈聊著:“此番北行,子義與眾將士辛苦了!”
    “能為主公分憂,乃是吾等分內之責...”
    “子義言過了,爾等深入北方龍潭虎穴,為吾分憂,此功不可不表!”
    說到這裏,李信頓了頓道:“此番從北方歸來的將士,無論何人,皆官升十級!”
    “再賞金銀美人各百名,牛羊馬匹千隻,良田牧場萬畝...”
    “另外,犧牲者也不能不表,戰後撫恤倍之,所有支出,皆由州府調度...”
    “末將,替所有兄弟,謝過主公厚賞!”
    太史慈當場拜謝,主公的封賞與承諾,讓他心中感慨不已。
    有了這些豐厚的賞賜,無論是戰死兄弟的親人,還是受傷兄弟的後路。
    亦或者是歸來的兄弟,此生再也不用為,柴米油鹽,吃穿用度發愁...
    可以說,此次北上雖然是腦袋提在褲腰帶上,但其中的賞賜不可謂不豐厚。
    當兵打仗,戰場流血,能遇到一個如此寬厚的主帥,真的很不容易。
    對於太史慈的情緒,李信多少也能體會到一些,畢竟自己當初,爭得無非是一個安穩做人的環境。
    所以李信定下了撫恤和厚賞之後,又繼續安撫:“再令,王修北上,戴罪立功...罪減十等...官升…”
    “主公!”未等說完,太史慈猛然出言打斷。
    他眸光微紅:“主公,書至他這一生,已無所求!”
    “隻希望主公,能早日掃滅胡虜,以祭奠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在天之靈!”聞言李信先是一怔,而後看著麵露悲痛的太史慈。
    他心中隱隱有了一股,莫名的預感:“王...將軍...他...”
    “主公...”太史慈沒有在言,隻是於悲痛中沉默。
    這名往日裏堅毅如鐵的漢子,此刻卻眸光通紅,虎目中隱隱含著悲痛的淚。
    他們兄弟相識相知,為彼此遮風擋雨,一路扶持走到今天,其中情誼如同受阻,如今卻...
    看著眼前麵露悲痛的太史慈,李信心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愧疚。
    若是當初自己能夠寬容一二,或許對方也不會有如此結局吧。
    太史慈幾位生死兄弟的武藝及能力,李信是親眼見識過的。
    對方或許沒有典韋那麽耀眼,統兵作戰的能力,絕對是良將級別的。
    如今大好年華還未綻放,一身的才能還未盡情展露,卻折在了北方。
    倒在了勝利到來的黎明之前,想想就讓人惋惜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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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北方之事已成過去,不必太過自責!”
    可能是感覺氣氛太過沉重,太史慈強忍著心中悲痛,不願在這上麵多言。
    他抹了把臉,轉移話題道:“吾之前入帳,觀各部將領麵露糾結,似乎有欲言又止,”
    “可是這軍中...又出了什麽難處...”
    “唉!”李信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將那份愧疚埋在心底後。
    他開始與愛將,談起了軍中的情況:“此戰雖然大敗胡人聯軍,但我軍的損失同樣慘重,後續的問題也很棘手...”
    “戰爭打了三百多個日夜,前前後後僵持近一年有餘,其中物資糧草等消耗不以量計,全軍上下恐有斷糧之危...”
    “斷糧?”太史慈聞言,神色一震,旋即若有所思。
    “是啊!”李信皺了皺眉,憂慮之意盡顯於色:“如今大營內,又添了上百萬的俘虜,和三百萬張嘴...”
    “糧草消耗成倍增長,以河套之力供養百萬消耗,在加上繳獲的牛羊馬匹等大型牲畜,實在李有不殆...”
    “軍中糧草不多了,真的不多了,不多了啊...”
    “主公!”太史慈不知主公口中所言的不多,到底是多少。
    他見其說得模棱兩可,隻得出言詢問道:“軍中糧草還剩多少?夠大軍幾日之用?又夠俘虜幾日之用?”
    “不管怎麽說,也要有個具體數據,吾等才能思慮對策,從中找到破局之法...”
    “唉!”李信微不可察的瞥了眼身前麵容剛毅的青年將領,心中愧疚在生。
    好在他城府夠深,幽幽歎道:“軍中後勤調配,糧草用度,皆是軍師在負責管理...”
    “具體賬簿數據,皆在後帳處統計,汝稍後可著軍師詢問...”
    這一次,李信這名統帥,這名人主,並未給予太史慈真正的答複。
    而是讓其去找賈詡探尋,以對方的智慧,應該能明白其中深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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