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他被植物喜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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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荊棘王座
    空在一片柔軟的天鵝絨帷帳中醒來。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紗簾灑落在床榻上,將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金色。他眨了眨眼,試圖驅散眼前的模糊——這不是樹屋的簡陋木床,也不是納西妲藥劑室的小榻,而是...
    "王子的寢宮。"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空猛地轉頭,看到納西妲坐在那裏,依然是一襲簡單的綠色長袍,但額頭上多了一個精致的銀質頭飾——精靈大祭司的象征。她的表情平靜,但眼中藏著複雜的情緒。
    "納西...不,應該稱呼您為大祭司?"空的聲音幹澀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
    "對你來說,我永遠隻是納西妲。"她溫柔地握住他的手,"感覺怎麽樣?光明魔力透支加上情緒衝擊,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空試圖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納西妲扶著他靠在床頭,遞來一杯散發著花香的蜜水。空小口啜飲著,目光掃過這個寬敞得過分的房間——牆上掛著精靈王族的肖像,角落擺放著精致的武器架,甚至連地毯都繡著阿爾特亞王室的紋章。
    "散兵呢?"空突然問道,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杯子,"他沒事吧?"
    納西妲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他在王宮...被安排在客房。"
    空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猶豫:"發生什麽事了?告訴我實話。"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衛兵恭敬的行禮聲。房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銀發精靈大步走入——戴因斯雷布,精靈王,空的父親。
    空的身體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他本能地繃緊身體,手指掐入掌心。十四年的分離讓這個本該最親近的人變得如此陌生。
    戴因王在床邊停下,威嚴的麵容上浮現出罕見的柔和:"我的兒子...終於回到我身邊了。"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撫摸空的臉,卻在半途停住了——空下意識地躲閃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陛下,"空生硬地開口,用的是對君主的敬稱而非"父王","請問我的...朋友散兵在哪裏?"
    戴因王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那個人偶?"這個詞從他口中吐出,帶著明顯的輕蔑,"他不配踏足王宮,更不配與你為伍。"
    一股熱血衝上空的頭頂:"他是我的家人!十四年來一直是他在保護我、照顧我!"
    "保護?"戴因冷笑一聲,"用他那肮髒的人偶身體玷汙精靈王子的純潔?整個宮廷都在議論你們不堪的關係!"
    空的臉刷地變白,隨即又漲得通紅。他掀開被子試圖下床,卻被納西妲按住肩膀:"空,冷靜點。陛下隻是還不了解情況..."
    "不了解?"空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那為什麽不親自見見散兵,和他談談?"
    "因為他不配!"戴因王突然提高了音量,"你是高貴的精靈王子,光之子的繼承者!而那個失敗品不過是人類工匠製造的玩具,連生命都不算!"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入空的心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這個第一次見麵的"父親",怎麽敢如此評價他最重要的人?
    "如果您這樣看待我的家人,"空一字一頓地說,金色的眼眸中燃燒著怒火,"那我寧願不做這個王子。"
    房間陷入可怕的寂靜。戴因王的臉色變得鐵青,納西妲擔憂地看著雙方,而空則倔強地仰著頭,拒絕退讓。
    最終,戴因王深吸一口氣:"你會改變主意的。等你恢複記憶,了解自己的責任和使命..."他轉向納西妲,"帶他去記憶之泉,是時候讓他知道真相了。"
    國王轉身離開,厚重的房門在他身後關閉,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空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發抖,冷汗浸透了絲質睡衣。
    "他們把他怎麽了?"空抓住納西妲的手腕,聲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求求你,告訴我實話!"
    納西妲歎了口氣:"散兵沒事,至少身體上...但王宮裏的精靈們確實對他...不太友好。"她斟酌著用詞,"他被限製在西翼的仆人區,不允許接近你的寢宮。有流言說..."她停頓了一下,"說他用不正當手段控製了你的心智。"
    "荒謬!"空幾乎要跳起來,"我要去見他,現在!"
    "不行。"納西妲罕見地強硬起來,"首先,你需要恢複記憶,了解自己是誰,你的力量意味著什麽。然後...然後我們才能談其他事。"她放軟語氣,"相信我,空,這一切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
    空想反駁,但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讓他跌回枕頭上。納西妲趁機將一瓶藍色藥劑送到他唇邊:"喝下去,它能穩定你的魔力循環。"
    藥劑的味道像薄荷與冰雪的混合,空感到一股涼意從喉嚨擴散到全身,憤怒和焦慮被暫時壓製。他疲憊地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散兵紫色的眼眸——那人偶現在該有多孤獨啊,被困在陌生的宮殿裏,被所有人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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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我去記憶之泉吧。"空最終妥協道,"越快解決這些事,我就能越快見到散兵。"
    納西妲點點頭,幫他換上簡單的便裝——精靈風格的白色長褲和淡金色短袍,比王室正裝舒適許多。當她梳理空的金色長發時,手指輕輕拂過他額頭的太陽紋章。
    "這個紋章在你情緒激動時會發光,"她輕聲說,"就像你母親一樣。"
    空通過鏡子看著她:"我母親...她還好嗎?"
    "艾莉婭王後身體恢複得不錯,但心靈上的創傷需要時間。"納西妲的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她被多托雷囚禁了五年,用來要挾陛下停止搜尋你。直到十年前的一次突襲行動才被救回。"
    空的胸口一陣刺痛。他模糊記得夢中那個銀發精靈女性的溫柔笑容,卻無法想象她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那熒呢?我的妹妹?"
    納西妲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熒公主她...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在你們十歲那年,她接受了深淵的召喚。"
    "什麽?"空震驚地轉身,"深淵?那不是...黑暗的力量嗎?"
    "預言中提到的"血與火的抉擇"。"納西妲的表情變得凝重,"我們該出發了,記憶之泉會回答你所有問題。"
    離開寢宮後,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阿爾特亞王宮建在聖樹最粗壯的枝幹上,無數水晶橋梁連接著各色樹屋建築,精靈們在空中輕盈地跳躍移動,比森林裏的生活更加優雅精致。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廣場上那棵巨大的聖樹主幹,樹幹上雕刻著曆代精靈王的肖像,最頂端是戴因斯雷布和艾莉婭的雕像。
    "這邊。"納西妲引導空走向一條隱蔽的小徑,"記憶之泉在聖樹根部,隻有王室成員和大祭司能進入。"
    沿途遇到的精靈們紛紛向空行禮,眼中滿是好奇和敬畏。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空能清晰地聽到"光之子"、"終於回來了"、"那個人偶"等詞匯。他昂首挺胸地走著,故意放慢腳步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空,以精靈王子的身份,毫不羞愧地承認與人偶的關係。
    小徑盡頭是一扇藤蔓編織的門,納西妲念動咒語,藤蔓自動分開,露出向下的螺旋階梯。隨著他們深入,空氣變得潮濕涼爽,牆壁上的熒光苔蘚提供了微弱的光源。
    最底層是一個圓形石室,中央是一池泛著銀光的泉水。水麵平靜如鏡,卻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錯覺。
    "記憶之泉保存著精靈王族的集體記憶。"納西妲解釋道,"喝下泉水,你就能看到自己遺忘的過去,以及...了解預言的完整內容。"
    空跪在泉邊,水麵倒映出他陌生的臉——尖耳朵,金色瞳孔,額頭上的太陽紋章,這確實是一張精靈王族的麵容。但內心深處,他仍然覺得自己是那個在森林裏奔跑的野孩子,身後跟著一個紫色眼睛的人偶少年。
    "會疼嗎?"他小聲問。
    納西妲搖頭:"但可能會很...震撼。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空深吸一口氣,雙手捧起一汪泉水。水在他掌心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流動。他閉上眼睛,將泉水一飲而盡。
    刹那間,世界爆炸了。
    無數畫麵如洪流般衝入他的意識——嬰兒時期被母親抱在懷中的溫暖;妹妹熒抓著他手指咯咯笑的瞬間;五歲那年野餐時的陽光與歡笑;吸血鬼襲擊時的恐懼與混亂;森林中迷路的孤獨;納西妲樹屋裏的第一頓晚餐;散兵教他用短刀的午後;雷雨夜兩人擠在同一張床上聽故事...
    記憶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連貫。空看到了更多——他看到納西妲作為大祭司在聖樹下宣讀預言;看到戴因王與艾莉婭王後為雙子的命運憂心忡忡;看到多托雷在陰影中謀劃綁架光之子;甚至看到了...散兵的誕生。
    "這不可能..."空在記憶漩渦中喃喃自語。
    他看到一間陌生的人偶工坊,一個藍發人偶師正在為一個紫眸人偶注入某種金色液體——那液體散發著與空體內相同的光明魔力!而站在人偶師身旁的,赫然是年輕時的戴因斯雷布!
    "他是...父親的作品?"空震驚得無以複加。
    記憶繼續流動,他看到了更多片段:戴因王將未完成???人偶藏匿起來;納西妲秘密將人偶帶離王宮;多托雷得知後派人追殺;人偶被拋棄在廢棄工坊,直到被采藥的納西妲再次發現...
    最後的畫麵定格在一張古老的羊皮紙上,上麵寫著完整的預言:
    "當光與影的雙子降生於滿月之時,聖樹將綻放千年之花。光之子將通曉萬物之語,影之女需在血與火中抉擇。兄弟相殘之日,人偶將持劍立於命運之岔路。光若擇暗,則永恒之夜降臨;暗若擇光,則新紀元破曉。"
    空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息著,仿佛剛從深水中被拉出來。納西妲緊緊握著他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散兵...他是父親製造的?為了...什麽?"空的聲音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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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妲沉默了片刻:"為了在命運之日做出選擇。戴因陛下不相信預言中"兄弟相殘"的部分,他認為隻要有一個中立的存在能在關鍵時刻幹預..."
    "所以散兵隻是一個工具?"空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一個備用的保險裝置?"
    "最初是的。"納西妲承認,"但當他被遺棄在工坊時,核心程序已經損壞。我再次找到他時,他已經發展出了自主意識...這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期。"
    空站起身,頭腦前所未有地清醒:"帶我去見他。現在。"
    "空,你需要時間消化這些..."
    "不!"空打斷她,"你們所有人都把散兵當成物品、工具、失敗品...但對我來說,他是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比你們這些玩弄命運的精靈更有人性!"
    納西妲被他的爆發震住了。最終,她點點頭:"西翼仆人區最角落的房間。但小心別被衛兵發現...戴因陛下下了嚴令。"
    空沒有回答,轉身衝向階梯。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見到散兵,告訴他真相,然後...然後帶他離開這個充滿謊言的地方。
    西翼是王宮最簡陋的區域,供低級仆役和臨時訪客居住。空躲過幾隊巡邏的衛兵,靠著對宮殿結構的模糊記憶找到了那個偏僻的小房間。門上沒有鎖,隻有一道簡單的閂。
    他輕輕推開門,昏暗的房間裏隻有一盞小油燈照明。散兵坐在窗邊的硬板床上,背對著門,肩膀的輪廓在微弱光線下顯得異常單薄。
    "散兵?"空輕聲呼喚。
    人偶的身體猛地一震,但沒有轉身:"你不該來這裏。"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正常,像是很久沒說話,或者...哭過。
    空關上門,快步走到床前。當他看清散兵的樣子時,心髒幾乎停跳——人偶原本精致的麵容上布滿了細小的裂痕,左眼的紫色黯淡無光,衣服也換成了粗糙的麻布衫。最令人心痛的是,他脖子上戴著一個閃著紅光的金屬項圈,明顯是某種抑製裝置。
    "他們對你做了什麽?!"空伸手想觸碰那些傷痕,卻被散兵躲開。
    "沒什麽,隻是...確認我確實是個失敗品。"散兵苦笑一聲,"你父親的技術團隊花了三天時間檢查我的核心,想找出"哪裏出了問題"。"
    空的指尖因憤怒而發冷:"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散兵終於抬頭看他,紫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們是對的。我本來就不該有自我意識,不該有...感情。"他艱難地說出最後一個詞。
    空在散兵身邊坐下,不顧對方退縮,強硬地握住他的手:"聽著,我剛從記憶之泉回來。我知道了一切...包括你是誰,從哪裏來。"
    散兵的眼睛瞪大了:"你...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父親製造的,但我不在乎。"空堅定地說,"對我來說,你永遠是那個在雷雨夜陪我度過恐懼的散兵,是教我使用短刀的散兵,是為我做蜂蜜蛋糕的散兵。"
    散兵的表情動搖了,但很快又變得冷硬:"你不明白...他們給我看了記錄。我的核心裏有程序...一切都是設定好的,包括對你產生依戀。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感情是不是真實的..."
    "那又怎樣?"空打斷他,"我的命運也被預言安排得明明白白,但我可以選擇怎麽麵對它。你也可以。"
    散兵沉默了很久,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胸口的一個奇怪印記——一個被劃掉的太陽紋章:"他們發現這個時都快瘋了。顯然我的核心裏有你父親的光明魔力,所以他們認定我"玷汙"了你...認為我在不知羞恥地模仿王族。"
    空的心揪了起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麽戴因王對散兵如此厭惡——那不僅是種族歧視,更是一種被冒犯的憤怒,仿佛自己的人偶玩具擅自擁有了靈魂。
    "跟我走。"空突然說,"我們離開王宮,回森林去。納西妲會幫我們的。"
    散兵驚訝地看著他:"你的家人...你的責任..."
    "我會回來麵對那些,但不是現在。"空幫散兵解開那個可恨的項圈,"現在最重要的是帶你離開這個傷害你的地方。"
    就在項圈脫落的一瞬間,散兵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一道黑氣從他的胸口印記中滲出。空驚恐地看著那些黑暗能量如活物般纏繞上人偶的手臂。
    "這是什麽?!"
    "多托雷...那天在森林裏..."散兵痛苦地弓起身子,"他趁亂在我體內種下了什麽東西...這幾天一直在對我低語..."
    空立刻明白了——這就是為什麽散兵突然質疑自己的感情,為什麽如此消沉!黑暗能量在放大他的自我懷疑和恐懼!
    "聽著,那不是你的想法!"空緊緊抱住顫抖的人偶,"是多托雷在操縱你!堅持住,散兵,別聽那些聲音!"
    "它說...我注定會背叛你..."散兵的聲音變得陌生而扭曲,"預言說...我會站在岔路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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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選擇我!"空幾乎是吼出這句話,"就像我一直選擇你一樣!"
    散兵紫眸中的黑氣突然停滯了,仿佛被這句話震住。空抓住機會,將額頭抵上散兵的,太陽紋章綻放出耀眼的金光。光明魔力如潮水般湧入人偶體內,與黑暗能量激烈交鋒。
    "啊!——"散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昏倒在空懷中。黑氣被暫時壓製,但空知道這隻是一時的勝利。
    他必須立刻帶散兵去找納西妲,隻有精靈大祭司的力量才能徹底淨化這種級別的黑暗魔法。空將人偶背在肩上,悄悄推開門——
    ——門外站著戴因斯雷布和六名銀葉衛隊精銳。
    "果然如此。"精靈王冷冷地說,"被黑暗侵蝕的人偶,和執迷不悟的兒子。"
    空將散兵護在身後,眼中燃起金色的火焰:"讓開,父親。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戴因王的表情變得異常複雜:"你以為你在做什麽?保護一個被吸血鬼控製的傀儡?看看你自己,空,你被蒙蔽了雙眼!"
    "被蒙蔽的是您!"空的聲音在走廊中回蕩,"十四年前您失去了兒子,不是因為吸血鬼,而是因為您寧願相信預言也不相信家人的力量!現在您又要重蹈覆轍!"
    戴因王似乎被這番話刺痛了,但他很快恢複了威嚴:"拿下他們。小心別傷到王子。"
    六名衛兵同時上前。空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無法對抗這麽多精銳,但他絕不會放棄散兵。就在他準備拚死一搏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
    "住手。"
    納西妲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握著象征大祭司權威的法杖。更令人驚訝的是,她身邊站著一位銀發精靈女性——艾莉婭王後,空的母親。
    "姐姐?"戴因王明顯動搖了,"你應該在療養..."
    "我聽到了兒子的聲音。"艾莉婭的聲音虛弱但堅定,"十四年來第一次。"她走向空,顫抖的手指輕撫他的臉頰,"我的小空...長得這麽大了。"
    空的眼睛濕潤了:"母後..."
    艾莉婭轉向戴因,眼中閃爍著母性的怒火:"你要對我們的兒子做什麽?把他最愛的人從他身邊奪走?就像當年奪走他一樣?"
    "那個人偶被黑暗侵蝕了!他會害死空的!"
    "那麽我們應該幫助他,而不是囚禁他!"艾莉婭厲聲道,"看看你,戴因,這些年來你變得多麽冷酷...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預言!"
    納西妲趁機走到空身邊,檢查昏迷的散兵:"黑暗能量很深,但還有救。我們需要立刻去聖樹核心。"
    戴因王還想阻攔,艾莉婭卻擋在他麵前:"選擇吧,戴因。是你的驕傲重要,還是兒子的幸福重要?"
    空緊張地看著父親的表情變化——憤怒、掙紮、痛苦,最後化為一種深深的疲憊。戴因王揮了揮手,示意衛兵退下。
    "去吧。"他的聲音突然蒼老了十歲,"但記住,空,作為光之子,你的選擇影響的不僅僅是你自己。"
    空點點頭,在納西妲和母親的幫助下背起散兵,快速向聖樹核心奔去。懷中的散兵輕得不可思議,仿佛隨時會消散。空咬緊牙關,在心中發誓:無論命運如何安排,無論預言怎樣書寫,他都會選擇散兵,一次又一次,直到世界盡頭。
    "堅持住,散兵,"他低聲在人偶耳邊說,"這次換我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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