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異界之光
    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煙塵彌漫。宇智波斑站在十尾頭頂，輪回眼冷漠地掃視下方潰不成軍的忍者聯軍。身旁的宇智波帶土同樣麵無表情，麵具下的寫輪眼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無聊的抵抗。"斑抬起手，準備發動新一輪攻擊，"結束這場鬧劇吧。"
    就在此時，千手扉間突然從戰場的另一端現身。這位二代火影手中捧著一個古老的卷軸，上麵布滿了斑熟悉的封印符文——那是他隱藏多年的，封印空的卷軸。
    "住手！"斑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波動，"千手扉間，你敢——！"
    太遲了。扉間已經結完了最後一個印，卷軸在半空中緩緩展開，如同一幅巨大的壁畫懸浮在戰場中央。卷軸上的圖案漸漸清晰——一個金發少年的形象栩栩如生，仿佛隻是陷入了沉睡。
    "這是什麽？"鳴人抬頭望著空中的奇異景象，藍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某種...封印術？"卡卡西的寫輪眼快速轉動，試圖分析眼前的狀況。
    斑的臉色徹底變了。他瞬間從十尾頭頂躍下，直奔卷軸而去，但一股突如其來的金光從卷軸中爆發，刺得所有人睜不開眼。
    金光中，壁畫上的少年形象逐漸立體，金色的長發在能量流中舞動。光芒匯聚成一個光球，緩緩降落在戰場中央。當光芒散去，一個身穿異域服飾的金發少年靜靜站立在那裏，雙眼緊閉，麵容平靜得如同雕像。
    "空...？"斑的聲音顫抖著，輪回眼中的冷漠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他幾乎是用瞬身術來到少年麵前，伸手想要觸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但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空的瞬間——
    "別碰我。"
    空的眼睛猛然睜開，那不再是斑熟悉的溫柔金色，而是蘊含著深淵力量的暗金色。一道黑金色的能量屏障將斑猛地彈開，同時一把造型奇異的長劍憑空出現在空手中，劍尖直指斑的咽喉。
    "你是誰？"空的聲音冷得像冰，"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斑僵在原地，胸口如遭重擊。這不是他的空——或者說，不是那個會對他微笑，會在夜晚為他講異世界故事的少年。這個空的眼神中隻有警惕與陌生，仿佛他們從未相識。
    "空...是我啊，斑..."斑艱難地開口，卻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更甚。
    黑絕從陰影中竄出，抓住這瞬間的混亂直襲空的後心："礙事的家夥，消失吧！"
    空頭也不回，左手隨意一揮。一道黑金色的能量波瞬間將黑絕切成兩半??那不可一世的陰謀家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為了灰燼。
    全場寂靜。
    斑的瞳孔劇烈收縮。這種力量...完全超出了忍術的範疇，甚至超越了十尾的能量層級。更可怕的是，空出手時那種毫不遲疑的冷酷，與記憶中溫柔治愈的少年判若兩人。
    "空...你不記得我了？"斑的聲音幾乎是在乞求。
    空微微皺眉，天理劍的劍尖依然穩穩指著斑的心髒："我從未見過你。這是哪裏？為什麽我會——"
    他的話戛然而止。天空中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紫色的能量如閃電般竄動。三個身影從裂縫中躍出，輕盈地落在空的身旁。
    "空！"一個白色的小生物歡呼著撲向金發少年，"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空的表情瞬間軟化："派蒙？"
    另一個金發少女——與空有著驚人相似的麵容——快步上前，眼中滿是擔憂："哥哥，你沒事吧？我們追蹤深淵能量波動找了這麽久..."
    "熒。"空點點頭，但眼中的戒備並未完全消散，"你們怎麽..."
    第三個身影是個戴著麵具的高挑男子，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目光在忍者聯軍和斑之間遊移："看來我們來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王子殿下。"
    "戴因斯雷布。"空的聲音驟然變冷，"叛徒也配站在我麵前？"
    戴因的身體明顯緊繃起來："空，關於那件事，我們看法依然不同。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指了指周圍目瞪口呆的忍者們，"這些本地人似乎正處在戰爭中。"
    空這才注意到四周的狀況。他的目光掃過傷痕累累的忍者聯軍，掃過龐大的十尾，最後回到斑的身上。某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頭閃過——這個有著奇異眼睛的黑發男人，為何看著自己的眼神如此...痛苦？
    "不管這是哪裏，我們不該久留。"熒拉住空的手，"哥哥，坎瑞亞的複國計劃還需要你。"
    空點點頭，但視線依然無法從斑身上移開。那個男人眼中的悲傷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他胸口莫名發緊。
    斑看著空與熒交握的手，某種可怕的猜測在心中成形："等等！空，你不記得我，但你記得你的妹妹？"
    "當然。"空皺眉，"你究竟——"
    "那你還記得被封印前的事嗎？"斑急切地追問，"記得我們相遇的那個山洞？記得你為我治療傷口？記得..."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記得你答應過會一直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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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的眉頭皺得更緊。一些模糊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黑暗的洞穴，發光的植物，一個黑發少年警惕的紅色眼睛...但當他試圖抓住這些片段時，深淵的力量立刻將其吞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空冷硬地回答，"也不感興趣。"
    他轉向十尾，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過這個醜陋的生物倒是讓我很不愉快。"
    話音剛落，空已經躍至半空，天理劍高舉過頭。劍身爆發出耀眼的黑金色光芒，一道橫貫戰場的能量波瞬間斬出。十尾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龐大的身軀被一分為二，然後化為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什...什麽？！"帶土的麵具掉了下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十尾...被一擊就..."
    忍者聯軍中爆發出驚恐的議論聲。
    "那是什麽力量？！"
    "沒有結印，沒有查克拉波動..."
    "他真的是人類嗎？"
    鳴人張大嘴巴："好...好厲害！"
    佐助的輪回眼瘋狂轉動："這種能量形式...從未見過..."
    斑站在原地，仿佛被雷擊中。空不僅不記得他，還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這一切與他計劃的完全不同。
    熒和派蒙似乎對空的舉動習以為常，但戴因卻警惕地上前一步："空，我們不該幹涉這個世界的事務。"
    "閉嘴，叛徒。"空冷冷地說，"我想做什麽，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戴因的麵具下傳來一聲歎息："你還是老樣子..."
    就在氣氛再度緊張之際，千手柱間突然出現在斑身旁："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少年是誰？"
    斑沒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空身上，試圖在那雙冰冷的眼睛裏找到一絲熟悉的溫度。
    空被看得不自在，轉身對熒說："我們走吧。這裏的能量波動已經記錄完畢，對研究世界壁壘很有幫助。"
    "等等！"斑突然喊道，"空，至少告訴我...你過得好嗎？這些年來..."
    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斑一眼。不知為何，這個男人痛苦的表情讓他胸口發悶。他應該認識這個人嗎？為什麽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叫囂著不要離開？
    "哥哥？"熒擔憂地拉了拉他的手，"怎麽了？"
    空搖搖頭，甩掉那些奇怪的念頭："沒什麽。我們走。"
    他抬手劃開一道空間裂縫，紫色的能量在其中流轉。派蒙歡呼一聲率先飛了進去，熒緊隨其後。戴因在進入前最後看了一眼忍者們，目光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空最後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世界，視線不自覺地又落在斑身上。那個黑發男人站在原地，伸出的手懸在半空，眼中的絕望幾乎化為實質。
    一瞬間，空的心髒劇烈抽痛起來。一些畫麵閃過腦海——黑發少年在月光下為他梳頭，在戰場上將他護在身後，在雨夜裏緊緊抱住他...
    "不..."空按住太陽穴，深淵的力量立刻鎮壓了這些"幹擾"。他決絕地轉身，踏入空間裂縫。
    "空！！"斑的嘶吼響徹整個戰場。
    裂縫關閉前的最後一秒，空似乎回頭看了一眼。但沒人能確定那是否是錯覺。
    裂縫消失後，戰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沉浸在剛才那超現實的幾分鍾裏，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麽。
    帶土第一個回過神來："斑...那個人是..."
    斑跪倒在地，輪回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幾十年來的執念，月之眼計劃的核心，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與空重逢的幻想上。而現在...空不僅不記得他，還帶著對他的戒備離開了。
    "他忘了..."斑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他把我...全忘了..."
    柱間擔憂地蹲下身，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斑，那個少年是..."
    "我的一切。"斑抬起頭，眼中流下血淚，"他曾經是我的一切。"
    忍者聯軍麵麵相覷。他們本以為今天要麵對的是忍界史上最可怕的敵人，卻意外見證了一段超越世界的悲傷故事。
    鳴人撓了撓頭："那個...我們還要打嗎？"
    卡卡西歎了口氣："看起來...暫時不用了。"
    佐助盯著斑失魂落魄的樣子，若有所思："感情...真的能讓強大如宇智波斑也變得如此脆弱嗎？"
    戰場上空的雲層中，一道細微的空間裂縫悄然閉合。沒人注意到，一隻金色的眼睛在裂縫後一閃而過，注視著下方跪地的黑發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
    在遙遠的提瓦特大陸，空突然按住胸口，眉頭緊鎖。
    "哥哥？"熒關切地問，"又不舒服了嗎？"
    空搖搖頭："沒事...隻是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
    派蒙飛到他麵前："是不是那個黑頭發紅眼睛的人？他看著你的樣子好奇怪哦！"
    "我不知道。"空輕聲說，望向遠方的天空，"但為什麽...這裏會這麽痛呢？"
    他按住心髒的位置，那裏傳來一陣陣莫名的抽痛，仿佛在悼念某個被深淵吞噬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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