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水師提督:平淡儀式中的失落與夢想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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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淡薄的雲層尚未完全散去,幾縷微光艱難地穿透縫隙,灑落在李準的小院之中。這一日,對於李準而言,意義非凡,他即將迎來水師提督的就職典禮,開啟人生新的征程。
大夫人黃翠香與二夫人張家利滿懷欣喜與激動,天還未亮便起身忙碌開來。她們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件象征著榮耀與地位的官服,嶄新的麵料在晨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每一道縫線都仿佛訴說著李準多年來的奮鬥與拚搏。二人仔細地為李準穿戴整齊,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李準身姿挺拔地站立著,大夫人黃翠香輕輕拿起那頂黑色皮摶官帽,動作輕柔而莊重,緩緩為他戴上。帽子中間,用鮮豔的紅色絲絛精心編織而成的 “紅纓” 鮮豔奪目,如同一簇燃燒的火焰。帽子頂端,那顆一品紅色透明玻璃珠在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威嚴的光芒,清晰地彰顯著李準的高官品級。而在頂珠之下,一支兩寸長的翎管被穩穩地安置其中,翎管質地精良,溫潤的光澤透露著不凡的氣息。翎管之中,插著精致的翎枝,翎羽修長而富有光澤,隨著李準的輕微動作微微顫動,更襯得他氣宇軒昂。
穿戴完畢,李準在三炮的陪同下,向著總督府進發。一路上,他的手心不斷沁出冷汗,雙手不自覺地反複摩挲著衣角,腳步時而急促時而停頓,心情既激動又忐忑,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畫麵,即有對未來水師生涯的憧憬,也有對即將到來的就職典禮的想象。
當他們抵達總督府時,晨光透過斑駁的雲層,絲絲縷縷地灑落在總督府那朱紅色的大門前,似是為這莊重的日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李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然而心跳卻愈發急促,仿佛要衝破胸膛。他緩緩抬起腳,卻感覺那一步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才穩步踏入府中。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微微一怔。隻見那寬敞的庭院中,僅僅稀疏地擺放著幾張桌椅,周圍隻有寥寥數位官員在低聲交談,全然不見他想象中那鮮花簇擁、彩旗飄揚、賓客盈門的盛大場麵。他的內心猶如遭受了一記沉重的打擊,原本高漲的情緒瞬間跌入穀底,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失落,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他暗自思忖:“為何如此?難道我這水師提督之位在他人眼中竟如此微不足道?還是我得罪了什麽權貴,以至於連個像樣的就職儀式都沒有?” 但他畢竟是曆經官場磨礪之人,很快便深吸一口氣,努力收斂了情緒,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略顯牽強的微笑,可眼神中仍難掩那一絲落寞。他在心裏默默告誡自己:“不能失態,這隻是一個儀式而已,無論如何,我都是廣東水師提督。” 想著,便強裝鎮定地穩步走向前去,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重擔,同時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那些輕視他的人刮目相看。
總督大人神色平靜地站在前方,雙手背在身後,透著幾分冷漠。他目光淡淡地掃過眾人,待李準站定後,微微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那聲音在寂靜的庭院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緩緩開口說道:“諸位,今日李準就任水師提督一職,身負朝廷重任,這水師的治理全靠諸位齊心協作,望爾等日後能協同共事,為水師之強大、海域之安寧盡心盡力,切不可懈怠。” 話語間雖條理清晰,字正腔圓,卻聽不出太多激昂的期許,語調平平,仿佛隻是在機械地完成一項既定的流程,說完便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李準發言。
李強強壓下內心的波瀾,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上前一步,雙腳並攏,恭敬地抱拳行禮,雙手高高舉起,彎腰至九十度,隨後直起身來。他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內心,其實他心裏十分緊張和不安,既有對這草草就職儀式的不滿,又有對未來未知的擔憂。他輕咳一聲,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沉穩,開口說道:“承蒙總督大人與諸位同僚厚愛,李某今日得以擔當此任,實乃惶恐。然既受此重任,必當秉持公正廉潔之心,興水師、固海防、保一方海域安寧……” 盡管言辭懇切,擲地有聲,但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內心深處的一絲落寞,眼神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淡。
待發言完畢,儀式進入宣誓環節。李準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抬起,那雙手在空中微微晃動,他仔細地整了整衣冠,先是輕輕撣了撣肩頭並不存在的灰塵,又用力拉了拉衣角,讓官服更加服帖。此時,他的內心漸漸平靜下來,仿佛在這簡單的動作中找到了一絲力量和慰藉。他挺直了脊梁,目光中滿是堅定與決絕。他右手握拳,緩緩舉至胸前,手臂緊繃,肌肉隆起,聲音沉穩而堅定地宣讀著就職誓言:“皇天在上,後土在下,今李準就任水師提督一職,必當忠君愛國,勤政為民,廉潔奉公…… 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每一個字都從他的胸腔中噴薄而出,在這寂靜的庭院中久久回蕩,仿佛要衝破這沉悶的氛圍,直達雲霄。
儀式結束後,李準緩緩轉過身,環顧四周,目光從那幾張空蕩蕩的桌椅上掃過,又看向那斑駁的牆壁和略顯寂寥的庭院。他雙手背在身後,緊緊握拳,暗暗發誓,無論前路如何崎嶇,都要憑借自己的才智與決心,為大清的水師事業謀發展,讓今日的平淡成為日後輝煌的序章,書寫屬於自己的榮耀傳奇。那眼神中的光芒越來越盛,似是燃燒的火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李準帶著堅定的決心離開了總督府,踏上了前往水師駐地虎門的路途。那麽,李準在廣東水師會如何砍下三板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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