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遊阿房宮

字數:20770   加入書籤

A+A-


    正在吳邪陷入沉思時,張起靈在陽八卦周圍開始轉圈兒,老癢就跟著轉“他知道自己就是個湊數的對於陣法機關一竅不通,吳邪還老是愛走神兒自己得防著點兒。啞巴張這個人雖說在道上的口碑不錯,但是他有一個毛病———愛玩兒失蹤而且他隻對雇主負責救人不過是順手兒。”
    張起靈停了下來,找到八卦的艮位,沒有急著進陣,而是蹲下用力向上一躥,來了個旱地拔蔥伸手抓住一根藤蔓 ,那藤蔓灰黑色的和墓頂一個顏色,沒有枝葉像蛇又像巨大的地龍。張起靈皺了一下眉感覺這東西好像是活的,軟軟糯糯的身軀小心翼翼的移動。張起靈加大手勁兒,那東西的頓時僵住,身體變的硬硬的仿佛是一塊兒突出的岩石。張起靈滿意的鬆了鬆手勁兒不再理會它。開始觀察陰八卦,發現這陰八卦的坤位正對著陽八卦的艮位,而艮位正對著陽八卦的坤位。艮為生門,坤為死門,生死呼應, 上是陰下是陽,陰陽倒轉。
    張起靈覺得陰八卦中的陰陽魚眼不對,陰眼的夜明珠是金黃色的,他想過去探察一下無奈這藤蔓不夠長,他下意識的拉拉藤蔓,那正在裝死的藤蔓好像知道張起靈的心思迅速向前延展,從坤位進入卷住黃色夜明珠往外拔 ,幾下就拔了出來放到張起靈手裏後繼續裝死。
    張起靈拿到東西,鬆手當自由落體那藤蔓嗖的一下卷住他的手臂慢慢的把他送到地麵上,然後縮小纏上他的手腕。神奇的是那藤蔓碰到張起靈的手腕就化成一條肉粉色的蜃,它身上的鱗片晶瑩剔透,頭上長著一對兒鑽石般的鹿角璀璨奪目,大大的眼睛像紅色的寶石睫毛纖長靈動可愛。
    一人一蜃對視了幾秒,蜃秒慫:“瑞獸本就克製凶獸何況這隻麒麟好強都化形了,我從誕生到現在都千年了還不能口吐人言。總感覺我的契機在這隻麒麟身上。不管了,麒麟最善從不亂殺無辜我就賴在他身邊!”蜃打定主意化作盤龍鐲賴在張起靈手臂上不肯下來。
    張起靈見蜃又在裝死就知道它是籟上自己了,見這小東西沒有惡意就任由它纏著。
    吳邪走過來好奇的觀察張起靈手裏的東西,這是一枚玉璽,大約四寸見方,材質為藍田玉,紐部九龍穿梭雲間追逐纏繞,一條金龍盤踞其上龍首高昂龍須飄逸一顆金色夜明珠粘在左須上,看起來像漂浮在兩須之間。
    “小哥可以給我看一下嗎?”吳邪期盼的看著張起靈。
    張起靈把玉璽遞給吳邪,吳邪看了一下印文是是用鳥篆刻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看見這八個字後吳邪仔細觀察著玉璽底座:“老癢手電!”
    老癢打開無影手電照著玉璽底座 ,吳邪一邊仔細觀察一邊一寸一寸的摸了兩遍後失望的把玉璽還給張起靈。張起靈拿著玉璽從艮位走進陽八卦蹲下觀察太極陰陽魚眼發現陽眼那裏有一個四寸見方的凹槽上麵沒有鑲嵌夜明珠。他把玉璽放進凹槽裏用力按下去 ,一道白色光柱從陽八卦中升起,陰陽八卦瞬間轉動起來,吳邪震驚的看著光柱,張起靈一下把吳邪拉到身邊,老癢害怕的緊挨著吳邪,三人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發現墓室裏的一切變的越來越模糊。
    吳邪是被鳥雀叫聲吵醒的,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身下的草地軟軟的像毛毯舒服的讓人想一直籟在上麵不起來。遠處傳來有節奏的木魚聲伴著悠揚婉轉的吟唱,讓人進入了一種空靈狀態,靈魂仿佛沐浴在溫暖而聖潔的白光中,吳邪不由自主的順著聲音向前走了二百多米後看見一條小溪,它悠遠綿長不知源頭在哪裏,溪水清澈見底裏麵到處都是巴掌大小的鵝卵石,石上有僧人敲打木魚吟唱從沒聽過的經文 ,僧人都盤著高髻,形狀很像印度那種圓頂的塔,每個僧人身上穿的僧衣顏色都不同。無論男女相貌神態完全相同皆是娥蛋臉,柳葉眉大眼睛,雙眼皮眼窩深陷睫毛纖長,高高的鼻梁厚嘴唇,膚色白皙溫潤細膩,盤坐於金色蓮花之上周身散發著柔和的白光,他們手持金色的木魚錘兒錘頭是蓮花骨朵敲打在金色木魚上音波蕩起金色的波紋,水麵也跟著起了漣漪,各色小魚兒圍繞著石頭搖頭擺尾好像虔誠的信徒。
    吳邪靜靜地坐在溪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四周靜謐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唯有那婉轉的吟誦聲,悠悠地在這溪邊回蕩著,宛如來自遙遠天際的空靈梵音,似在輕輕訴說著歲月的慈悲與禪意。
    此刻的他,身姿挺拔而端正,麵容平和且沉靜,整個人竟透著一種神聖莊嚴的氣質,仿佛超脫了塵世的喧囂與紛擾。在他的周身,竟隱隱約約地散發著一圈金黃色的光暈,那光暈柔和而溫暖,如夢如幻般地縈繞在他身側,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宛如佛光普照一般。這般模樣的他,給旁人的感覺竟好似下一刻就要勘破這世間諸般苦難,立地成佛了。
    陳墨眉頭緊皺,心中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要知道,以吳邪的能力和過往的經曆,尋常幻境對他來說,理應能夠輕鬆破除才是。可眼下這縈繞在耳邊的吟唱聲,卻顯得極為特殊,既沒有幻境那種虛幻迷離的感覺,也絲毫不存在引人深陷其中的誘惑之力,如此看來,這恐怕就是真切的經文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陳墨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久遠的傳說,那是來自上古時期的故事。據說,當時有一位佛家的大能,其佛法造詣高深莫測,已然超凡入聖。這位大能心懷慈悲,傾盡心力創造了一篇經文,名為《度人經》。而這《度人經》有著極為神奇且霸道的功效,但凡聽到此經文的人,都會瞬間被其蘊含的無上佛理感化,進而立地成佛,從此皈依佛門,斬斷塵世一切羈絆。
    陳墨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妙,當下不敢有絲毫遲疑,趕忙施展自身強大的神通,瞬間釋放出空間領域。隻見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那空間領域迅速擴張,如同一層堅固且帶有神秘力量的護盾,將吳邪穩穩地罩在了其中,似是要隔絕那經文的影響,避免吳邪陷入未知的危險境地。
    果不其然,那原本婉轉悠揚的吟唱聲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然掐斷了一般,戛然而止,整個世界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就在這時,隻見那原本靜靜躺在溪邊的鵝卵石裏,竟緩緩浮現出一尊尊佛陀的身影,他們身形漸漸變得清晰,而後緩緩升至半空之中。這些佛陀個個腳踩蓮花,那蓮花散發著柔和聖潔的光芒,映照著他們慈悲莊嚴的麵容。他們齊聲念誦起《阿彌陀佛》,那整齊劃一的佛號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回蕩開來,仿佛帶著一種能穿透靈魂的力量。
    而在這群佛陀的最前方,站著一位身著白色袈裟的僧人,他的袈裟一塵不染,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更顯超凡脫俗。他那滿頭的長發被高高盤起,形狀猶如一座佛塔,透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莊嚴肅穆之感。
    這和尚微微皺眉,似是對陳默方才的舉動有些不滿,隨後暗運獅吼功,大聲說道:“施主與我佛有緣,為何要這般躲藏起來?貧僧一片好心,欲渡你等前往那極樂世界,讓你們從此脫離這塵世苦海,可你等卻如此不識好人心呐!”
    他這聲音一出,宛如洪鍾大呂一般,在空中轟然炸開,強大的聲波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而去。隻見周邊的樹葉被這聲波衝擊得簌簌直落,仿佛下了一場葉雨,就連百米外樹林裏的樹葉,也像是不堪重負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眨眼間地上便鋪上了厚厚的一層。天空中原本自在翱翔的飛鳥,此刻也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劈裏啪啦地墜落在地上,撲騰幾下翅膀後,便奄奄一息,沒了動靜。而那些潛藏在草叢、樹林裏的野獸蟲蟻,更是脆弱不堪,僅僅是聽聞了這聲音,便紛紛斃命,橫七豎八地倒在各處,整個場麵一片死寂,哪裏還有半分生機。
    陳墨見狀,心中不禁暗暗腹誹:“這僧人口口聲聲說慈悲為懷,要渡人去極樂世界,可這般作為,哪有半分慈悲之心啊,簡直就是草芥人命嘛!”陳默心中暗自慶幸,此刻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幸運了,就像是在萬分凶險的境地裏抓到了那僅有的一線生機一般。雖說眼前這僧人展現出的實力已然強悍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那一聲獅吼功便有如此駭人的威力,幾乎能讓方圓百裏內的一切生靈瞬間失去生機。
    但好在啊,這僧人哪怕本領再高強,卻還沒參透時空法則達到能夠隨意出入虛空的境界。陳墨心裏清楚,要是這僧人有那般通天徹地的能耐,哪怕自己拚盡全力帶著吳邪躲進空間,恐怕也難以逃過此劫呀。畢竟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麵前,一切躲避的手段都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更何況,陳墨此刻也有著自己的無奈之處,她如今自身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根本沒辦法讓吳邪的肉身完整地進入空間內。這就好比手裏明明握著一把能暫時保命的傘,可卻因為力氣太小,沒辦法把身邊的人也一起遮在傘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危險隨時可能降臨,這種無力感讓陳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中也越發焦急起來,深感前路渺茫。
    吳邪悠悠轉醒,回想起方才那驚險的一幕,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剛剛自己就隻差那麽一點點啊,險些就被那神秘僧人給渡去了西方極樂世界,從此與這塵世徹底斷了關聯。
    他緩緩站起身來,環顧著四周,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這個世界,曾經在他眼中雖充滿了各種神秘莫測的事兒,可好歹還有幾分熟悉的模樣,能讓他憑借過往的經驗去摸索、去探尋。
    然而如今,隨著經曆的這些離奇之事越來越多,他越發覺得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張被層層迷霧籠罩的麵紗,揭下一層,後麵還有更多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那看似平和的世界表象之下,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呀?每一次以為自己觸碰到了真相,可緊接著就會發現,那不過是冰山一角,更深、更隱秘的真相依舊隱匿在暗處,仿佛在無聲地嘲笑著他的自以為是。吳邪隻覺得心中滿是迷茫,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將這重重迷霧後的真相一一揭開。
    滿臉都是疑惑與驚詫,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可是用破妄之瞳仔細查看過了呀,他們確實都是人,這一點錯不了。但你說說,這事兒怪不怪呀,人怎麽就能住在石頭裏呢?這也太違背常理了,簡直詭異到了極點啊!”吳邪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搖頭,眼神中滿是對這離奇現象的費解,心裏頭像是被一團亂麻給纏住了,怎麽也想不明白這背後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陳墨看著一臉困惑的吳邪,臉上滿是耐心的神色,輕聲開口解釋道:“小邪,你可別被表象給迷惑了,其實呀,不是他們住在石頭裏這麽簡單的事兒。你知道嗎,這每一塊石頭裏麵,都蘊含著一個佛國呢。”
    陳墨說著,抬手指了指那溪邊大大小小的石頭,繼續說道:“這溪裏所有的石頭,可都是曾經那位佛教大能創造出來的三千佛國呀。你還記得佛教裏常說的那句‘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嗎?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呀。”
    陳墨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緒,好讓吳邪能更好地理解,接著又道:“對於那位大能而言,這就是一種極為高深、神奇的創界手段。他憑借著自身超凡入聖的佛法造詣參透了時間空間法則再借助有靈韻之物,讓每一塊石頭裏都自成一方佛國天地,所以咱們才會看到那些人好似住在石頭裏,實則他們是存在於這佛國之中,隻是這手段太過玄妙,一時間讓人有些難以捉摸罷了。”
    小墨微微歪著頭,看向吳邪,臉上帶著幾分神秘的神色,緩緩開口說道:“小邪,你知道嗎?其實啊,這種石頭有一個特別好聽的名字呢,叫做木魚石。光聽這名字,是不是就還挺有意境的。”
    吳邪略作思索後緩緩說道:“我聽三叔講過這麽一段事兒,那雍正皇帝到了晚年的時候,身體是每況愈下,體弱多病的。當時民間就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是有一種神奇的石頭,名叫木魚石,這石頭可不得了啊,不僅有著撫慰人心的奇妙功效,還能延年益壽呢。雍正聽聞了這個傳說後,心裏頭就存了念想,想著要是能找到這木魚石,說不定自己這病就能有所好轉呀,於是便下令讓人四處去尋找木魚石。”
    吳邪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時候乾隆還沒被立為太子呢,他聽聞了這個事兒,心裏就琢磨著,這可是個難得的表現機會呀。要是自己能把木魚石尋來獻給父皇,那在父皇心裏的分量肯定能加重不少。所以,他就帶著自己身邊最得力的那些侍衛,悄悄地開始暗中尋找木魚石了。這一路上,那可真是沒少折騰,他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石頭,也看過數不清的奇珍異寶,可這些東西啊,沒一個能和傳說裏的木魚石相符的。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帶的盤纏也快花光了,身上的東西為了換些錢財繼續尋找,變賣得都差不多了,到最後呀,就隻剩下了一個扳指。乾隆當時那叫一個心灰意冷啊,想著這折騰了這麽久,卻一無所獲,還不如就此打道回府算了。可就在他準備返程的時候,嘿,真是應了那句‘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偶然間,他竟發現大山深處有一個村子,而且,那村子裏的人看著都特別長壽,感覺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吳邪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那場景就在眼前一般,接著說道:“那村子裏有些百歲老人,那身體狀態簡直好得驚人,走起路來健步如飛,幹起農活來,那勁頭和麻利勁兒,跟年輕的小夥子比起來,竟然分毫不差。你說奇不奇怪?而且啊,都已經一百多歲的人了,頭上居然找不到一絲白發,看著就跟五六十歲的人似的,精神頭十足呢。”
    “乾隆當時心裏就起了疑,覺得這村子肯定藏著什麽秘密,搞不好和那木魚石就有關係。於是啊,他就想出了個主意,假借去村裏討口水喝的名義,想著趁機到村裏好好仔細觀察一番。就這樣,他帶著侍衛進了村子,隨便選了一戶人家,進去之後,很有禮貌地跟主人家說明了來意,主人家也特別熱情,趕忙招呼他們坐下。乾隆呢,便順勢坐下,和這戶人家的老人攀談了起來,心裏盼著能從老人口中探出些有用的消息。”
    乾隆端起水碗,輕輕抿了一口,隻覺那水入口清甜,咽下後更是有一股舒爽之感在舌尖和喉嚨間散開,他不禁眼前一亮,臉上滿是誇讚之色,笑著對那老人說道:“老人家,您這的山泉水可真是甘甜啊,喝到嘴裏,那舒爽的感覺別提多美妙了,我還從未喝過這般好喝的水呢。”
    那老人一聽,臉上頓時洋溢起自豪的笑容,一邊高興地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一邊樂嗬嗬地說道:“不瞞您說啊,哪裏是我這邊的泉水有多麽好喝呀,這不過就是咱村子旁那條小溪裏普通的水罷了。要說這水之所以這麽奇特,關鍵在於那小溪裏的一種石頭。”
    老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頓了頓才接著說道:“那種石頭可奇特得很呐,它是空心的,你要是拿起來輕輕一敲它,或者稍微搖晃搖晃它,就能聽見一種敲擊木魚的聲音,那聲音清脆悅耳,聽著就讓人心裏頭舒爽得很呢。所以啊,大夥覺得這石頭挺有意思的,就把那些石頭從溪裏撈出來,拿到家裏,做成了各種各樣的茶具、餐具之類的物件。”
    “嘿,您還別說,後來大夥慢慢發現呀,用這個石頭做的餐具吃飯、喝水,好像還真有神奇的功效,能讓人延年益壽呢。咱這村子裏啊,打我記事起,就從來都沒有生過病的人,不管是繈褓中的娃娃,還是那些上了歲數、都二三百歲的老人,那身體都是硬朗得很,個個精神頭十足。要說年紀最大的那位呀,更是活到了五百多歲呢,那身子骨還硬朗著呢,平日裏還能幫著家裏幹點活兒呢。”老人說得眉飛色舞,臉上滿是對村子生活的滿足與自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弘曆聽到老人這番話後,心中一動,他下意識地和身邊的侍衛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驚喜與期待。弘曆心裏暗自思忖著:“雖說這石頭和民間傳說裏那種能自動撫慰人心、有著諸多神奇功效的木魚石似乎不太一樣,它並不會主動唱歌什麽的,可畢竟敲擊它的時候確實能發出木魚之聲呀,而且聽這老人所言,這石頭,還能讓人延年益壽呢。”
    想到這兒,弘曆的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滿是歡喜,覺得自己這一趟總算是沒白跑,這下可算是能回去交差了。“隻要把這石頭帶回去獻給父皇,說不定父皇的身體就能有所好轉,到時候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分量必然會大大增加,這太子之位嘛,沒準兒也就更有希望了呀。”弘曆越想越覺得前景一片光明,原本因一路尋覓無果而低落的心情,此刻也瞬間變得振奮起來。
    弘曆趕忙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起來,摸了好一會兒,卻發現手指上剩下的唯一值錢東西,就隻剩下那顆扳指了,那可是黃金上鑲著玳瑁的扳指呀,平日裏他都寶貝得很呢。可此刻,為了能順利得到那些可能對父皇身體有益的餐具和茶具,他也顧不上許多了,一咬牙,便將這扳指從手指上拔了下來,然後雙手捧著,遞到那老人麵前,一臉誠懇地說道:
    “老人家,您看啊,我現在身上也沒別的值錢物件了,就這扳指還能值上個幾百兩銀子呢。我這次出來,實在是有個不情之請,我家父身體一直有恙,我呀,就是為了尋找能治療他疾病的法子才四處奔波的。今日聽了您的話,我琢磨著,也許您這兒的這些餐具和茶具,真就能對家父的身體起到些益處呢。所以就冒昧地想問問您,我能不能用這扳指,把您這兒的餐具和茶具都買下來呀?還請您看在我這一片孝心的份上,行個方便吧。”
    那老人聽了弘曆這番話,又細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言辭懇切,孝心拳拳,心中很是動容,當下也沒再多說什麽,便點頭應了下來,把那些餐具和茶具都賣給了他。不僅如此,老人心地善良,想著他們這一路回去路途遙遠,還頗為熱心地送給了他一輛驢車,又讓人幫忙往車上裝了各種各樣的幹糧食品,什麽臘肉、熏雞、鹵肉之類的,應有盡有,香氣四溢。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從山裏采來的山珍野味呢。
    隨後,老人又招呼著村裏人,一起幫忙把大大小小的那種能發出木魚聲的石頭,一股腦兒地裝了一驢車。一切準備妥當後,便熱熱鬧鬧地送著弘曆和他的侍衛們出了村子,臨分別時,還不忘叮囑他們一路小心,那場麵別提多暖心了。
    三叔說,他因為好奇曾一個人去過泰陵看到過用鮫綃製作的《雍正軼事錄》,其上書:“弘曆歸來,其攜之器物,絕非真正之木魚石也。以其孝且執事盡心力,故封之為太子。吾父嚐有幸於其父處見木魚石。未睹其全貌,然聞其吟誦經文。其聲婉轉而含魅,仿若幽泉鳴佩,曲繞梁間,絲絲縷縷皆蘊蠱惑之韻,聞者莫不心旌搖曳,為其所迷也。吾祖為某物所惑,遂遁入空門。祖之母盛怒而宣世祖崩殂之訊,遂令吾父聖祖踐祚焉。”
    三叔說:“可見弘曆並沒找到真正的木魚石,那東西一定在孝陵,有機會一定去看看。”當時我以為三叔在吹牛,沒想到是真的。
    二人邊說邊沿著小溪往前走不知過了多久又能聽見鳥雀鳴叫了,吳邪下意識的往小溪裏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僧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鑽回了石頭而且石頭的表麵變成了雲霧繚繞的寺廟。又向前走了一會兒看見遠處有一座宏偉的天宮,吳邪趕緊加快腳步五個小時後來到了有兩個足球場大小鋪滿墨綠色玉石的廣場上。吳邪蹲下來仔細觀察發現這種玉石和魯商王的金縷玉衣是同一種石頭。吳邪站起來看見廣場的中軸線上是由漂浮的雲朵組成的階梯走近了才發現每個雲朵都有一輛小轎車大小,吳邪好奇的伸手摸雲朵感覺非常柔軟舒適想要光著腳踩上去,於是吳邪從心了坐在雲朵上把鞋脫了拎在手裏繼續向前走。陳墨從吳邪的肩上飛下來在雲朵上蹦跳打滾,玩夠了陳墨從空間裏拿出她最近用七色蓮子煉的丹藥上一個台階塞進雲朵裏一把。吳邪調侃到:“小墨你還想養雲朵啊,它們會吃東西嗎?胖子總說我天真如果他能看到你肯定說:"天真沒想還有比你天真的。"”吳邪調侃道。
    “吳邪你看過布袋戲嗎?有一部《霹靂布袋戲》講述了有關雲獸的傳說。我們腳下的就是雲獸,傳說它能窺心靈辨善惡,操控雲霧千變萬化,有治愈能力心地善良溫和是瑞獸。能讓它們甘心守在這裏做雲梯,這天宮的主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陳墨思索著說。
    吳邪盤腿坐在雲朵上拿出食物一邊吃一邊回憶三叔曾帶自己看過的布袋戲好像有一出戲是《西遊記》裏邊有一折戲叫《大聖收服金鬥雲》那裏有一段戲文是這樣唱的:“幕後音)且看那大聖,目光如電,正瞧見那筋鬥雲。嘿!這筋鬥雲可非凡物,乃是一神奇獸,似有靈光罩體,靈性非凡呐!幕後音)瞧!大聖一個筋鬥翻將上去,恰似流星趕月。那筋鬥雲感大聖氣息,竟覺熟悉非常,似舊友重逢,歡快非常,於大聖身旁環繞。…………”吳邪想著想著就唱了起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陳墨輕輕撫摸著雲獸:“你們的祖先真了不起,是天地間第一隻精靈。”陳墨陷入沉思她感覺自己能來這個世界絕非偶然,有一個巨大的手操控著一切,自己也絕不普通所知道的一切仿佛都來自靈魂深處,碰觸物體是解鎖記憶的鑰匙。
    吳邪吃飽了把垃圾都裝進塑料袋放進背包裏然後從陳墨那裏要了兩瓶七彩蓮子丹學著陳墨的樣子喂雲獸。兩人一邊喂雲獸一邊前進,當雲獸都變成了七彩的時候吳邪站上了最後一個雲獸的背。這裏正好能看到天宮的全貌,兩人正在為天宮的宏偉雄奇感歎,誰也沒發現一隻巴掌大小的雲獸變成小手拉開吳邪的背包鑽了進去。
    這座天宮大約有八百畝左右,飄浮在天空中它是按照先天太極八卦陣布局的,中央太極位上是主殿大約有兩百畝左右,也是所有建築中最高大宏偉的。緊挨著它的是一圈園林大約有一百畝左右,園林外圈圍繞著一條大河,八個方向有八座玉橋連接園林和偏殿前的回廊,每座偏殿大約五十畝左右,高度樣式完全相同,殿與殿之間是桃花林。每座偏殿的正麵都有一處回廊連接著宮門,宮門前麵有一塊兒扇形廣場,相鄰的廣場之間都有一條水缸粗玉雕的龍,那龍高昂著頭雙目緊閉口裏含著拳頭大的龍珠隻露出脊背,龍爪和龍尾深陷入地下。
    吳邪踏上扇形廣場發現這廣場也是那種墨綠色的玉石,不同的是上麵雕了乾卦符號“?”,宮門高大巍峨上麵是帶有鬥拱飛簷的閣樓,樓頂上是黑色的巴掌大的鱗片在陽光照射下閃動著七彩光暈,閣樓鬥拱飛簷下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塊兒匾額,其上用鳥篆體篆刻著三個金色大字阿房宮。墨玉門板上,一排排金色的鉚釘如星辰般閃耀,似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門上金色龍首口銜著金環巨大而厚重,在歲月的摩挲下,泛著古樸的光澤,仿佛承載了無數曆史的故事。門楣之上,精美的雕飾盡顯奢華,龍鳳呈祥的圖案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束縛,翱翔天際。
    “這怎麽可能是阿房宮?難道那位沒"崩"!”吳邪不敢置信的薅著頭發,想借此讓自己冷靜。
    陳墨也很是震驚差點兒從吳邪肩膀上掉下來:“一定還有別的可能?你三叔沒說過關於皇陵都是怎樣的結構嗎?”
    吳邪冷靜下來開始思考爺爺的筆記上好像有這方麵的記載:“我爺爺筆記上有記載,有些皇陵墓室上麵會修宮殿用來祭祀,寓意著皇帝在那邊也能享受到這些,我想起來了那位在驪山北麓的皇陵好像也有宮殿隻是被毀了。”
    陳墨拍了拍頭心想:“對呀,地球那邊有過相關報導。”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繼續研究怎麽打開宮門。吳邪開啟破妄之瞳打量著宮門想要找到機關,可是上下左右掃了三遍都沒發現哪有機關,正打算再仔細看一遍時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走出兩個提燈宮女,兩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玉兔”東升“金烏”歸巢這天地已經換了一幅畫卷。
    仰望星空那輪明月可太獨特了,和外界的截然不同。它宛如一顆巨大的夜明珠,高高地懸在浩瀚夜空之中,又大又圓,散發著璀璨光芒。那光如同白晝裏被柔化了的陽光,明亮卻不刺目,洋洋灑灑地傾落下來,慷慨地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熠熠生輝的銀白紗衣,在這般明亮的月色下,周圍的景色如同被施展了清晰術一般。瞧那棵老槐樹,粗壯的樹幹泛著古樸的棕褐色,一道道深深淺淺的溝壑訴說著歲月的故事,而滿樹繁茂的枝葉,每一片都綠得層次分明,橢圓形的葉片大小各異,大的像孩童的手掌,小的如精巧的玉佩,在微風拂過時,它們相互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與這明亮的月光輕聲交談。目光再放遠些,遠處的田野、溪流、小橋,都在這清亮的月光下呈現出各自鮮明的色彩和獨特的形狀,宛如一幅色彩淡雅卻細節豐富的絕美畫卷,徐徐展開在眼前。
    那兩名宮女蓮步輕移,悄無聲息地走到二人麵前,臉上浮現出一抹透著絲絲詭異的笑容,眼神交匯間仿佛藏著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隨後微微抬手,朝一個方向示意了一下,那意思分明是讓二人跟上,一舉一動都透著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怪異勁兒。二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略帶遲疑的眼神,心中滿是疑惑與忐忑,腳步下意識地放輕,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兩名宮女身後,每邁出一步都仿佛帶著幾分謹慎,好似生怕驚擾了什麽似的,目光也緊緊地鎖定在前方宮女的背影上,不敢有絲毫懈怠。
    “小墨呀,”無邪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顫抖,通過傳音入密的方式傳了過去,話語裏滿是緊張與不安,“我……我總有種感覺,她們好像能看到你啊。”說這話時,無邪的身子都不自覺地微微哆嗦了一下,額頭上也隱隱冒出了冷汗。
    “我也察覺到了,”小墨的眉頭緊緊皺起,神色間滿是凝重,傳音回應道,“眼下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了呀,如今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打開空間領域了,但願能借此躲過這一劫吧。”說罷,她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透著一絲決然。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當那空間領域驟然開啟的一瞬,仿若有一股隱秘而微妙的氣息悄然彌散開來。那兩名宮女像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動靜,前行的腳步下意識地一頓,身子也出現了片刻的僵硬,不過僅僅是稍作停頓,二人便很快恢複如常,臉上的神情依舊保持著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模樣,沒有絲毫回頭查看的意思,依舊不緊不慢地在前方引路,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異樣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錯覺罷了。
    無邪心裏滿是緊張與忐忑,壓根不敢抬頭去看,隻是將腦袋低垂著,目光死死地盯著地麵,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可就在這不經意間,他竟發現了極為怪異的一幕——那兩名走在前麵引路的宮女,雙腳竟好似沒有挨著地麵,而是與地麵有著寸許的距離,就那樣穩穩地踏空而行,仿佛不受這世間常理的束縛一般,那場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讓吳邪的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無邪的雙眼瞬間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眸中滿是驚恐之色,嘴巴也下意識地大張著,可下一秒,他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趕忙用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試圖將那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聲給堵回去。而此刻,他的心裏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仿若有無數隻無形的手在瘋狂攪動著,腦海中隻剩下“鬼呀!………”這幾個字,如同複讀機一般在心裏瘋狂地嚎叫著,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陳墨順著無邪那滿是驚恐的目光緩緩看去,隻這一眼,他的眼皮不受控製地狠狠一跳。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來,難不成無邪那一直讓人憂心的邪病這會兒終於發作了?旁人或許不清楚其中緣由,可陳默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呀。想當初,他還曾專門給無邪起過一卦呢,這一算才知曉,無邪竟是那極為罕見的八字全陰之命。要知道,男人本就應當陽氣充沛,可無邪倒好,身上一絲陽氣都不占,如此特殊的命格,也難怪他自幼便體弱多病,而且還特別容易遭遇那些邪乎事兒。
    不過呢,也虧得他這命格著實奇特,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庇佑一般,每次遇到危險、磨難的時候,總能有貴人出手相助。也正是靠著這些貴人的庇護,無邪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現在,不然的話,依照他這極易招惹邪祟的體質,怕是早就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呀。
    陳墨見狀,趕忙身形一閃,眨眼間就飛到了無邪的麵前,懸停在他胸前的位置。隻見陳默伸出那雙小巧又柔軟的手,輕輕放在無邪的胸口,一下一下地給他順著氣,那動作輕柔又細致,仿佛帶著能安撫人心的魔力。
    與此同時,陳墨另一隻手微微一動,一道微光閃過,竟是從自己的空間裏取出了一樽裝著瓊汁玉液的玉瓶。他小心翼翼地拔開瓶塞,將瓶口湊到無邪嘴邊,輕聲細語地哄著:“無邪,快喝點兒,喝點兒就舒服了。”隨後,緩緩地將那珍貴無比的瓊汁玉液喂給無邪,眼神裏滿是關切與擔憂。
    片刻之後,無邪總算是漸漸冷靜了下來,胸脯的起伏也慢慢趨於平緩。他微微抬起頭,用那雙猶如一汪清泉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陳默,那眼眸之中似是藏著千言萬語,好奇、恐懼以及想要一探究竟的探索欲望相互交織著,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此刻的複雜情緒,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陳默見狀,手腕輕輕一揮,刹那間,原本籠罩在四周的空間領域竟緩緩變幻起來,就好似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漸漸化作了一個透明的泡泡,那泡泡散發著淡淡的微光,看似脆弱,實則蘊含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而一直在前方引路的那兩名宮女,此刻仿佛突然感應到了什麽異樣,原本正常前行的身子瞬間僵住,緊接著,那腦袋竟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緩緩扭轉了180度,就像違背了正常人體構造一般,直勾勾地朝著那透明的空間泡泡看了過來。隻見她們的眼眸之中,猛地冒出兩道陰森的綠光,那綠光好似實質般冰冷刺骨,在空間泡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來回掃射著,仿佛要將這泡泡裏的一切都看穿看透,整個場麵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息。吳邪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額頭上也不自覺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緊張盯著那兩名宮女,目光中滿是警惕,心髒在胸腔裏“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嗓子眼兒一般。
    說來也怪,在這緊張到極致的情緒之中,吳邪的心底竟還湧動著一股莫名奇妙的興奮勁兒,那感覺就像是明知前方危險重重,卻又對即將發生的未知之事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然而,令他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那兩個宮女隻是目光陰森地盯著空間泡泡停留了短短片刻,隨後便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那腦袋又以那詭異的方式緩緩轉了回去,接著便繼續不緊不慢地在前方帶起路來,仿佛剛剛那透著十足詭異的一幕,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插曲罷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在清冷月光如水般傾灑而下的映照中,吳邪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那兩名宮女的腳下,這一看,竟發現她們是有影子的。見此情形,吳邪像是一下子鬆了口氣,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上緊張的神色也舒緩了幾分。
    他暗自慶幸道:“有影子就好呀,不管怎麽說,隻要有影子,那就說明她們要麽是正常的活人,要麽就是行屍一類的屍體,反正可比鬼強太多了呀。鬼這玩意兒,神出鬼沒的,防不勝防,打又打不到,那可是屬於那種讓人頭疼的‘法傷’類型呀。可要是活人或者屍體,那頂多就是實實在在的‘物理傷害’,好歹能看得見、摸得著,應對起來總歸是心裏更有底些呢。”吳邪一邊想著,一邊還頗為奇異地咂咂嘴,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了些許。
    那透明的空間泡泡就這般載著吳邪和陳默,悄無聲息地跟隨著前方那兩名宮女緩緩往前飄去。周遭一片靜謐,唯有淡淡的月光灑在地上,拉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
    就在這時,那兩名宮女卻像是接到了什麽無聲的指令一般,腳步戛然而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吳邪和陳默趕忙抬眸向前望去,隻見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對童男童女,正蹦蹦跳跳地朝著這邊走來。
    那兩個小家夥模樣煞是可愛,每人手裏都提著一盞雲朵形狀的宮燈,柔和的燈光從那宮燈裏透出,將他們的小臉映照得越發清晰。粉白粉白的臉蛋就如同剛摘下的水蜜桃,泛著誘人的色澤,一雙雙大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明亮又清澈,那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好似兩把小扇子,再配上那鮮紅欲滴的小嘴,活脫脫就是從年畫裏走出來的金童玉女,隻是在這略顯詭異的氛圍裏,又莫名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的怪異感。
    兩個小孩兒來到宮女麵前行了個禮打招呼道:“小奴小婢)拜見梅姑姑、雅姑姑,願姑姑安好。”
    那個梅姑姑麵無表情的說:“嗯,起來吧!莫要誤了差事。”
    兩個小孩躬身退至一側,說道:“小奴小婢)告退”然後就從側麵走了過去。
    兩個小孩在從側麵走過的那一瞬,目光不經意地朝空間泡泡所在之處瞥了一眼。男娃娃帶著疑惑地小聲嘀咕:“咦?怎的瞧不見陛下的客人呐?莫不是藏在何處了?”
    “休得再言,若為姑姑察覺,禍事至矣!”女娃娃偷偷的向後瞟了一眼。
    言罷二童子疾步離去,唯恐姑姑聞聲而來。
    那透明的空間泡泡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之中,穩穩地落在兩位宮女斜後方大約五步遠的地方,這個距離把控得恰到好處,恰好能讓藏身在泡泡裏的吳邪和陳默,將前方那對童男童女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隻聽那兩個小孩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些什麽,吳邪和陳默聽著聽著,臉上瞬間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兩人瞪大了眼睛,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吳邪忍不住壓低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對陳默說道:“難道……難道那位還活著?”那話語裏滿是疑惑與驚愕,仿佛他們剛剛聽到的內容,打破了他們原本認知裏的某種既定事實,讓這詭異的氛圍越發濃重了幾分。
    在那一陣驚訝過後,吳邪的心境竟悄然發生了變化,原本緊繃著的神經漸漸鬆弛了下來,整個人反而比之前要淡定了許多。此刻,那如同熊熊烈火般強烈的好奇心,在他的心底瘋狂地燃燒著,仿佛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之前縈繞在心頭的恐懼一點點地驅散殆盡。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對童男童女身上,全然不顧周圍那愈發詭異的氛圍,一心隻想著要弄清楚他們口中所說之事,探究那隱藏在背後的秘密,就好似被這未知的謎團牢牢地勾住了魂兒一般,恐懼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陳墨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添上了一縷難以言說的愁緒。她暗自思忖著,倘若那人真的還活著,那可就意味著對方乃是這一界的界主啊,這偌大的地方,裏裏外外的一切可都盡在其掌控之中,對方的存在,幾乎就等同於這一方天地間的天道了。
    而自己和吳邪呢,在這樣強大得近乎無敵的存在麵前,簡直就如同那渺小至極的螻蟻一般,毫無反抗之力。隻要對方願意,怕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輕易地決定他倆的生死,他倆就隻能如那任人宰割的羔羊,根本沒有任何逃脫或者反抗的餘地呀。想到這兒,陳默的臉色越發凝重了起來,眼神中也隱隱透著一絲擔憂與無奈。
    陳墨思緒戛然而止,緩緩從思考中抽離出來,雙眸凝視著前方。在視線所及之處,一座精巧的偏殿映入眼簾,在主殿的映襯下,散發著別樣的神秘氣息。隻見那兩個宮女停在偏殿前方,她們雙手揮動,竟放出綠色的鬼霧。鬼霧仿若有靈,向著偏殿大門飄然而去。刹那間,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精美的殿門緩緩自動打開,兩名宮女蓮步輕移,在前方引路,帶著吳邪二人向裏走去。一路上,兩旁的燭火閃爍搖曳,似有若無的霧氣在腳下繚繞,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神秘的雲端。牆壁上的古老壁畫若隱若現,像是在訴說著被歲月塵封的故事。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偏殿前麵的回廊。回廊由墨綠色玉石築成,欄杆亦是同樣材質,其上精雕細琢著龍紋與雲紋,栩栩如生,似要騰飛而出。回廊兩麵皆是桃花林,粉粉嫩嫩的花朵掛滿枝頭,風一吹,花瓣如雪般紛紛揚揚飄落,似給這墨綠世界添了一抹浪漫而又夢幻的色彩。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桃樹林的兩邊,是雕梁畫棟卻又透著幾分古樸清幽的偏殿,殿宇的飛簷翹角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形狀各異的影子,仿佛也在默默注視著這片桃林裏即將上演的熱鬧場景。
    忽然,從那偏殿玄色的大門裏邊,嫋嫋娜娜地走出七個宮女。她們身姿婀娜,蓮步輕移,仿佛是從畫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為首的宮女身著赤色衣衫,那顏色恰似天邊燃燒的晚霞,熱烈而奪目,衣袂隨風飄動,宛如跳動的火焰;緊挨著的一位穿著橙色衣裳,那橙如同秋日熟透的柑橘,散發著溫暖又明媚的氣息,裙擺上精致的繡紋隨著她的走動若隱若現;身著黃色衣衫的宮女,就像春日裏最耀眼的油菜花,渾身上下洋溢著蓬勃的生機,腰間束著的絲帶輕輕搖曳;而那身著綠色羅裙的,宛如春日裏新抽芽的柳枝,清新雅致,透著一股靈動的韻味,仿佛將整個桃林的綠意都匯聚在了一身;穿著青色衣裳的宮女最為特別,她的氣質清冷高雅,那青色恰似山間清晨繚繞的薄霧,又與傳說中的青衣仙女極為相似,讓人不禁多看幾眼,心生敬畏與好奇;身著藍色裙裝的宮女,則如同深邃的湖水,寧靜且神秘,裙擺上的波光褶紋好似湖麵泛起的漣漪;最後那位身著紫色衣飾的宮女,宛如盛開的紫羅蘭,高貴而典雅,頭上的珠翠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這七位宮女一踏入桃林,桃林裏便瞬間熱鬧了起來。她們像是一群脫韁的小鹿,嬉笑玩耍著,你追我趕,清脆的笑聲回蕩在桃林的每一個角落,驚得枝頭的鳥兒都撲棱著翅膀飛起,又在空中好奇地俯瞰著這歡樂的場景。有的宮女伸出纖細的玉手,去夠那枝頭沉甸甸、粉嫩嫩的桃子,鮮嫩的桃子被摘下時,仿佛還帶著桃林的清甜氣息。一時間,桃林裏滿是她們的歡聲笑語、靈動身姿,宛如一幅絕美的春日嬉鬧圖,讓人沉醉其中,不忍移開目光。
    看見有朝這邊人走來,眾人紛紛向那處張望。最為活潑的紫衣宮女身姿輕盈的淩空飛起,眨眼間落到兩位引路宮女身邊,好奇的用餘光打量著空間泡泡戲謔的打趣道:“陛下的客人在哪兒呢?快讓我們也瞧瞧呀!是不是和乾元殿裏那倆位一個樣,一個呀生的俊俏那模樣一等一的好 ,就是像個悶葫蘆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來;另一個膽子小的要命,說話磕磕巴巴的急死個人。”
    雅姑姑先是一愣,隨後佯裝嗔怒,臉上卻帶著幾分寵溺的笑意,笑罵道:“你這沒個正形的小蹄子,可莫要再這般胡言亂語了呀。若是讓於掌宮知曉了,仔細她扒了你的皮呢,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還不趕緊收收你這性子。”
    “哎呀,雅姑姑,於掌宮哪有那閑工夫管我這點小玩笑呀,她日理萬機的,我呀,不過就是在姑姑您這兒撒撒歡兒,您就疼疼我,莫要拿於掌宮嚇唬我啦,我這就乖乖的還不成嘛。”邊說邊晃著雅姑姑的胳膊,臉上滿是討好的笑。
    梅姑姑身為引路宮女中的一員,此刻正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隻見紫衣宮女正親昵地挽著雅姑姑的胳膊,撒著嬌呢,那嬌俏的模樣在這莊重的氛圍裏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梅姑姑不禁眉頭輕蹙,她抬手指了指前方,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別在這兒胡鬧啦,陛下交代下來的事兒可耽擱不得呀。你們呀,趕緊去摘仙桃吧,那仙桃可得盡快摘好,可別因為貪玩誤了陛下的大事。而我們呢,也得把客人引到乾元殿裏邊去交差,咱們都得把各自分內的事兒做好,免得受責罰。”說完,梅姑姑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裏滿是對盡快完成任務的急切。
    紫衣宮女一臉悻悻的模樣,極不情願地放開了雅姑姑的手臂,那嬌俏的小嘴高高撅起,嘟囔著說道:“催催催,就你著急呀!人家這不是好久都沒見到你們了嘛,想說幾句體己話都不行了呢,哼!”說完,便賭氣似的一轉身,不情不願地朝著桃林的方向走去,準備去摘桃子了。
    梅姑姑與雅姑姑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無奈的神情,隨後便繼續在前頭引路,帶著吳邪二人朝著乾元殿的方向飄然而去。
    一路穿過梅林,那曲折而又悠長的回廊終於走到了盡頭。在回廊的盡頭,一座拱橋赫然映入眼簾。這座拱橋竟是由黑色水晶精心築就而成,透著一種神秘而深邃的氣息。橋欄杆之上,鐫刻著諸多晦澀難懂的道紋,仿佛在默默訴說著久遠的故事。再看那橋欄杆柱的頂端,一尊尊麒麟的雕像栩栩如生,它們腳踏祥雲,威風凜凜,似要從這橋上騰躍而起,給整座拱橋更添了幾分祥瑞與奇幻的色彩。
    正準備上橋之時,引路的宮女梅姑姑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怪異神情,她壓低了聲音,幽幽地叮囑道:“貴客啊,您二位可得牢牢記住了,等會兒踏上這橋,切不可好奇去看那橋下,倘若管不住自己的目光,到時候,就隻能去重新投胎做人啦。”梅姑姑的話仿佛給這橋周圍都蒙上了一層神秘又陰森的麵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吳邪這人天生反骨,別人越是不讓他做的事,他就越想去做,仿佛骨子裏就透著一股叛逆勁兒。此刻,他心裏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般,癢得厲害,心癢難耐之際,隻想著哪怕就偷偷瞄一眼橋下呢,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兒發生,那眼神終究還是不受控製地透過水晶橋板緩緩往下瞟去。這不經意的一瞟可不得了,隻見那橋下哪有什麽滔滔的河水呀,竟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深淵。那深淵黑漆漆的,仿若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散發著一種神秘且強大的吸力,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時時刻刻都在召喚著吳邪,讓他的目光再也難以移開,整個人仿佛都要被那深淵給拽進去了一般。
    引路的宮女雅姑姑眼神何其敏銳,一下子就發現了吳邪的小動作,頓時柳眉一豎,臉上滿是嗔怒之色,抬手便朝吳邪的方向指去,同時口中嗬斥道:“真是想上趕著去投胎了呀!都明明白白說了不讓瞧,你偏要往下瞧,你可知道這橋叫什麽名兒嗎?它叫往生橋啊!這可不是能隨意窺探的地兒,你這般莽撞,就不怕真有個好歹嗎?”那話語裏雖是責備,卻也隱隱透著一絲對吳邪此舉的擔憂呢。
    吳邪待在陳墨放出的空間泡泡裏,就像個做錯了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樣,整個人蔫蔫的。剛剛被雅姑姑一通嗬斥,他這會兒羞愧極了,腦袋耷拉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全然沒了平日裏那股子機靈勁兒,心裏頭滿是懊悔,後悔自己沒管住好奇心,非要違背人家的叮囑去瞧那橋下,此刻被教訓了,隻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墨從雅姑姑和梅姑姑的那一係列表現推斷,她們好像確實能夠穿透這空間泡泡,清楚地看到吳邪和陳墨所在之處。然而,或許是受製於某種神秘的規則,又或許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限製,她們根本沒辦法踏入這個空間領域之內,自然也就沒辦法對吳邪和陳默采取什麽實質性的行動了。
    如此一來,陳墨原本懸著的心倒是踏實了許多,暗自慶幸著,不管怎樣,起碼當下自己和吳邪待在這空間領域裏,暫時是可以自保的,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地麵對外麵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了。
    吳邪被雅姑姑嗬斥後,心裏頭一陣後怕,那股子好奇心也被嚇得收了回去,趕忙把目光從深淵處移開,再也不敢亂瞟了。陳默看著吳邪的樣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咱還是別惹麻煩了,聽她們的,趕緊過橋吧。”吳邪連連點頭。於是,陳墨用意念小心翼翼地操控著空間泡泡,緩緩朝著拱橋的另一頭飄去。那黑色水晶築成的橋在他們腳下延伸,每往前挪動一點,似乎都能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從橋下的深淵中隱隱傳來,仿佛在時刻誘惑著他們再次看向那深淵,但吳邪和陳墨都咬著牙,強忍著好奇與不安,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隨著空間泡泡一點點靠近對岸,那股危險的氣息也逐漸淡去,終於,他們成功踏上了對岸,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敢回頭望向那座神秘又危險的往生橋,暗自慶幸剛剛逃過了一劫。
    過了往生橋,他們的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巨大的花園呈現在眼前。這花園呈環形布局,猶如一條優美的絲帶,圍繞著中央那座氣勢恢宏的大殿——乾元殿。
    吳邪和陳默待在那空間泡泡裏,跟隨著梅姑姑和雅姑姑的指引,緩緩地在花園中飄移著。這空間泡泡仿若一片輕盈的雲朵,載著他倆,就這麽悠悠蕩蕩地穿梭於花園的各個角落。仿佛步入了一處靜謐而神秘的絕美之境。月光隻比日光柔和了些,將這園中景致照得清晰可見。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地分布其中,飛簷翹角在月色的映照下散發著古樸而典雅的韻味,一些亭子矗立在假山之旁,與那形態各異、或玲瓏或險峻的假山相映成趣,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悠長故事。
    花園裏的噴泉也別具一格,清澈的水從精致的噴頭中噴射而出,在空中散開,化作晶瑩的水珠,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在月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如夢似幻的光影,為整個花園增添了幾分靈動與神秘的氣息。
    蓮池更是美不勝收,大片大片的荷葉鋪滿了水麵,像是一把把撐開的綠傘,荷葉間,或粉或白的荷花亭亭玉立,有的還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恰似嬌羞的少女,有的則已然綻放,花瓣舒展,吐露著陣陣淡雅的芬芳,引得幾隻螢火蟲在周圍輕盈地飛舞著,宛如點點繁星墜落人間。
    大約一個時辰後,引路的梅姑姑和雅姑姑緩緩地停在了乾元殿那氣勢恢宏的殿門前的台階下。她們雙腳輕盈落地,隨後回頭看向吳邪和陳默,隻見那空間泡泡也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二人從中走出,平穩站定。
    梅姑姑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地對吳邪二人說道:“接下來可不能再飄在空中了,瞧見這眼前的台階了沒?這可不是尋常的台階,共有九九八十一個呢,寓意著九九歸一,每一步都得你們親自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登上去才行,可莫要壞了這裏的規矩呀。”說罷,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靜靜地看著吳邪和陳默,似在等他們有所回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