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複活阿房女(老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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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眼眶中緩緩流下兩行血淚,那血淚滴落地麵,竟瞬間化作晶瑩剔透的珠子。在場眾人中,除了老癢之外,其餘三人心裏都很清楚,嬴政實則是魃。要知道,魃本是無淚的,此刻流下的乃是月之精,也被稱作珠淚。這些珠淚有著各異的顏色,有水色、粉色、藍色、綠色、紅色以及黑色,每一種顏色都代表著不同的情緒,其中那鮮豔的紅色所代表的,正是極度的悲傷。
嬴政麵無表情,對那悄然落下的珠淚仿若未覺,徑直轉身,向著後殿邁步而去。手持宮燈負責引路的宮女極有眼力見兒,趕忙乖巧地走到嬴政的左右兩側,而身後的侍者們也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張起靈、吳邪、老癢三人同樣緊跟其後,一行人就這樣隨著嬴政來到了後殿。
隻見這後殿內頗為空曠,四壁空空如也,竟沒有絲毫裝飾點綴,唯有一根巨大的青銅柱矗立其間。那青銅柱極為粗壯,哪怕五個人手拉手去環抱,都難以將它抱住。柱身上細細地刻著蛇紋,仔細看去,有的是長著雙頭的雌虺,有的則是生著雙尾的雄虺,透著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氣息,而那刻痕之中,竟還緩緩流動著金紅色的血液,仿佛有著無盡的奧秘。
這時,嬴政輕輕一揮手,一道無形的光波自他手中飛出,精準地打在了銅柱之上。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聲響,銅柱下部緩緩開啟,出現了一扇門。引路宮女見狀,率先提著燈盞,小心翼翼走進門內。門內呈現出的是盤旋向下延伸的玉石台階,那玉石質地溫潤,在微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引路宮女剛一踏入,沿著台階兩側青銅柱的內壁上,一盞盞油燈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齊刷刷地被點亮了,嬴政見那燈盞全都點亮,便從容地踏入了門內。張起靈、吳邪以及老癢和陳墨四人互望一眼,眼神中滿是好奇與謹慎,旋即緊緊跟在嬴政身後,一步一步沿著那盤旋而下的玉石台階緩緩向下走去,他們的身影逐漸被那昏黃的燈光所籠罩,仿佛即將踏入一段充滿未知與神秘的奇妙旅程之中。
大約過了三四個時辰,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宮殿。這宮殿著實奇特,抬頭望去,頂部竟是密密麻麻全由青銅樹根交織纏繞而成,那模樣就好似一個巨大的鳥巢,將整個大殿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每根青銅樹根都有手臂那般粗細,透著一種古樸又神秘的氣息。
而在大殿正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巨型的屍繭。這屍繭呈現出琥珀色,上麵盤著一條巨型雄虺,晶瑩剔透的白色鱗片閃動著七色光暈,從殿頂延伸下來的那些青銅樹根,在地麵上不斷延展,最後在屍繭的底部匯聚,形成了一個托盤狀的模樣。更令人稱奇的是,那托盤狀的樹根之中,竟還不斷分泌出琥珀色的樹脂,那些樹脂緩緩流淌著,持續不斷地被屍繭吸收進去。
就在眾人的目光聚焦在那巨型屍繭上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原本在屍繭上的白色的巨大的虺,竟緩緩地動了起來,然後順著屍繭的邊緣迅速爬了下來。眨眼間,這虺身形變幻,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俊俏的男子模樣。
這男子有著柳眉大眼睛,唇似櫻桃,臉龐呈三角狀,顯得很是精致,頭上梳著獨特的單頭靈蛇髻,身上穿著白色的厙族服飾,看上去別具一番韻味。吳邪仔細一瞧,不禁心中一驚,這不正是祭祀時離奇消失的厙族族長阿根嘛!吳邪下意識地就想走上前去和他搭話,可身旁的張起靈反應極快,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同時用眼神示意他先冷靜,切莫輕舉妄動。
那化作男子模樣的虺,也就是眾人眼中的阿根,趕忙朝著前方屈膝跪拜了下去,口中恭敬地說道:“見過陛下。”嬴政隻是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阿根便應了一聲,起身之後退到了嬴政的左側站定,規規矩矩地垂手而立。
緊接著,嬴政轉頭看向張起靈等人,招呼他們一同來到那放置著巨繭的托盤跟前。眾人湊上前去,眼睛都緊緊盯著眼前這琥珀色的巨繭,透過那有些模糊的繭體,隱約能瞧見裏麵有一位女子正安靜地盤坐在其中。
吳邪的內心此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極為不平靜。看著那琥珀色巨繭裏隱約可見的女子,他不禁暗自思忖,這會不會就是嬴政的青梅竹馬啊?
吳邪的思緒一下子飄回到那個久遠的傳說之中。相傳嬴政年少時在趙國邯鄲做質子,生活艱難,而就在那段灰暗的日子裏,他結識了一位叫阿房的趙女。阿房是個醫女,心地善良,她與嬴政相互扶持,一同度過了那段漫長又困苦的時光,兩人就這樣一起慢慢長大,情誼也在歲月的磨礪中愈發深厚。
後來嬴政回到秦國,曆經諸多艱難險阻,終於成就一番霸業,更是一舉滅掉了趙國。那時的他心心念念著阿房,趕忙將她接到了秦國,滿心想著要立她為後,讓她能常伴自己身邊,共享這來之不易的榮華富貴。可讓嬴政沒想到的是,這一想法卻遭到了大臣們的強烈反對,而反對的理由僅僅是因為阿房是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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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想到這兒,忍不住在心裏腹誹起來:“這也太奇葩了吧,就因為出身是趙女就要反對立後,這其中肯定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啊,說不定背後有著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或是其他什麽隱情呢。”吳邪越想越覺得這事兒透著古怪,目光也越發緊緊地鎖在那巨繭裏的女子身上,仿佛想透過那朦朧的繭體,探尋出那段塵封往事的真相來。
嬴政瞧見吳邪站在那巨繭前,發呆便知曉他心裏定是在思忖著與阿房女相關的事兒。於是,嬴政微微歎了口氣,順著前麵的故事,緩緩開口,那話語裏滿是悵然,娓娓道來:“這繭中的女子,正是我一生的摯愛,她叫阿房女。我知道,野史也好,民間傳說也罷,大多都記載著阿房是個采藥女,可事實並非如此。實際上,阿房乃是趙國的公主,也正因了這層身份,大臣們才會那般強烈地反對我封她為後。”
嬴政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神情,接著說道:“隻是,就算沒有大臣們的反對,阿房她自己也是決然不肯做我的皇後的。她覺得,是我親手毀了她的家園,趙國因我而覆滅,這在她心裏始終是一道過不去的坎兒。她剛來我大秦的時候,都城正是鹹陽。就在她進宮的當晚,她趁著四下無人,竟決然地割腕自盡了。自那之後,她便成了我一生都放不下的執念,哪怕歲月悠悠流逝,這心中的遺憾與傷痛,也從未有半分消減。”說到此處,嬴政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悲傷與悔恨的夜晚,眼中滿是痛惜與哀傷。
嬴政的臉上滿是落寞與滄桑,緩緩開口道:“大秦的江山啊,在旁人眼中那是何等的輝煌壯麗,所有人都覺得我是無比幸運的,一個自歌妓腹中出生的人,竟能登基為王,而後更是橫掃六國,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成為華夏族的真龍天子。可這其中的辛酸苦楚,又有幾人能知曉啊?”
他微微仰頭,似在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繼續說道:“我自母腹就是質子,在那異國他鄉,過的皆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我的生父,為了他的野心和權謀,輕易地就舍棄了我,而我的生母,竟也為了她的情人,全然不顧我這個親生骨肉。那時的我,是多麽的孤單無助,仿佛被這世間所遺棄,隻能在那無盡的黑暗與危險中苦苦掙紮。”
說到此處,嬴政的目光移向那巨繭,眼神中滿是眷戀與哀傷:“可即便身處那樣的絕境,我也從未放棄過,一路摸爬滾打,曆經千難萬險,這才一步步走到了這至高無上的位置。而阿房,她曾是我心中唯一的柔軟。我本以為,哪怕這世間再冰冷,隻要有她在,我便能感受到一絲溫暖。可誰能想到,就連這僅有的一點慰藉,上天都不肯留給我。也不知是上天太過殘忍自私,還是我本就不該奢求太多,終究,連她也離我而去了呀……”話語落下,整個空間似乎都被那濃濃的悲傷所籠罩,一顆顆晶瑩的紅色珠淚從嬴政臉頰滑落。
要說吳邪是眾人中最為心軟的那一個,那張起靈便稱得上是最為善良之人了。他平日裏雖不善言辭,總是沉默寡言的,但每逢有危險或是需要有人挺身而出的時候,他永遠都衝在所有人的前麵。
此刻,隻見張起靈身形一躍,穩穩地跳上了那由巨大樹根組成的托盤之上。他沒有絲毫猶豫,運起體內真氣,逼出了一滴心頭血,那血殷紅似火,自指尖落下,滴在了眼前的屍繭上。
一旁的陳墨見狀,很快反應過來,趕忙幾步上前,一咬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接著運功發力,也硬是逼出了一滴心頭血,滴落在那屍繭之上。吳邪在旁看著,哪肯落後,急忙跑了過去,從張起靈那兒借過黑金古刀,咬了咬牙,心一橫,在自己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隨著鮮血滲出,一滴心頭血也被逼了出來,同樣落在了那繭上。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老癢,老癢心裏有些發怵,站在那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趕忙跑過來,可到了跟前,卻閉著眼睛,怎麽也不敢對自己下手。張起靈皺了皺眉,二話不說,伸手拽過老癢的手,拿著黑金古刀輕輕在他手上劃了一個口子,陳墨也默契地在老癢的後背上拍了一掌,以內力相幫,這才讓老癢成功逼出了一滴心頭血,那血晃晃悠悠地掉落在屍繭上。
緊接著,陳墨一伸手,竟憑空變出了一瓶瓊漿玉液,也不知他此前藏在了何處。隻見他將那瓊漿玉液緩緩傾倒在屍繭上麵,刹那間,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瓊枝玉液與之前的四滴心頭血交融在一起,而後緩緩飛到了半空中,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開始劇烈地旋轉、融合,還發出了一陣幽幽的白光,那光芒越來越亮,最後迅速地鑽入了屍繭之內,仿佛帶著眾人滿滿的期許,要去喚醒那沉睡其中的阿房女一般。整個地下宮殿裏,此刻都被這奇異的光芒籠罩著,眾人皆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屍繭,隻見那原本靜謐的屍繭陡然有了動靜,仿若鳳凰破殼一般,繭體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紋,緊接著,碎片紛紛揚揚地散落開來。在眾人滿含期待又緊張的注視下,阿房女緩緩地從其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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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如墨的青絲被精心挽起,頭戴一頂華麗至極的鳳冠,鳳冠上各種珠翠點綴,在微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垂下的珠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更添幾分靈動之美。身上則是一襲大紅色的嫁衣,那嫁衣的料子看上去華貴非常,上麵用金線繡著精美的花紋,龍鳳呈祥的圖案栩栩如生,仿佛要騰飛而出一般,盡顯喜慶與雍容。
再看她的麵容,膚如凝脂般白皙細膩,泛著淡淡的光澤,唇若點朱,那一抹嫣紅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鼻梁高挺,鼻翼小巧而又精致,恰到好處地點綴在臉龐中央。柳眉彎彎,恰似春日裏隨風輕舞的柳葉,而那雙鳳目悠悠,顧盼之間仿佛藏著無盡的情思,又透著一種別樣的威嚴與高貴。她那圓潤的香肩半露,盡顯優雅風姿,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猶如風中楊柳般婀娜多姿,往下看,玉腿修長而纖美,每一步邁出都好似帶著一種別樣的韻味,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又似那下凡而來的神女,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在場的眾人,無一不被阿房女那傾國傾城的美貌所吸引,皆沉浸在她所散發出來的獨特韻味之中。但這種沉浸,並非是出於愛慕的情愫,更沒有絲毫猥瑣的念頭,就好似純粹地在欣賞一件世間罕有的藝術品一般,目光裏滿是清澈與純粹,純粹是為這樣的絕美風姿而感到驚歎與折服。
然而,嬴政卻與眾人截然不同。他的眼眸之中,飽含著深情,那深情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又似那延綿不絕的潺潺溪流,其中還夾雜著無盡的思念。他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正朝著自己款款走來的佳人,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複存在,整個世界裏,隻剩下眼前這個曾讓他魂牽夢繞、愛入骨髓的女子。每一步她的靠近,都像是踩在嬴政的心尖上,讓他那塵封已久的情感,再次如洶湧的潮水般澎湃而起,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是靜靜地凝望著,生怕這隻是一場虛幻的美夢,稍一錯神,便會消散無蹤。
阿房女蓮步輕移,緩緩走到嬴政麵前,隨後優雅地伸手往腰間一撫,隻見她的玉手上竟憑空出現了一個吊墜模樣的物件,瞧著恰似一個小巧的印章。那印章剛出現時甚是迷你,可緊接著,便在她纖細修長的玉手上緩緩開始變大,待到方圓4寸左右的大小後,便停止了變化,此時已然化作了一枚精致無比的玉璽。
眾人定睛細看,隻見這玉璽之上精心雕刻著十條龍,那雕工堪稱巧奪天工。玉璽的紐處盤踞著四條龍,這四條龍色彩各異,有清新淡雅的藍色,生機勃勃的綠色,還有明亮耀眼的黃色,它們身姿矯健,仿佛正蓄勢待發。而另外五條龍亦是形態各異,同樣有著綠色、藍色、黃色、白色等不同色澤,它們相互盤旋纏繞在一起,好似在嬉戲玩耍一般,靈活地穿梭在那一片片如棉絮般的白色雲朵之間,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奇妙氛圍。
在這九條龍的上方,還盤著一條黑色的龍,那龍更是顯得威風凜凜。它渾身的鱗片在這略顯昏暗的地下宮殿裏,竟散發著絢麗的七色光芒,宛如天邊的彩虹落入凡間,璀璨奪目。龍眼乃是用黑色的水晶雕琢而成,深邃而神秘,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奧秘。在它那細長的龍須之間,還鑲嵌著一顆圓潤透亮的夜明珠,那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暈,更為這枚玉璽增添了幾分華貴與神秘的氣息,讓人不禁對其嘖嘖稱奇,也越發好奇這玉璽究竟有著怎樣非凡的來曆與用途。
吳邪瞧見這枚玉璽,心裏頓時湧起一個念頭,暗自思忖道:“這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吧?”他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那玉璽上的色澤與雕龍模樣,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相似。
吳邪記得,在諸多流傳的說法裏,傳國玉璽乃是由和氏璧雕琢而成的。而那和氏璧,向來就以獨特的顏色聞名於世,據說其顏色正是黑、藍、黃、白、綠這五種,眼前這玉璽上的龍的色彩剛好與之契合,這難道僅僅隻是巧合嗎?吳邪心中滿是疑惑,可又不敢貿然斷定,畢竟這傳國玉璽曆經諸多世事變遷,其蹤跡向來撲朔迷離,如今竟在此處見到這般相像的物件,實在是太過蹊蹺了,他不禁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張起靈,似是想從對方那裏尋得一些答案或是肯定的回應。
張起靈微微頷首,那動作極為隱晦,卻恰好被陳墨瞧了個正著。如此看來,這玉璽果真是那傳國玉璽無疑了。就在他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憑借眼神暗自交流的時候,阿房女啟唇開言:“此乃國之重器也,承載往昔諸多事端,且連係華夏之氣運。大王肯以此置於妾之身畔,伴妾左右,足見大王之赤誠真心矣。往昔之事,皆如過眼雲煙,妾不複計較焉。”
阿房女言罷,便欲屈膝下跪,嬴政見狀,趕忙伸手將她扶起,一臉疼惜地說道:“你我既為夫妻,本就是一體,又何須行此跪拜之禮。”說罷,嬴政微微皺眉,似是經過了一番思索,而後輕聲道:“這玉璽於我而言,如今已算不得什麽緊要之物了,便交由卿來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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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房女垂首,略作猶豫後,又抬眸看向嬴政,語氣誠懇且帶著一絲決然:“妾鬥膽自作主張一回,想將這玉璽送與那異世之魂,也好全了我與她之間的一段緣分。至於曾對咱們有恩的那三位恩人,還請陛下念在妾的這份心意上,替妾去報答他們一二呀。”
言罷,隻見那玉璽陡然綻放出一陣柔和而奇異的光芒,緊接著竟化作了一枚小巧精致的玉章,仿佛有靈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流光,徑直朝著陳墨飛去。陳墨穩穩地接住玉章,目光中滿是驚歎與鄭重,當下不再遲疑,伸出手指,輕輕擠出一滴鮮血,滴落在那玉章之上。刹那間,玉章似是感受到了陳墨的氣息,微微顫動著,與那滴鮮血交融在一起,瞬間便建立起了一種奇妙的契約聯係。隨後,陳墨心念一動,便將這已與自己結契的玉章收入了專屬的空間之中。
與此同時,嬴政這邊也毫不怠慢,隻見他袍袖一揮,數份謝禮便如流光般各自朝著張起靈等人飛射而去。
那飛向張起靈的,是一個造型古樸且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玉瓶。玉瓶質地溫潤細膩,其上精心雕琢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黑龍,那黑龍仿佛正欲騰飛而出,氣勢非凡。而在這玉瓶之中,竟裝著一片麒麟神獸的靈魂碎片,絲絲縷縷的奇異光芒從瓶口處隱隱透出,彰顯著其非凡之處。
再看飛向吳邪的,乃是一個精致的玉盒。吳邪本就有著獨特的“破妄之瞳”,目光一掃,便隱隱窺見玉盒之中似是藏著一把小扇子。正疑惑間,陳墨的傳音在他耳畔響起,告知他需滴血認主。吳邪依言而行,小心翼翼打開玉盒擠出一滴鮮血,滴落在盒中扇子上。隻見玉盒光芒大盛,裏麵的小扇子露出了真容。吳邪仔細端詳,發現這竟是一把由珍貴的隕鐵精心打造而成的冰火逍遙扇,扇麵上似有冰火兩種氣息在緩緩流轉,透著一種別樣的神秘與強大。
小心翼翼地將那把小扇子置於手心之中,刹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如涓涓細流般蔓延開來,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紐帶,瞬間讓自己與這扇子緊緊相連,好似它本就是身體的一部分,這種緊密的聯係著實令人詫異又著迷。
心念微微一動,奇跡便在眼前悄然上演。那原本小巧精致的扇子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開始緩緩舒展變化,一點點地伸展延長,寬度也隨之增加,最終呈現出長82厘米、有著十五檔寬度的大氣模樣,著實讓人驚歎不已。這把扇子的扇麵著實堪稱舉世無雙的奇珍,竟是由極為罕見的龍筋與鳳羽精心抽絲後,再通過巧奪天工的編織技法打造而成。那扇麵呈現出的是如月華傾灑般的月白色,純淨素雅,仿若不染塵世煙火,本就有著一種出塵脫俗的獨特美感。可更令人咋舌稱奇的是,盡管顏色如此素淨淡雅,它卻像是被賦予了神秘的靈力一般,周身源源不斷地散發著七彩的光暈。那光暈如夢似幻,輕盈地縈繞在扇麵周邊,隨著視角的變換,光暈流轉閃爍,時而璀璨耀眼如星辰,時而柔和迷離若輕紗,將無盡的奇幻色彩都匯聚在了這一方小小的扇麵之上。
而這由龍筋與鳳羽編織成的扇麵,其珍貴之處遠不止於那令人驚豔的外觀。它最讓人驚歎的特性在於,具備著超乎想象的堅韌質地,不僅柔韌無比,能隨意彎折而絲毫不損其形態,更有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神奇本領。無論是鋒利無比的神兵利刃刺向它,還是熊熊烈火的炙烤、滔滔洪水的衝擊,亦或是其他任何物質試圖對它造成傷害、進行毀壞,都全然無法在它身上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它就如同一座永恒屹立、堅不可摧的堡壘,承載著歲月的流轉,始終散發著獨屬於它的不凡魅力。
目光聚焦在扇麵之上,更是仿佛踏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隻見一隻九尾狐躍然其上,身姿婀娜,九條尾巴好似隨風輕舞,每一根毛發都透著靈動的氣息,那狡黠又神秘的眼神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一旁的彼岸花嬌豔盛放,花瓣舒展得恰到好處,紅得那般熱烈卻又帶著一絲淒美,似在靜靜訴說著往昔。而在它們的周邊,一道道蘊含著神秘力量的道紋穿梭交織,如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精心勾勒,它們盤旋匯聚,最終組成了形態優美、縹緲若仙的祥雲圖案,讓整個扇麵宛如仙宮畫卷,散發著奇幻瑰麗的獨特魅力。
再看扇子右邊的大扇股,“冰火逍遙扇”五個大字鐫刻其上,字體剛勁有力,仿若在向世人宣告著這把扇子那獨一無二、超凡脫俗的不凡身份呢。
老癢在這場奇妙的機緣下,竟得到了一件堪稱稀世珍寶的環形玉佩。那玉佩靜靜躺在他手中,散發著一種別樣的古樸與神秘氣息。仔細看去,玉佩之上精心雕刻著神秘虺紋,而那紋路竟與青銅樹上所雕刻的神秘虺紋毫無二致,仿佛二者本就是同出一源,這巧合之中似乎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越發對其感到好奇。
這玉佩的材質乃是翡翠,而且是那種品質上乘的翡翠呀。通體呈現出的翠綠色濃鬱得化不開,那鮮亮的色澤,就好似春日裏被雨水潤澤過後、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的嫩葉,又仿佛是一潭深不見底卻清澈碧綠的湖水,綠得如此純粹,綠得如此鮮活,甚至給人一種錯覺,仿佛那翠色隨時都會凝聚成水珠,從玉佩上滴落下來一般,光是這色澤和質地,便已彰顯出它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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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老癢懷著忐忑又好奇的心情,將自己的血滴在這玉佩之上時,刹那間,他的腦海中像是被一道靈光擊中,一套神秘莫測的功法竟毫無預兆地浮現了出來。老癢先是一愣,緊接著,那滿心的欣喜便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將他淹沒。要知道,長久以來,他和母親都深陷在一種無比悲慘的命運漩渦之中,不斷地陷入輪回,一次又一次地被牽引著回到那青銅樹旁,每一次都要重新經曆生死的考驗,那痛苦和絕望如同濃重的陰霾,一直籠罩在他們的心頭,揮之不去。
而此刻,這憑空出現的功法,就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希望之光,讓老癢看到了掙脫那可怕輪回的可能,意味著他和母親終於有望永遠擺脫這種被命運反複捉弄、不斷複製著生死折磨的悲慘境遇了,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對這玉佩愈發珍視呢。
當做完這一係列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後,嬴政竟與阿房女以及秦宮中的所有人一同,毫無預兆地消失在了地宮深處。吳邪、沉默、老癢和張起靈麵麵相覷,隨後,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張起靈,眼中滿是期待,他們都盼著張起靈能開口說些什麽,更期望他可以像以往那樣,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獨特的本領,帶領大家繼續去探尋那神秘莫測的青銅古樹。
張起靈默默地將手中那個裝著麒麟魂碎片的玉瓶遞向吳邪,吳邪抬眸看向他,瞬間便從他那深邃的眼眸中讀懂了他未說出口的話語。吳邪接過玉瓶後,轉手遞給了陳墨,輕聲說道:“小哥讓你保管一下。”說著,吳邪又打算把隨身帶著的扇子也一並交給陳墨,她趕忙擺了擺手,說道:“別呀,這扇子可是件武器,你背著它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呢。”吳邪聽了,覺得有理,便將扇子留在了身上。
說來著實奇妙,這把扇子竟能依照吳邪的心意隨意變換大小,就如同孫悟空那可大可小的如意金箍棒一般。隻見吳邪心念一動,扇子瞬間縮小成吊墜般大小,他便順手將其綁在了腰帶上。吳邪其實並不知曉,這扇子可非一般物件,它本身重若千斤,隻是因為吳邪是它認定的主人,所以吳邪才能這般輕而易舉地拿放自如。換做旁人,哪怕隻是碰一下,恐怕都會被這扇子的重量給壓死呢。
陳墨看著吳邪擺弄好扇子後,轉頭看向張起靈,一臉真誠地說道:“我想你也知道這墨麒麟的事兒吧,這上古神獸墨麒麟的靈魂碎片,要是能融入到你的黑金古刀之中,那你的黑金古刀可就能搖身一變,成為一把上古神器了,就跟吳邪這把扇子一樣,擁有氣靈,還能認主呢。等這次的事兒了結了,你就跟我和吳邪回吳山居唄,到時候我給你們打造些趁手的裝備,順便幫你的黑金古刀好好做個升級。”
張起靈靜靜地凝視著陳墨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便轉身,開始仔細地尋找起地宮中的機關來。
此刻正身處這如鳥巢般形狀的神秘地宮中的四人,小心翼翼地展開搜尋工作。他們的目光猶如細密的篩網,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仔細細地四處觀察著,心裏都懷揣著同一個期望,那就是能夠找到通往青銅神樹的路徑。畢竟,大家心裏都清楚,唯有通過青銅神樹那個地方,才有機會離開這裏。
就在眾人毫無頭緒,如同沒頭蒼蠅般亂轉的時候,一直沉默寡言、卻有著敏銳觀察力的張起靈,突然有了新發現。原來,在那個托盤形狀的樹根正中心位置,也就是之前放置屍繭的地方,竟然靜靜地躺著一顆金色的珠子。那珠子在這略顯昏暗的地宮中,隱隱散發著神秘的光澤,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
張起靈見狀,便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朝著那顆金色珠子按了按,然而,珠子卻紋絲未動,就好像牢牢地鑲嵌在那裏一般,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眾人瞧見張起靈蹲在那托盤狀的樹根中央,好似在擺弄著什麽東西,好奇心頓起,紛紛圍攏了過來。
張起靈先加大力道又按了兩下還是沒見效果,微微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後,他試著擰動起那顆珠子來。嘿,這一擰可不得了,隻聽得一陣“吱呀呀呀”的沉重聲響在地宮中回蕩開來,那聲音仿佛喚醒了沉睡已久的機關,透著一股神秘又古老的氣息。緊接著,眾人驚訝地看到,在地宮的頂部,緩緩降下了一個刻有金色道紋青銅懸梯。
這懸梯著實奇怪得很,一眼望去,便能看出它絕非人力打造而成,竟是由青銅樹根相互纏繞交織構造出來的,那樹根上還留存著歲月斑駁的痕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故事。眾人麵麵相覷了一下,旋即跟著張起靈的腳步,小心翼翼地登上了懸梯。而那懸梯呢,好似知曉眾人的心思一般,竟自動緩緩地向上升起,大約一個時辰後青銅懸梯晃晃悠悠地緩緩停住了,原來停在了一處名為“棺井”的地方。是墓裏的一種特殊設施,它就像一口豎直的井一般,上方放置著一口無底的棺材,形成了這樣一個獨特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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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趕忙踩著懸梯,手腳並用,艱難地朝著上方攀爬著。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樣子,爬在最前麵的張起靈突然察覺到頭頂上方出現了那個巨大的棺蓋,棺蓋看上去極為沉重,透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
張起靈當下便想用力將棺蓋移開,可他此刻站在懸梯之上,腳下晃晃悠悠的,根本使不上勁兒。跟在後麵的吳邪見狀,趕忙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張起靈的腿,又把張起靈的腿和懸梯牢牢地抱在一起,用自己的身體為張起靈穩住身形,好讓他能借力使勁兒。
張起靈察覺到吳邪的動作後,低頭往下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激與安心,隨後便放心地鬆開雙手,使出渾身的力氣去推那棺井通道上方的石頭棺蓋。一旁的陳墨見此情形,也有樣學樣,學著吳邪的樣子,伸出手把吳邪的腿用自己的雙手緊緊固定在懸梯上,好讓吳邪能更穩地支撐著張起靈。
老癢在後麵看著,心裏想著也跟著做,剛要伸手,沉默卻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般,回頭冷冷地看了老癢一眼,那眼神猶如寒冬裏的冰霜,透著絲絲寒意,老癢被嚇得一哆嗦,趕忙把手縮了回去。
在三人齊心協力的努力之下,張起靈終於成功地把那沉重的大理石棺蓋給移開了。眾人一刻也不敢耽擱,根本顧不上休息,趕緊跟著張起靈爬了出去。
幾人從那“棺井”通道爬出來後,便立刻警惕又好奇地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這裏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座藏室,空間不算特別大,但布置得頗為講究。除了他們剛剛出來的那個“棺井”之外,藏室的旁邊還擺放著許多的陪葬品。
眾人湊近細細觀察,發現這些陪葬品大多是以青銅器為主,那青銅器上雕刻著的花紋樣式精美絕倫,透著一股古樸又大氣的韻味。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以及對曆史文化的了解,他們很快判斷出,這些陪葬品應該都是秦朝時期的物件,看來這裏就是阿房的陪葬了。
而在這眾多陪葬品之中,有一個青銅器打造的架子顯得尤為奇特。那架子看上去工藝精湛,上麵密密麻麻地刻著繁複至極的花紋,仿佛每一道紋路裏都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再看這架子的構造,每一格之中都擺放著3個紫檀木雕琢而成的箱子,那些箱子小巧精致,每一個上麵都精心雕刻著一種鮮花的紋飾,有雍容華貴的牡丹、傲雪淩霜的梅花、嬌豔欲滴的玫瑰、清新脫俗的芙蓉、嬌俏可人的海棠,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等等,單是瞧著這些箱子,便能讓人聯想到這或許是哪位女子精心準備的嫁妝呢,透著一股別樣的溫婉與美好。
在藏室的另一側,擺放著一個同樣形狀的青銅架子,架子上則赫然擺著4口大箱子。這幾口箱子可不一般,乃是用珍貴的黃花梨木打造而成的,上麵雕著龍鳳呈祥的紋飾,那龍鳳的模樣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衝破箱子,翱翔於這藏室之中一般,彰顯出一種尊貴無比的氣勢,讓人不禁對這箱子裏裝著的東西越發好奇起來。
吳邪站在這藏室之中,目光掃過那琳琅滿目的陪葬品,心裏頭不禁暗暗思忖起來。他想著,要是胖子此刻也在這兒呀,那家夥一準兩眼放光,保準會動起把這些東西全都打包帶走的心思,畢竟胖子對這些個寶貝可向來是沒有什麽抵抗力的。吳邪越想越覺得那場景有意思,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竟嘿嘿笑出了兩聲來。
這兩聲笑在這靜謐又透著些許陰森的藏室裏顯得格外突兀,正全神貫注準備去打開箱子瞧一瞧裏麵到底裝著啥的老癢,冷不丁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得渾身一哆嗦。他本來就緊繃著神經呢,這下可好,手一哆嗦,差點把手裏的工具都給扔了出去,立馬扯著嗓子大聲吼道:“吳邪,你要死啊?嚇死老子了!”那聲音在藏室裏回蕩著,帶著幾分惱怒,又摻雜著些許驚魂未定的餘悸。
張起靈原本就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聽到老癢這聲吼叫後,瞬間如同一頭警覺的獵豹一般,身形一動,幾步就跨到了吳邪的身前,像護犢子似的將吳邪牢牢擋在身後。他麵沉如水,眼神中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目光直直地瞪向老癢,那眼神仿佛兩把銳利的冰刀,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怵。
老癢被張起靈這冷漠又極具壓迫感的眼神一瞪,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氣焰全消。剛剛還氣衝衝的他,此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隻好灰溜溜地、蔫蔫地轉身,朝著藏室的另一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心有餘悸地回頭瞅上兩眼,生怕張起靈再有什麽其他舉動似的。
正在這氣氛略顯緊張的當口,張起靈那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動靜,他那耳朵微微一動,仿佛是接收到了某種危險信號一般,緊接著便簡短而急促地低聲說道:“有人。”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率先行動起來,一把拉住吳邪的胳膊,身形敏捷地朝著一處被藤蔓層層遮擋的隱蔽地方跑去,那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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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癢見狀,心裏也知曉情況不妙,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緊緊跟在他們身後,腳步匆匆,生怕自己落了單,被那不知來路的人給發現了去。
而陳墨,在這緊急時刻,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心一橫,手猛地一揮,施展出一種旁人難以察覺的手段,竟將那些東西全都收了起來,隨後也貓著腰,迅速地跟著鑽進了那藤蔓後麵,幾人藏好身形後,皆是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靜靜地等待著,想看看來者究竟是何人。
在這死寂又幽深的藏室之中,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四周黑魆魆的,隻有幾支火把在“劈裏啪啦”地燃燒著,勉強照亮周圍一小片地方。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將周圍洞壁上奇形怪狀的岩石影子投射得張牙舞爪,仿佛隨時都會化作猙獰的怪物撲過來。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而略顯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打破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聽那動靜,像是有四五個人正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唉……”其中一個聲音率先響起,那語調、那音色,仔細一聽,竟和涼師爺極為相似,話語裏滿是無奈與疲憊,在這空曠又陰森的空間裏幽幽回蕩著,“王老板、李老板死在采石洞那邊了,咱們這一趟下來,也折損了五六個人呐,現在就隻剩下二麻子、小川子,還有你和我了。這下一步,咱們該往哪裏走啊……”
“他媽的!”王老板頓時怒不可遏,粗著嗓子罵道,那罵聲在這狹長的墓道裏來回激蕩,帶著滿滿的憤懣,“跟著李老板那個死鬼下這次墓,可算是虧大發了!老子不僅損兵折將,你瞧瞧,到現在連金銀財寶的毛都沒有見到一根兒。”
“幸好老子讓小川子把《河木集》從那死鬼身上翻了出來,要不然,咱幾個真就沒命出去了。”王老板一邊抹了把額頭上冷汗,一邊惡狠狠地說道,眼神裏既有劫後餘生的僥幸,又藏著對死去之人那毫不掩飾的嫌惡,“那李老板死得倒也幹脆,可差點把咱們都給坑死在這兒了,要不是這《河木集》,咱們在這七拐八拐、洞多得像迷宮似的大墓裏,那就是睜眼瞎,早晚得困死、餓死在這兒啊。”
其他人聽聞這話,紛紛湊了過來,目光都投向了小川子手中那本略顯髒汙卻仿佛承載著生的希望的《河木集》,眼神中燃起了一絲光亮,隻是這光亮在這滿是未知與危險的古墓環境裏,依舊顯得那麽微弱和飄搖不定。
藏室不大,王老板邁著大步走在前麵,腦袋像個靈活的撥浪鼓似的,左右轉動著,目光快速地在這不大的空間裏梭巡。突然,他身子猛地一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緊接著伸出手指,興奮地朝那邊一指,大聲喊道:“師爺,快看,棺井在那兒呢!”一邊喊,一邊還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腳下已經迫不及待地朝著棺井的方向快步走去。
梁師爺趕忙小碎步湊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伸長了脖子,探著頭張望,待看清那棺井後,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手輕輕拍了拍王老板的肩膀,說道:“老板好眼力呀!”隨後,王老板站在棺井旁,雙手攏在嘴邊,扯著嗓子朝外麵吼道:“二麻子、川子,都死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滾過來!”喊完,還氣呼呼地跺了跺腳。
沒一會兒,二麻子和川子一路小跑著進來了。二麻子一邊跑,一邊用手抹著額頭上的汗,氣喘籲籲地問道:“老板,啥事呀?”川子則在後麵緊隨著,眼睛好奇地往四周打量著。王老板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別問了,跟著我們下去。”說著,王老板率先抬腿,順著棺井邊的入口往下邁去,梁師爺緊跟其後,一手扶著牆壁,小心翼翼地往下挪步,二麻子和川子對視一眼,也趕忙跟了上去,幾人就這樣慢慢沒入了棺井之下。
許久之後,藏室那邊始終沒了動靜,靜得隻剩下幾人自己的呼吸聲。躲在藤蔓後那隱秘石洞裏的張起靈、吳邪、陳墨、老癢四人,身體一直緊繃著,此刻才緩緩地鬆了口氣。
張起靈神色依舊冷峻,隻是那緊握黑金古刀的手微微鬆開了些,他目光如電,率先從石洞裏探出身子,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後,才朝身後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吳邪原本緊張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此時抬手胡亂抹了一把,拍了拍胸口,小聲嘟囔著:“可算是安靜了,嚇死我了。”一邊說著,一邊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跟著張起靈往洞外挪去。
陳墨手裏緊緊攥著個手電筒,那光亮隨著她微微顫抖的手晃動著,她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也趕忙跟了出來。老癢則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張望著,仿佛擔心後麵會突然躥出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
四人出了石洞後,一刻也不敢耽擱,順著王老板他們來的方向撒腿就跑。
四人一路狂奔,也顧不上計算時間,隻覺得雙腿都漸漸變得酸脹沉重起來,可誰也不敢有絲毫停歇,就這麽拚了命地跑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三叉路口,那三條幽深的通道如同擇人而噬的巨獸之口,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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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瞬間抬手,示意眾人趕緊停下來。他麵色凝重,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閃到三叉路口的岩壁前,先是俯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那粗糙的岩壁表麵,一寸一寸地仔細摸索著,眼神銳利得如同鷹隼,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之處,試圖探尋是否藏有機關暗哨。隨後,他又直起身,目光沿著岩壁緩緩移動,仔細查看有沒有自己之前留下的記號,那專注的模樣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整個世界隻剩下這一方岩壁。
然而,一番探尋下來,岩壁上既沒有潛藏的機關,也沒有那熟悉的屬於自己的記號,情況似乎陷入了僵局。張起靈眉頭微微皺起,沉思片刻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抬起頭,深邃的目光看向吳邪,薄唇輕啟,低沉而又沉穩的聲音響起:“鬼璽。”那簡單的兩個字,卻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了吳邪身上
吳邪聽聞張起靈的話後,當下心中一凜,旋即屏氣凝神,意念一動,隻見那鬼璽仿若受到了某種神秘召喚一般,微光一閃,瞬間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上。吳邪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雙手捧著鬼璽,腳步匆匆地朝著張起靈所在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喊:“小哥,給你!”
張起靈神色冷峻依舊,目光專注地看著吳邪手中的鬼璽,待吳邪跑到近前,他伸出左手,穩穩地將鬼璽托住,那鬼璽在他手中似有了別樣的靈性,隱隱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緊接著,張起靈右手並起食指和中指,掐出一個劍指,手臂緩緩抬起,劍指在空中輕盈揮動,猶如行雲流水一般,開始淩空畫符。
隻見隨著他手指的舞動,一道道虛幻卻又透著神秘力量的符文在空中緩緩浮現,好似有著無形的絲線將它們串聯起來,形成了一種獨特而又玄奧的圖案。隨後,張起靈口中念念有詞,低沉且富有韻律的聲音回蕩在這略顯空曠的三叉路口:“日月明輝,道氣盈懷,吾心守正,禦鬼聽差。陰靈俯首,邪祟伏拜,聽吾號令,不得胡來。玄法禦使,鬼道遵裁,急急如律令!”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穿透時空的力量,似是在與某種未知的存在溝通,又像是在施展一種強大而隱秘的術法,眾人皆屏息凝神地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此刻的神秘氛圍。
就在這神秘的氛圍愈發濃重之時,突然間,一陣陰森刺骨的陰風毫無預兆地呼嘯而起,那風好似裹挾著來自九幽地獄的寒意,吹得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緊接著,一隊陰兵竟憑空出現在了張起靈的麵前,他們個個身形虛幻,卻又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吳邪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這些陰兵身上來回打量,待看清他們的裝扮後,心中猛地一驚,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些可不就是曾經和小哥一起出現在天門山的不言騎嘛。想到這兒,吳邪趕忙一揮手,隻見一道微光閃過,他又拿出了那剪紙馬——卷毛獅子吼。那原本平平無奇的紙馬,一感受到鬼璽散發出來的特殊氣息,瞬間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輕輕一顫,便穩穩地落在地上,緊接著竟活了過來,昂首嘶鳴,馬蹄刨地,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奔赴戰場一般。
而此時的張起靈,身上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隻見他不知何時已然身著一身明光鎧,那鎧甲在這昏暗之處竟閃爍著冷冽的光澤,仿佛能將周圍的黑暗都驅散幾分。腳下蹬著的步雲靴更是透著一種不凡的氣度,每一處紋理都好似蘊含著神秘的力量。身上披著的玄色鬥篷隨風獵獵作響,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又威嚴的氣息。背後背著那標誌性的黑金古刀,更是彰顯出他的不凡。再看他,已然將鬥篷的帽子戴在了頭上,一張黃金鬼麵附在臉上,隻露出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仿佛來自幽冥的王者降臨世間。
張起靈口中吐出一連串晦澀難懂的鬼語,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威懾力,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命令。那些陰兵聽到後,在兩位身著銀色盔甲、氣勢更為雄渾的鬼將帶領下,整齊劃一地朝著右側路口緩緩前進,那整齊的腳步,雖無聲響,卻好似重重地踏在眾人的心間。
張起靈見狀,身形一躍,如一隻輕盈的飛燕般飛身上馬,穩穩地落在了卷毛獅子吼的背上。緊接著,他長臂一伸,單手攬住吳邪的腰,稍一用力,便把吳邪抱上了馬,還貼心地讓吳邪靠進自己懷裏,似是要護他周全。隨後,張起靈回頭看向老癢和陳墨,目光沉穩而堅定,隻簡短地說了句:“跟著!”
陳墨反應極快,身形一閃,便巧妙地躲進了自己的空間之中,瞬間沒了蹤影。而老癢呢,還在那兒一臉懵地站著,眼睜睜地看著眾人各展神通,自己卻啥也沒來得及做,隻能無奈地站在原地,那受傷的小表情別提多好笑了,仿佛此刻達成了一個隻有他受傷的世界,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張起靈也不再多言,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那卷毛獅子吼便撒開四蹄,馱著二人朝著陰兵前行的方向疾馳而去,隻留下一道揚起的塵土,很快便消失在了路口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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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癢瞧著那二人騎著馬風馳電掣般遠去,急忙撒開雙腿,使出渾身力氣追趕。好不容易追上了張起靈和吳邪,可麵對著那透著神秘且森然氣息的陰兵隊伍,他心裏直發怵,隻能遠遠的綴在後麵。
陳墨隱匿在那片空間之中,腦海裏時不時就會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像,那些影像似真似幻,叫人捉摸不透。她滿心困惑與不解,眉頭不自覺地緊緊皺起,而在這疑惑之下,又仿佛有絲絲縷縷哀傷如影隨形,雖還不甚明晰,卻已讓她的心頭籠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張起靈實力如此強勁,又有鬼璽在握,按常理來說應當是近乎無敵的了。但奇怪的是,在自己的意識深處,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也許是因為機緣巧合來到了這個滿是未知與危險的世界,亦或是受原本世界線的影響,反正每當目光觸及小哥、瞎子、小花、胖子等人時,眼前仿佛就會浮現出帶著哀傷色調的結局畫麵。在記憶當中,原著裏這些人最終都安然無恙,後來吳邪還同鐵三角一起隱居在了雨村呢,可眼下這莫名的哀傷感覺究竟緣何而起呀,著實令人滿心困惑、難以釋懷。”
不知不覺間,陰兵宛如來自神秘世界的引路人,邁著整齊而又透著詭異的步伐,竟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墓室裏頭,隨後便如同融入了黑暗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得幹幹淨淨,沒留下絲毫蹤跡,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隻徒留這愈發神秘莫測的氛圍在墓室中彌漫開來。
這個墓室著實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奇特勁兒,裏麵黑得呀,真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那黑暗絕非平日裏黑夜所呈現出的那種普通暗沉,反倒像是有一層濃稠得化不開的濃烈黑霧,氣勢洶洶地從四麵八方湧來,嚴嚴實實地把整個空間都包裹其中,置身於此,仿佛瞬間就被拽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四周靜悄悄的,隻能聽見自己那因緊張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讓人下意識地就把呼吸都放得輕之又輕、小心翼翼起來,生怕驚擾了這墓室中潛藏著的什麽未知存在。
張起靈一臉嚴肅,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鄭重,他默默地將鬼璽和剪紙馬交到吳邪手中,聲音低沉且帶著關切地囑咐道:“收好,等我回來。”說罷,他便毅然轉身,朝著那如墨般濃稠的黑暗深處走去,那背影在黑暗的吞噬下,很快就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直至徹底消失不見,隻留下一串輕微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墓室中回蕩,仿佛是敲在眾人心上的鼓點,讓人莫名地緊張起來
狼眼強光手電,明亮的光線在這漆黑的墓室裏顯得有些單薄,卻也勉強照亮了墓室入口這一小片區域。幾人就這麽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起靈離去的方向,手中的手電光線隨著他們微微顫抖的手而晃動著,周圍安靜得隻能聽見他們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大家都在滿心焦灼地等待著,盼望著張起靈能平安歸來,帶回一些關於這個神秘墓室的線索。
吳邪的心早已被那即將失去張起靈的恐懼填滿,那種害怕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他的心髒,讓他根本無法按捺住自己的衝動。在他心裏,張起靈是無比重要的存在,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哥陷入危險之中,於是再也顧不上許多,大喊了一聲“小哥”,便不顧一切地朝著那無盡的黑暗中衝了進去。
老癢見狀,先是猶豫了一下,眉頭緊緊皺起,心裏掂量著這一去的危險程度。可看著吳邪那決絕的背影,終究還是咬了咬牙,也跟著衝了進去。他伸出手,使出渾身的力氣,想要把吳邪往回拉,想著要是從前的吳邪,就憑自己這力氣,肯定能把他拉回來。可如今的吳邪,仿佛有著一股超乎尋常的力量和執拗勁兒,老癢拚了命地拽,卻怎麽也拉不動,急得他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老癢見實在拿吳邪沒辦法,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吳邪一起往裏頭衝。他們一邊小心翼翼地左躲右閃,躲避著那不斷呼嘯而過的子彈,一邊朝著張起靈消失的方向快速奔去。
二人剛衝進黑暗裏沒多大一會兒,突然,一隻手從旁邊伸了出來,猛地一拉,就把吳邪拽到了一根岩石柱子的後麵,老癢也趕忙跟了過去,定睛一看,原來正是張起靈躲在這兒呢。此刻的張起靈正半蹲著身子,目光警惕地透過柱子的縫隙,觀察著外邊的動靜,那冷峻的麵容上也透著一絲凝重。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陳墨見情況危急,當機立斷,瞬間開啟了空間領域。隻見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那光芒迅速蔓延開來,如同一個透明的保護罩一般,將這三人嚴嚴實實地罩了起來。做完這一切後,陳墨的身形竟從空間裏緩緩飄了出來,最後輕輕地落在了吳邪的肩膀上,宛如一個小小的守護精靈,靜靜地待在那兒,和眾人一同注視著外麵那危機四伏的狀況。
就在陳摸施放出空間領域的那一瞬間,張起靈便敏銳地察覺到了周遭那微妙的變化。他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陳墨所在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個一直跟在吳邪身邊的女子,著實太過神秘莫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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