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營救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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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顆名為藍星的星球上,一切都與地球截然不同。華夏已然達成了完全的統一,而那個曾令人心生厭煩的國家,則因本土著名的富士山火山爆發,永遠地沉沒於大海之中。這場災難致使該國國民紛紛逃往世界各地,其中不少人來到了華夏,且大多集中在亞洲區域。
    美國也不複往昔的強盛,一場殘酷的內戰在兩個政黨的紛爭中爆發,內戰過後,其國力如流星隕落般急劇衰退,“世界警察”的角色從此成為曆史。如今的華夏,已隱隱然站在了世界舞台的前沿,成為引領世界發展的領頭羊。
    韓國與北朝鮮的格局倒是和地球相似,依舊南北分治,不過相比之下,這裏的局勢更為和平,兩國開放了邊界線。韓國現任總統是一位對和平滿懷熱忱的領導人,正積極推動地區的友好交流與穩定發展。在全新的世界格局之下,藍星開啟了前所未有的大發展紀元。華夏因自身的統一穩定,深度整合資源,於科技研發、文化傳播、經濟貿易等多領域全麵崛起。量子通信、可控核聚變等前沿科技斬獲重大突破,重塑全球能源與信息交互模式。文化領域,華夏古老深邃的文明重煥光芒,其價值觀與生活方式在藍星廣為流傳並深度融合。經濟上,以華夏為核心構建的全球貿易體係更趨公平高效,帶動各國各地區產業升級與經濟騰飛。其他國家與地區亦在這發展浪潮中精準定位,踴躍參與合作競爭。亞洲因人才與資源匯聚,成為創新發展的前沿陣地;歐洲憑深厚工業與科技根基,在高端製造與科研創新方麵持續發力;非洲大陸則於基礎設施建設與農業現代化進程穩步前行,逐步掙脫貧困枷鎖。藍星各國攜手奮進,在探索宇宙、開發新能源、改善生態等偉大征程中屢獲佳績,共鑄輝煌大發展時代的華彩篇章。
    伴隨科技迅猛發展,華夏科學家成功發現並捕捉到中微子,深入探究竟意外證實靈魂存在,諸多神秘事件的真實性由此得以確證。各國政府開始意識到,古老傳說或許並非空穴來風。華夏率先行動,在嚴禁文物外流的前提下,放開私人考古限製,全力探尋曆史真相,試圖揭開隱藏在神話背後的秘密。
    在藍星的華夏,處處盡顯繁榮盛景,唯獨治安狀況差強人意,究其根源,乃是大規模日本移民湧入引發的連鎖反應。大部分日本平民都欣然接受成為華夏第五十七個民族的命運,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努力開啟新生活的篇章。然而,有那麽一小撮極端分子,他們曾身為日本的達官顯貴,和隱世家族之流,這些人滿心不甘於自己國家的覆滅,時刻妄圖在華夏的大地之上,撕開一道分裂的口子,以實現其重建獨立政權的狼子野心,他們暗中策劃,不斷地在社會的陰影角落裏攪動風雲,為華夏的安寧帶來了諸多隱患與挑戰。
    這些信息皆是陳墨在路過名為“壯麗山河”的包廂時,聽其中幾人的談論分析所得。她本想在包廂門口多聽一會兒,這時走在前麵的吳邪突然發覺陳默沒有跟上來,便回頭招呼道:“小墨,快點!”於是,陳墨隻好放棄繼續偷聽八卦的念頭,跟上了吳邪、張起靈和胖子的腳步。巧的是,他們的包廂叫“山水相逢”,正好與之前那個包廂斜對著。
    進入包廂後,幾人紛紛拿起菜譜翻看。陳墨看著菜譜,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在前世的地球,像全聚德這樣的地方,自己身為普通人,根本舍不得前來消費。但對於如今的他而言,這並非難以承受之事。胖子見大家隻顧著看菜譜卻不點菜,便站起身來,極為豪邁地說道:“這京城地界可是胖爺我的地盤,想吃啥盡管點,可別給胖爺我省錢。”吳邪聽後,笑著打趣:“哎呦,咱家胖爺這次可真有出息了,都敢在全聚德請我們吃國宴了。”
    陳墨聽完吳邪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番感慨。別說是前世的自己,即便是原著中的吳邪和胖子,也絕舍不得來此享用國宴。至於張起靈,雖說他沒少掙錢,可無奈患有失憶症,總是記不住銀行密碼,銀行卡裏的錢也難以取用。想想原著中這幾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還拖累得解雨臣拚命為他們掙錢,實在是令人唏噓。
    眾人圍坐一團,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許久。胖子率先嚷道:“咱這會去解家找解當家,指不定還撲個空,多折騰!”張起靈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吳邪。吳邪思索片刻後說道:“胖子說得有道理,與其待會兒跑去解家找人,不如把他叫到這兒來。正好在全聚德,咱們先好好搓一頓,邊吃邊聊,等酒足飯飽,氣氛也熱絡了,再跟他提幫忙的事,成功率說不定還高點。”
    “行嘞,就這麽辦!”胖子拍著大腿應和。
    吳邪旋即拿起電話,撥通了解雨臣的號碼,臉上帶著一絲期待與忐忑。
    解雨臣此刻正在名為陌路離殤的咖啡廳包間內,與宋家大少爺宋世雄洽談生意。包間裏的氣氛凝重而壓抑,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利益博弈的硝煙。突然,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解雨臣微微皺眉,拿起電話,轉身走向窗前,背對著宋世雄,他的身影在窗外透進來的光線映照下,顯得有些落寞與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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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世雄眼中光芒閃爍,心思也隨之快速轉動。“自己對解雨臣的覬覦之心,早在初次於桃園見他唱戲時便已生根發芽。那婉轉的唱腔、婀娜的身姿,瞬間就將他的心魂勾去,自那以後,解雨臣的每場戲,他都必定親臨捧場,雷打不動。時光流轉,兩人也漸漸熟識起來。他曾多次旁敲側擊,向解雨臣暗示自己的愛慕之意,然而每次都如石沉大海,得不到絲毫回應,當真是襄王有意而神女無情啊!自己也不是未曾動過用強的念頭,可一來自己的武力值實在難以與解雨臣抗衡,二來解家在江湖中的勢力盤根錯節,絕非輕易能招惹的。但天助我也,解家那些老東西竟給解雨臣下了藥,還將人送上門來。自己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送到嘴邊的‘小魚兒’,怎會容他逃脫?隻等他藥勁發作,自己便能如願以償地做新郎,入洞房。待事成之後,再對他百般寵愛,順便幫他料理了那些解家的老家夥,到那時,他還不得乖乖順從於我。”
    而此時的解雨臣,其實藥勁已然開始發作,隻是憑借著頑強的毅力苦苦壓製。他深知自己當下的處境極為危險,且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心中正焦急萬分,苦思冥想找一個不動聲色脫離這虎口的借口。恰在此時,吳邪的電話打了進來。解雨臣心生一計,在電話裏用隻有他們二人知曉的、小時候常玩的拆字遊戲,巧妙地告知吳邪自己身處險境以及預定的逃跑路線。
    掛了電話後,解雨臣強裝鎮定,找了個借口說是去衛生間,而後便匆匆逃離了陌路離殤。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他沒跑出多遠,就被幾個地痞流氓給盯上了,前路依舊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他的命運仿佛被籠罩在一片濃重的陰霾之中,不知能否成功擺脫困境,重獲自由。
    吳邪剛結束與解雨臣的通話,麵色凝重,轉而對身旁三人說道:“小花的表現極為反常,他給我念了一首詩,還特意提及兒時我倆常玩的遊戲。”
    陳墨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什麽詩?”胖子與張起靈聽聞,也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吳邪緩緩念出:“花殘半掩臣,胡地困英魂。八麵風煙亂,同援速叩門。”
    胖子迅速叫來服務員,要來紙筆將詩默寫下來,張起靈也湊近圍看。此時,陳墨發問道:“你和小花小時候都玩些什麽文字遊戲?”
    吳邪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思緒瞬間被拉回到兒時與小花相伴的時光。那是一段充滿童真與歡樂的日子,在解家古老而幽深的宅院裏,或是在吳邪自家略顯淩亂的小院中,他們常常湊在一起,琢磨各種新奇有趣的文字遊戲。其中最常玩的,便是一種拆字解謎的遊戲。他們會在紙上寫下一些詩句或是詞句,然後互相拆解其中的字,重新組合成新的表意。小花總是思維敏捷,他那纖細的手指指著紙上的字,靈動的眼睛裏閃爍著聰慧的光芒,三言兩語就能拆解出巧妙的組合,令吳邪又驚又佩。還有一種填字遊戲,他們會先約定好一個主題,比如“四季”“花鳥”,然後在九宮格或是更為複雜的方格中,根據提示填上相應的字。吳邪記得有一次,為了一個關於“花”的填字,他們爭論了許久,小花堅持要用一個生僻卻極為貼切的古字,吳邪則覺得另一個常用字也可行,兩人各執一詞,最後還是小花憑借對古籍的精通說服了他。
    而此刻,吳邪在回憶中搜索著與那首詩可能相關的遊戲線索,突然,他的手猛地一頓,神色驚慌:“不好,小花有危險!小墨,快去八大胡同!”
    陳墨聞言,手臂瀟灑一揮,將三人收入隨身空間,隨後在桌上放置一遝百元大鈔,緊接著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直奔八大胡同而去,隻留下空蕩蕩的桌麵與那尚未消散的緊張氣息。
    解雨臣此刻被困於一條死胡同之中,數名流氓地痞將他圍得水泄不通。他那身原本精致的高訂粉色西裝,已被利刃劃開數道大口子,恰似嬌豔花朵被殘忍摧折,襤褸破碎地掛在身上。嘴角沁出的鮮血,殷紅刺目,與他那因受傷而略顯潮紅的麵色相互映襯。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牆角,仿若一隻受傷被困的困獸,往日的從容與優雅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一個粉麵油頭的家夥,眼神猥瑣至極,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解雨臣,隨後發出兩聲令人作嘔的浪笑,對著為首的絡腮胡子大漢擠眉弄眼,言語間滿是輕薄:“這花兒爺可真是生得標致,那臉蛋兒嫩得能掐出水來,身段兒也是婀娜多姿,還有那眼神兒,勾魂攝魄的,比娘們兒還招人。兄弟我就好這一口兒,老大,您就行行好,讓我嚐嚐鮮兒唄!”
    絡腮胡子大漢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嗬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為我不清楚。別為了何木子那個日本騷娘們兒就不要命了。解當家是咱們能隨便招惹的嗎?那宋大公子看上的人,你也敢有非分之想,莫不是忘了四九城裏笑麵閻王的手段!咱今兒個隻要把他送到宋大公子床上,那便是潑天的富貴等著咱。真要想找樂子,去泰國找幾個人妖,模樣挑個像花兒爺的,不就得了,何必在這刀口上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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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絡腮胡子大漢走到解雨臣跟前,拱手說道:“解當家的,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要怪,就怪你解家那些老不死的吧。”
    解雨臣聽聞此言,絕望地閉上雙眸,心中滿是悲涼與無助。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墨如一道光影瞬移至八大胡同,憑借著感應尋覓而來,旋即放出張起靈、吳邪和王胖子幾人。
    張起靈身形如電,率先衝入那群流氓地痞之中。他的雙手快若鬼魅,所過之處,隻聽得“砰砰”幾聲悶響,靠近他的幾個混混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吳邪雖沒有張起靈那般淩厲的身手,但也毫不畏懼。他瞅準一個空子,一個箭步上前,握緊拳頭,朝著一個正欲偷襲張起靈的混混臉上狠狠砸去,那混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眼冒金星,鼻血噴湧而出。吳邪緊接著一個掃堂腿,又將旁邊的一個混混絆倒在地,順勢騎在其身上,左右開弓,拳拳到肉。
    王胖子則充分發揮自己體型的優勢,他大喝一聲,如同一輛人肉坦克般橫衝直撞。他猛地撞向一群混混,將他們撞得七零八落。有個混混妄圖用刀刺向胖子,胖子靈活地側身一閃,一把抓住那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扭,隻聽“哢嚓”一聲,混混手中的刀掉落,手腕也脫了臼,疼得嗷嗷大叫。
    張起靈此時已將絡腮胡子大漢逼至牆角,大漢驚恐地看著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亂砍一氣。張起靈眼神冰冷,身形一閃,輕鬆避開長刀的攻擊,然後猛地飛起一腳,正中大漢的腹部。大漢慘叫一聲,長刀脫手,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這群原本囂張跋扈的混混們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癱倒在胡同的各個角落,痛苦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等一切稍微平靜下來,吳邪在那空間裏翻出件大衣,趕緊給謝雨晨披上。一瞧,謝雨晨整個人熱得像個火爐,臉燒得通紅,嘴唇都快咬出血了。無邪慌了神,扯著嗓子喊陳墨:“快過來瞅瞅,小花這是咋回事!”
    陳墨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手指往解雨晨脈搏上一搭,臉色立馬變了,嘴裏嘟囔著:“壞了,花兒爺遭人算計,被下了藥,這藥邪門得很,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招,先回空間裏再說。”
    回到空間,胖子輕手輕腳把解雨晨放在寒冰玉床上,像是怕弄疼了他。陳墨也沒閑著,掏出銀針,在謝雨晨中指上紮了一下,接了滴血放在小瓷碗裏,又倒騰了些稀奇古怪的藥劑進去。不一會兒,那血居然變成粉紅色。沉默瞪大了眼睛,一向溫柔懂禮的她竟然開始罵罵咧咧道:“哪個缺德玩意兒,給花兒爺下這麽狠的藥!這叫長相思,是種春藥,我在那些老古董書裏見過。這藥分公母,給花兒爺下的是女的吃的那種,根本就沒解藥,擺明了要坑花兒爺!”
    吳邪急得直跺腳,問:“那可咋整啊?小花他能挺住不?”陳墨歎了口氣,說:“現在有兩條險路,一是試試覺醒藥丹。要是小花有啥特殊血脈,吃了這藥興許能把毒解了。要是沒有,那可就懸了。這二嘛,就是看看花兒爺有沒有喜歡的人,要是有,兩人湊一塊兒,做點兒……就能解決了。”陳墨一個女人當著一群男人說這事兒都要尷尬死了。
    張起靈站在邊上,眉頭皺成個“川”字,一聲不吭。他知道有個人對小花那是真心實意,可就是不知道小花啥態度。
    胖子湊到解雨晨跟前,一邊拍著他臉,一邊大聲喊:“花兒爺,花兒爺,您醒醒,兄弟我有事兒問您。”解雨晨呢,還是死死咬著嘴唇,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全靠一股硬氣強撐著,不讓自己失態。
    吳邪瞅著小花這模樣,心裏跟明鏡似的,衝他說:“陳墨的話你肯定聽到了,你自個兒拿個主意。要是願意找個喜歡的人來解毒,你就眨下眼;要是想試試覺醒丹,拚一把,你就把眼睛閉上。”話剛說完,小花就把眼睛閉上了。這還用說嘛,就小花那硬骨頭,死也不可能被人糟踐。
    陳墨見解雨晨態度果決,便不再多言。她從那藍色的小玉瓶中倒出一粒覺醒丹,輕輕喂入解雨晨口中,接著又喂了些稀釋過的瓊漿玉液。覺醒丹入口即化,須臾之間,便與謝雨晨血液裏原本的長相思猛烈碰撞起來。兩種藥物於他體內相互交織、纏鬥,彼此吞噬又分裂,時而排斥,時而交融,仿若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再看謝雨晨,麵容扭曲猙獰,雙眼微微凸出,鮮紅的血絲爬滿整個眼球,牙齒緊咬嘴唇,倔強地不肯發出一絲聲響,亦不讓自己陷入昏迷。他的身體忽熱,熱得大汗淋漓,衣衫盡濕;忽冷,冷得瑟瑟發抖,宛如置身寒冬雪地。皮膚上時而鼓起腫包,時而又冒出膿皰,轉瞬卻又通通癟了回去,恢複如初。這般場景,實在令人膽寒。
    吳邪見小花如此痛苦,心疼不已,遂將手臂伸過去,對他說道:“你若疼得厲害,便喊出來,若喊不出,就咬我的手,別再咬嘴唇了,都已咬爛了。”此刻的小花,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他亦不願咬吳邪的手,隻是緊閉雙眸,拚盡全力苦苦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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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摸兩個時辰過後,小花的前胸以及右肩與前胸相連之處,隱隱浮現出一個黑色的九尾玄貓圖案,隻是這雙眼睛並不似九尾玄貓的那般幽黑深邃,而是如寶石般碧綠,其眼眸之中氤氳著迷惑且神秘的氣息。陳墨瞧著,不禁就聯想到了碧眼狐狸的眼睛,心裏暗自思忖,看來解雨臣此番遭難竟算是因禍得福。不但成功激活了九尾玄貓的血脈,還意外獲得了一雙如同碧眼狐狸那般可製造幻境、迷惑人心的奇異雙瞳。
    此時胖子動作嫻熟地燒好一壺熱水,將其倒入盆中,反複調試水溫,直至恰到好處。隨後,他伸手撈起毛巾,輕輕擰幹,細致地為解雨臣擦洗身體。陳墨瞧見這一幕,默默轉身,離開寒冰玉床,緩緩朝著玉髓池的方向走去。
    陳墨靜靜地凝視著石中蓮,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往昔那一段段曲折離奇的經曆之中,內心恰似洶湧澎湃的浪潮,久久難以平息。此地所展現出的一切,早已遠遠逾越了原著中所描述的那個圍繞終極、青銅門背後以及長生奧秘的盜墓世界的範疇。當下,這是一個真實可觸、充滿複雜糾葛的現實世界,其間的形勢錯綜複雜,遠非表麵那般簡單。諸多外國勢力悄然滲透,潛藏在華夏大地的少數日本極端分子,妄圖伺機顛覆華夏的安穩;還有那神秘莫測的他組織、敵友難測的第三方勢力以及狡黠陰險的汪家,皆如餓狼般緊緊盯著吳邪,處心積慮地算計著他身邊的每一個人,暗中推動著他們邁向那無盡的未知,去探尋那些被深深掩埋的秘密。她感覺到非常憋屈張起靈、吳邪、胖子、和自己像棋子一樣被執棋的人任意擺布,現在又不可避免的把解雨臣也牽扯進來了,念及此處,陳墨心底深處,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如藤蔓般迅速蔓延滋生。
    陳墨於阿房宮的陪葬品間仔細尋覓,最終尋獲一座丹爐。她神色凝重,雙手穩穩地將其安放於一處平穩之地,隨後緩緩地深吸一口氣,極力平定內心的波瀾。緊接著,她便開始著手分揀血脈進階丹的藥材。隻見其修長且靈活的手指在形形色色的藥材間自如地穿梭遊走,仿若一位造詣精深的棋藝大師在棋盤之上精準落子,有條不紊地將藥材依次放入丹爐之中。隨後,輕輕拿起盛裝玉髓液的容器,微微傾側,那澄澈透明的玉髓液仿若一條纖細的銀線,緩緩地流淌入丹爐之內,發出一陣清脆而又輕微的“滴答”聲響,宛如奏響了一曲煉藥的前奏。緊接著,瓊漿玉液亦在他那專注而又沉穩的姿態下,被徐徐倒入丹爐。
    此刻,陳墨心懷敬畏,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麒麟涎,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毅然決然之色,輕輕地將其放置於丹爐之內。待一切籌備妥當,陳默雙掌緩緩凝聚靈力,輕柔推送至丹爐之下,刹那間,火焰“呼啦”一聲猛地躥升而起。她的眼眸緊緊地鎖定著丹爐,時而微微蹙起眉頭,似在擔憂爐內藥材的變化;時而又輕輕頷首,仿佛對藥材融合的進程表示滿意。她的雙手持續不斷地變幻著各種精妙的手勢,時而托舉,仿若在助力火焰之力向上攀升;時而按壓,好似在掌控火勢的狂躁,憑借著這精湛絕倫的控火技藝,全力確保爐內的藥材能夠均勻受熱,充分融合,其間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她滿心所願,唯盼能夠成功煉製出這珍貴無比的丹藥,助力張起靈血脈進化完美,可以達到反祖境界,到時便可變換麒麟真身禦敵。自己等人也可以多一分在算計與陰謀之中活下來的機會。
    血脈進階丹成功煉製好以後,沉默瞬移回寒冰床前。見幾人已把小花安置在睡袋裏,他上前,伸手摸了摸小花的脈,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看著此刻小花安詳舒緩的容顏,根據脈象判斷知道,小花已經並無大礙了,隻是經過這番折騰,身體虛弱了一些。想了想,他對胖子說:“胖哥,你能不能幫忙給小花燉一些補湯?讓吳邪告訴你鍋灶都在哪裏,順便多弄一些,大家還都沒有吃飯,恐怕都餓了。一會我再出去,把咱們要的那桌全鴨國宴打包進來,順便再打探一下外麵的情況。等小花醒了,咱們再出去。”
    眾人紛紛點頭,應是各忙各的去了。隻有張起靈靜靜地站在寒冰床前,他身姿筆挺如鬆,麵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平靜,猶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仿佛世間的一切紛擾都無法在其中掀起波瀾。周身散發著一種與世隔絕的氣息,雖未言語,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當陳默將血脈進階丹遞到他手中時,他微微抬起骨節分明的0手,穩穩接過,目光在丹藥上輕輕一掃,那眼神中似有洞悉一切的沉靜,又似有對即將到來之事的坦然,隻是這份情緒稍縱即逝,很快又恢複成那副讓人難以捉摸的淡漠模樣,如同一尊古老而神秘的雕像,默默守護著這片空間與眾人。
    陳墨見張起靈收了丹藥,準備閃身出空間,張起靈淡聲開口,喊住她。然後就是二人默然對視,陳墨知道張起靈想和自己一起出去探查情況,於是二話沒說,一揮手,兩人就又出現在了那個狹窄閉塞的胡同內。胡同裏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二人都明了,不知哪方背後勢力打掃了戰場,也或許那些人自行逃離,也說不定。陳墨沒有多想,拉住張起靈的手一個瞬移,來到了他們先前的包間。包間裏的菜已經上齊,桌上的錢卻沒有動。於是陳墨和張起靈,坐穩後喊門外的服務員進來說明有些事不能在這裏吃飯了,把所有的菜色打包好他們要帶走。服務員喊來了幾個人,大家一起把菜打包好,整整裝了 3 個古色古香的食盒。然後陳墨便跟著服務員到前台結賬。結完賬後,又回到包間和趁服務員都出去沒有注意,揮手將食盒收入空間,便和張起靈二人出了全聚德。陳墨對張起靈說:“小哥,我們去花二爺曾經待過那個咖啡廳看看。”張起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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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陳墨又拉著張起靈的手瞬移到了陌路離殤門前,二人走進咖啡廳,陳墨選了一個靠近雨潤荷花包間的散台點了兩杯咖啡,二人坐下,聽著服務人員和來往的人聊天,希望從裏麵找到一絲一些蛛絲馬跡。
    在雨潤荷花雅間內,氣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宋世雄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伴隨著瓷器破碎的尖銳聲響,他咆哮道:“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我費了那麽大心思,那小子中了藥已如待宰羔羊,你們卻讓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
    絡腮胡子“撲通”一聲單膝跪地,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聲音帶著哭腔:“宋大公子,您息怒啊!我們真的是按照計劃行事,把每個角落都嚴防死守。誰能想到,突然就殺出幾個程咬金。他們出現得毫無征兆,就像鬼魅一般。”
    宋世雄雙手握拳,在房間裏快速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怒火:“那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解家那幫老東西反悔了?然後暗中搗鬼?他們敢跟我作對,我定要讓他們好看!”
    絡腮胡子抬起頭,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疑惑:“不是解家,是完全陌生的麵孔,三男一女。其中有個男的,那模樣和氣質,極像傳聞中的北啞。他身形如電,出手淩厲,我們的人根本近不了身,瞬間就被他突破了防線,然後帶著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宋世雄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突然停住腳步,眼睛瞪得極大,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北啞?他怎麽會攪和到這攤渾水裏?北啞與解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卻為了解雨臣與我作對?莫不是他也看上了解雨臣!”
    絡腮胡子無奈地搖頭:“公子,小的實在是想不通。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能窺探到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和秘密。但那幾個人的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
    宋世雄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不管怎樣,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楚。我倒要看看,北啞是不是要與我為敵到底,若是如此,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斷,讓他知道與我作對的下場!”
    宋世雄竭力克製著內心的怒火,緩緩坐回沙發,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繼而再度開口,話語中滿是警告與威懾:“哼,別以為你們那些暗中的行徑能瞞得過我。解雨辰,他是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他生也好,死也罷,都隻能與我緊密相連,此生注定要在我的庇護與掌控之下,承歡在我身下。你回去告知你家老二,讓他把脖子上的腦袋給我放機靈點兒。至於那個日本女人,叫他傳個話,莫要癡心妄想打解雨辰的主意。哪怕她赤身裸體如豔鬼般主動纏上我的床榻,我亦會如避蛇蠍,不屑一顧。她若敢肆意妄為,將那醃臢心思動到解雨辰身上,我宋世雄定叫她在這四九城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讓她家族的生意一敗塗地,使她在這地界上徹底淪為笑柄,永無翻身之日。”
    宋世雄猛地站起身來,隨後緩緩彎下腰,將身子湊近那跪在地上、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直至自己的嘴唇幾乎貼上對方的耳畔。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聲音雖輕卻透著徹骨的寒意:“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不是妄圖找人毀掉解雨辰嗎?不是心心念念要讓人強行玷汙他嗎?你回去告訴你們家老二,我會讓他好好見識一下,什麽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讓那日本女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到極致的代價。我希望那日本女人被十幾個乞丐伺候時,你家老二要在現場觀摩!”
    坐在包間附近的陳墨與張起靈皆為練家子,耳力超凡。即便包間隔音極佳,可那二人的對話仍被他們一字不差地盡收耳中。兩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後,悄然離開咖啡廳,尋得一處僻靜所在,身形一閃,便回到了空間之中。
    二人歸來時,謝雨辰已然蘇醒,在吳邪與胖子的攙扶下坐於小桌旁,吳邪正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著粥。桌上飯菜熱氣騰騰,香氣四溢,陳墨與張起靈快步上前,在玉床的小蒲團上落了座。胖子機靈,趕忙為二人盛上滿滿米飯,又將剛才出現在空間裏的食盒開啟,挑出幾樣招牌菜肴擺上桌,嘟囔著:“小墨啊,這桌子忒小咯,這麽多菜根本擺不下。我就選了幾樣出名的,咱先湊合吃。對了,你們倆出去探察得咋樣?這到底啥情況啊?”陳墨與張起靈相視一眼,陳墨說道:“先吃飯,填飽肚子,待我泡壺茶,再細細道來。”說罷,五人默默動筷。
    片刻,眾人皆飽腹,胖子極為勤快,將碗筷收拾妥當,把桌子擦拭幹淨,重新坐回蒲團。此時,陳墨已沏好忘憂茶,為每人斟上一杯,隨即將他與張起靈在末路離殤哢啡廳中的聽聞一一道出。解雨臣聽聞,神色落寞,長歎一聲:“未曾想,我為謝家鞠躬盡瘁,拚盡全力賺取錢財,族老們卻依舊不肯認可我,甚至欲置我於死地。”言罷,孤寂之感如潮水般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盜墓筆記》原著裏,解雨臣不過是解家收養的孤兒,被解連環所養。因其這一身份,始終難以製衡旁支與族老。她不禁將內心疑惑道出:“花兒爺,我始終不解,你難以壓服旁支和那些族老,是不是就因為你是謝連環養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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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吳邪、張起靈、解雨辰和王胖子皆以異樣目光注視著陳墨。謝雨辰輕咳一聲,無奈地望向吳邪,示意其講述身世。吳邪心領神會,開口道:“小墨,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小花就是我表叔謝連環的親生兒子,並非什麽孤兒養子。隻是我表叔還沒來得及與小花的母親成婚,她便離世了。而壓服不住族老,實則是因為我三叔的緣故。”
    吳邪微微皺眉,陷入回憶,緩緩說道:“當年,三叔和謝連環一同下了海底墓,可最後隻有三叔回來。我記得三叔回來後,整個人就像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時常一個人發呆。後來,我偶然在三叔的筆記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似乎他們在海底墓中遭遇了極為複雜危險的情況,筆記裏還提到了一些關於家族秘密、長生之術的隱晦內容。以我對三叔的了解,他聰明狡黠,為達目的有時會不擇手段,而謝連環同樣心思縝密,他們二人在墓中或許是因為對某些秘密的見解產生了巨大分歧。三叔可能在衝動之下,做出了一些導致謝連環失蹤的事。從那之後,三叔像是被什麽東西纏繞,心中背負著沉重的包袱。他在謝家大院門前跪了三天三宿,或許是在懺悔,又或許是在向謝家表明自己的無奈。自那以後,吳謝兩家的情誼仿佛也被一層陰霾籠罩,逐漸淡了許多。”
    解雨臣瞥了吳邪一眼,便知曉他內心糾結所在,遂平靜地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父親的死因,發現他並未死去,隻是失蹤罷了,其中隱藏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四處探尋,找到了一些當年的資料殘片和一些知情人的隱晦暗示。資料顯示,父親的失蹤確與吳家三叔有關,但從那些零散的線索來看,他們在墓中的行為絕非表麵那麽簡單。也許他們是為了守護某個驚天秘密,或是為了對抗某個神秘勢力,從而共同設下了一個極為複雜的迷局,故意製造出三叔害了父親的假象,隻是這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還需要我們去抽絲剝繭,慢慢探尋。”
    這時,張起靈幽沉的目光微微一動,聲音清冷且低沉,緩緩吐出:“小花難以製衡族老與旁支,緣由便是幼失怙恃,那些人見有機可乘,便生奪權之心。”語罷,他仿若被幽獨的冷霧所籠罩,眉峰輕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憂傷與孤寂,似有幽獨的寒星在其間閃爍。那落寞的神情,仿若一幅古老而哀傷的畫卷,將他內心的悲戚與寂寥盡數展露。他微微垂首,幾縷墨發垂落額前,更襯得他整個人如同遺世獨立的孤影,在這塵世喧囂中獨自品味著命運的苦澀與滄桑,往昔那些相似的孤苦境遇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深陷於那片無法言說的痛苦泥沼之中,難以自拔。
    吳邪敏銳捕捉到張起靈的異樣,滿含擔憂地瞅了一眼,接著極為小心地挨近他身旁,輕輕將頭靠在其肩上。張起靈的思緒因吳邪這一親昵小動作被瞬間拉回,心底湧起一股暖意,仿若堅冰遇春陽而消融。他端起茶杯,淺抿一口忘憂茶,緩緩合上雙眼,須臾再睜眼時,又恢複成那副麵無表情、仿若神明般冷峻的模樣。
    小花與胖子皆是心思機敏之人,目睹二人這般互動,心中已然洞悉一切。陳墨瞧著這沉悶壓抑的氛圍,如陰霾般在周遭彌漫,思索片刻後,打破沉默道:“隻怕不全是因為解家族老與旁支的緣故。此次小花遭人算計,恐怕另有隱情。我與小哥都聽到宋世雄提及一個日本女人,叫何木子。她究竟是何方神聖?其背後的家族與組織又有何企圖?依我推測,宋世雄話裏的意思似乎是那何木子妄圖成為他的夫人,攀附權貴,可宋世雄卻對咱們小花心生愛慕,無奈小花對他並不理會,這才引發了此番禍事。但事情當真如此簡單?再者,日本人是否已悄然滲透進九門之中?這些都亟待我們深入探究。”
    聽了陳墨的話,解雨臣眼神一凜,心中暗道這局麵愈發如亂麻般棘手。細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稍作思忖後,冷冷開口:“此事怕是盤根錯節,遠非表麵那般。”他微微眯起雙眼,腦海中已開始謀劃後續行動,“等我恢複元氣,定要將那何木子及其背後勢力摸個透徹。解家內部也得好好梳理一番,看看是否有日本人和其他勢力暗中作祟。”說到此處,他頓了頓,心中湧起一絲無奈與忌憚,“不過,有一股勢力,深似淵藪,我們惹不起,也別去沾。”他抬眼掃視眾人,表情嚴肅,“你們心裏要有數,這第三方勢力,隻可遠觀,不可褻玩。能拉攏就拉攏,能交好就交好,別去捅馬蜂窩。”他默默咽下後半句未出口的話,心想著這背後隱藏的秘密一旦揭開,怕是會掀起驚濤駭浪,至於其他,莫要多問,知道太多對你我都沒好處,這其中利害,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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