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整頓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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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與河北交界的崇山峻嶺之間,隱秘著一片廣袤無垠、約達一百八十萬畝的盆地。此處四季如春,景致美到極致,仿若人間仙境一般。新華夏成立之後,九門整體從長沙遷移至這片盆地,新月飯店也隨之成為九門總部,巍峨聳立,氣勢非凡。
九門遷移此地後重新進行了排位布局。上三門由張家、王家、吳家組成。張家代表人物張日山坐鎮新月飯店,總領全局事務。新月飯店坐落於太極八卦陣陰陽魚的陽眼之上,而陰眼之處則是預留出來,以供張家現任族長張起靈日後構建張家古樓所用。
吳家與王家,分別雄踞乾、坤之位,牢牢把控著九門之中最為關鍵核心的資源與權勢,他們的祖宅雄偉壯觀,盡顯其卓然不凡的地位。中三門裏的解家、霍家、陳家,則位列震、巽、坎方位,承擔著九門內外眾多事務的運營與協調工作,家族成員常常奔波於大江南北,忙碌不止。下三門的齊家、李家、劉家,處於艮、離、兌位,各自恪守自身職責,有的擅長情報搜集,有的則精於後勤保障事務。
齊老爺子身為九門之中的核心與靈魂人物,心裏明白這片地方雖隱蔽安全,可與外界的聯絡溝通同樣不可或缺。於是,他引領九門眾人耗費數年光陰,在與乾位相對的山下挖掘出一條長長的隧道。此隧道徑直通向山外,出口極為巧妙地隱匿於一片以桃林作為陣基的幻陣之中,如此一來,既便利了九門與外界的往來交流、互通有無,又能夠有效防止被外界之人察覺發現。
這一日,解家老宅裏跟炸開了鍋似的,喧鬧聲一陣接著一陣。大廳中,三位長老和十二位旁支家主都聚齊了。解家大長老氣得眼睛瞪得滾圓,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的拐杖使勁往地上一敲,“咚咚”聲震得人耳朵都麻了:“都吵吵啥呢?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族長不過就出去了三天,你們就鬧成這樣?”
“您可不能這麽說。”解雨臣的小堂叔臉漲得通紅,像個被點著了的炮仗,氣呼呼地揮舞著胳膊,“誰知道他跑哪兒閑逛去了,現在生意出了問題,卻連他的人影都找不著!”
二堂叔眉頭緊緊擰成一個疙瘩,快走幾步上前,手指在空中狠狠一點,趕忙接話道:“他就是太年輕,做事不靠譜。整天就知道在戲園子裏唱戲,自家生意都扔一邊不管,還老是惹麻煩,現在可好,把宋大公子都給招惹上了,這可怎麽辦喲。”說完,還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憂慮和不滿。
“就是啊。”幾個年輕的旁支家主湊在一塊兒,嘰嘰喳喳地咬耳朵。其中一個眼珠滴溜溜轉的,挑著眉毛,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說:“聽說把宋大公子迷得五迷三道的,連日本妞都不要了,竟然打算拿一半家產當聘禮娶咱們族長呢!”
“誰說不是呢!”一個矮胖子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掛著那副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猥瑣笑容,身子還左右晃悠著,“嘿嘿,說不定現在他正在宋大公子床上躺著呢!”
“哎,不是說族長沒答應嗎?”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皺著眉頭,一臉憨厚地反駁,嘴巴微微嘟著,眼睛裏滿是疑惑。
“解大憨,你懂個啥呀!”一個說話細聲細氣、走路扭腰擺胯的人,翹著蘭花指輕輕戳了戳那青年的肩膀,“這叫欲擒故縱,還是族長有手段……”
下麵的議論越來越不像話,又低俗又離譜,嘈雜聲也越來越大,這些謠言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很快就在九門裏傳遍了。
上座的二長老和三長老嘴角微微上揚,對視一眼,心裏都跟明鏡似的,眯著眼,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不但不製止,還挺高興看到這一幕的。今天這場鬧劇可都是他們倆在背後搗鼓的,就等著宋大公子能把好事辦成,來解家提親呢。他們才不管解雨臣的麵子往哪兒擱。
大長老瞅著他倆這副德行,心裏啥都明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些,輕輕歎了口氣,慢慢閉上眼睛養神,幹脆眼不見心不煩。
就在這事兒越鬧越厲害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外麵有人扯著嗓子喊:“族長回來了!”
解雨臣領著張起靈、吳邪、胖子和陳墨,踏入議事大廳的瞬間,那原本如潮水般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掐斷,戛然而止。廳內眾人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整理好坐姿,緊接著彈簧般齊刷刷起身,畢恭畢敬地立在兩側,目光緊緊跟隨著解雨臣的身影。
解雨臣麵容沉靜如水,波瀾不驚,步伐堅定而又沉穩,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徑直向著高台上那象征著權力與威嚴的主位走去。主位右下首,三位長老猶如三棵蒼鬆,早已靜靜地佇立在那裏。解雨臣眼神淡淡一掃,二長老與三長老像是被風拂過的湖麵,微微泛起一絲緊張的漣漪,而他隻是對著大長老輕輕頷了頷首,便如王者歸位般安然落座。
張起靈、吳邪、陳墨、王胖子四人,猶如忠誠的護衛,依次在解雨臣身後兩側站定。他們身形挺拔,似淵渟嶽峙,不動如山,仿佛隻要有他們在,這議事大廳就被一股無形的氣場籠罩,肅穆與威嚴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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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並未對剛剛發生之事有所追究,他神色平靜,緩聲道:“今日乃十二月三十日,是我解家一年一度的家族會議。”言罷,他目光如刀,緩緩從眾人麵龐上一一掃過,“各位家主,是時候將今年的總賬目以及總收益的百分之十呈交上來了。”
聞聽此言,二長老與三長老迅速對視一眼,極其隱蔽地向自家的幾個家主使了眼色。
接收到信號的解連城率先站了出來,高聲說道:“自老族長離世,少族長又慘遭毒手之後。”說罷,他有意瞥了一眼站在解雨臣身後的吳邪,接著講道:“我解家便逐漸走向衰落,諸多生意被他人搶奪,如今貨品成本亦是居高不下。自小族長您繼位以來,可有多久未曾組織人手下鬥了?這般情形,家族大業怎能昌盛?”
緊接著,又有一位家主起身附和:“是啊,小族長。您雖年少有為,但在這諸多事務的處理上,似乎太過軟弱。家族中的一些舊規陋習,您也未曾大力整肅,長此以往,解家威嚴何在?”
一時間,議事大廳中議論紛紛,諸多不滿之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嘈雜混亂之際,張起靈、吳邪、陳默和王胖子站在解雨臣身後,猶如堅實的壁壘。張起靈目光冷峻,氣場強大,他一步一步緩緩踏入大廳中央,所經之處,那些原本喧鬧的旁支和手下瞬間噤若寒蟬。
張起靈停住腳步,聲音低沉卻清晰地說道:“解家之事,自當由解族長定奪。爾等在此喧嘩,是何居心?”
有那不知死活的旁支子弟還想強辯幾句,張起靈眼神一寒,身形閃動,瞬間便製住了那人。吳邪也走上前,冷冷道:“你們以為主家是可以隨意拿捏的嗎?”王胖子在一旁附和著:“就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陳默則默默注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異動。
二長老與三長老見勢不妙,想要偷偷溜走,卻被張起靈一個眼神鎖定。張起靈手微微一揮,幾個解家親信迅速上前,將二長老與三長老擒住。
“今日這般行徑,是在挑戰解家的規矩。這便是下場。”張起靈冷冷說道,將二長老與三長老押至解雨臣麵前。此舉無疑是殺雞儆猴,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解雨臣的地位不容置疑,解家的規矩不可觸犯。
解雨臣微微抬起手,示意眾人安靜,整個議事大廳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向被擒住的二長老和三長老,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尖上,帶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解雨臣心中暗自思忖,這二長老和三長老,平日裏就小動作不斷,今日公然發難,必定是籌備已久。他們妄圖削弱自己的權力,瓜分家族利益,將解家多年的心血據為己有。想起之前被莫名下藥,險些被送到宋大公子床上的遭遇,解雨臣心中就湧起一陣寒意,他知道這背後定是二長老和三長老與幾個旁支家主狼狽為奸,雖然此事還不便明說,但今日定要讓他們為所有罪行付出代價。
二長老心中暗自懊惱,他本是家族中資曆頗深之人,一向自視甚高,覺得解雨臣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自己才應該是解家的掌舵者。此次設計,本以為天衣無縫,先用給解雨臣下春藥,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騙他去見宋大公子,屆時引發家族醜聞,解雨臣必然身敗名裂,自己便可順勢上位。可如今,看著解雨臣那鎮定自若、步步逼近的模樣,他慌了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心中不停盤算:“這小子怎麽可能逃脫?定是那幾個蠢貨辦事不力,壞了我的好事。我在解家經營多年,豈能栽在這毛頭小子手裏?若是他真有證據,我該如何狡辯,怎樣才能拉幾個墊背的,保下自己一條老命?”
三長老則是個陰險狡詐之人,此刻麵色煞白如紙,雙腿也止不住地微微戰栗。他深知自己參與的這些陰謀一旦曝光,必定會被家族唾棄,遭受最嚴厲的懲罰。他一邊後悔自己當初被利益衝昏了頭腦,與二長老等人同流合汙,一邊在心裏瘋狂地尋找著退路:“那下藥之事安排得極為隱秘,怎麽會失敗?難道是中間有人告密?還是計劃執行時出了差錯?如今二長老被擒,我若能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這解雨臣看起來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該怎麽辦?”
“二長老,三長老,你們在解家多年,本應以身作則,維護家族團結,如今卻為一己私欲,妄圖擾亂家族秩序,實在是罪不可恕。”解雨臣的聲音冰冷刺骨,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二長老顫聲道:“族長,我們隻是一時糊塗,念及家族如今困境,心急如焚,才出此下策,還請族長從輕發落。”
解雨臣冷笑一聲:“從輕發落?你們可曾想過,今日若是讓你們得逞,解家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你們暗中與敵對家族勾結,泄露商業機密,挪用家族資金之事以為能瞞天過海?”
眾人聽聞這些罪證,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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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繼續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損害了家族利益,動搖了解家根基。”
說罷,他轉身麵向眾人:“解家能有今日的根基,靠的是曆代先輩的心血與規矩的堅守。任何企圖破壞規矩、分裂家族之人,都將受到嚴懲。”
隨後,解雨臣看向張起靈:“小哥,麻煩你將這二人先帶至家族刑堂,待我處理完今日之事,再親自去審問他們的同謀與背後的陰謀。”
張起靈點頭,押著二長老和三長老離去。解雨臣又掃視一圈在場眾人:“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其他參與之人的過錯,但如有下次,定當與二長老、三長老同罪論處。家族的繁榮昌盛,需要我們齊心協力,而非內鬥與猜忌。現在,各位家主繼續匯報家族事務吧。”
處置了二長老與三長老後,謝雨臣原以為已能起到足夠的震懾之效。他站在廳中,麵上雖沉靜如水,心中卻暗自思忖:這一番手段,當能讓族中那些心懷叵測之人收斂些許了吧。卻未料想,大廳之中竟又有一人挺身而出,滿臉怒容,肆意辱罵開來。
“你整日泡在那桃園戲園子,身為家主,卻總跑去登台唱戲,像個戲子伶人一般,委實給咱老解家丟盡了顏麵!人分三六九等,世有九流之別。你淨幹這下九流的營生,還去招惹那宋家大公子,那可是有著活閻王之稱的狠角色。怎麽著?你有膽招惹,卻沒本事擺平?人家有意娶你,你便乖乖嫁過去得了。還擺什麽臭架子,搞得人家對咱們的生意處處堵截。你可曉得那宋大公子的身家背景?”言罷,此人抬手直指天際,“那是有通天能耐的。隻怕到時候,咱們在這四九城中都難以立足。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
解雨臣沉默不語,聽著這般不堪入耳之語,心中怒火漸起,暗忖:族中竟有如此放肆之人,這般詆毀於我,當真以為我可隨意欺辱?待其話語愈發離譜時,他眼神陡然一冷,不動聲色地自袖間取出一顆雞蛋大的鐵珠,運力一甩,那鐵珠如電般飛出,精準地堵住了這人的嘴。張起靈心下想著:這等狂徒,著實該教訓一番,以免再生事端。他身形如鬼魅,瞬間欺身而上。胖子則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敢在這兒撒野,也不看看這都是些什麽人,今個非得讓你知道知道厲害。吳邪雖覺此事有些棘手,但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三人見勢不妙,當即飛身而起,迅速將此人製伏,使其跪地於解雨臣麵前。
解雨臣微微眯眸,細細打量眼前之人,隻覺頗為陌生,心中疑竇叢生:此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還是僅僅自身莽撞無知?遂喚人前來,將其先押解至刑堂。“稍後與二族長、三族長一同審問,定要查清楚自家究竟滲入了多少其他勢力的爪牙。”他的語調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眼神中的冷意,仿若能穿透人心,讓人不寒而栗。
又處理了這個人以後,大廳裏的人終於不敢有小心思了,即使有小心思也不敢表露出來了,皆一個個噤若寒蟬,乖乖地將賬冊奉上,把收益如數交到賬房,交由管家處置。
陳墨目睹這一切,內心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滿是詫異與疑惑。她不禁在心底暗暗思忖:如今都已是2016年了,外麵的世界早已步入現代化的商業浪潮,各種企業管理模式日新月異。可這家族卻好似停留在了舊時代,管理產業的方式如此守舊,活脫脫就是影視劇中黑幫家族的做派。經理、總經理、董事長這些象征著現代企業管理架構的關鍵職位,在這裏仿佛從未出現過,難不成在這個家族的詞典裏壓根就沒有這些概念?
再看看這財務和事務管理,管錢財的僅僅是傳統的賬房,管事務的也隻是管家,會計出納這些現代財務體係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卻不見蹤影。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陳墨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裏寫滿了迷茫與不解。她在心中不停地追問:難道是因為老九門的特殊性,使得這裏的人和特殊家族依舊執著地遵循著古老的家族管理模式和禮儀規範?還是說在這個世界的某些隱秘角落,這種古老的家族管理方式依舊盛行,隻是自己從未知曉?這個世界對自己而言,仿佛被一層厚重的迷霧所籠罩,愈發顯得神秘莫測。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迷失在時空錯亂中的旅人,誤闖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古老領地,與自己認知中的現代社會格格不入,完全摸不著頭腦,隻能在這股困惑的漩渦裏不斷掙紮。
解雨臣處理完家族事務,已至晚飯時分。按常理,家族中的主家與各旁支家主應共進晚餐。解雨臣卻毫無此等興致,他目光緩緩掃過台下眾人,見他們神色各異,便知曉這些人亦無心於此宴。可身為大家族族長,某些儀式不可或缺。他衝管家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引領眾人前往新月飯店,安排在自己常用的包間。自己則需查閱賬本,處理二長老與三長老之事,故而無法同往,隻讓眾人盡情消遣,費用從公賬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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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安排,台下眾人神色稍緩。那些心懷坦蕩、一心為家族的旁支家主更是麵露欣喜,心中陰霾散去不少。解雨臣瞧著下方逐漸活絡的氣氛,又加了把火:“此次我雖因事務纏身,無法與諸位共享這一年一度的團圓飯,但年終紅包定會發放。我會讓王管家與你們同去,屆時,將依各位業績排名分發年終紅包。”言罷,他心中暗自思忖:即便家族內部矛盾重重,可這表麵的安撫與激勵仍不可少,但願能借此穩住眾人之心,莫要再生波瀾。
且說解家眾人於新月飯店的團圓飯,暫且按下不表。單講解雨臣送別各旁支家主之後,便偕同張起靈、吳邪、王胖子馬不停蹄地奔赴謝家刑堂。一番嚴密審問過後,解雨臣將那些各大神密勢力潛伏於解家的所有奸細情況調查的一清二楚,他果斷下令暗部出擊,將安插在解家的“老鼠”逐一清洗,唯有第三方安插之人未予驚動,暫且擱置一旁不理。
陳墨見解雨臣滿臉倦容、心力交瘁之態,便提議眾人也去美餐一頓。胖子聞之來了興致,嚷道:“這整個華夏,最棒的地兒當屬新月飯店,要不咱也去那兒好好搓一頓?”小花瞧了瞧吳邪與張起靈,亦有意帶他們前去開開眼界。陳墨卻搖了搖頭,自信滿滿道:“再好的飯菜,能比得上我做的?我親手烹製的飯菜那可是堪稱神仙品級。”眾人一聽,心中暗自歡呼雀躍,皆知曉陳墨的飯菜裏加了特殊“佐料”,乃是唯有神仙方可享用的瓊漿玉液。於是,陳墨手臂一揮,便攜眾人進入了那神秘空間之中。
幾人酒足飯飽,於空間內品茗閑聊,海闊天空一陣後,吳邪略帶歉意地開口道:“小花,本不該這時打擾你,隻是我如今這狀況實在棘手。”言罷,吳邪將自己遭人算計之事原原本本道出。其間,陳墨、胖子與張起靈不時補充各自想法。
“此事倒也巧了,我追查父親二十年前失蹤一案時,發覺所有與下盜墓、古董相關之事及其關聯,背後皆有一家名為國際海涯公司的影子。你們可知,我在調查這公司時發現了什麽?”解雨臣說罷,微微抬起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眸,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重重迷霧直抵真相。他的麵容平靜,唯有眉心處微微隆起,似是在思索著如何將這複雜的信息以最清晰的方式傳達給眾人。那精致的麵容在茶香嫋嫋中更顯冷峻,仿若一座冰山,卻又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眾人略作思索,胖子撓頭道:“難道這公司背後是裘德考那老狐狸?”小花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沒錯,裘德考正是此公司幕後大老板。我深入探查他的身份背景,發現建國前,這裘德考便多次來華盜墓,運走諸多古董文物,還曾與九門合作下墓,與你們吳家更是恩怨頗深。”
吳邪接話:“我聽三叔提過,他從爺爺手中騙走戰國帛書。”張起靈輕哼一聲,表示知曉此事。解雨臣繼續說道,他的薄唇輕啟,語速不疾不徐,卻字字如珠璣般擲地有聲:“建國後,國家對文物管控極嚴,嚴禁有價值文獻之類文物流出,隻許交易無關緊要的珠寶瓷器。近些年較建國時有所放鬆,因科技發展需我等人才,九十年代後允許私人考古,裘德考的公司也由暗轉明,但仍不敢肆意取走墓穴之物,亦不敢頻繁來華盜墓。他在國內有個代理人叫阿寧是他的養女,國內考古下墓之事多由其操辦。我整合分析裘德考建國前盜走的文物資料,以及阿寧建國後考古拍攝與取走之物,發現裘德考一直在探尋研究神秘古老之物,諸如符咒陣法、蠱蟲,乃至長生之法,還結合現代科技研製大量神秘藥劑,有延緩衰老的、增強異能的、激活血脈的,核心便是研究長生之法。”
說到這裏解雨臣突然發現了違和之處喃喃自語“奇怪的是他上次拿走的東西,和拍攝的一些文獻按理說已經觸動了國家的利益為什麽第三方沒有製止?”
“也許他們並不知曉。”胖子心直口快地嚷嚷著,可那眼神卻似有深意,像是不經意間拋出一枚石子,試探著這潭深水的暗流。小花眉梢一挑,話已脫口:“不會,第三方無處不在。”出口才覺失言,心像被貓抓了一下,忙不迭地輕咳一聲,眼神慌亂地補救:“我是說這麽大的事,官方怎會不知?”那閃爍的目光,恰似夜空中搖曳欲墜的星子,欲蓋彌彰之意昭然若揭。
張起靈眉頭緊鎖,如臨大敵,心裏似有千頭萬緒纏繞,卻隻是低沉地吐出一句:“我早有感應。”那聲音冷硬得像千年玄冰,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吳邪呢,像隻迷失在濃霧中的小羊羔,滿臉茫然地瞅著眾人,心裏直犯嘀咕:“這都哪跟哪啊,我咋跟聽天書似的?”
陳墨表麵鎮定自若,仿佛一座沉默的古鍾,可內心早已是翻江倒海。她暗自思忖,這局勢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稍有不慎就會被死死纏住。王胖子呢,像是被突然點了名的學渣,裝模作樣地做出震驚狀,可那眼神裏的狡黠和嘴角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抽動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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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何等機靈,見勢不妙,腦子飛速一轉,臉上立馬堆起笑容,清脆的聲音打破僵局:“前幾日我收到線報,裘德考那老狐狸對廣西鏡兒宮古墓起了賊心,想去掘地三尺找寶貝呢。這鏡兒宮坐落在迷霧村附近的原始森林之中,那可是個被神秘氣息籠罩的偏僻所在。
這迷霧村也不簡單,終年濃霧不散,仿若一層輕紗,將整個村子與外界隔離開來,透著說不出的陰森與詭秘。也不知道那裏現在還有沒有人居住。”
吳邪聽到這裏接話道:“我爺爺的筆記上記載了有關鏡兒宮的介紹,它的建築結構堪稱奇妙,地上與地下兩部分完美對稱,恰似地上之景在湖中的倒影,此等構造在北派盜墓術語中被稱為“陰陽梭”,意喻著陰陽兩界的交融與分隔,一麵是生者的陽世,一麵是逝者的陰間,仿佛鏡兒宮就是連接生死、溝通陰陽的神秘樞紐。”
吳邪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帶著些許興奮的語氣問道:“小墨,你這兒有地圖嗎?”陳墨微微搖頭,平靜地回應:“我這裏並沒有地圖。”他心裏卻暗自思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還從未見過華夏的地圖,也好奇如今的華夏地圖究竟是何模樣。
胖子瞧見吳邪麵露失落之色,拍著胸脯,大大咧咧地說道:“哎,小天真,別的事兒胖哥我不敢誇海口,可這記憶力嘛,不是我吹,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看胖爺我給你露一手。”說罷,陳墨遞上筆和紙,胖子將身子俯在桌前,凝神靜氣,筆鋒遊走,不多時,一張簡易的華夏地圖便躍然紙上。
這張圖整體看來像極了海棠葉,此圖之上,並未標注城市與各省區的名稱,唯有一條條如巨龍蜿蜒的山脈。尋常人或許對此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然而但凡研習過陰陽風水之人,一眼便能認出這是華夏龍脈圖。吳邪雖算不上行家,但因受祖輩、父輩的熏陶,對這些門道也略知一二。隻見胖子拿起筆,輕點著昆侖山的位置,興致勃勃地給眾人講解起來。
“各位朋友,且聽我細細道來這龍脈圖。先瞧那北幹龍,其發端於被尊為“萬山之祖”的昆侖山。在風水玄學裏,昆侖山堪稱龍脈之祖,傳說它曾是天帝於人間的都城,山中仙蹤隱匿,西王母便棲居於此。遙想當年,周朝第五任君主周穆王遭遇刑天後裔率領的無頭軍來犯,凡人之師難以招架。幸得周穆王求見西王母,西王母慷慨出借九天玄女及天兵天將,助其成功擊退敵軍,守衛周朝疆土。戰後,周穆王以厚禮相贈,西王母亦回以八車玉石,此般佳話流傳千古。
從五行之理觀之,北幹龍整體屬水。北方於五行屬水,其山脈走勢仿若眾流歸匯,黃河與鴨綠江恰似雙龍夾護北幹龍,水為龍之血脈精魂,潤澤滋養著山脈。就如北京城,傳聞當年劉伯溫精研堪輿風水,察覺北幹龍龍氣於此凝聚,故而選址建都。曆經數朝更迭,北京城承蒙水龍之靈韻,傲然成為重要的政治文化中樞。北幹龍的分支,諸如恒山、太行山、燕山等山脈,宛如水龍的龍須、龍爪,搖曳生姿。昔日恒山之上,仙人修煉悟道,汲取北幹龍的靈秀之氣後羽化登仙,更為北幹龍披上一層神秘幽邃的麵紗。
再看中幹龍,它源起昆侖山,蜿蜒經橫斷山脈至雲貴高原後分支延展。相傳黃帝大戰蚩尤之時,巧妙借助中幹龍的土德偉力,方才順利平定戰亂。中幹龍所經之處,多為中原厚土,實乃華夏文明的關鍵發祥地。諸如西安、洛陽、濟南等聞名遐邇的古都名城,皆因中幹龍的澤被而昌盛繁榮。中幹龍五行屬土,土者,主承載萬物、孕育生靈,其分支山脈與主脈相互交織,構築起雄渾壯闊的土龍氣場。往昔曾有傳說,洛陽城下隱匿土龍靈脈,若悉心護佑,城市自當繁榮永駐,反之則恐遭災厄臨頭。
最後矚望南幹龍,它自昆侖山朝南綿延伸展。傳說遠古之際,火神祝融曾於南幹龍的一座山脈間遺落火種,由此點燃南方文明的璀璨曙光。南幹龍屬火,南方酷熱之地,火氣蒸騰,所經之處植被鬱鬱蔥蘢,盡顯蓬勃生機與靈動活力。江浙等沿海地域,經濟文化蓬勃興盛,賢才俊彥輩出不窮,恰似火焰絢爛,熠熠生輝,映照華夏大地。南幹龍的分支山脈,譬如武夷山上,傳言曾有仙女潛心修煉,承蒙南幹龍的火靈之氣熏陶,終得羽化成仙,自此武夷山氤氳仙靈之氣,令人心馳神往。
“咱得找找那靜兒宮在哪兒。”胖子皺著眉頭,叼著筆,從兜裏掏出手機,迅速找出廣西的地圖,兩根手指在屏幕上一滑一放,將地圖放大,肥大的手指戳在南幹龍脈上,“嘖,就這兒了,南幹龍脈的地界兒。瞧見這處原始森林沒?這地兒跟龍脈走勢一搭,那就是飛龍在天的絕佳風水局啊!妥妥的龍頭位置,這種地方,指定有大墓!”說著,胖子興奮起來,手上的筆狠狠往那原始森林的標記處一戳,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仿佛那筆已經穿透手機屏幕,直接紮進了寶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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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目光清冷,仿若洞悉一切,靜兒宮的所在於他而言就如掌紋般清晰,他薄唇輕啟,聲線淡漠:“出發,準備。”簡潔的言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那是他一貫在隊伍裏的行事風格,隻專注於目標的達成,多餘的話一句也不願多說。
陳墨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與謹慎,心裏暗自琢磨裘德考那老狐狸的算盤。他深知此行凶險,跟在裘德考後麵既能避其鋒芒,又可相機行事,於是壓著嗓子,緩緩說道:“不急,裘德考那夥人精得很,咱跟在他們後頭,見機行事才妥當。”
解雨臣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閃過一絲精芒,稍作停頓後不緊不慢地接口:“我即刻安排人手盯著,裝備之事也得精心籌備,下墓如闖陣,半點馬虎不得。”話語間盡顯其心思縝密、處事周全,凡事皆在他的籌謀算計之中。
吳邪微微仰頭,眼神裏帶著關切與疑惑,輕聲問道:“小花,這次你也與我們同去?”他向來重情重義,對朋友安危頗為掛懷,雖知曉小花身手不凡,但仍忍不住詢問。
小花神色嚴肅,目光堅定,重重地點頭:“嗯,必須去。咱解家許久未在這鬥裏露臉,那些老家夥可都等著看笑話。我得下去闖闖,讓他們知道解家的本事,省得日後再遭人拿捏。”話語中透著一股倔強與不甘,那是他對家族尊嚴的扞衛。
陳墨見解雨臣決心已定,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默默思量:“醫藥和特殊裝備我來搞定,各類丹藥也絕不讓大家短缺,定要護得眾人周全。”他行事沉穩,總是默默承擔起保障團隊後勤的責任。
待商議既定,吳邪拍板決定:“走,我和陳墨、胖子還有小哥先去吳家老宅探探,順便拜見我奶奶。那老宅說不定藏著關鍵線索。”他好奇心重且善於探尋真相,不放過任何可能的信息源。而解雨臣則需回去處理諸多事務,隨後召集人手,為下墓全力籌備。他深知此次任務艱巨,必須全方位精心布局,不容絲毫差池。
解雨臣孤身一人回到解家祖宅,踏入那古老而幽深的庭院,月色如銀紗般灑下,卻被重重疊疊的屋簷切割得支離破碎,徒增幾分陰森。他的身影悄然沒入那間專屬的秘密書房,室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舞動。
他靜坐於暗影之中,心中那早已成型的計劃如同一盤精密棋局,正逐著落子。此次下墓,他決意要不動聲色地清理門戶,那些忤逆之人,皆來自謝家旁係遠支以及附庸家族。他行事果決,卻也有自己的考量,這些人不像今天處理的那些人屬於外部滲透者,除理掉叫攘外。而是家族內部的人處理他們是為家族內務,便不必與吳邪等人提及。他不願因家族的狠厲手段,讓吳邪錯看了自己,在吳邪眼中,他或許更想留存一抹溫和重義的形象。
籌謀既定,他撥通得力助手謝雲芷的電話,聲線清冷,指令簡短:“安排一半親信隨我下墓。”至於另一半人手,他打算於明日家族會議上再做部署。他深知,那座大墓仿若一塊磁石,對家族中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有著致命吸引力,他們定會妄圖從中分一杯羹。思及此處,他雙眸微眯,寒芒乍現,恰似暗夜中獵豹鎖定獵物時的冷峻與決絕。窗外,冷風呼嘯而過,吹得窗欞咯吱作響,似是為即將到來的風暴發出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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