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瞎子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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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玉容院,仿若被一層薄紗輕裹,靜謐而又迷人。梨花如雪般綻放在枝頭,微風拂過,花瓣紛紛揚揚飄落,那絲絲縷縷的香甜氣息,如同無形的輕煙,悠悠地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浸潤在這甜美的氛圍之中。鳥兒歡快地在枝頭跳躍,它們清脆的啼鳴聲此起彼伏,像是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麽不可告人的小秘密,那一聲聲“啾啾”聲,更為這清晨增添了幾分生機與靈動。
    陽光像是一位不請自來的訪客,穿過斑駁的樹葉,順著窗戶的縫隙,一縷縷地投射進來。那金色的光線,如同細密的碎金,灑在吳邪的臉上,帶來絲絲暖意。吳邪正沉浸在夢鄉之中,那輕柔的觸感讓他漸漸有了意識,他先是微微地顫動了一下睫毛,隨後緩緩地揉了揉眼睛,仿佛要將那殘留的困意徹底驅散。他慵懶地翻身坐起,眼神還有些迷茫,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床頭櫃上的相機吸引住了。
    他心中滿是疑惑,這相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當他看到相機前那張小紙條時,吳邪的眼神瞬間變得專注而銳利。他輕輕拿起紙條,仔細端詳起來。紙條上的字跡工整而清晰,他越看越覺得驚訝,這字體竟與自己的字體一模一樣,就像是自己親手寫上的一般。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用力,將紙條捏得更緊了些,心中的迷惑如濃霧般彌漫開來。自己肯定沒有寫過這樣的紙條,可這字體又作何解釋?難道有人能模仿到如此逼真的程度?還是說……這背後隱藏著更為複雜離奇的事情?
    吳邪拿起相機,起身走向書房。書房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紙張和油墨混合的獨特氣味,四周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和資料,顯得有些雜亂卻又充滿了故事。他徑直走向角落的暗室,暗室裏光線昏暗,隻有一盞昏黃的小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吳邪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始熟練地取出膠卷,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在那略顯局促的暗室裏,他全神貫注地進行著衝洗照片的操作,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和藥水流動的聲音。
    隨著照片一點點地顯現,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當照片上鏡兒宮的結構簡圖完整地呈現出來時,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照片,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洶湧。他不停地在心裏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為什麽要把相機放在自己的房間裏?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吳邪像一隻被困在迷宮裏的困獸,焦慮在他的胸腔中橫衝直撞,他雙手猛地扯住自己的頭發,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頭皮的疼痛如同一根根尖銳的針,試圖刺破那將他籠罩的慌亂迷霧,讓他能在這混沌中覓得一絲清明。“不行,必須冷靜。”他咬著下唇,在心底不斷地給自己下著指令,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呐喊。
    他緩緩地閉上雙眼,思緒仿若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回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一幀幀模糊的電影畫麵,在他的腦海中艱難地放映著。“我記得那巨蟒,它的身軀龐大得如同小山丘,那森冷的豎瞳,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凶光。我當時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怎麽就……”吳邪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在記憶的殘垣斷壁中努力地搜尋著,“我隻記得巨蟒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那股腐臭的氣息幾乎要將我淹沒,然後便是一片空白,像是記憶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粗暴地撕裂。我到底是怎麽從它口中死裏逃生的?又是怎樣回到這裏的?這中間仿佛缺失了至關重要的幾頁。”
    緊接著,海底墓中的恐怖場景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在那幽深得不見底的海底墓裏,小哥和胖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前一秒還在身邊,下一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我,像個孤立無援的孩子,被那醜陋猙獰的海猴子追得屁滾尿流。”吳邪的身體微微顫抖,那是來自靈魂深處對恐懼的本能反應,“我拚命地跑,耳邊隻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海猴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可最後,我還是沒能逃脫,眼前一黑,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所有的感知都被剝奪,如同被拋進了宇宙的黑洞。”
    “再醒來,就發現自己置身於陳墨那神秘莫測的空間領域。當時的我,滿心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自然而然地以為是陳墨出手相救。”吳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像是在努力拚湊著一塊破碎的拚圖,“後來在逃生甬道裏,那解連環刻下的字如同導火索,瞬間點燃了隱藏在我體內的炸彈。屬於未來自己的靈魂碎片像是被喚醒的惡魔,張牙舞爪地要搶奪這具身體的主導權。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靈魂深處的掙紮與拉扯,那種力量幾乎要將我撕裂。好在陳墨用一杯忘憂將那股躁動的力量鎮壓在了靈魂的偏遠角落。”
    吳邪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期待與緊張:“可如今這接二連三的怪事,難道是他又出現了?是他找到了鏡兒宮結構圖?”他在狹小的空間裏來回踱步,腳步踏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思考的節奏,“如果是他,那這一切似乎就有了些許頭緒。說不定,這麽長時間以來,在我一次次陷入絕境之時,都是他在背後默默地守護著我,如同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而他之所以沒有徹底將我取而代之,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有著某種限製,讓他無法長時間地掌控。”吳邪緩緩地停下腳步,長舒了一口氣,那原本在眼中閃爍不定的慌亂漸漸被一抹堅定所取代,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盡管微弱,但足以給予他繼續前行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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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站在那,眉頭緊皺,內心像是被一團亂麻死死纏住。他的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腦海裏有兩個聲音在激烈地爭吵。一個聲音在催促他把身上發生的離奇事情統統隱瞞起來,就像以往無數次獨自麵對危險與謎題時一樣,自己解決,不要把朋友牽扯進來。可另一個聲音卻滿是愧疚,尤其是想到張起靈,那個願意與自己結下生死契的人,自己這樣瞞著他,簡直就是不講義氣的小人行徑。
    “張起靈都能對我坦誠相待到這份上,我卻在這兒藏著掖著,算什麽兄弟?”吳邪在心裏暗自埋怨自己。但念頭一轉,他又想起過往那些日子裏,張起靈總是默默背負著許多秘密,有很多關鍵時刻,自己都是被蒙在鼓裏,隻能在事後才慢慢察覺。“哼,每次都是這樣,他就像個悶葫蘆,什麽都不跟我說,我在這兒糾結個什麽勁兒?難道就隻能我對他毫無保留嗎?”吳邪越想越氣,心裏那股子委屈和不滿瞬間湧了上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椅子,像是把這椅子當成了張起靈的替身,衝過去用力地踢了兩腳,發出“砰砰”的聲響,在寂靜的暗室裏回蕩。踢完後,吳邪的腳指頭傳來一陣劇痛,他“嘶”了一聲,單腳跳著,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低聲咒罵道:“這破玩意兒,真硬,疼死我了。”一邊嘟囔,一邊又忍不住擔心剛剛那兩腳會不會把椅子給踢壞了。這椅子要是壞了,自己一定會被挨罵。畢竟祖宅裏的所有東西都是非常珍貴的,有的甚至是古董,自己這把太師椅是金絲楠木的就是古董還是在自己十八歲生日時,二叔送給自己的這要是壞了,二叔非扒自己一層皮不可。
    正在自己心虛地檢查古董金絲楠木太師椅時,外麵猝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吳邪瞬間警覺,動作迅速又小心地把剛才不小心碰倒的椅子扶起來,接著快步走出暗室。他仔細地將暗室那隱蔽的暗門重新恢複原狀,直到看起來就與普通的牆壁毫無二致,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轉身去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王媽,她微微彎著腰,臉上帶著恭敬的神情說道:“少爺,老夫人今天有事外出了。早飯安排在您的院子裏,我馬上就叫人去請您的朋友過來。您看這早飯是擺放在您的房間裏,還是放在客廳,又或者是擺在院子裏呢?”吳邪聽到這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自己院子裏那座叫清芷的涼亭,涼亭周邊花草繁茂,清晨的露珠在葉片上滾動,陽光灑下時會形成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景致十分迷人。於是他不假思索地對王媽說:“就擺在我院子的清芷亭裏吧。”王媽輕聲應了句“是”,便緩緩退下,轉身去安排相關事宜了。
    吳邪整理好衣裝,匆匆趕到清芷亭時,王媽恰好領著陳墨、張起靈和王胖子款步走來。幾人相繼落坐,王媽一聲吩咐,傭人有序地擺上早餐後便悄然退下。餐桌上,美食琳琅滿目,眾人邊吃邊聊,氣氛看似閑適。吳邪卻心亂如麻,滿心都是那亟待分享的秘密,他草草地扒拉了幾口,便用餐巾紙匆匆拭去嘴角的殘渣,霍然起身,見眾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急聲道:“跟我來,我給你們看一樣好東西。”
    眾人麵麵相覷,好奇心頓起,紛紛隨著吳邪步入那精致的小樓。吳邪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他帶著眾人走進自己的臥室,在牆壁前駐足,雙手在牆麵上仔細摸索,片刻後,他找到機關,輕輕一按,牆壁緩緩向兩邊劃開,發出輕微的機械運轉聲。吳邪率先魚貫而入,待眾人都進入後,他又迅速啟動機關,將暗門關合,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靜謐。
    吳邪深吸一口氣,從那神秘的空間裏取出一張照片,遞給張起靈時,手微微有些顫抖,目光中滿是期待與不安。張起靈接過照片,麵容平靜如水,眼神卻深邃無比,仿佛能穿透照片看到背後的重重迷霧。他凝視著照片,一言不發,思緒仿若飄向了遙遠的鏡兒宮,試圖從那簡略的圖中找尋出被歲月塵封的線索。
    過了一會兒,張起靈將照片遞給陳墨。陳墨接過,目光瞬間被照片吸引,脫口而出:“這宮殿是鏡兒宮的結構圖?”她抬頭看向吳邪,眼中帶著詢問與思索,吳邪微微點頭,確認了她的猜測。
    一旁的胖子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見是鏡兒宮的結構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搶過照片,胖子將照片拿在手中,那雙眼珠子瞪得猶如銅鈴一般,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隨後嘴巴一張,那大嗓門就嚷嚷起來:“天真,你快跟我說說,這寶貝玩意兒你是從哪個旮旯裏搞來的?這對咱幾個來說,那可相當於開啟寶藏大門的鑰匙啊!就胖子我在這倒鬥界摸爬滾打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判斷,這十有八九就是鏡兒宮的地宮結構圖哇!你瞅瞅這兒,還有這兒,明明白白地標出了墓道、墓室的位置,那幾個小坑坑指定就是陪葬坑了,更絕的是連機關陷阱都給標得清清楚楚。哎呀媽呀,這東西簡直就是老天特意送到咱跟前的大禮啊!小天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真不愧是吳三省的侄子,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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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和張起靈聽聞胖子這一通分析,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吳邪。吳邪被這幾束目光一盯,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眼神開始不自覺地閃躲起來,臉上也泛起了一抹羞赧的紅暈,那嘴唇囁嚅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我……我這不是看我三叔不在老宅嘛。昨天我回去的時候,心裏就尋思著三叔的書房裏說不定藏著啥秘密,就偷偷溜進去了,然後就從他書房裏順出來這麽個東西。”
    胖子一聽這話,那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臉上滿是憤憤不平的神情,大聲說道:“天真,你可太不夠意思了!這麽刺激好玩的事兒,你居然撇下胖爺我一個人偷偷幹。我可聽說你三叔吳三省的書房那就是個小型的寶藏庫啊,裏麵隨便一件東西拿出來都能值老多錢了。”
    吳邪一聽胖子這話,也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帶著憤怒死死地盯著胖子,那張小嘴不自覺地嘟起,腮幫子也跟著鼓了起來,活脫脫像一隻氣鼓鼓的小鬆鼠。他反駁道:“還不是因為昨天太晚了,我怕打擾到你們休息。再說了,這怎麽說也是偷自己家的東西,哪有組團結隊去幹這種事兒的?而且要是被我三叔知道我摸他書房裏的寶貝,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你這不是想坑我嘛!”
    陳墨看著吳邪這副模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張起靈表麵上依舊淡定,隻是那深邃的眼眸裏快速地閃過一絲笑意,嘴角微微勾了勾,心裏卻想著:吳邪那鼓脹的臉蛋,似乎手感不錯。但他瞬間又恢複了麵無表情,將這份心思深埋心底。
    胖子見吳邪肉嘟嘟、鼓脹脹的腮幫子,瞪著那又大又圓的眼睛,樂不可支,咧著嘴,用手使勁拍著大腿,笑得直不起腰來,嘴裏還嚷嚷著:“天真無邪同誌,你可太逗了,就你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表演滑稽戲呢!”吳邪斜睨了胖子和陳墨一眼。又偷偷的看張起靈,發現他還是老樣子就放下心來。
    吳邪在心底悄然抹了一把冷汗,心想著可算憑借自己那套半真半假、胡攪蠻纏的本事把這棘手事兒給糊弄過去了。剛剛那場麵,隻要他們稍微再逼問幾句關於這東西和照片的來曆,自己怕是隻能幹瞪眼,絞盡腦汁也編不出個像樣的理由。
    幾人笑鬧的氛圍慢慢冷卻,陳墨斂起臉上的笑意,轉頭對著吳邪他們,神色凝重且認真地開口:“你們仔細瞅瞅這張圖,瞧見沒?結構標得那叫一個清晰,上麵的記號細致入微,甚至是用刺繡展現出來的,顯然是費了心思的。這物件是個屏風,小邪說是在他三叔屋裏拿到的。這其中的門道可不小,這或許意味著他三叔也盤算著去鏡兒宮,說不定現在人已經在那兒了。”陳墨說完,目光順勢投向張起靈,心裏暗自琢磨,這吳三省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是真有什麽目的才前往鏡兒宮,還是故意設局引吳邪過去?
    張起靈察覺到幾人的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他那波瀾不驚的麵容依舊平靜如水,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陳墨分析的認可。他本就話少,此刻更覺得無需多言,一切等有了更多線索再做判斷也不遲。
    吳邪一聽三叔可能已經身處鏡兒宮,心急如焚,坐立難安。他那骨子裏的冒險精神和對三叔的牽掛瞬間被點燃,著急忙慌地說道:“不行,我得馬上給小花打電話,問問他那邊的情況,看看裘德考那夥人有沒有出發。”說罷,也不等旁人回應,便急忙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撥起了號碼。在吳邪看來,三叔的安危和事情的真相高於一切,他可沒法像張起靈那般沉得住氣,此時的他滿心都是盡快探尋到三叔的下落,解開這層層謎團。
    解雨臣在北京有很多四合院,其中一座古樸的四合院是他的最愛,這座四合院規模不大,卻散發著曆經歲月沉澱的獨特韻味。青灰色的磚牆爬滿了斑駁的苔蘚,仿佛在默默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院子中央,一棵有著數百年樹齡的老桃樹靜靜矗立,粗壯的樹幹需數人合抱,蒼勁的樹枝向四周伸展,雖在寒冬臘月,不見桃花灼灼,卻別有一番蕭索孤寂之美,似是在默默積蓄著春日綻放的力量。每到春日,滿樹桃花便會如天邊雲霞飄落凡間,微風拂過,花瓣如雪般紛紛揚揚灑落一地,美不勝收。
    桃樹下,一方石桌穩穩安放,石桌上的紋理猶如天然的畫卷,記錄著時光的痕跡。石桌四周,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幾個石凳,石凳表麵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無比。
    四合院的正房坐北朝南,木質門窗雖已陳舊,卻透著一種厚重的質感。窗欞上精致的雕花,在陽光的映照下,投射出古樸的光影。東西廂房對稱分布在兩側,略顯低矮的屋簷下,掛著幾串早已幹枯的玉米,給這古老的院落增添了一抹質樸的農家氣息。整個四合院布局緊湊,每一處角落都彌漫著濃濃的曆史氣息與寧靜祥和的氛圍,讓人踏入其中,便仿若穿越回了舊時光。
    解雨臣身著一襲月白色錦緞長袍,手裏捧著一個暖爐,抬眼看向正縮著脖子在牆根下曬太陽的黑瞎子,似笑非笑地開口:“我說黑爺,您這都幾個月沒交房租了,是不是忘了這茬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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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一聽,立馬苦了臉,那常年戴著墨鏡的臉上滿是委屈,他伸出兩根手指搓了搓,用他那帶著獨特韻味且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花兒爺,您這可就不厚道了。我這兜裏比臉還幹淨,哪來的錢交房租啊。您也知道我和小哥,人吃馬喂,到處都得花錢。我這眼睛還時不時得治治,小哥那失憶症也得想辦法,這些可都是無底洞啊,錢都像流水一樣花出去了。”說著,他又湊到解雨臣跟前,臉上堆起討好的笑,還不忘貧嘴道:“再說了,我這心裏眼裏全是花兒爺您,光顧著看您的風姿,都沒心思去賺錢咯。”
    解雨臣輕哼一聲,放下暖爐,眼神裏透著洞悉一切的狡黠:“就你嘴貧。你那廂房裏的暗格中全是古董寶貝,隨便拿出兩件,房租不就有了?”
    黑瞎子像個耍賴的孩子般嘟囔著:“花兒爺,那些古董可不能動,那是我留著以防萬一的。不過,花兒爺您既然開了金口,我肯定不能讓您失望。我聽說您要下鏡兒宮,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跟著您下去,給您打個下手,護花兒爺周全,就當是抵債了。說不定在那鏡兒宮裏,還能找到些絕世珍寶,到時候全獻給花兒爺您,讓您更加光彩照人。”
    解雨臣微微一怔,隨即白了他一眼:“就你能折騰。你跟著我也好,省得在這兒整日閑逛,不過到了下麵,可得聽我指揮,別到處惹麻煩。”黑瞎子忙不迭地點頭:“花兒爺放心,我黑瞎子定當唯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言語間,黑瞎子那隱藏在墨鏡後的眼神滿是對解雨臣的關切與忠誠,雖說他平日裏嘻嘻哈哈、貪財好色,但在解雨臣麵前,總是甘願被管束,隻要能陪伴其左右,哪怕是險地也毫不退縮。
    解雨臣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心中那一絲甜意如靜水深流般緩緩湧動,卻被吳邪的來電鈴聲猝然打斷。他抬眸瞥了一眼身側的黑瞎子,眼神平靜無波,沒有絲毫猶豫或遮掩,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接起了電話。
    “小花,你知道嗎?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三叔的書房裏偷出了鏡兒宮結構圖。我和陳墨、小哥、胖子對著這圖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以我對三叔的了解,我敢斷定,要麽他已經身處靜兒宮深處,要麽就是在暗中謀劃著前往。”吳邪的聲音因興奮而微微發顫,語速極快,仿佛不把心中的想法一股腦兒倒出來就會憋悶得難受,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為了追尋真相勇往直前的勁頭,盡顯他骨子裏的叛逆與執著。
    解雨臣微微眯起雙眸,沉默片刻,似乎在腦海中迅速梳理著各種信息,隨後輕輕應道:“嗯,你的直覺和分析向來有幾分道理。我這邊也早已著手準備,所有的物資、人員皆已安排妥當,甚至還請了一位在業內頗負盛名的高手,隻為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至於裘德考那邊,暫時還風平浪靜,但依我看,以他的性子,恐怕也不會耐得住太久。你也清楚,咱們華夏的年俗根深蒂固,這時候,大多數人都歸家團圓,各行各業基本都處於休養生息的狀態,甚少有人會在這闔家歡樂之際以身犯險去探尋古墓。所以,若要進入靜兒宮,時機隻在年前,一旦錯過,便隻能等到年後了,隻是夜長夢多,變數難測。”解雨臣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
    “嘿,咱想讓裘德考那老狐狸在年前就屁顛屁顛地往靜兒宮趕,那還不簡單?使點小計謀,拋點小誘餌,保管他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頭就紮進去。咱呢,就優哉遊哉地跟在他後頭,來個螳螂捕蟬,咱做那在後頭撿現成的黃雀。裘德考那家夥,這時候來華夏,肯定是心裏頭打著小鼓,不敢親自露麵,指定讓他那漂亮的養女阿寧來帶隊。阿寧這姑娘,看著精明,可在咱這一畝三分地,還得玩不轉。我可是身經百戰,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小場麵,灑灑水啦。”黑瞎子挑了挑眉毛,自信滿滿地說道。“到時候啊,我和小哥往那一站,阿寧保準眼睛放光,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地拉我們入夥。咱就順勢來個臥底行動,到了墓裏,讓裘德考在前頭跟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死磕,什麽粽子啊,機關啊,都讓他們嚐嚐鮮。”黑瞎子壞笑著調侃。
    早在黑瞎子那獨特的嗓音於空氣中響起之時,吳邪便極為自然地按下了手機的免提鍵。陳墨在一旁聽著黑瞎子的話,心裏不禁暗自腹誹起來,這黑瞎子,怕不是當臥底當出難以戒掉的癮頭了。在原著的世界裏,他與張起靈可沒少被吳三省指使著前往阿寧的隊伍裏暗中潛伏,這次該不會又是吳三省在背後搗鼓的什麽新計劃吧。
    張起靈麵無表情,眼神中透著一股清冷與果斷,他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不去。”那簡潔的話語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說完後,便如同一尊雕塑般一言不發地靜靜站在吳邪身旁,隻是那身形雖靜,卻隱隱散發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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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則是挑了挑他那濃眉,臉上帶著一絲戲謔與調侃,咧著嘴笑道:“喲嗬,咱黑爺這是打算來個雙響炮啊,一邊賺著花兒爺的錢,另一邊又惦記著老裘的錢,這算盤打得可真響!” 其神態和語氣活脫脫將他那愛打趣、性格直爽又帶著些許狡黠的模樣展現得淋漓盡致。
    解雨臣聽到胖子的話後,他那精致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中似有流光閃過,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戲謔與威嚴。視線輕飄飄地轉向黑瞎子,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探入懷中,須臾,一張黑卡便被他夾在指尖。
    他款步走到黑瞎子跟前,身姿筆挺,步伐卻又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如行雲流水。那黑卡就在黑瞎子的墨鏡前輕輕晃動,像是施展了某種魔法的信物。黑瞎子本還咧著嘴,滿不在乎地調侃著,可一看到這黑卡,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又綻放得更加燦爛,誇張地舉起雙手,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一副徹底投降的模樣,操著那獨特的嗓音喊道:“得嘞,花兒爺,我哪兒敢不聽您的呀!您這氣場,一出場我就知道,這事兒必須得按您的意思來,一切都聽花兒爺的,我黑瞎子絕無二話。” 解雨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將黑卡緩緩收回,卻依然靜靜地站在那兒,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他不容置疑的主導地位。
    宣誓完主權後解雨臣心下暗忖,此事機密非常,電話之中,恐有泄露風險。他略作沉吟後,終是拿定主意,前往吳家祖宅尋覓陳墨等人,隻待尋得,再同往那隱秘之地從長計議。“電話裏說不清,我來找你們,見麵再談。”言罷,他便動身,行事果決,毫不拖泥帶水。
    解雨臣攜著黑瞎子風馳電掣般回到九門基地那隱匿於深山之中的神秘峽穀,未作絲毫停歇,便又心急如焚地趕往吳家老宅。解、吳兩家本就沾親帶故,世代交好,往來密切非常,雖因解連環失蹤之事兒淡了許多,但解族長確依如舊日。故而那門房見是解雨臣前來,也未及通傳,徑直便放了行,任他帶著黑瞎子踏入這老宅之中。
    不多時,解雨臣便行至玉容院。踏入這熟悉之地,往昔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遙記當年,自己與吳邪時常於這梨花樹下嬉鬧追逐,那無邪小兒竟曾稚聲言說要娶自己為妻,還要自己在這梨花樹下為他唱一輩子的戲。念及此處,解雨臣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難得的淺笑。
    黑瞎子在旁瞧得真切,心中暗自詫異,這平日裏冷峻非常的花爺,怎地見了這梨花便笑得如此惑人?正待他欲上前調侃幾句時,吳邪等人已迎了出來。吳邪引著眾人來到他的小樓,先是步入正廳,而後又帶著眾人進了方才他打電話所在的那間暗室, 解雨臣見吳邪這般行事滴水不漏,心中已隱隱有了幾分推斷,料想吳邪應是也察覺到自己身邊恐已被人暗中安插了眼線。待眾人坐定,解雨臣便向大家引薦黑瞎子。吳邪與陳墨皆是首次得見這赫赫有名的“南瞎北啞”中的南瞎,不禁都細細打量起來。
    隻見對麵之人,身材高挑卻不失矯健,一襲黑衣緊裹著修長的身軀,透著幾分隨性與不羈。一頭淩亂的黑發肆意散落在肩頭,幾縷發絲不羈地垂落在那深邃而又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眼眸之前。臉上戴著一副標誌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麵容,卻遮不住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嘴角總是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對世間諸事皆洞若觀火,卻又隻願以一種戲謔的姿態冷眼旁觀。
    黑瞎子那常年被黑暗遮蔽卻依舊透著銳利與不羈的目光,在吳邪和陳墨身上來回梭巡。對於吳邪,他心底自是有譜,以往吳三省多次雇他暗中守護這吳家小子,那些隱匿於暗處的觀察,讓他對吳邪的成長軌跡如同一條隱秘的絲線,雖不張揚卻也清晰可觸。隻是吳邪對此渾然不知,仍在自己的世界裏探尋著謎題。
    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實則更多地被陳墨所牽引。這女子,恰似一道突兀降臨塵世的神秘幻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吳邪的身邊,且背景如深不見底的幽潭,任憑黑瞎子在道上如何使力,動用諸多關係探尋,皆一無所獲,隻聽聞她似是道家人。吳三省對此女也是滿心狐疑,諸多猜測紛至遝來,卻唯獨沒料到陳墨對吳邪那超乎尋常的維護之意。在他們眼中,陳墨對吳邪的照拂,宛如母雞護雛,又似嚴師教徒,倒真有幾分把吳邪當作親兒子般教養的架勢。這般奇特的關係,讓吳三省和他那兩位兄長也隻能無奈搖頭,索性不再深究。
    黑瞎子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牢牢鎖定在陳墨身上。隻見她烏發如墨,似雲朵般輕柔地盤於頭頂,以一枚白玉簪固定幾縷發絲俏皮地垂落於鬢角,宛如黑色的綢緞在風中微微拂動。腦後垂落的長發如瀑布般直瀉腰際,隨著她的動作,似有流光在發間隱現。她身著一襲白衣素衫,那衣料似是月光下的湖水,泛著淡淡的光暈,輕柔地貼合在她的身軀之上。領口與袖口處,繡著精致的銀色雲紋,若隱若現,宛如天際飄蕩的輕煙。腰間束著一條淡藍色的絲帶,絲帶上垂掛著一枚九龍飛天玉墜,那玉墜宛如天成,九條玉龍張牙舞爪,似要衝破雲霄,玉墜的形狀恰似一方小巧的印璽,透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仿若在訴說著千年的過往。足下一雙月白色繡花軟鞋,鞋麵繡著幾朵粉白色梅花,每一針每一線都似傾注了繡娘無盡的心血,隨著她的步伐,仿若步步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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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瞧著陳墨,不禁有些怔愣,這女子的容貌,簡直是上蒼傾盡心力雕琢的絕世之作。眉如遠黛,細長而微微上揚,似兩片柳葉在風中輕舞;雙眸猶如星子墜入深潭,明亮璀璨卻又深邃幽秘,顧盼之間,仿若有華彩流溢;瓊鼻秀挺,宛如玉峰直插雲霄;朱唇不點而紅,恰似春日裏嬌豔欲滴的櫻桃,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仿若洞悉世間一切奧秘。這般絕色風姿,黑瞎子隻覺她不應屬於這凡塵俗世,倒像是從那九重天闕之上,踩著雲霞飄落人間的仙子。
    刹那間,黑瞎子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恍惚,這女子的模樣、神態、氣質,竟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歲月的長河深處,在某一個被遺忘的角落,他們曾有過交集。他努力在記憶的迷宮中探尋,卻一無所獲,隻餘滿心的疑惑與震撼,如同置身於一場迷離的夢境之中,不知是真是幻。
    解雨臣見黑瞎子直勾勾地盯著陳墨,那眼神發愣,滿是怔然,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火,纖手一伸,精準地在黑瞎子肋間軟肉處狠狠一擰。黑瞎子吃痛,瞬間回神,臉上立馬扯出那招牌的痞笑,他向前湊了湊,靠近解雨臣,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與真摯,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花兒爺,您這臉蛋兒,這身段兒,在瞎子心裏那可是比啥都金貴。這世上的美人兒千千萬,可在瞎子這兒,您一出來,那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您就是那夜空中最亮的星,瞎子我呀,滿心滿眼都是您,就盼著能跟在您身邊,給您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哪怕您拿我當個消遣逗樂的玩意兒,我也樂意。”
    這一番話半真半假,調侃中藏著深情。若是解雨臣有意,自能聽出其中真心,順勢接受也未嚐不可;若解雨臣隻當是玩笑,黑瞎子也能哈哈一笑,權當是插科打諢。
    胖子瞅著這場景,也跟著打趣:“大夥都清楚陳墨美得如同九天仙女,可為啥沒人敢這麽放肆盯著瞧?那是因為沒見識過她的手段,但凡見過的,都隻能把她當兄弟咯!哈哈。”陳墨聽聞,柳眉輕輕一挑,鳳眸微微眯起,也不見她如何動作,一股無形之力隔空襲向胖子。胖子隻覺一股大力襲來,“哎喲”一聲便從凳子上摔了下來。他坐在地上,一臉無辜地嚷嚷:“你瞧瞧,這下可好,誰還能有啥歪心思喲?”眾人見狀,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黑瞎子見狀,笑著朝陳墨走近幾步,調侃道:“陳墨妹子這功夫,越發爐火純青了,就是可憐了胖爺這一身膘,沒地兒躲咯。”陳墨瞥他一眼,輕哼一聲:“你也想試試?”黑瞎子連忙擺手:“妹子手下留情,瞎子可不想在地上打滾。”嘴上雖這麽說,可那眼神裏卻依舊帶著一絲探究與戲謔,似乎還想從陳墨身上找出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解雨臣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在陳墨、吳邪與黑瞎子之間輕輕流轉,幾人一番插科打諢過後,那言語間的熟稔與熱絡自是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深知,王胖子和張起靈與黑瞎子相識已久,如今陳墨和吳邪也能與黑瞎子毫無嫌隙地談天說地,當下這氛圍,於他而言恰是個不可多得的時機。
    他微微抬眼,看向陳墨,聲線平穩卻又不容置疑:“小墨,去你那兒吧,議事總歸是你那處方便些。”陳墨下意識地愣神,心中卻也瞬間明了。解雨臣口中的“那兒”,定是指空間無疑。
    恰逢這幾日陳墨棲身於吳家祖宅,宅中那古雅精致的園林景致,宛如一幅水墨畫卷在她眼前徐徐鋪展,每一處亭台樓閣、每一塊山石花木,都似有靈韻,令她滿心歡喜且沉醉不已。她本就對美好的事物有著獨特的感知與體悟,又兼之擁有那非凡的能力,自是忍不住在自己的上空間中精心搗鼓了一番。心底正盼著能尋個契機,讓吳邪等人也一同感受一番。
    陳墨手一揮,眾人便覺眼前景色驟變,已然置身於一座美輪美奐的園林之中。
    剛入園,吳邪便被那四季名花吸引,他俯身輕嗅牡丹的芬芳,讚歎道:“這牡丹開得真是國色天香,不愧是花中之王。”黑瞎子卻在一旁打趣:“花兒再美,也比不上咱這大活人有趣。”說罷,幾步踏上小橋,故意在橋上晃悠,作勢要跌入水中,惹得眾人一陣驚呼。解雨臣則麵帶微笑,細細觀賞著亭台樓閣的建築細節,時而點頭稱讚。
    瓊池邊,陳墨向眾人介紹著池中奇景:“這七色纏枝玉荷極為罕見,你們看它的花瓣,每一片顏色都不同,且在不同時刻還會變幻光澤。”黑瞎子好奇地想伸手觸碰水麵,陳墨眼疾手快,在黑瞎子的手即將觸碰到池麵之際,迅速將其攔下,同時耐心解釋道:“這池中並非水,那些魚也不過是靈氣所化的幻靈。這一池子,皆是珍貴無比的瓊漿玉液。這裏的靈力波動極為狂暴,一旦我們與之產生不當接觸,就會觸發靈力亂流,身處其中,哪怕以我們的能力也難以全身而退。”
    黑瞎子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好奇與遺憾,聳了聳肩道:“哎呀,我就覺著這地方不簡單。這瓊漿玉液跟寶貝似的,我還想著能不能搞點小動作,沒準能讓我這眼睛更靈光。行吧,既然小墨都這麽說了,我肯定管住這手。不過,你咋啥都懂啊,跟個萬事通似的,我都想拜你為師,跟你好好學學啦!”陳墨笑著搖搖頭,手指輕輕在黑瞎子額頭一點:“你這好奇心啊,遲早得給你惹出大麻煩,我自然是要多知曉些,才能在關鍵時刻拉你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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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雨臣看著黑白中蓮,若有所思地說:“這蓮花的存在,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寓意。”吳邪接話道:“會不會和時間或者空間的奧秘有關?”眾人便圍繞著這一話題展開了一番討論,各抒己見,氣氛熱烈。
    沿著雨花石小徑前行,眾人來到古典小樓前。陳墨率先推開小樓的門,帶著大家走進。在一樓花草景致間,胖子像個孩子般在花叢中穿梭,不小心碰到了屏風,陳墨趕緊上前查看,生怕密道機關被觸動。解雨臣則站在壁畫前,仔細品味著畫中的意境,對陳墨說:“這壁畫的筆觸細膩,定是出自大家之手。”吳邪在一旁附和:“能在這園林小樓裏有如此精美的壁畫,陳墨你可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眾人走上二樓客廳,胖子一下子癱坐在古椅上,翹起二郎腿說:“這一路走下來,可算能歇歇了。”吳邪則走到博古架前,對那些古玩珍寶充滿了好奇,陳墨在旁耐心地講解著它們的來曆和價值。解雨臣坐在桌前,輕輕摩挲著桌麵的紋理,感受著這古老家具所蘊含的曆史氣息。
    來到三樓臥室區域,大家各自挑選了房間。隨後,眾人一同走進那扇形的書房。黑瞎子直奔那透明儲物櫃,拿出一瓶啤酒,打開就喝了一口,然後滿足地歎了口氣:“這地方雖然沒信號,但有吃有喝有住,倒也愜意。”吳邪則被書架上的書籍吸引,抽出一本古籍,坐在書桌前翻閱起來,還不時和解雨臣交流著書中的內容,解雨臣也分享著自己的見解,兩人談得津津有味,陳墨在一旁靜靜聽著,偶爾也插上幾句,整個書房充滿了濃厚的文化氛圍與和諧的交流聲。
    解雨臣始終將此次前來的目的牢記於心,未有半分忘卻。待眾人將園子遊覽完畢,且休憩得已較為充分之時,他微微輕咳了兩聲,成功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我召集大夥來到此處,是為了精心謀劃我們後續的行動。”他目光堅定而冷靜,掃視眾人後緩緩說道,“瞎子,就由你率先行動,想辦法引裘德考那夥人上鉤,你向來足智多謀,此任務定能出色完成。胖子,你去籌備一些火藥槍支,錢不是問題,盡量搞到威力大且數量充足的武器,這方麵你經驗豐富,我相信你能找到可靠的渠道與合適的裝備。小墨,那原始森林中可能彌漫著毒瘴,潛藏著各種毒物以及未知生物,你需針對這些煉製些丹藥,製作些特殊裝備,以保大家周全。吳邪和張起靈,你們繼續深入研究鏡兒宮結構圖,每一處細節都不能放過,這關係到我們整個行動的成敗。”
    言罷,解雨臣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觸手機屏幕,打開了一份詳盡的資料,那是他此前精心調查的鏡兒宮的相關信息,早已提前存儲於手機之中。隨著屏幕亮起,資料裏的文字清晰呈現:鏡兒宮隱匿於一片神秘的原始森林深處。那片原始森林仿若被時間遺忘的神秘之境,古老的樹木遮天蔽日,陽光隻能艱難地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像是無數雙窺視的眼睛。鏡兒宮的傳說在當地流傳已久,卻鮮有人真正知曉其確切所在與內部構造。據說,宮牆由一種極為罕見的石材砌成,這種石材在特定的月光下會隱隱散發幽光,似在訴說著久遠的秘密。其內部的布局錯綜複雜,機關陷阱密布,有的機關與星象、五行相關聯,若不懂其中奧秘,貿然踏入便是死路一條。且宮中有許多通道,看似相通,實則暗藏玄機,有的通道盡頭是萬丈深淵,有的則會觸發致命的毒箭暗器。更有傳聞稱,鏡兒宮深處隱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能影響人的心智,讓人產生幻覺,迷失在無盡的恐懼與欲望之中。那原始森林裏的毒瘴,仿若邪惡的幽靈,無聲無息地蔓延,一旦吸入,便會頭暈目眩、呼吸困難,身體逐漸被侵蝕。毒物更是千奇百怪,色彩斑斕的毒蜘蛛,身形小巧卻毒性猛烈;偽裝成樹枝的毒蛇,悄無聲息地發動突襲;還有那拇指大小的毒蟻,成群結隊,所經之處,一切生機都會被瞬間吞噬。未知生物的傳說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有人曾在森林邊緣聽到過如雷般的咆哮聲,似是某種巨型怪獸在宣示領地;還有人聲稱看到過會發光的神秘人形生物,在樹林間一閃而過,不知是神靈還是惡魔。但眾人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在那鏡兒宮中即將展開的驚心動魄的冒險與那可能隱藏其中的絕世秘寶。
    至於這鏡兒宮究竟是誰的墳墓,我雖竭盡全力調查,卻仍一時難以查明。解雨臣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沉思,隨即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鄭重其事地將目光投向了張起靈。“據傳聞,這鏡兒宮與你們張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似乎在強調此事的重要性與敏感性。眾人聽聞,也都紛紛將視線聚焦在張起靈身上,好奇、疑惑與期待等諸多情緒交織在他們的眼神之中。張起靈則微微抬頭,目光深邃而平靜,臉上沒有顯露過多的情緒波動,隻是那眼神深處似有暗流湧動,仿佛在努力搜尋著記憶深處關於鏡兒宮的零星線索,試圖在家族那浩渺而神秘的過往中找到與這座神秘宮殿的關聯之處,可一時間,他也未曾開口,隻是陷入了沉默的思索之中,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變得凝重壓抑起來,一場圍繞著鏡兒宮與張家淵源的探秘之旅,似乎才剛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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