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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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大家整理好裝備,天邊的太陽已經緩緩西沉。餘暉將每個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天色也隨之暗淡下來,濃稠的暮色像一張巨大的幕布,正徐徐落下。
    吳邪直起腰,望著逐漸暗沉的天色,眉頭輕皺,率先開口:“這天色不早了,再往前走,山路崎嶇,危險不說,咱們也看不清路況,要不就在這長白山腳下休息一宿,明天再上山?”
    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點頭附和:“天真這話在理,摸黑趕路太危險,咱又不是急這一時半會兒,養精蓄銳,明天好有精力大幹一場!”
    張起靈靜靜地站在一旁,微微頷首,算是表示同意。陳皮阿四冷哼一聲,眯著眼看向遠處的山巒,沉默片刻後說道:“行吧,今晚就先歇著,都警醒點,別出什麽岔子。”
    眾人紛紛開始動手搭建營地,順子熟練地找了塊相對平坦的地方,和幾個夥計一起支起帳篷。而吳邪和胖子也沒閑著,挨著陳墨先前為臨時休息方便搭建的帳篷左右各搭建了一個同樣陳墨出品有特殊法陣的帳篷。潘子幫忙搬運著物資,將帳篷布置得盡量舒適些。不一會兒,幾頂帳篷錯落有致地立在山腳下,篝火也熊熊燃燒起來,暖黃色的光映照在眾人臉上,驅散了些許寒意。
    大家圍坐在篝火旁,吃著簡單的幹糧,討論著明天上山可能遇到的情況。張起靈偶爾會說上幾句,分享一些他之前在長白山的經曆和注意事項;陳墨則默默往火裏添著柴,火光映照著她平靜的臉龐;吳邪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裏暗自盤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前世在長白山的種種驚險畫麵,他深知,明天的旅程必定充滿未知與挑戰,而這一夜的休憩,或許是他們在這場冒險中難得的寧靜時光。
    夜色濃稠,營地被黑暗籠罩。陳皮阿四的徒弟和尚,腳步匆匆地來到陳默他們的營地。此時,陳墨和同伴們正圍坐在篝火旁,暖烘烘的火焰跳動,映亮了每個人的臉。
    和尚走上前, 眉毛上揚眼帶不屑語調低沉緩慢地說:“我來和你們商量一下輪流值守夜的事兒。” 話音剛落,潘子剛要張嘴,打算主動請纓負責守上半夜。然而,陳墨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沒等潘子把話說出口,便迅速看向和尚,語氣幹脆地說道:“管好你們自己那邊就行了,我們這邊不需要守夜。”
    這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和尚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心裏默默想著還是少言為妙,於是轉身默默返回。
    沒一會兒,陳皮阿四的帳篷裏就傳出一陣劈裏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陳墨他們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裏就明白了——顯然,陳墨剛才的話把那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給惹惱了。但眾人對此隻是聳聳肩,沒太當回事,又接著有說有笑地聊了一會兒,便各自起身,回自己的帳篷休息了。
    陳墨最後一個起身,她站在營地中央,抬手輕輕一揮,一道透明的空間結界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瞬間將整個營地籠罩起來。做完這一切,他才不緊不慢地走進自己的帳篷。
    陳皮阿四在帳中來回踱步,怒火漸息,狡黠的目光閃爍,心裏暗暗謀劃著給吳邪他們一個教訓。他喚來幾個心腹手下,低聲吩咐一番,手下們領命,迅速換上夜行衣,趁著夜色如鬼魅般潛向吳邪他們的營地。
    這幾個手下輕功了得,悄無聲息地靠近營地。可當他們試圖踏入營地時,怪事發生了。剛一靠近,就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無論怎麽用力,都無法再前進一步。他們沿著營地邊緣繞了一圈,每一處都如出一轍,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阻攔。
    手下們心下駭然,卻又不甘心,反複嚐試了好幾次,結果依舊。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匆匆返回,來到陳皮阿四跟前,將所見所遇一五一十地匯報。
    陳皮阿四聽後,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他心中明白,那神秘的陳墨絕非等閑之輩,再加上深不可測的張起靈,這股勢力不好招惹。思索良久,他暗自打定主意,朝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看來日後,還是少去招惹吳邪他們為妙,免得引火燒身。
    破曉時分,晨曦才剛剛在天邊暈染開一抹微光,吳邪他們的營地已然被喚醒,熱鬧非凡。炊煙在靜謐的空氣中嫋嫋升騰,仿佛為營地披上了一層薄紗。爐灶上,一口大鍋穩穩架著,鍋中的雞湯正歡快地翻滾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像是在演奏一首美妙的晨曲。嫩黃的雞肉塊在濃湯中時隱時現,好似一群調皮的孩子在嬉戲;粉糯的土豆浸泡在湯汁裏,早已吸飽了鮮美的精華,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香味隨著微風飄散開來,肆意彌漫在整個營地。一旁的蒸籠裏,熱氣騰騰的米飯粒粒飽滿,顆顆晶瑩,在微光的映照下泛著誘人的光澤,仿佛是被精心雕琢過的珍珠。
    在不遠處陳皮阿四的營地,手下們還沉浸在睡夢中,卻被這股誘人的香味勾了魂。他們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從睡袋中坐起,揉著惺忪的睡眼,紛紛朝著吳邪他們的營地投去目光。那眼神中,滿是羨慕與難以掩飾的饞意,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起來,仿佛在抗議主人為何沒有準備如此美味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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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站在營地中央,看著眼前的場景,思緒飄回到昨日。回想起昨天自己強硬拒絕守夜時,陳皮阿四陣營中彌漫的那股不滿與緊張氛圍,心中一動,覺得還是緩和一下雙方關係為好。於是,轉身放出傀儡,挑選了一些新鮮的食材,大米、蔬菜還有剩餘的雞肉,裝在竹籃裏,送往陳皮阿四的營地。
    陳皮阿四的夥計們看到有人送來食材,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興奮與喜悅湧上心頭。他們忙不迭地接過竹籃,迅速在營地支起鍋灶,生火、燒水、切菜,動作嫻熟而迅速。不一會兒,鍋裏也開始散發出食物的香氣,與吳邪營地的香味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原本那一絲緊張的氣息,似乎也被這嫋嫋的香氣驅散了幾分,氣氛變得融洽起來。
    開飯時分,整個營地被飯菜的香氣籠罩,愈發濃鬱。和尚雙手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湯麵上漂浮著一層金黃的油花,如同璀璨的星光,幾縷翠綠的蔥花恰到好處地點綴其中,為這碗湯增添了幾分生機與色彩。旁邊是滿滿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顆粒飽滿得似乎要撐破表皮,每一粒都散發著誘人的米香。和尚邁著沉穩的步伐,穿過營地,來到陳皮阿四的帳篷前。他輕輕撩開帳篷門簾,帳篷裏光線稍暗,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和尚微微彎腰,輕聲說道:“四爺,吃飯了。”隨即將托盤上的飯菜恭恭敬敬地放在陳皮阿四麵前的小桌上。
    陳皮阿四坐在帳篷裏的簡易座椅上,看著眼前的飯菜,伸手緩緩拿起碗筷。他的動作看似平靜,有條不紊地吃著飯,可腦海裏卻如同有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各種念頭瘋狂閃過。他回想起陳墨昨天拒絕守夜時那堅決的態度,又想到今天這突如其來的食材,怎麽想都覺得時間點太過蹊蹺,背後必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他暗自猜測,陳墨或許是想用這些美食來麻痹他們,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趁機在暗處布置陷阱。說不定此刻,營地周圍已經被陳墨派人悄悄埋下了機關,就等著他們放鬆戒備,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又或者陳墨是想通過這些食物來收買人心,分化他的手下。他深知,在這複雜的江湖中,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陳默說不定正等著他的手下倒戈,從而泄露他的計劃,讓他陷入絕境。
    然而,事實上,陳墨隻是單純不想守夜。他有著自己獨特的安保方式,無需通過常規的守夜方式來保障安全。送食材也僅僅是出於緩和尷尬氣氛的想法,希望大家能在接下來的行程中和平共處,順利探索古墓。但陳皮阿四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經曆過無數的陰謀算計,早已養成了疑心極重的性格,根本不會往這麽簡單的方向去想。他依舊自顧自地在心裏謀劃著應對之策,思索著如何才能在這場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博弈中,占據上風,保護好自己。
    早餐過後,陽光已經完全灑落在營地,眾人紛紛開始收拾裝備,準備向那座神秘的山峰進發。陳墨站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他雙手快速結印,隨著一陣奇異的波動,5個傀儡人憑空出現。
    這些傀儡人外觀與人類沒有絲毫區別,個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健壯,一看就是充滿力量的壯小夥。他們身上統一穿著黑色長袍,行動迅速而詭秘,接到陳默的指令後,立刻有條不紊地開始收拾營地的雜物,歸置裝備,動作嫻熟流暢,讓人驚歎。
    胖子剛整理好自己的背包,一轉身就看到了這些傀儡人,眼睛瞬間瞪得滾圓,滿臉都是驚奇的神色,忍不住嚷嚷道:“哎我去,小墨,你啥時候做了這些傀儡啊?這也太厲害了吧,看起來比那些高科技的機器人還好用呢!”邊說著,邊圍著傀儡人打轉,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張起靈原本正在檢查自己的武器,聽到胖子的驚呼,也不由得側目看了一眼那些傀儡人。這一看,他心中突然湧起一個奇怪的想法,他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一個傀儡人和吳邪之間來回遊移,怎麽看都覺得這些傀儡人的神態和動作,莫名地眼熟,像極了吳邪,張起靈覺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揚。吳邪發現張起靈笑了,覺得奇怪也向那個傀儡看去,嘟起嘴生氣的說:“小墨,幹嘛隻做我的傀儡!”
    陳墨見吳邪終於恢複了天真無邪的狀態心裏想看來得多逗逗他,這樣邪帝就不會經常出來逛了:“沒有啊我給你們一人做了一個啊!”
    潘子在一旁忙著收拾繩索,聽到動靜,抬起頭來,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向傀儡人,也跟著樂了,一拍大腿說道:“嘿,小哥,你這一笑可把我弄好奇了,咋回事啊?”說著,又仔細瞧了瞧另一個傀儡人,恍然大悟道:“哎喲喂,還真是!這傀儡人某些神態,簡直太像小哥你平常的樣子了,尤其是這麵無表情幹活的勁兒!”
    胖子一聽這話,瞬間來了興致,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隻發現了寶藏的猴子,在五個傀儡人中上躥下跳,開始尋找起以自己為原型的傀儡人。他左瞅瞅右看看,嘴裏還念念有詞:“我倒要看看,小墨把胖爺我做成啥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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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胖子就眼前一亮,指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傀儡人大聲嚷嚷起來:“哈哈哈哈,看呐,這可不就是胖爺的傀儡嘛,和胖爺我一樣魁梧壯實!瞧瞧這身材,這氣勢,簡直絕了!”他笑得前仰後合,臉上的肉都跟著抖了起來,圍著那個傀儡人轉了好幾圈,越看越得意。
    找完自己的傀儡,胖子的好奇心還是沒得到滿足,又開始在剩下的傀儡裏尋找其他人的影子。他眼睛滴溜一轉,盯上了另一個傀儡,笑得一臉狡黠:“哎喲喂,這個肯定是瞎子的,和瞎子一樣,透著股子猥瑣勁兒,小墨可真會抓特點!”說著,還模仿起瞎子的神態動作,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緊接著,胖子又發現了新大陸,他指著一個長相俊朗、氣質不凡的傀儡,興奮地喊:“嘿,這個不用說,肯定是花爺的,和一樣帥氣逼人!嘖嘖,小墨這手藝,還真不是蓋的,把每個人的特點都拿捏得死死的!”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晃腦,對陳墨的“傑作”讚不絕口 。
    他們的笑鬧聲在空曠的營地中傳得很遠,很快就引起了陳皮阿四那邊夥計的注意。和尚和朗風原本正在整理裝備,聽到動靜,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著陳默他們的方向望去。隻見一群人正圍著幾個他們從未見過的人,歡聲笑語不斷。
    和尚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側過頭看向站在自己和朗風中間的陳皮阿四,低聲說道:“師傅,那些人是什麽時候來的?”說著,他抬手指向那五人熟悉的麵孔,眼神中滿是警惕。
    陳皮阿四順著和尚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些人的瞬間,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原本就深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默片刻,冷冷地開口:“看來這吳家小三爺隱藏的真夠深的。”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恐怕他吳家的人都未必知道他還有這一手。”
    實際上,和尚和朗風以及陳皮阿四並不知道,那些被眾人圍著的“人”,其實是傀儡。這些傀儡製作得極為精良,外表與真人一般無二,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逼真的氣息,難怪他們會誤以為是來了一群陌生的幫手 。在陳皮阿四心中,吳邪一直被他視作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雖然有些膽識,但也不足為懼。可如今看到這些神秘出現的“人”,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吳邪。他不禁暗自思忖,吳邪究竟還有多少底牌沒有亮出來?這次一同探尋古墓,又會麵臨怎樣的變數?
    陳皮阿四的目光如鉤子一般,死死地鎖住不遠處那群人,隨著端詳的深入,一股寒意從脊背悄然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心中的不安如同洶湧的潮水,不斷翻湧、上漲,愈發篤定這些人與張家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在他多年如履薄冰、苦心孤詣的調查生涯中,張家人那神秘莫測的易容術始終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猶如一根刺紮在他的心尖,時刻提醒著他張家人的深不可測。
    江湖傳聞裏,張家人所掌握的易容術堪稱神技,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他們不僅能將自己的容貌和身形變得與他人毫無二致,就連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氣質、一顰一笑的神態,都能模仿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讓人真假難辨,仿佛被施了迷魂咒一般。如今,映入他眼簾的這些人,分明就和他熟悉的吳邪、張起靈等人極為相似,這巧合得太過蹊蹺,在陳皮阿四看來,這若不是張家人利用易容術搗的鬼,那簡直天理難容。
    想到這兒,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如同冬日裏被寒霜打過的枯枝。張家人在這古墓探險的關鍵時候,派出這些易容者混入吳邪的隊伍,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居心?是為了暗中保護吳邪,延續張家人那神秘的守護使命?還是身負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務,覬覦著古墓中那足以顛覆江湖的驚天秘密?又或者,他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自己,蟄伏在暗處,等待著致命一擊,想將自己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陳皮阿四的目光愈發凝重,像是被一層陰霾所籠罩,他比誰都清楚張家人易容術的可怖之處。傳聞中,他們的易容早已超脫了簡單的麵皮偽裝。有些可憐人,自呱呱墜地起便被當做“棋子”精心培養。他們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充滿神秘色彩的特定環境裏,從牙牙學語時的第一句發音,到成年後的每一個眼神流轉,從待人接物的性格脾性,到走路時的步伐節奏,每一個細節都被張家人精心雕琢,如同工匠雕琢一件稀世珍寶。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寒來暑往間,這些人最終無論是長相、性格,還是言談舉止,都與目標人物毫無二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這門絕技,曆經歲月的洗禮與傳承,在江湖的刀光劍影中愈發神秘莫測,至今無人能及。它早已不僅僅是一張簡單的麵具,更是一種深入骨髓、融入靈魂的偽裝。想到這兒,陳皮阿四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那冷汗順著他粗糙的掌心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眼前這些人,會不會就是張家人從小培養的“複製品”?他們混入隊伍,究竟是為了古墓中的秘密,還是另有不為人知的圖謀?這個疑問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
    陳皮阿四的心跳陡然加快,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內心反複回蕩著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張家知道我這次的目的了嗎?” 這個猜測像一記重錘,狠狠敲擊著他的神經,“難道,張家知道我來雲頂天宮的目的了嗎?” 想到這裏,他隻覺頭皮發麻,呼吸也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但陳皮阿四畢竟是在江湖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很快,他咬了咬牙,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他在心底冷笑一聲,就算張家知道又能怎樣?如今的張家早已輝煌不再,分崩離析,不複往昔的鼎盛。自己又有什麽好怕的?這些年闖蕩江湖,大風大浪他見得多了,還從未有過讓他陳皮阿四畏懼的人和事。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眼神重新變得犀利而堅定,暗自思索著應對之策。不管張家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他都不會輕易退縮,這雲頂天宮,他勢在必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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