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探秘西王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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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低聲商議後,決定不再等候吳三省,直接挺進盆地。就在這時,紮西帶著他的定主卓瑪緩步走來,神情有些凝重。紮西開口道:“我們就不跟你們進去了。當年奶奶和陳文錦就是在這裏分開的,之後裏麵的情況她也不清楚,實在沒法再給你們帶路了。我們準備回蘭措,如果你們回來時需要幫助,就去那裏找我們。我們會一直等到雨季結束,要是過了雨季你們還沒回來,我們就回自己的部落了。”
眾人連忙安排好車輛和司機,目送紮西和他奶奶離去。直到那輛車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大家才收起離愁別緒,抖擻精神,準備踏入盆地。潘子站出來,大聲招呼著:“都把裝備好好整理一遍!防毒麵具戴好,褲腳、袖口紮緊,脖領扣子也都係嚴實了,再噴上驅蟲噴霧,可別馬虎!”
陳墨沒有讓六邊形成員穿作戰服,她神秘地從空間裏取出六件特製古裝。這些古裝呈深綠色,上麵精心繡著複雜的陣法和符文,表麵還縈繞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綠色輝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神秘。陳墨又單獨給黑瞎子遞過去一條墨綠色紗帶。六人各自轉身鑽進樹林,沒過多久就換好了衣服。蒙著墨綠色紗帶的黑瞎子,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瀟灑不羈,一下子就吸引了解雨臣的目光。黑瞎子察覺到花爺的注視,得意地痞笑著,整個人都向解雨臣靠了過去,臉頰輕輕蹭著對方:“花爺怎的被瞎子迷了眼,要不花爺收了瞎子吧!”解雨臣臉頰瞬間緋紅,輕巧地躲開,伸手把他推到一邊:“想得美!”心裏卻暗自吐槽,好好一張臉,怎麽就配了這麽一張嘴!
潘子正要帶頭開路,張起靈不動聲色地走到他前麵,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還在打鬧的眾人,直接拎起背包背上,朝著遠方大步走去。潘子見狀,趕忙招呼大家跟上。
張起靈選的這條路雖然難走,卻是條近道,節省了不少時間。眾人艱難跋涉,很快就進入了盆地。吳邪看著周圍的環境,想起前世潘子帶路時繞了好遠才到這裏,心中暗自思索:看來張起靈來過這裏,而且對這裏相當熟悉。或許他早就知道一些事情,隻是他的記憶支離破碎、毫無條理,暫時還沒能完整地回想起來。
踏入盆地,仿佛進入了一個被時光遺忘的秘境。參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如巨蟒般纏繞在樹幹上,層層疊疊的蕨類植物鋪滿地麵,腳下的腐葉堆積得極厚,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鬆軟的海綿上,時不時還會陷入半隻腳,行走起來格外艱難。潮濕的空氣裏彌漫著腐殖質的氣息,混合著不知名花朵的馥鬱芬芳,讓人聞起來既沉醉又不安。
張起靈手持黑金古刀走在最前麵,刀刃劃過藤蔓和灌木,發出“沙沙”的聲響。鋒利的刀身輕易地劈開攔路的植物,為眾人開辟出一條勉強可行的道路。陽光透過層層枝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忽明忽暗間,更添幾分神秘與危險。
“這鬼地方,一看就適合蛇蟲鼠蟻紮堆。”潘子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撥開擋在麵前的藤蔓,一邊說道。胖子搓了搓手,眼睛放光:“有蛇好啊!我都饞蛇肉鍋好久了!你們吃過‘龍鳳呈祥’沒?就是用蛇肉和紅腹錦雞一起燉,再扔點菌子、鬆露進去,那味道,嘖嘖……”說著,胖子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吳邪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蛇肉好說,可紅腹錦雞那是保護動物,吃了等著蹲笆籬子監獄)吧!”胖子一愣,看著吳邪這副模樣,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眼前這人好像變了,像極了那位……他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那、那用野雞、珍珠雞也行啊,這林子這麽大,野雞肯定不少!”
吳邪邪帝)見胖子沒有像往常一樣和自己鬥嘴,突然覺得沒了興致。其實他心裏明白,不過是自己心煩意亂,就見不得胖子笑的那麽開心,就想惡趣味一下,畢竟大家是好朋友,不就該同甘共苦嗎!沒道理隻有他一個人難受!
張起靈一直專注地開路,此時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把天聊死的吳邪,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起:“吳邪!”吳邪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帶著諷刺的淺笑:“不勞張大族長費心,我好得很!”
張起靈有些困惑,目光轉向陳墨。陳墨微微點頭,以傳音之術說道:“小哥,無論你有什麽計劃,不要傷害吳邪!”張起靈眼中滿是茫然,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傷害到吳邪了。黑瞎子見狀,無奈地走過來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張家人沒什麽七情六欲,隻知道完成使命,你有得熬了!”“瞎!”張起靈眼神一冷,警告地看向黑瞎子,他下意識地不想讓吳邪知道這些事。
解雨臣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阿寧,走到吳邪身邊,語氣帶著幾分不悅:“要是認真的,就離他遠點兒,小邪身邊可不缺愛他的人。”說著便要將吳邪摟入懷中。黑瞎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拽著他往霍秀秀那邊走:“花爺就別瞎摻和了,有瞎子我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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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的目光如淬了冰刃般冷冽,死死釘在被黑瞎子強行拽走的解雨臣身上。他緊抿的唇角繃成一道冷硬的直線,漆黑的瞳孔深處,翻湧著旁人難以察覺的暗潮。這個自稱是吳邪發小的男人,此刻在他眼中,儼然成了試圖奪走吳邪的敵人。
他側頭看向不遠處與陳墨相談甚歡的吳邪,往日沉靜的眸中瞬間陰霾密布。骨節分明的手指猛地攥緊腰間刀柄,皮革與金屬摩擦出細微的聲響,指尖因過度用力泛起青白。
張起靈或許不諳俗世的彎彎繞繞,卻懂得克製與隱忍。可血脈深處的原始本能卻在不斷叫囂——吳邪是他認定要守護的人,是不容他人覬覦的存在。在張家的行事準則裏,想要的東西便要搶過來,隻有強者才配擁有最好的。他喉結微微滾動,強行將心底翻湧的占有欲壓下,像是壓抑一頭困獸,最終緩緩轉過身,將後背留給眾人。靴底碾碎枯枝的脆響中,他繼續沉默著為隊伍開路。
隊伍再度啟程,峽穀兩側陡峭的山崖如同一把巨斧,將天際裁成一道蜿蜒的藍綢。偶爾,陽光穿透層層枝葉,在地上投下斑駁光影。崖壁間,瀑布如白練傾瀉而下,騰起層層水霧,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細碎的虹光。胖子標誌性的插科打諢打破了寂靜,眾人的談笑聲混著潺潺水聲,暫時驅散了山林間的肅殺之氣。
行至半途,走在最前端的胖子主動接過開路的任務。他扛著工兵鏟,用力撥開叢生的藤蔓,突然,他的動作頓住了。隻見前方的峭壁上,密密麻麻排列著近百個石窟,石窟表麵覆蓋的青苔如同經年累月的黴斑,縫隙間還垂落著枯萎的藤壺,在風中輕輕搖晃,像極了無數隻蟄伏的怪物。隊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屏住呼吸。此前一路尋覓無果的西王母國遺跡,此刻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眼前,這意味著他們離那神秘莫測的古國又近了一步。
幾個膽大的隊員踩著岩壁凸起處攀爬而上,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刮去石窟內的青苔。當遮蔽物被清理幹淨的刹那,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石窟內赫然是一尊尊人麵鳥身的雕像,鷹嘴、人麵、覆滿羽毛的軀幹,雕刻線條粗獷而詭異。這些雕像與他們在沙海中的陶罐、沉船上發現的紋飾如出一轍,仿佛跨越千年的神秘力量在此刻悄然連接,令人不寒而栗。
吳邪、阿寧、張起靈、黑瞎子、霍秀秀、潘子、王胖子、解雨臣和陳墨等人紛紛湊近觀察。他們發現這些雕像的頭部是一張女人的臉,這張臉上竟長著兩對眼睛,鼻子高挺,嘴巴尖尖。在她們鳥一樣的身體下麵,是一對鋒利無比的鷹爪,緊緊抓著兩個骷髏頭。而那兩個骷髏頭周圍,還散落著三個骷髏頭,仿佛都是被這些人麵鳥啄成這般模樣。圍過來的人大多去過長白山的皇陵,在那裏見過真正活著的人麵鳥,此刻看著眼前的雕像,隻覺二者簡直一模一樣,就連見多識廣的張起靈也露出了震驚之色。
阿寧深吸一口氣,打破沉默:“看來我們之前推斷的沒有錯,長白山中的人麵鳥就是西王母國的圖騰——青鳥的原型。”解雨臣往前站了站,目光在四周逡巡:“這裏的地形和長白山皇陵所在的峽穀極為相似,看來我們已經進入西王母宮的地界了。”張起靈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雕像,語氣平淡卻透著幾分鄭重:“這是警告。”胖子立刻充當起翻譯:“小哥是說這些雕像是對我們這些外來人的警告,告訴我們要想進去,就得小心了。”
阿寧拿出相機,對著雕像一陣猛拍,其他人也開始仔細檢查雕像和岩壁,可惜一無所獲。張起靈見狀,便招呼大家趕快出發。大約又向前走了一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邊的崖壁變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突然,天空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雨勢急驟,如同一根根由雨水組成的鞭子,無情地抽打著眾人,大家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打得有些站不穩腳。
阿寧眼尖,發現了一棵大樹。這棵大樹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藤蔓,層層疊疊,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傘蓋。她急忙向吳邪等人大聲呼喊,讓大家趕緊爬上樹去躲雨。陳墨看著地上迅速汪起的積水,再望望四周密集的樹木,深知根本沒有地方搭建防雨帳篷。她心想,上麵的樹幹或許因樹葉茂密會比較幹燥,若能找到合適位置,捏個法訣,設個防雨結界,暫時躲避一下倒也可行。
念及此,她伸手攬住吳邪的腰,足尖輕點,身姿輕盈地躍上粗壯的樹杈。張起靈快步走來,卻發現自己慢了一步,沒做多想,伸手拎起胖子,縱身一躍,也穩穩落在了陳墨和吳邪旁邊。阿寧跟在後麵,手腳並用地迅速往上爬。張起靈伸出手,一把抓住阿寧的手,將她拽到了樹杈上。解雨臣嫌棄樹幹髒,不願自己爬樹,黑瞎子便抱著他輕巧地跳了上來。潘子和其他隊員則上了另一棵樹。待所有人都上來後,陳墨掐訣施法,給這兩棵樹布上了結界。如此一來,他們在裏麵不僅能防禦蛇蟲鼠蟻的侵擾,還能有效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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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這一切後,眾人開始打量起這兩棵連體樹。這兩棵樹大得驚人,兩棵連在一起,麵積大概有一個 100 平的房子那麽大。樹幹粗壯無比,直徑大約和呼啦圈差不多,兩棵合在一起就更粗了。它們相連的地方,向外伸展著五個樹杈,每一個都有水桶般粗細。說來也奇怪,這些樹杈生長得十分奇特,在蔥鬱的枝葉間穿插交織,竟編出了一個形似鳥窩的地方,這個地方足有五六十平米大小,眾人便在這鳥窩裏落腳。那些延伸出去的樹杈上纏繞著藤蔓,藤蔓上開著藍紫色的小花,小花上泛著淡淡的熒光。這些藤蔓密集地編織在一起,形成了鳥窩的屋頂。
鳥窩裏雖相對幹爽,但仍有些潮濕。陳墨擔心吳邪受潮感冒,便施展法訣,用靈力將鳥窩烘幹,又拿出一條毛毯鋪在地上。眾人也因此沾光,紛紛坐到毛毯上。陳墨還特意留下一塊地方,放上酒精爐、鍋具等東西,打算給吳邪熬些補湯。胖子瞧見了,笑嘻嘻地擠過來,嚷嚷著這些活交給他,還讓陳墨先把他的衣服弄幹。陳墨懊惱不已,心想自己做這些衣服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繡上防雨的法陣。她無奈地掐訣,用靈力將所有人身上的衣服和頭發都蒸幹,又拿出靈茶,讓胖子燒些熱水,好讓大家喝些熱茶,預防感冒。
胖子一邊哼著跑調的歌,一邊忙活起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都能成……”阿寧拿出一盞氣死風燈,掛在鳥窩上方的藤蔓上。幽藍的燈光與暖黃的火光相互交織,讓鳥窩裏顯得格外溫馨,也仿佛溫暖了許多。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炸響。借著閃電的光芒,眾人看見崖壁兩邊形成了巨大的水幕,水流傾瀉而下,流淌到峽穀中,先是匯成小溪,而後匯聚成大河,朝著下遊的沼澤湧去。
吳邪輕啜一口靈茶,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著外麵的雨幕,悠悠開口:“藏風聚水而不動,果然是一個風水寶地。”阿寧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吳邪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目光又落回雨幕之中。陳墨見狀,耐心解釋道:“這個地方是昆侖山的龍脈寶眼所在之地,同時也是柴達木盆地的最低點。雨水都匯聚到這裏,無論外麵的草原曆經多少滄海桑田,變成沙漠,此地仍能保持 5000 年不變,所以說這是一處藏風聚氣的寶地。”換作以往,陳墨根本不會搭理阿寧,但這次,她對阿寧身上的秘密頗感興趣,這才好心回答了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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