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鹽鐵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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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啟二年三月廿五)
    卯時·鹽霜晨課澹台昭如雕塑般蹲在演武場的青磚上,螭吻鏈猶如靈動的蛇,卷著木甲狗的尾巴肆意亂甩,口中高呼:“鹽判官要審鹽妖!”男童則像個藝術家,用鹽粒在磚麵上精心堆出一個歪扭的人形,再用雄黃粉點作眼睛。林清玥手持《千字文》,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般追來,發間的藥玉步搖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仿佛在吟唱:“‘誅斬賊盜,捕獲叛亡’,昭兒是鹽妖同夥!”
    沈采薇手提藥箱,宛如救死扶傷的神醫,輕盈地走過,腕間的銀鐲如靈動的精靈,彈出甘草糖堵住男童的嘴,嬌聲嗬斥:“再玩雄黃粉,晌午就給你灌黃連醒神湯!”話音未落,木甲狗如餓虎撲食般突然撲向鹽堆,鐵爪如閃電般刨出半截鑄鐵銃管。
    辰時·鍛房詭釘
    趙鐵錘手中的精鋼撬棍猶如雷神之錘,劈開鹽垛,遼東火硝如雪花般簌簌滾落:“魯三斧!驗驗這鬆木年輪!”魯三斧的旱煙杆如同指揮棒,輕敲木紋,聲音清脆悅耳:“萬曆四十五年的遼東老鬆,戚爺當年拿它造過盾車!”
    孫老七的獨眼如鷹隼般驟眯,精鋼馬掌如炮彈般踢飛暗格鐵板:“這佛郎機銃管鍛紋,和寧夏衛炸膛那批貨簡直一模一樣!”王石頭扛著水缸,如大力士般潑滅火星,鹽霧如薄紗般漫過鍛鐵爐,映得魯三斧的狼頭刺青泛著神秘的青光。
    阿蠻如輕盈的小鹿,挎著竹籃閃進鍛房,糖蒜的香氣如春風般吹散硝煙:“胖嬸說晌午吃羊肉泡饃,叔伯們莫讓鹽妖敗了胃口!”
    巳時·庖屋玄機
    胖嬸的棗木杖如淩厲的寶劍,猛戳灶台:“哪個挨千刀的往鹽罐塞鐵蒺藜?”五十歲的廚娘如揭開神秘麵紗的魔術師,掀開蒸籠,十八個饃饃如綻放的花朵,裂開成一張張笑臉,雄黃粉在裂縫中凝成一個“範”字。
    阿蠻的雙手如靈動的蝴蝶,靈巧地翻動糖蒜罐,竹篾突然如魔術棒般挑出半張火器圖:“胖嬸快看!這醃蒜壇底藏著漠北輿圖!”胖嬸的棗木杖如旋風般橫掃,十八顆糖蒜如流星錘般砸向鹽垛,精準地擊碎暗藏的引信。
    林望舒聞聲趕來,鹿皮手套粘著齒輪油,仿佛帶著神秘的力量:“勞駕胖嬸蒸籠借我用用!”蒸汽如火山噴發般突噴三丈高,木甲狗的眼中射出如牛毛般細的針,將火器圖牢牢地釘在梁柱上。
    午時·鹽判升堂
    中庭石獅纏滿鐵鏈,林滄溟滄浪刀鞘挑起鑄鐵銃:"鹽判官今日斷案——範家私鹽摻火硝,該當何罪?"韓鐵頭陌刀劈碎鹽磚,刀風卷起鹽霧如雪:"當效洪武爺舊製,剝皮實草!"
    澹台昭螭吻鏈纏住銃管,六歲男童竟將火器架成炮台:"鹽妖吃我一炮!"沈采薇藥杵疾點男童後頸,雄黃粉凝成"定"字咒。尉遲星瑤緋色身影掠過,短刀削斷引線:"小祖宗比漠北馬匪還能鬧!"
    未時·木甲獬豸
    林望舒操縱木甲獸破開地窖,鐵爪刨出成箱銅馬哨:"這漠北傳信銅哨,和賀蘭山剿獲的探子貨一模一樣!"機關獸突噴蒸汽,爪尖在岩壁刻出契丹文——"鹽鐵判官當誅"。
    魯三斧旱煙杆輕敲岩縫:"趙鐵錘!這暗格尺寸像不像戚家軍火藥匣?"趙鐵錘精鋼撬棍猛擊,遼東火器圖卷轟然墜地:"魯班爺在上,範家是要把鏢局變軍械庫!"
    阿蠻提著燈籠縮進角落,糖蒜滾落圖卷:"胖嬸說...說這圖紋像泉州紅毛匠人的手藝!"
    申時·滄瀾鐵律
    南宮璿璣九曲鎖扣住火器箱,鎏金簪尖挑開《大明律》贗本:"私販火器者斬,這判詞該用範家血寫!"木甲獬豸突睜銅目,鐵齒咬碎半箱銅馬哨。
    澹台令羽螭吻鏈纏住院牆,鐵蓮花瓣掃落鹽霜:"當年渾河血戰若有這機關獸,何懼建虜重甲!"燕蘅蜃樓織罩住整座鏢局,素絹映出九邊軍鎮圖,朱砂標記直指賀蘭山。
    胖嬸突然掄杖砸向鹽垛:"開飯!羊肉泡饃涼了可傷胃!"十八碗泡饃裂成笑臉,雄黃粉在湯麵凝成"安"字。
    酉時·鹽判餘威
    鍛鐵爐映紅庫房,趙鐵錘精鋼釘釘死火器箱:"魯三斧!這榫卯得加三道戚家軍暗鎖!"魯三斧煙杆蘸墨勾畫:"當年戚爺鎖倭寇火器,用的就是這"九宮連環扣"!"
    孫老七獨眼掃過銅馬哨:"王石頭!把這晦氣玩意熔了打馬掌!"王石頭肩扛銅錠撞向熔爐,鹽晶在高溫下炸起藍焰。
    阿蠻捧著糖蒜壇溜進門:"胖嬸讓添的雄黃粉..."少女話音未落,木甲獬豸突噴蒸汽,鐵爪在熔岩凝成"鹽鐵判官"印。
    戌時·鹹風判詞
    滄浪刀鞘輕叩鹽磚,林滄溟負手望月:"這鹽判官的印,該蓋在賀蘭山!"木甲獬豸鐵齒咬碎最後箱火器,銅汁澆鑄成"鹽鐵禁運令"。
    胖嬸棗木杖敲響更鼓:"亥時熄燈!明日還得醃秋菜!"阿蠻挎著空竹籃蹦跳回屋,糖蒜香驚起簷下木甲雀。
    地窖深處,被熔毀的佛郎機銃管閃著幽光,契丹密文在鹽霜上若隱若現——"鹽判官,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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