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柴胡疏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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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綿綿的蘇州河畔,陳皮提著藥箱深一腳淺淺地走在青石板路上。戌時的更鼓剛敲過,河麵飄來的薄霧裏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匹棗紅馬衝破雨簾,馬背上滾下個錦衣男子,左手死死抵著右脅,額角青筋暴起。
"大夫...求您..."男子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月白緞子的前襟已被冷汗浸透。陳皮指尖甫一搭上腕脈,便覺寸關弦緊如張弓,再看舌苔薄白而邊現齒痕,心中已明了幾分。正要開口詢問,男子突然嗆咳起來,帶起肋間一陣抽痛,竟將懷中的絲綢樣冊抖落在地。
藥香氤氳的仁德堂後院裏,柴胡正在研磨香附。忽然西廂傳來木門吱呀聲,但見陳皮攜著個麵色蒼白的商人匆匆而入。"柴胡先生,這位客商午間與番商議價時突發脅痛,現脈象弦緊,太衝穴壓痛明顯..."
寅時的更漏滴滴答答,七盞桐油燈在診療室裏擺成北鬥之形。香附將脈案徐徐展開:"患者月前喪父,強忍悲慟操持喪事。七日前與胞弟爭執家產,當夜即覺胸悶。三日前開始右脅脹痛,飲食難下。"她指尖輕點案上墨字,"此乃鬱怒傷肝,木失條達。"
"且慢。"川芎忽然起身,鎏金護腕在燈下泛著微光,"今晨觸診期門穴時,患者痛如錐刺,此非單純氣滯,恐有血瘀之虞。"他從袖中取出寸許長的銀針,針尖凝著暗紅血珠,"取肝俞穴血絡,其色紫暗如茄。"
芍藥執起青瓷碟中的血樣,對著燭光輕旋:"血行澀滯,確如所言。然觀其麵色青白,爪甲不榮,當屬氣病及血。"素手撫過案頭的《醫林改錯》,書頁無風自動,停在"氣血相關論"一章。
枳殼忽然輕笑:"諸位可曾留意?患者雖言脅痛,但問及二便,自述五日未行。"他指尖在脈案某處輕叩,"腹脹如鼓,叩之空空,此乃肝氣橫逆犯胃之兆。"說著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展開竟是半塊硬如石子的麵餅。
柴胡的銀發在燈下泛起微光,他執起狼毫在宣紙上寫下"疏肝理氣,和血止痛"八字。筆鋒過處,墨跡竟隱隱形成個旋轉的太極圖:"陳皮、枳殼,你二人明日卯時前往中焦之地,務必疏通土壅。川芎、香附,隨我直搗厥陰經,破其鬱結。芍藥坐鎮血海,柔肝緩急。"
晨霧未散,藥靈們已各就其位。柴胡手持青銅古鏡,鏡麵映出患者體內青鬱之氣翻湧如潮。香附將烏藥籽撒入氣海,川芎的玄色披風掃過之處,血絡中的瘀滯應聲而裂。忽然肝經某處爆出團黑氣,化作猙獰虎形直撲而來。
"當心!"芍藥的素綢及時纏住虎爪,甘草的陶塤聲自丹田升起。清越樂音中,黑虎漸漸化作青煙。眾人這才看見,鬱結深處竟藏著支折斷的玉簪——正是患者母親遺物,那日爭執時被胞弟失手摔碎。
三日後的複診,商人臉上的青氣已褪去大半。陳皮把脈時,原本繃緊的弦脈已見柔和之象。香附將新采的佛手片置於患者鼻端,但見他眉頭舒展,長歎一聲道:"那日不該與小弟置氣..."話音未落,腹中忽然雷鳴,急匆匆奔向茅房。
暮春的斜陽裏,眾藥靈正在整理醫案。柴胡撫須而笑:"此次症結雖在肝鬱,然土壅木遏亦是關鍵。"他指著脈案中"五日未便"的記錄,"枳殼破氣之力配合陳皮理氣,方使腑氣通暢。"
"最妙是芍藥那招"柔木涵土"。"甘草捧著藥臼接口,"當川芎破除血瘀時,若非芍藥及時養血柔肝,恐要傷及肝陰。"她將炙過的香附投入臼中,清苦香氣頓時彌漫開來。
窗外傳來市集的喧囂,康複的商人正在碼頭指揮裝船。他轉身朝醫館方向深深作揖,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黛色屋簷上,恍若給"仁德堂"的匾額鍍了層金邊。
柴胡手中的青銅古鏡泛起淡淡青芒,鏡緣鐫刻的二十八宿星圖依次點亮。鏡麵映照的膻中穴深處,三焦通道的異象纖毫畢現——本該如春蠶吐絲般綿綿不絕的宗氣,此刻卻似被冰霜凝滯的蛛網,青鬱之氣在膈膜間結成晶簇,倒刺般紮入期門、章門諸穴。
"且看這冰晶紋理。"香附指尖輕觸鏡麵,鏡中景象陡然放大百倍。但見青鬱晶體內暗藏赤色脈絡,如熔岩在冰川下奔湧。她取銀針挑破指尖,一滴琥珀色藥血墜入鏡中,晶簇遇血即融,騰起酸苦白煙。"《醫學入門》謂"鬱久化火,其氣酸苦",此症怒氣未發而鬱於膈膜,已生相火之變。"
川芎的玄色披風無風自動,茜草紋繡在黑暗中泛起血光。他並指如劍,沿足厥陰肝經虛劃,皮肉下頓時顯出一條青紫脈絡,狀若凍僵的蚯蚓。"氣滯血必瘀。"他翻掌亮出三棱針,針尖輕點"中都穴",暗紅血珠順著針槽蜿蜒而下,"《醫宗金鑒》言"刺痛不移屬血瘀",這血中帶絮,正是氣病及血之征。"
芍藥廣袖輕揚,琉璃盞淩空接住血珠。盞底忽現異象:血滴觸底即分陰陽,上層清液凝成霜花,下層濁質沉為朱砂。"清者為氣鬱所化,濁者乃血瘀之精。"她指尖蘸取霜花,在《神農本草經》殘頁上勾勒出肝形圖樣,"肝體陰而用陽,此君鬱怒傷肝,陽用太過而陰血暗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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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側中焦之地忽傳轟鳴。陳皮腳踏七星步,藥箱中飛出九枚銅錢,按洛書九宮之位鎮住脾胃區域。但見中脘穴內黃塵蔽日,穀氣凝成的土塊壅塞如墳,腐穢之氣蒸騰如瘴。"好個"肝氣橫逆犯胃"!"他抖開藥囊,百年陳皮的醇香化作金風席卷,所過之處板結食糜紛紛龜裂,露出內裏未化的麵餅殘渣。
枳殼見狀大笑,腰間藥鋤迎風而長,鋤刃泛起赭石寒光:"張元素有雲"破滯氣愈烈愈效",且看某家手段!"一記"開闔樞"手法劈下,鋤風過處傳來帛裂之聲,但見中焦之地豁然洞開,積滯的穀氣如開閘洪水奔湧而出。陳皮急展《脾胃論》書卷,引經據典的篆文化作金索,將濁氣導入大腸經。
"不好!"甘草忽然輕呼。眾人回望肝經要衝,但見被破開的鬱結深處,竟湧出黑如柏油的黏液,所過之處經絡壁發出嗤嗤腐蝕之聲。柴胡銀眉緊蹙,古鏡急轉照向《景嶽全書》原文:"氣鬱日久,必生痰瘀。治當疏肝與化痰並舉。"鏡光過處,黑黏液顯形——原是悲淚與怒氣交織的"鬱痰"。
香附翻腕亮出青皮炭,炭粉遇痰即燃,在經絡中燒出條條火道。川芎趁機將血瘀引入火中,《醫林改錯》的"血府逐瘀湯"方訣隨火光流轉。芍藥素手結印,當歸、枸杞的虛影在氣海處綻放,如春霖潤澤被火灼的經膜。一時間,疏泄與滋養並進,攻伐與守護交織,恰合"木鬱達之"的精微要義。
子夜時分,商人突然驚醒。但覺右脅刺痛轉為酸脹,喉間腥甜上湧,"哇"地吐出一口黑紅相間的痰血。守夜的藥童急報,柴胡撫掌而笑:"氣結痰瘀已動,黎明時分當見轉機。"話音未落,患者腹中雷鳴如鼓,矢氣頻轉而味如敗卵。陳皮隔帳嗅之,撚須頷首:"腑氣始通,樞機將轉矣。"
寅時的梆子聲穿透薄霧,仁德堂診療室內七星燈陣驟亮。柴胡銀發間別著的蒼術簪泛起微光,他展開《景嶽全書》手抄本,指尖劃過"脅痛多屬少陽,治宜疏達"的朱批,書頁間忽騰起青木之氣,在半空凝成足厥陰肝經的虛影。
"諸君請看。"柴胡振袖輕拂,經絡虛影中赫然盤踞著黑氣所化的吊睛白額虎。那虎爪扣住期門穴,尾纏章門穴,每一聲低吼都震得三焦通道簌簌顫動。"此乃鬱火挾痰瘀所化,《難經》所謂"五邪所亂",今以五行製化破之。"
黑虎突然昂首長嘯,口中噴出青赤相間的焰流。香附急展青檀折扇,扇麵"香蘇散"的古方篆文泛起金光:"《丹溪心法》雲"氣有餘便是火",且以金氣製之!"扇風過處,漫天飄起枳實花雨,辛涼之氣直撲虎口。焰流遇金氣即分,青屬肝火沒入太衝穴,赤屬心火歸位巨闕穴。
川芎見狀,雙掌按地喝道:"木鬱則土衰,當培土生金!"《醫宗金鑒》從他懷中飛出,書頁翻動間湧出黃土精氣。陳皮會意,將百年老陳皮撕碎拋灑,橘香化作萬千金甲兵士,持穭豆盾牌列陣中焦,護住脾胃要衝。
黑虎見攻勢被阻,竟人立而起,虎爪拍向腎俞穴,激起寒水之氣。芍藥廣袖翻飛,足少陰腎經圖淩空展開:"《素問》言"腎者水髒,主蟄封藏",豈容邪火擾動!"她咬破指尖,以芍藥血在圖中畫出坎卦,腎水立時歸位。甘草適時吹響陶塤,塤聲化《流水》古曲,引腎水上濟心火。
柴胡趁勢將古鏡對準虎額,鏡光中顯出一支斷裂的纏枝玉簪:"葉天士有雲"鬱證全在病患能移情易性",此物不除,病根難斷!"鏡光所照之處,玉簪裂紋中滲出黑血,正是患者強抑的喪親之痛。
地麵突然劇烈震顫,中焦之地黃塵暴起。枳殼藥鋤往地上一頓,怒喝道:"陽明燥金在此,安得土壅!"鋤刃劈開板結的胃脘,露出其中膠結的未化食糜。陳皮抖開《脾胃論》,書頁化作金犁深耕,百年陳皮的醇香催動穀氣流轉。但見積滯漸消,脾土精氣升騰,化作甘霖反哺肝木。
黑虎身形晃動,周身黑氣淡去三分。香附抓住時機,將烏藥籽撒入患者氣海:"《本草備要》謂烏藥"宣通行氣",合該此時建功!"籽粒遇氣生根,藤蔓纏繞虎足,開出淡紫小花。川芎的玄色披風掃過虎背,茜草汁浸染處,虎紋竟漸轉青碧。
黎明破曉時分,黑虎突然暴起,左爪直取肺俞穴。柴胡銀眉倒豎,古鏡映出《黃帝內經》:"西方生燥,燥生金..."鏡麵金光大盛,秋收之氣沛然莫禦。香附折扇輕搖,扇出白芥子粉末,辛辣金氣直貫虎鼻。黑虎噴嚏連連,肺經雲門穴頓開,積鬱的悲泣化作白霧消散。
芍藥趁機將枸杞汁滴入虎目:"《食療本草》載枸杞"補虛益精",當護肝陰!"虎瞳赤色漸褪,現出原本的琥珀光澤。甘草塤聲轉為《陽春》曲調,脾土精氣隨音律流轉,木得土培而重煥生機。
正午日光透窗而入,七星燈陣忽明忽暗。黑虎身形虛化,最終凝成青氣回歸肝經。眾人喘息未定,忽見患者頭頂百會穴騰起白氣,與丹田赤氣交旋成太極。《類經圖翼》無風自動,顯出"陰陽相貫,如環無端"的經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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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柴胡撫掌大笑,"肝氣條達,自能樞轉氣機。"但見患者夢中皺眉漸舒,原本抵住右脅的手滑落身側。窗外柳梢傳來黃鶯初啼,恰應《素問》"春三月,此謂發陳"之象。
晨光初露時,患者臍下三寸忽現潮湧之聲。甘草懷抱陶塤跪坐丹田,塤孔中飄出的白術清香化作萬千銀魚,在氣海穴中銜尾環遊。《難經》有雲"臍下腎間動氣,人之生命也",此刻銀魚過處,原本紊亂的先天之氣漸歸混沌,如天地初開時清濁自分。
柴胡的古鏡懸於神闕之上,鏡中映出奇景:左升之氣青若春柳,右降之氣白似秋霜,兩氣交匯處凝成太極漩渦。"《景嶽全書》所謂"陰陽相濟,病變乃已",便在此時!"他振袖揮出三滴寅時采集的柏露,露珠墜入漩渦核心,激起五色毫光。
朝陽穿透窗欞的刹那,患者周身毛孔忽然張開。芍藥素手輕揚,將連夜熬製的四物湯精華凝成雨露,隨著衛氣循行肌表。但見皮膚下隱現赤金紋路——此乃《靈樞》所述"營在脈中,衛在脈外"之象。陳皮見狀,急將紫蘇葉鋪滿床榻,芳香之氣引動衛氣外達,汗出如漿卻無粘膩之感。
川芎的玄色披風掃過十二經別,茜草汁繪成的子午流注圖淩空展開:"辰時氣血注於胃經,當借天時助藥力!"他雙掌按在足三裏穴,將方中行氣之力導入陽明經。患者腹中忽傳雷鳴,矢氣頻出間混雜著陳腐穀氣,滿室頓生酸腐之味。
日上三竿時分,商人忽然睜眼。目光掃過案頭斷簪時,竟不再有刺痛之色。香附將曬幹的合歡花置於其枕畔,《養生論》篆文從花蕊中浮出:"合歡蠲忿,萱草忘憂。"患者深吸花香,眼角忽有清淚滑落:"那日小弟摔簪時,原是急著取藥..."
柴胡聞言,古鏡急轉照向肝俞穴。但見昨日黑虎盤踞處,此刻竟有嫩芽破土而出——正是《諸病源候論》所載"鬱解則肝木重榮"之象。鏡光所及,芽尖綻出五瓣青花,暗合五行之數。
日正當中,診療室地麵忽現黃道十二宮投影。枳殼立於中宮之位,藥鋤點地三記:"陽明燥金,主降濁陰!"但見患者胃脘之地隆隆震動,板結三十年的陳年食滯化作黑水,沿大腸經奔湧而下。陳皮祭出《太平惠民和劑局方》,書頁間飛出炒麥芽、神曲等虛影,在降濁同時護住胃陰。
芍藥適時展開足太陰脾經圖,圖中隱白、公孫諸穴亮如辰星。甘草的塤聲轉為《霓裳羽衣曲》,曲調中宮音大盛,引動脾土精氣升騰。患者蒼白的麵色漸轉紅黃,恰如《四診抉微》所述"脾主黃,欲如羅裹雄黃"之正色。
日影西斜,窗外忽然傳來金石相擊之聲。香附推開軒窗,見康複的商人正在院中焚香撫琴。琴弦震顫間,太衝穴青光流轉,與肺經太淵穴白氣交相輝映。川芎倚門而笑:"《琴論》謂"宮商和則天地通",此乃肝肺調和之兆。"
柴胡的古鏡捕捉到微妙變化:原本鬱結的肝氣化作青鸞虛影,正與肺經白鶴共舞。舞姿暗合《導引圖》中的"龍虎交媾勢",每一次振翅都帶起三焦氣機的漣漪。鏡緣二十八宿中,東方蒼龍與西方白虎星宿同時大亮。
暮色四合時,患者舌下金津玉液二穴忽湧甘泉。甘草取琉璃盞承接,但見泉水中沉浮著枸杞、麥冬的虛影。"此乃腎陰來複之象。"她將泉水灑向足少陰經,腎俞穴中立刻湧出溫泉,與心經少府穴的離火交融成霧。《周易參同契》的卦象在霧氣中流轉,終定格在水火既濟之象。
芍藥趁機將養陰藥力注入霧中,患者幹裂的唇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香附取子時荷葉露調和藥劑,露珠中映出的舌象已從暗紅轉為淡紅,邊尖朱砂點盡數消退。
更深夜靜,七星燈陣轉為五色光華。患者五誌所化的虛影在室內顯形:思慮黃氣歸中焦,驚恐黑氣入腎經,悲憂白氣歸肺腑,怒怨青氣返肝髒,喜樂赤氣鎮心宮。柴胡展讀《性命圭旨》,書中飛出"精氣神"三字,將五氣收束成明珠落於丹田。
寅初雞鳴時,商人忽然坐起。但覺脅肋鬆快如卸重甲,深吸之氣直貫丹田。推窗見東方既白,竟有三十年未見的觀日之興。簷下藥靈們相視而笑,身影漸淡入晨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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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胡疏肝散《證治準繩》
【組成】柴胡 陳皮醋炒,各二錢 川芎 芍藥 枳殼麩炒,各一錢半 甘草炙,五分 香附一錢半
【用法】水一盅半,煎八分,食前服現代用法:水煎服)。
【功用】疏肝解鬱,行氣止痛。
【主治】肝氣鬱滯證。脅肋疼痛,或兼脘腹脹痛,噯氣善太息,或往來寒熱,或月經不調,苔薄,脈弦。
【證治機理】證為肝氣鬱滯之證。情誌不遂,木失條達,則肝失疏泄而致肝氣鬱滯,經氣不利,症見脅肋疼痛、善太息;久鬱不解,失其柔順之性,則急躁易怒;肝氣不舒,橫逆犯胃,胃氣失和,則見吸氣頻作;氣滯而血鬱,氣血不和,營衛因之不能和諧於外,則往來寒熱;氣鬱可影響血行,致月經不調。治當遵“木鬱達之”之法,疏肝解鬱,行氣止痛。
【方解】柴胡疏肝解鬱為君。香附理氣疏肝止痛,川芎行氣活血止痛,二藥相合,助柴胡解肝經之鬱.二增行氣止痛之功,共為臣藥。醋炒陳皮理氣行滯並和胃氣;枳殼行氣止痛;白芍、甘草酸甘化陰,養血柔肝,緩急止痛,共為佐藥。柴、芍相伍,調肝和營。甘草兼調諸藥,亦為使藥。本方為治肝氣鬱滯證之代表方。
【配伍特點】辛疏酸斂合法,肝脾氣血兼顧,主以辛散疏肝,輔以斂陰柔肝。
【方歌】柴胡疏肝芍川芎,枳殼陳皮草香附,疏肝行氣兼活血,脅肋疼痛皆能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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