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瑪麗推開車門，聲音比剛才穩了些：“艾蓮娜的筆記裏，或許藏著和aptx4869相關的線索。工藤小姐特意把這個數字傳出來，是在暗示我們從筆記入手。”
    赤井務武將三明治遞回柯南，抬腕看了眼表：“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安全屋有灰原和明美在，我們貿然過去反而會暴露。等她的下一步消息，用密碼傳信，肯定還有後續安排。”
    柯南小心把三明治折好揣進兜裏，榎本梓就從咖啡廳追出來，手裏攥著牛皮紙袋：“柯南，剛才忘記給你了！老板走前特意交代，說你解出密碼就把這個給你。”
    紙袋裏是張折疊的圖紙，展開正是“es黯珀”計劃的設備草圖，幾個零件編號被圈出來，其中一個赫然是“486907”。
    柯南的目光掃到角落，見有行極小的字跡——是工藤雪的筆鋒，寫著“朗姆左眼植入的芯片，與該零件同源”。
    “原來如此。”赤井務武湊過來看完，指尖點在“486907”上，“朗姆想靠aptx4869恢複左眼，而‘黯珀’計劃的設備裏，正好有和他左眼芯片匹配的零件。工藤小姐是在說，朗姆的兩個目的根本是綁在一起的。”
    柯南指腹反複摩挲著那個編號，眉頭擰成一團：“左眼芯片和aptx有關，還想在‘黯珀’計劃裏動手腳，他是想同時攥住‘洗腦設備’和‘恢複能力’，兩頭都占好處。”
    “烏丸蓮耶本就疑心重，朗姆這點心思，遲早引火燒身。”赤井瑪麗湊過來，初中生的身形在路燈下顯得單薄，語氣卻冷冽，“倒是琴酒，明知通訊器有竊聽器還接回去，怕是想借著‘監視朗姆’的名義，暗地查伏特加的下落。”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世良真純晃著車鑰匙，“雪姐把線索送過來，肯定有要我們做的事，總不能拿著這張圖等吧？”
    赤井務武將草圖折好遞給柯南，指尖按在他肩上：“先回車裏等。工藤小姐用密碼傳信、特意留圖紙，不會隻給個編號就沒下文。而且這裏離主幹道太近，剛才瑪麗和明美通話已經耽誤不少時間，再停留容易被酒廠的人盯上。”
    柯南捏著牛皮紙袋，想起灰原提過的解藥數據，心裏瞬間串起一條線：［老姐把“黯珀”零件和aptx4869綁在一起，是想讓他們盯著朗姆的左眼芯片。朗姆要靠這個零件適配設備，可能還想用aptx4869的藥性強化芯片功能。］
    “‘黯珀’計劃的核心是控製重要人物，朗姆既要恢複左眼，又要插手設備研發，是想把這台機器變成自己的‘武器’。”赤井務武眉頭微蹙，“隻要他敢動這個零件，我們就能順著線索摸到設備調試的地方。”
    “那現在就去找啊！”世良真純更急了，“安全屋的路線圖柯南有，正好順路確認她們的情況。”
    “不行。”赤井務武立刻搖頭，“工藤小姐用密碼傳信、留圖紙，明顯是想讓我們按她的節奏來。而且剛才瑪麗和明美通話時，我注意到遠處有輛黑色轎車一直在繞圈。
    雖沒看清車牌，但說不定是酒廠的眼線。現在去安全屋，等於把明美和誌保往危險裏推。”
    “雪姐姐每次給線索都會留‘後手’。”柯南摸向口袋裏的草莓三明治，“小梓姐姐說，她讓我破解密碼後等消息，說不定很快就有人聯係我們。”
    赤井瑪麗喉間突然湧上一陣癢意，她下意識側過身，用外套袖口捂住嘴，壓抑的咳嗽聲在晚風裏斷斷續續。
    “媽媽！”世良真純立刻扶住她的胳膊，滿臉擔憂，“是不是又不舒服？早知道剛才就不讓你下車吹風了。”
    赤井瑪麗擺了擺手，緩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咳嗽，聲音帶著點沙啞：“沒事，老毛病了。先上車，別在這裏耗著。”
    赤井務武拉開車門，讓瑪麗先坐進去，又示意世良和柯南跟上。
    車門關上的瞬間，車廂裏頓時靜下來，隻剩空調出風口傳來細微的風聲。
    而工藤雪在廢舊倉庫區附近，確認若狹留美留在集裝箱後方沒有跟上來，伸手摘下蝴蝶麵具。她沒有立刻離開，反而貼著倉庫牆壁往回折返，指尖在鐵架間輕掃，觸碰到冰涼的細物。
    那是枚曲別針式的細孔鑰匙，銀亮色的金屬被磨得光滑，不湊到眼前仔細看，隻會以為是廢棄的零件。
    工藤雪將鑰匙攥進掌心，指腹摩挲著凹槽處的暗紋。
    那紋路與琴酒給的朗姆實驗室通行卡如出一轍，她將鑰匙塞進內袋，轉身往集裝箱後方走。
    剛繞到鐵皮轉角，若狹留美的身影就從陰影裏顯出來，她握著藏在袖口的短刃，眼底還凝著未散的警惕，見來人是工藤雪才緩緩鬆開手。
    “沒跟上來？”工藤雪指尖輕點口袋裏的魔術師占卜牌，像是在提醒她別露破綻。
    若狹留美搖頭，目光掃過她的袖口，注意到她指尖殘留的灰塵：“你剛才折返，是找到了什麽？”
    “朗姆藏的‘備用鑰匙’。”工藤雪沒多說細節，話鋒一轉，將折疊的“es黯珀”計劃補充草圖遞過去，“你之前給的圖紙缺了核心線路，現在補上這個，就能確認設備調試的關鍵節點。朗姆要靠486907零件適配左眼芯片，他會再找時間親自去實驗室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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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狹留美接過圖紙，指尖在“洗腦設備”的標注上頓住，喉間發緊。
    當年羽田浩司提到的“控製手段”，終於有了實據。
    若狹留美喉間的緊繃感順著脊背蔓延，眼前這張畫滿線路的紙，正是撕開表象的口子。她抬眼看向工藤雪，短刃在袖口蹭過布料：“朗姆調試設備的時間，你有頭緒？”
    “還不清楚，也許明天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工藤雪指尖在占卜牌邊緣劃過，目光掠過若狹留美攥緊圖紙的指節，“不過朗姆為了適配左眼芯片，會優先處理4869  07零件的調試，實驗室那邊大概率會有新動作。”
    若狹留美的緊繃感稍緩，將圖紙折成小塊塞進內袋，短刃徹底收進袖口：“需要我盯著實驗室嗎？”
    “暫時不用。”工藤雪搖頭，貼著倉庫鐵皮往陰影裏退半步，“你現在露麵太紮眼，朗姆本就已經盯上你，若是再引起boss的注意，反而會打亂計劃。”
    若狹留美眼底的警惕褪去些許，隻剩對羽田浩司案的執念：“我知道分寸，但朗姆調試設備那天，必須讓我在場。”
    工藤雪沒直接答應：“等消息就好，你現在要做的是別讓朗姆察覺到異常。”
    若狹留美將補充草圖疊成方塊塞進內袋，目光掃過工藤雪袖口殘留的灰塵：“我會等消息，但朗姆調試設備那天，你不能攔著我。那枚‘備用鑰匙’，別單獨用。朗姆的東西，多半沾著陷阱。”
    工藤雪往倉庫外瞥了眼，昏黃路燈下沒見異常：“見機行事。你先從後門走，我等會兒繞去波洛，小梓該擔心了。”
    若狹留美沒再多說，轉身隱入倉庫後方的陰影裏。
    工藤雪待她徹底消失，才貼著鐵皮往另一側走，指尖在黑色手機屏幕上快速敲擊，將倉庫區的定位發給烏丸蓮耶。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
    遠處已經傳來汽車引擎的低鳴，兩道刺眼的車燈刺破夜色，正是烏丸蓮耶的衛隊。
    工藤雪收起手機，連忙戴上蝴蝶麵具。
    “佳釀大人。”衛隊隊長推開車門，語氣恭敬卻帶著審視，目光掃過她袖口殘留的灰塵，“boss讓我們來接您，並把伏特加帶回總部。”
    工藤雪迎著衛隊隊長的審視彎了彎眼：“各位辛苦，伏特加的事……老人家既然有安排，按規矩來就好。”
    衛隊隊長伸手為她拉開副駕車門，引擎的轟鳴聲再度響起。
    工藤雪的目光透過車窗掃過夜色裏模糊的街景，意識卻已沉入與鼠鼠的心靈感應頻道。
    琴酒的黑色保時捷剛消失在郊外舊加油站的揚塵裏。
    伊達航從油罐車後方走出來，外套上還沾著草屑。他盯著路麵上漸淡的車轍，指節輕叩腰間的對講機：“確認目標離開，未發現尾隨和異常通訊信號。”
    安室透將新的麻醉劑注射給昏迷的朗姆，就聽到工藤雪用心靈感應聯係鼠鼠的對話。
    “鼠鼠，告訴我你和透的位置，發個實時定位過來。”
    安室透的動作頓在半空，用眼角餘光掃過腳邊：
    鼠鼠正蹲在加油槍旁，圓耳朵繃得筆直，顯然也在同步接收訊息。
    下一秒，工藤雪的聲音又鑽進腦海：“我現在在烏丸衛隊隊長的車上，他們正要把伏特加送回集團總部。你們必須趕在我們抵達前，讓研二和陣平撤離現場，千萬別跟衛隊撞上，就把伏特加留在原地，別多做動作。”
    鼠鼠的小胖爪在係統屏幕上點著，細弱的心靈感應緊跟著飄進安室透心裏。
    “小雪放心！安室透透剛確認過，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把伏特加捆在倉庫角落，定位馬上發你！”它的小腦袋瓜歪了歪，“不過衛隊會不會搜現場啊？安室透剛在牆角裝了微型監聽器……”
    工藤雪停頓半秒，又補充道：“衛隊另外兩名成員，記得提醒透喚醒他們，流程別出岔子。”
    安室透這才直起身，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擊，發定位。
    鼠鼠順著他的褲腿爬上來，蹲在他肩頭，小胖爪拍了拍他的耳垂：“小雪說的‘喚醒’，是指之前埋在灌木叢裏的那兩人吧？”
    安室透點頭，指尖在發送鍵上停頓片刻。
    他抬頭望向加油站外的夜色，遠處隱約有車燈的光暈在樹影間晃動，恐怕是烏丸衛隊的車正在靠近。
    安室透必須趕在那之前，確保鬆田和萩原徹底撤離，絕不能讓他們暴露在衛隊的視線裏。
    “告訴小雪，一切按計劃來，我會盯著衛隊的動向。”安室透對著肩頭的鼠鼠輕聲說，聲音壓得極低，“另外，讓她注意安全，衛隊隊長的審視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鼠鼠立刻晃了晃耳朵，心靈感應的頻率再次響起：“小雪，安室透說一切沒問題，還讓你小心那個隊長！他剛看見遠處有車燈，應該是衛隊快到了！”
    安室透收起手機，轉身靠在加油機上，目光緊緊盯著夜色中越來越近的車燈。
    他明白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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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要保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安全，又要讓烏丸衛隊順利“帶回”伏特加，還要確保工藤雪在烏丸蓮耶麵前不露破綻。這場博弈，容不得半點閃失。
    安室透立刻摸出對講，聲音壓得極低：“研二、陣平，立刻從後門撤離，衛隊快到了，別留下任何痕跡。”
    對講機那頭傳來萩原研二的回應後，他又彎腰走向灌木叢，將兩枚特製的喚醒針劑注入昏迷的衛隊成員體內。
    遠處的屋頂上，衝矢昴正透過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切。
    倉庫區的風突然變向，帶著鐵皮摩擦的刺耳聲響。
    工藤雪坐在衛隊的車裏，透過車窗看著掠過的街景，心裏卻在快速盤算：［朗姆的左眼芯片、“486907”零件、“es黯珀”設備，這三者已經織成一張網。］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烏丸蓮耶察覺前，讓這張網先纏住朗姆自己。
    口袋裏的曲別針鑰匙硌著掌心，她忽然想起若狹留美的提醒，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朗姆的陷阱，或許會成為他們反殺的武器。
    加油站內，安室透已經確認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安全撤離，正假裝檢查加油機，目送衛隊將昏迷的伏特加抬上車。
    鼠鼠蹲在他的肩頭，傳遞著工藤雪的新訊息：“小雪說衛隊隊長在盯著她，讓你別擔心，她能應付。”
    安室透的目光追著衛隊的車消失在夜色裏，指尖卻攥緊了。他比誰都清楚，烏丸蓮耶的審視有多嚴苛，而工藤雪這場“佳釀”的扮演，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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