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衝矢昴發送完一條加密消息後，才抬眼看向工藤雪：“我已經讓fbi的人盯著記者的社交關係網，一旦有組織的人接觸，會第一時間通報。但母親那邊……最好還是暫時轉移住處。”
    “我明天一早就去跟瑪麗阿姨說，”工藤雪輕輕撓了撓腿上鼠鼠的下巴，小家夥舒服地眯起眼睛。
    鼠鼠嘟囔道：“轉移住處？那川貝陳皮酥和草莓醬奶酪會不會也跟著‘轉移’啊？可別落在哪兒了！”
    工藤雪唇角微彎，趁兩人思考時，輕彈了下鼠鼠的小腦袋瓜：你的奶酪跑不了，倒是你要是再亂扒拉鏈，說不定會先‘轉移’到博士的實驗台上去。”
    鼠鼠立刻把小胖爪縮到胸前，委屈地蹭著工藤雪的掌心，聲音軟下來：“本鼠不扒了還不行嘛……那轉移住處的時候，得讓我先檢查一遍包，可不能漏掉點心。”
    宮野明美端起桌上的熱牛奶，“轉移住處的話，我這邊有個隱蔽的安全屋，是黑田管理官之前安排的，日常補給也方便。”
    衝矢昴點頭致謝。
    他給fbi發的消息裏，除了讓他們盯緊記者的社交網，還悄悄加一句“留意琴酒動向，朗姆近期或有動作”。
    隻是這話不能當著眾人說，畢竟他“衝矢昴”的身份，還不能和赤井秀一的情報網直接掛鉤。
    阿笠博士從實驗室出來，手裏拿著冷藏好的血液樣本儲存器：“樣本已經放好，明天我和小哀再對比艾蓮娜女士的草圖，說不定能找出‘避開黑暗’的關鍵結構。”
    工藤雪點頭應下：“住處的問題明早我會爭取瑪麗阿姨的意見，你父親務武先生那邊……指不定會去接走你母親和真純，到羽田康晴家的住址，也未可知。”
    衝矢昴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按滅，將設備揣回口袋，心底暗自盤算：［羽田康晴家雖隱蔽，但母親性子倔強，未必肯輕易轉移，還得想辦法讓fbi暗中加派保護人手。］
    宮野明美喝完熱牛奶告辭道：“蒼井先生還在外麵等著呢，小雪，我讓他順路送你回波洛咖啡廳。”
    工藤雪把揣在掌心的鼠鼠放進外套內袋，指尖輕按按著它：“謝啦，路上我會注意安全。”
    鼠鼠在口袋裏拱，小胖爪扒著布料嘀咕：“回咖啡廳好哇！說不定能趕上後廚剩下的草莓醬奶酪，要是被別人拿光，我今晚就扒博士的實驗記錄本！”
    工藤雪隻低頭淡笑不語。
    鼠鼠滿腦子都是點心，倒也讓緊繃的氛圍鬆快不少。
    阿笠博士撓著後腦勺，把血液樣本儲存器鎖進櫃子：“小雪，明天有發現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衝矢昴站在玄關旁，想起工藤雪提及赤井務武的話，在心底暗忖：［若父親真的出現，或許能讓母親鬆口轉移，隻是自己這張麵具下的身份，還不能讓她們知曉。］
    宮野明美已經走到門口，回頭朝工藤雪揮手：“蒼井先生的車就在巷口，我先過去等你。”
    她駐足腳步，視線掃過衝矢昴，兩人目光短暫交匯，沒有多餘話語，卻都懂彼此眼底的牽掛。
    表兄妹的淵源與過往的情誼早已翻篇，如今隻剩對對方安全的默禱。
    工藤雪剛走到巷口，就見蒼井先生的車停在路燈下。
    宮野明美正站在副駕旁等她。
    坐進車裏，蒼井將車駛出巷口，路燈的暖光在車窗上劃過，他看向後視鏡裏的工藤雪：“剛才在阿笠博士家，聽你們提到要轉移住處，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工藤雪指尖抵著外套內袋，感受著裏麵鼠鼠輕輕的動靜，目光落向車窗上劃過的路燈光影，緩聲開口：“應該說是i6會有麻煩。”    工藤雪側頭看一眼副駕的宮野明美，又收回視線，點頭道：“至於具體細節，目前還都沒發生，希望我提前琢磨的那茬事，最後隻是白擔心一場。”
    宮野明美握著車窗邊的扶手，聞言輕輕轉頭，眼底帶著困惑：“i6？是之前新聞裏提到的那個英國情報機構嗎？怎麽會突然和我們扯上關係？”
    工藤雪垂眸，感受到鼠鼠在內衣口袋裏似是在線支撐點：“算是間接扯上關係吧。我之前查長野貿易株式會社的時候，跟i6的人有過短暫對接，最近又跟他們之中某人碰麵，猜測會遇到危險。”
    宮野明美眉峰擰起一絲茫然：“長野貿易……是之前那些走私案背後的公司？可i6怎麽會管起這個國家的跨國案子？”
    鼠鼠順著工藤雪的指腹蹭，聲音直接落進她耳裏：“她不知道赤井家的事，要不要編個別的理由？”
    工藤雪沒抬頭，隻望著窗外掠過的樹影緩聲道：“因為那次是聯合行動。”
    “聯合行動？”宮野明美的困惑沒減，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扶手邊緣，“可這種跨國走私案，通常不都是國際刑警或者本地警署牽頭嗎？怎麽會輪到英國的情報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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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鼠提醒道：“她對情報體係不熟，不如往‘案件牽扯’上靠，既合理又不用露底。”
    工藤雪抬眼：“因為長野貿易株式會社是酒廠的資金中轉站，表麵上查就是空殼公司。”
    宮野明美握著扶手的手指猛地一僵，眼底的困惑瞬間被警惕取代。
    “酒廠的中轉站？”她的視線掃過車窗，好似擔心這話會被無關人聽去，“可你之前查他們的時候，沒提過和i6有關。”
    工藤雪輕描帶寫：“隻要是和酒廠有關的事，各國機構心裏都清楚，聯手是唯一的路。誰都不想讓酒廠繼續在自己國家興風作浪。而秘密行動，就是應對這種風險，最能守住安全的保護色。”
    車內的空氣像是被“酒廠”兩字浸了涼水，瞬間沉幾分。
    宮野明美目光緊緊鎖在工藤雪臉上：“可聯手也該有個範圍……i6畢竟是外國機構，他們插手這邊的事，就不怕引火燒到普通人身上？”
    工藤雪指尖在口袋裏輕輕蹭過鼠鼠的背，感受著小家夥順著指縫蹭來的暖意。
    鼠鼠聽出弦外之音道：“她在擔心牽連，小雪你要穩住她的情緒。”
    “他們比我們更怕失控。”工藤雪抬眼，語氣平穩得像是在說尋常事，“酒廠的觸角伸得太廣，單靠一國根本挖不幹淨。i6隻負責追蹤歐洲那邊的資金鏈，這邊的線索還是我們自己在查，兩邊各管一塊，不會越界。”
    蒼井握著方向盤的手微頓，路燈的光在他側臉晃過，映出眼底的思索：“可你要轉移住處，是怕酒廠順著i6的線查到重要情報？”
    “是怕意外。”工藤雪看著口袋裏鼓起來的一小塊。
    鼠鼠正用小胖爪輕輕拍她的掌心，像是在安撫。
    “酒廠最近動作變頻繁，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突然盯上之前的舊案。轉移住處隻是先挪個安全的地方，以免麻煩找上門。”
    宮野明美握著車把手的力度鬆開，卻仍沒完全放下心：“可‘安全’從來都是暫時……”
    “防患於未然。”工藤雪打斷她的話，指尖在口袋裏按住鼠鼠繃緊的小身子，小家夥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提這個。
        宮野明美困惑瞬間爬上眉梢，連呼吸都慢半拍：“我的親戚？可我家裏的人除了誌保……”
    她想到從阿笠博士家出來前談的都是有關赤井瑪麗的話題，眼底滿是難以置信，“還是i6的人……這怎麽可能！”
    工藤雪壓下心頭的猶豫，隻放緩語氣：“是真的。而且你的親戚還是夫妻倆都是i6特工。”
    她刻意留下餘地，既沒點破“赤井家”的關聯，也沒讓宮野明美陷入更深的猜疑。
    蒼井握著方向盤，後視鏡裏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他雖不清楚其中內情，卻也聽出這話裏藏著沒說透的隱情。
    車內的空氣一時靜下來，隻有路燈的光影還在車窗上無聲掠過。
    蒼井將車速放緩，停在波洛咖啡廳門口。
    工藤雪推開車門，外套內袋裏的鼠鼠立刻不安分地拱著，小胖爪隔著布料撓她的掌心，急切：“快進去快進去！我好像聞到草莓醬的甜味了，要是被後廚收走就完啦！”
    工藤雪示意它安靜，轉身朝副駕的宮野明美點頭：“明美，路上注意安全，有情況隨時聯係。”
    宮野明美應聲推開車門，目光掃過咖啡廳的招牌，又落回工藤雪身上，眼底仍帶著幾分未散的憂慮：“你自己在這兒也小心，要是……要是瑪麗阿姨那邊有消息，我再跟你說。”
    蒼井從駕駛座探出頭：“工藤小姐，我要送明美小姐回去，有需要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外套內袋裏的鼠鼠立刻不安分地拱著，小胖爪隔著布料撓她的掌心，急切道：“快進去快進去！我好像聞到草莓醬的甜味了，要是被後廚收走就完啦！”
    工藤雪應聲“好”，看著車子緩緩匯入夜色，才轉身走進咖啡廳。
    鼠鼠從內袋裏鑽出來，順著她的手臂爬到肩膀上，小腦袋瓜警惕地盯著安室透：“本鼠剛才說藏奶酪的事，他看你口袋的眼神不對勁！”
    安室透端起吧台上溫著的牛奶，遞到工藤雪麵前，輕輕觸碰她的手腕，聲音壓得略低：“先喝口熱的。”
    他沒直接回應鼠鼠的話，卻在轉身拿點心盒補充了句，“後廚留了草莓醬奶酪，知道某人的‘小跟班’惦記，沒給客人端走。”
    鼠鼠瞬間直起身子，小胖爪扒著工藤雪的衣領：“本鼠就知道他最好！小雪快拿點心盒，我要坐在吧台上吃！”
    工藤雪接過牛奶，看著安室透從後廚端出的點心盒，唇角彎著：“剛在阿笠博士家，明美問起i6的事，我沒敢說太多，隻提到她的親戚在那邊。”
    安室透將叉子放在點心盒旁，聞言動作頓了頓，目光落在她肩膀上正探頭探腦的鼠鼠，聲音沉了些：“她還不知道赤井家的全部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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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沒說，”工藤雪低頭戳著鼠鼠的小腦袋掛，“瑪麗阿姨現在的狀態不穩定，真純又急性子，明美要是知道自己母親和瑪麗阿姨是親姐妹，再聯想到酒廠對宮野家的所作所為，怕是會衝動。”
    鼠鼠叼著一小塊奶酪，含混不清地開口：“剛才在車裏她都問‘聯合行動為什麽是i6’了，再追問下去可就藏不住啦！安室透你要不要幫著打掩護？比如編個‘i6協助是因為牽扯英國公民’的理由？”
    安室透沒反駁，隻是拿起擦杯布繼續擦拭杯子：“黑田管理官那邊已經打過招呼，會派人暗中盯著明美的住處，至少在她反應過來前，能保證安全。”
    鼠鼠把最後一塊奶酪咽進肚子，小爪子在吧台上蹭了蹭，突然豎起耳朵：“剛才路過後廚，我好像聽見冰櫃在響，該不會是你藏的川貝陳皮酥要被凍硬了吧？”
    工藤雪聞言無奈地敲擊它的小腦袋瓜：“就知道惦記點心。冰櫃是定時除霜，酥餅我早放在保溫層了。”
    她轉頭看向安室透，“影川那邊，有沒有傳來新消息？”
    安室透擦杯布的動作一頓，從吧台下方的抽屜裏取出平板，解鎖後遞到工藤雪麵前：“影川半小時前剛傳過來，視頻裏沒拍全實驗室內部，但能看清伏特加的動作。”
    屏幕亮起的瞬間，鼠鼠立刻湊到平板前，小胖爪扒著邊緣眯眼細看。
    畫麵裏光線偏暗，伏特加的身影正站在實驗台旁，他似乎在跟對講機那頭的人匯報，聲音經過電流過濾顯得模糊不清，隻能零星捕捉到“穩定劑”“第七批”“boss要親自檢查”幾個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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