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淩風穿雲 凝真韻律
    趙奎被玄水門修士製服時，眼中滿是不甘的怨毒，凝真境初期的靈力在玄水門長老凝真境後期的威壓下，像被捏碎的琉璃般潰散。林小滿拄著劍，看著那道佝僂下去的背影，忽然想起破廟裏那尊缺了頭的土地像——作惡者的結局，大抵都是如此，從不可一世到塵埃落地。
    “多謝長老援手。”林小滿拱手行禮，靈凝境後期的靈力在體內微弱地起伏，剛才硬接趙奎三拳，經脈已是隱隱作痛。
    玄水門長老捋著長須，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淩風劍訣》上：“這絹冊……你從何處得來？”
    “破廟的供桌下。”林小滿據實以告，“原是淩風子前輩的遺物。”
    長老眼中閃過一絲追憶：“淩風子是我同門師兄，當年為護這黑石鎮，與血狼幫前任幫主同歸於盡，沒想到他的劍訣竟還留著。”他看向林小滿，“你靈凝境後期能接下凝真境初期三拳，還用著師兄的劍法，倒是與他有幾分緣法。”
    林小滿心中一動：“前輩可知淩風子前輩的‘淩風式’最後一招？絹冊上隻記到‘穿雲’，後麵的字跡已模糊不清。”
    “最後一招‘歸鴻’，”長老歎息道，“需以凝神境靈力為基，借三息天風之力，劍勢如鴻雁歸巢，看似緩，實則藏著千鈞之力。可惜……師兄沒能等到突破凝神境就……”
    林小滿默默記下“歸鴻”二字，指尖在劍鞘上輕輕敲擊。凝神境，那是比凝真境更高遠的境界，靈力需凝練如實質，方能引動天風。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顫抖的手，靈凝境後期的壁壘仿佛就在眼前，卻又像隔著層看不見的紗。
    “小哥，你沒事吧？”王蕊扶著他的胳膊，靈聚境巔峰的靈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經脈，“趙奎的拳勁帶著火毒，得趕緊逼出來。”
    林小滿搖搖頭，目光掃過祠堂外聚攏的鎮民。他們臉上的恐懼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感激與好奇，有人端來熱水，有人拿來傷藥，七嘴八舌地說著血狼幫的惡行。一個牽著孩子的婦人紅著眼圈：“多謝少俠……我當家的就是被他們打斷了腿，至今還躺床上……”
    “以後不會了。”林小滿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他忽然明白，淩風子前輩為何要以命相護——這人間煙火裏的悲歡，本就值得用劍去守護。
    玄水門的修士押著趙奎離去時，長老留下一瓶“清靈露”：“這藥能助你穩固靈力，衝擊凝真境時或能用上。”他拍了拍林小滿的肩，“好好練，‘歸鴻’一式，我盼著能在你手上再見。”
    林小滿握緊藥瓶，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鎮口，轉身對王蕊道：“去看看那位婦人的丈夫吧，或許我能幫上忙。”
    阿木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麵，手裏拿著顆野山楂：“先生，剛才你打壞人的時候，劍上有光！像天上的星星！”
    林小滿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靈凝境後期的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雖仍有滯澀，卻比來時更凝練了些。他知道，突破凝真境的路還長，但隻要每一步都踩在守護的土地上，就一定能走到。
    夕陽西下，黑石鎮的炊煙嫋嫋升起。林小滿坐在婦人家裏，用靈力幫她丈夫疏通淤塞的經脈，看著男人痛苦減輕後舒展的眉頭，他忽然覺得，所謂修行，從來不是為了孤芳自賞的境界，而是為了此刻——能用自己的力量，讓這人間的苦難少一分，再少一分。
    夜宿鎮外的山神廟，林小滿借著月光翻看《淩風劍訣》。“歸鴻”二字在紙上仿佛活了過來，化作一隻展翅的鴻雁，在他識海中盤旋。他試著運轉靈力模擬，靈凝境後期的靈力雖不足以引動天風，卻讓他摸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韻律。
    “快了。”他對自己說，指尖的劍光比往日亮了幾分。凝真境也好，凝神境也罷，他要走的路，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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