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紅了眼，對著馬東東抬腿就是一腳。
    馬東東閃開撒腿往王紅身邊跑去。
    她邊跑邊說：“我跟小燕兒說了我去同學家讓她跟你們說一聲的！”
    “放屁，我去問了她說沒看到你！你個癟犢子還敢撒謊，我今天不打死你！”馬林說著脫了鞋舉著過來。
    “行了吧！說幾句得了，還真往死打呀？”王紅又開始護犢子。
    王彬搖搖頭：“今天不打她以後還能把你們放眼裏？王紅你就是個完蛋玩意，鬧事的是的你，護著的人也是你，你裝好人讓馬林當壞人！”王彬看熱鬧不嫌事大，句句是火引子。
    “四哥，你快別說了，你這是拆我家啊！”王紅瞪著王彬。
    馬林追了兩圈沒逮住馬東東也沒了脾氣，穿好鞋往外走。
    “你去哪裏？”王紅扯著嗓子。
    “四哥，你跟著去看看，這孫子最近鬧騰的很！”王紅囑咐。
    王彬黑著臉推車跟了出來，追上馬林兩人到街邊小攤喝啤酒互相訴苦。
    屋裏，馬東東趴在炕上大哭，臉上巴掌印都腫起來了。
    王紅抱著二東進屋嗬斥：“你個死丫頭，天黑不回家差點把你爹娘急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怎麽辦！”
    “我又沒幹啥？”馬東東扭過頭淚眼八叉。
    看到孩子腫起來的臉王紅又心疼：‘也別怪你爸打你，是你自己不聽話跟男生出去玩！’
    “我不怪我爸我怪你，啥也不是！跟男生玩怎麽了？”馬東東對王紅是沒有一點尊重。
    “你不好好念書天天往男同學家去幹啥？你能不能學點好？你看看你娟子姐！”王紅恨鐵不成鋼。
    “看她幹啥？她不是也沒考上高中？真是的！不念書咋了？不念書就活不了了？”馬東東在鄉中，很多同學都中途輟學了，班裏都是混混，帶動的她也不想念了。
    “你打死給我念完高中，別想那些鬼把戲！”王紅威脅：“你要是不念我就把你嫁給老頭子，天天打你！”
    “嫁就嫁，嫁給豬都比上學強！”馬東東最近老是說她不想念書了，鬧著要退學去打工。
    王紅心梗都犯了，這才十五六歲，早早不念該咋辦。
    晚上，王彬回去，付英睡下了。
    王彬躺那開始磨叨“王紅神經病，我還以為啥事呢，半天是馬東東去男同學家玩了！”
    付英不想搭理他扭過身去不說話。
    “哎，我看馬東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才初中就鬧著不念了，以後也是個沒出息的貨！”
    “馬東東不想念了？”付英倒是沒想到：“那馬林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他要怎麽把他閨女培養成大學生？這才初中就不打算念了！太打臉了吧？”
    “馬東東打小就愛打扮，天天腦袋上插滿花也不管好看不好看的！女孩子一愛美愛打扮基本上就念不下去了。”
    “馬林肯定不會同意！”付英不信。
    “你等著看，他們一家人我算看明白了，馬林就是說嘴沒個男人勁，王紅屁也不懂就是能瞎叫喚，馬東東沒大沒小的遲早完蛋！！”王彬說的生氣起來。
    “快行了吧，讓你說的人家啥也不是，好歹她們現在手頭上也有幾萬塊，咱家啥也沒有，債務才剛還完！”付英不愛聽王彬把別人貶的那麽低。
    “咱們家沒存款還不是孩子都上學？你又能花，還悄悄給你家填窮坑！”王彬順杆子爬。
    付英聽了來氣，扭過身罵道“你咋不說是你窩囊沒本事掙不了大錢呢？天天就是這個花你錢了，那個拿你錢了，誰家不養孩子，誰家不孝順老人！”
    “你家那也叫老人？啥玩意！那是吸血鬼！”王彬對付英一家人嗤之以鼻。
    “咋地我家的就不叫老人了，他生我一回我就該孝順他，難怪你沒爹沒媽，真是人情冷淡的牲口！”付英拿著枕頭到床尾去睡。
    王彬被付英說的突然想自己娘了，他歎了一口氣扭過身閉上眼睡覺。
    馬東東自從上次被馬林打了以後對馬林態度大轉變。盡管馬林多次表示歉意想要哄好她都無濟於事。
    馬東東開始逃課，跟著幾個女混混抽煙喝酒染頭發。
    王紅簡直要氣炸了，以淚洗麵好幾次，娘兩個都開始大打出手撕破了臉。
    無奈，馬東東終於勝利了，她成功的退學了。
    “你這不念了，年紀又小你打算幹啥？”馬林吸著鼻子盡量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我去學理發！當幾年學徒到時候自己開店賺錢！”馬東東手指頭繞著彩色的假發說著自己的打算。
    “學理發？這也倒是可以，總算是有門手藝能養活自己，我看街上那理發店生意挺好！”王紅聽了連連點頭。
    馬林沒有說話隻是一味低頭抽煙，他心裏是希望自己閨女能好好念書上個大學，以後當個老師啥的坐辦公室不用出去拋頭露臉。
    可是事與願違。
    “對了！”王紅尖叫。
    “你鬧啥呢？一驚一乍的！”馬林被王紅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
    “我們小家村有個姓唐的在縣城開理發店呢，就在四哥他們那邊，那天我還看到了呢，現在幹的挺好，就讓馬東東去她那當學徒吧，都是認識的人也放心點！”王紅眼睛亮晶晶的。
    “行啊！”馬東東也興奮起來。
    馬林擋不住娘倆一股繩索性不說話了。
    很快，王紅就把馬東東送到小唐理發店，唐翠倒是挺熱情，說了包吃一個月給一百零花錢，別人學徒都是收費的！
    王紅很感激。
    馬東東看著屋裏還有兩個女孩子，一胖一瘦應該也是學徒。
    王紅走了以後，馬東東跟兩個女生說話，女孩子都黑著臉沒搭理她，馬東東隻好識趣的幹點雜活。
    很快，有客人來了，一個胖男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壓的椅子吱吱亂叫。男人開黃腔：“你看看，我一來你就叫個不停！”
    唐翠拿著梳子輕輕敲他的腦袋：“說啥胡話呢，能有你老婆叫的歡！”
    男人橫肉笑的亂顫。
    “今天按摩不？”唐翠雙手在肩膀上揉搓。
    男人回頭看了看：“你手勁太大，給我選個小姑娘！”
    “奶奶個腿的，你帶了幾個錢啊你還挑上了！”唐翠麻利的用推子給男人修整頭發。
    “嘖，不就是錢嘛，多的是！”男人伸手掏出錢包都是大額鈔票。
    唐翠捂嘴一笑：“行吧，一會兒給你做個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