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舒服的躺著等著唐翠刮胡子，唐翠貼麵認真仔細的修理，動作輕浮曖昧撩撥著男人。
    馬東東在旁邊看的傻眼，另外兩個女孩子倒是麵不改色心不跳見怪不怪的樣子。
    唐翠給男人刮完胡子，鼓著腮幫子輕輕吹了吹，“行了，上樓吧！”
    男人躺著舒服都不大願意起來，唐翠橫眉立目對旁邊胖女孩嗬斥：“過來扶一把，沒一點眼力勁！”
    胖女孩長出一口氣走過來，伸手拉著男人到樓上去了。
    “樓上是幹啥的？”馬東東忍不住問。
    瘦女孩冷冷的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馬東東不死心麻纏女孩：“姐，我剛來不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女孩靠過來剛要說，唐翠正好下來看到這一幕大聲叫喊：“我是不是給你吃的太飽了，還不趕緊去幹活，別天天給我嚼舌根子！說了不該說的看我不拔你舌頭。”
    馬東東看唐翠這麽厲害，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她突然萌生了不想幹的念頭。
    可是自己剛不念書，馬上又不幹學徒回家沒法交代了，索性硬著頭皮堅持一下看看。
    半晌，胖女孩從樓上下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睛裏滿是淚水！
    “咋啦？委屈你了，不是給你大頭嗎？別拿了錢還給老娘擺臉色！”唐翠尖著嗓子訓話。
    男人下來心滿意足的走了。
    不多時也有其他女顧客來，唐翠對著客人一頓的勸說燙頭染發，一聽隻是剪發，馬上態度冷淡讓瘦女孩上手。
    瘦女孩也不太會剪，東一剪刀，西一剪刀的，把顧客氣的破口大罵。
    兩點多，馬冬冬餓的肚子叫。
    唐翠拿來饅頭和榨菜往桌上一扔。“吃飯！”
    趁著唐翠去睡覺，馬東東到隔壁小賣店買了點零食給兩個女孩，這才打探出情況。
    原來唐翠以前口碑挺好，因為價格比別人低所以來的人不少，不知道怎麽的她老公染上賭博外頭欠了錢，她逼不得已便開始做起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女孩說著哭出聲。
    “那你不會拒絕嗎？這活還能幹？”馬東東不理解。
    “拒絕就沒錢，她也不教你手藝，除非你答應她幹按摩她才給你分錢教你手藝。”
    “那能給你多少？”馬東東詢問。
    “客人消費一百給我二十！”
    “這麽點？”馬東東不可置信。
    “一天二十不少了，一個月七八百，頂我爹媽半年種地錢！”女孩收拾心情盤算賬目。
    “還不如找個別的工作呢，這個也太。。。。”馬東東說了一半說不下去。
    “找啥工作，咱們還沒成人又沒文憑，動腦的活幹不了，扛麻袋又不行，隻能學點手藝為以後打算！”
    “是啊，現在受點委屈扛扛就過去了，為了以後發達的那天也是值得的！”瘦女孩笑中帶淚的說。
    馬東東手裏拿著饅頭食不下咽。
    這一天就恍恍惚惚的過去了，啥也沒學反而掃了一天地。
    晚上回家，王紅笑著過來詢問：“咋樣？今天教你啥了？”
    馬東東心事重重沒有說話。
    “你看你這孩子咋還鬧別扭呢，你說不想念我依你，你說想學理發我也帶你去了，你還要我這當娘的咋樣？”
    馬東東看王紅又生氣了，欲言又止。
    “咋啦？不想幹了？”王紅追問。
    馬東東思考再三還是覺得應該跟王紅說這事：“媽，唐翠姨他們不止是理發店，樓上還幹按摩！”
    “按摩？你確定？”王紅皺著眉頭。
    “確定！今天有個男人上樓了！”
    “她讓你去了？”王紅眼睛瞪的溜圓，臉色嚇人。
    “沒有，另外兩個女孩幹的，唐翠姨給她們提成！”
    “明天你別去了，這還了得，唐翠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幹這個醃臢事！”王紅罵罵咧咧。
    “我本來也不打算幹了，可是還想幹一個月看看，萬一能學到點東西呢？隻要不上樓不就行了？”
    王紅歎了一口氣：“我給你說啊，不管她說啥好聽的給你多少錢你都別上樓。隻要她強迫你你就回來，大不了媽養活你！”
    王紅一句話溫暖了馬東東的心，她變的更有底氣了。
    付英下班路過小唐理發店，唐翠正在那打電話，兩人相視點了個頭就算打招呼了。
    唐翠一身棗紅色裙子，頭發染著黃色，她長的不好看卻愣是打扮的有幾分姿色。
    付英邊騎車子邊朝裏頭看，有個女孩子特別像馬東東。
    付英開門進家：“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啊？”王彬抬起頭。
    “唐翠！”付英摘了帽子。
    “她不是在拐彎那開了理發店嗎？我還以為是誰呢!一驚一乍的！”王彬白了一眼低下頭。
    “哼，你這都知道了？果然這個臭味相投的人都能互相找到！”付英譏諷。
    “什麽玩意，胡說八說的，她在那開店有幾年了，我經常去那剪頭！”王彬扭過頭看了看自己的頭發。
    “呦嗬，都去過了？可以啊！我說你每次剪完頭發回來腦袋都光唧唧的難看的要死，原來是她剪的？她會剪嗎？不是說是幹那行當的嗎？你也是衝那個去的？”
    “啥玩意，不就是她二樓按摩嗎？這個事大家都知道，我去就是剪頭發，她那手藝確實不咋樣不過每次不要錢我就白鏟了幾次，下次不去了，太難看！”王彬扒拉自己的腦袋頂。
    “哼哼，你那啥心思自己知道！不過就唐翠那醜樣子還不如我呢！”付英自嘲。
    王彬噗嗤笑出聲來，確實，付英這麽一說唐翠跟她還真有一拚。
    “她店裏麵那些小姑娘都是招的學徒吧？”付英側麵問。
    “嗯，她男人外麵賭博欠錢了，逼不得已就幹那種勾當，也是她自己人長的不行就招了點小姑娘假裝說是教手藝其實就是攬客！她會啥手藝啊，還不如我媽剪的好！”
    “那我好像看到一個女孩挺像馬東東的！”
    “馬東東？不可能吧？”王彬停了手裏的活一臉不可置信。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她不是還念書嗎？難道真的不念了？”
    “我等去看看，王紅腦子有泡吧！讓馬東東去唐翠那學理發， 胡求鬧騰！”王彬有點生氣說著起身給王紅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