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帥帥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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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昭這事你不能以點概麵,人家喜歡個小狗當寶貝一樣,你們趁著人家不在就給送人了,關鍵還死了。
    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這是不尊重人權的問題,不是說當了父母孩子就是你的奴隸,她也應該有自己的思想和喜愛,你們也應該尊重!”小娟子大道理一堆堆的。
    付英別的沒聽到就聽到了“奴隸”兩個字,又開始歪曲意思“天天吃好的,喝好的,凍不著碰不著,到頭來變成奴隸了?見過這麽舒服的奴隸嗎?”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是跟你們無法溝通!”小娟子不想繼續糾纏扭身回去了。
    付英也是無力,仿佛又走了娘的老路,眼看著家庭不和諧卻沒有辦法聚攏人氣。說誰誰不願意聽。各個唱反調。
    賣春聯這個生意越來越難做,都知道賺錢,於是親戚拉朋友,一個拉幾個,結果賣畫的比買畫的人還多。
    小娟子沒辦法隻好推著車子上街去叫賣!
    城管這幾天到處繞,見了就追,就搶,話不多說直接扔到車廂裏開車走了。
    那是錢,是命,很多人不得已後頭追著要,有的甚至大打出手。
    小娟子一邊賣一邊瞅,提心吊膽的賺錢。
    “哎呦,今年真是要命啊,市場亂死了!看到街上有人賣都去街上了,大廳裏頭沒剩幾家了!”付英念叨。
    王彬因為小昭的事情一直不順氣,爬炕不起消極怠工想給孩子們點顏色看看,小娟子無所畏懼一個人扛起了大旗。
    晚上吃過飯,小昭屋裏看電視,外屋王彬睡著,廚房裏,付英唉聲歎氣:“你看,我就說別惹你爸,別惹你爸,都不聽,看看他這幾天啥也不給好好幹,以後日子咋過?”
    小娟子眉頭一挑:“不用他幹,你一句也別去勸說,我看他能拖延到什麽時候,我就不信了,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哎,你說說,你們爺們這點聰明勁都用自己家了!”
    “攘外必先安內”,沒有權謀的人當了道隻有受不完的委屈和走不完的彎路,我也讓他知道一下,地球離開誰都能轉!而且轉的更好!”
    付英聽到小娟子的話有了定心丸,兒女長大了,自己也就不用老是討好著男人,看人臉色仰人鼻息。
    小娟子起早貪黑,東奔西走,摸清了城管的工作時間和規律,她輕鬆應對,從來沒有撞到槍口上。
    每天回來,她都大聲報出自己今天收獲的錢數,這與王彬最初的意願背道而馳,他有些按耐不住。
    他本來是想拿捏一下,反而把政權給丟掉了。如今自己變得可有可無處境更加被動。
    三十兒那天,小娟子破天荒的上千了,她人生最輝煌 一天。
    付英看著家裏這根頂梁柱在王彬撂挑子的時候就這麽水靈靈的崛起了,心頭暢快。
    人也變的強硬起來,王彬再想說小娟子的不好,付英直接打斷。
    三十兒晚上,大魚大肉滿滿一桌,聽著屋裏歡聲笑語,聞著香噴噴的飯菜,王彬撐不住了,他不得不妥協。
    王彬剛想起身,正愁著沒借口,手機響了。王彬接通手機躺下。
    “嗯,”
    “四叔!”誌忠哭唧唧的。
    “咋啦?”王彬當時心頭一驚以為大哥完蛋了!他打開速效救心丸吃了幾顆。
    “帥帥,他借了高利貸!你快來一趟吧!”誌忠長歎一口氣。
    “啥玩意?高利貸,他咋能碰到這事呢?咋就讓人家麻纏上了?”王彬急忙坐起身。
    付英聽到有動靜,開門探出頭,聽著。
    “哦,行,那我過去一趟!”王彬掛了電話下炕。
    “誰?”付英問。
    “誌忠,說是帥帥借了高利貸!讓我過去想辦法!”王彬找不到襪子。
    他抬頭問:‘我襪子呢?’
    付英打開衣櫃找了一雙紅襪子扔給他。
    “出主意歸出主意,借錢就免了,孩子們開學都要學費呢!”付英知道肯定是要借錢。
    “知道!高利貸咱們房子賣了也不夠!”王彬穿好外套出去了。
    王彬走了以後,付英表情沉重進裏屋。
    “咋啦?”小娟子看出付英不對勁。
    “你大哥兒子,你侄兒帥帥,借了高利貸,估計 嚴重了,不嚴重你大哥自己就辦了!”
    “高利貸?我的天啊,就是電視裏頭那種不還錢剁手跺腳的那種黑社會嗎?他們家今年是怎麽了,一茬子事,一個接一個,怕不是要滅門了!”小娟子眼睛瞪的老大,筷子沒拿穩掉地了。
    “閉嘴,胡說八道!”付英不想聽也不敢聽,擔心殃及池魚。
    王彬沒吃飯,騎車有點飄,一路急忙來到誌忠家。
    誌忠租的房子,兩間房獨門獨院。
    開門進院子,積雪沒人掃,冰化水水結冰,撒上一層薄雪正好打滑刺溜,王彬心急沒站穩一個趔趄摔了個四仰八叉,後腦瓜子嗡嗡響。
    “我艸你奶奶的,一家子沒一個有手的,就不知道清理一下。”
    王彬起身揉了揉尾椎骨,叉著腿開門進屋。
    一屋子的人愁眉苦臉,煙霧直冒,地上煙頭子兩層。
    “他四叔來了!”眼鏡抬頭打招呼。
    昨天,眼鏡跟大哥來到誌忠家。
    王彬沒搭理她,上次電話裏頭她口口聲聲嚷嚷說斷絕關係了,如今有事又換上笑臉。
    王彬徑直走到裏屋,帥帥躺在那不說話,任憑誌忠怎麽罵和打,一動不動如同爛泥一灘。
    “咋回事?”王彬用手捂著凍紅的耳朵。他的胡子上都是冰霜。
    “這個牲口玩意!”誌忠說著又踹了帥帥一腳。
    王彬坐下,誌忠氣喘籲籲過來點了一根煙遞給王彬:“聽他說是十月份有個女孩子過生日,他身上錢丟了,答應給女孩買個手機買不成,自己怕丟麵子吧,就跟一個叫黃毛的人借錢。
    那人說的好聽,一個月內還清就行,這個慫貨也想著有了下個月生活費就可以抵消。
    他把身份證和手機都抵押給人家那了。看也沒看還簽了借條。
    剛一個星期,人家就開始要錢了。
    還是利滾利。兩千多。
    他這時候傻眼了,說啥也晚了。
    人家咬定一個星期還,就是一個星期還,白紙黑字的。
    他當時不信邪還跟人家鬧挺,結果把他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