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現寶藏,危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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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浸透的珊瑚礁群發出細碎磷光,趙軒踩著《水龍吟》詞句投影在沙地上的青藍色光斑前行。
    阿碧鬢邊的桃花苞簌簌抖動,每片花瓣都滲出淡粉色藥霧,將黃藥師布在礁石間的"千機引"化去七分。
    趙軒忽然扯住少女後領往右橫掠三步,原先落腳處的貝殼突然炸開,濺出的毒液把岩石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黃島主連姑蘇慕容家的《鬥轉星移》都融進機關了。"阿碧捏著半截珊瑚筆在岩壁上勾畫星圖,趙軒的劍尖正卡在兩條即將閉合的流沙暗槽裏。
    他腕間未褪的桃色經絡突然泛起微光,洪七公塞給他的桂花糕在懷裏滲出甜香——那股暖流竟順著任脈直衝指尖,將玄鐵重劍震出龍吟般的顫音。
    當第八十九道淬毒鐵蒺藜被劍風掃落海底時,趙軒的皂靴終於踏上龜背礁頂端。
    月光在此處凝成實質,如銀汞般順著石紋流淌,匯聚在丈許高的洞窟前形成"白浪滔天"四個水字。
    阿碧突然按住他握劍的手:"公子且看!"少女鬢邊桃花驟然綻放,花蕊裏滾落的露珠在洞前結成八卦陣圖,陣眼處赫然嵌著半塊桂花糕。
    破風聲卻在此時撕裂月光。
    "小友倒是替老夫省去破陣的功夫。"歐陽鋒倒掛在十丈外的桅杆上,蛇杖尖端滴落的毒液正腐蝕著洪七公留在礁石上的打狗棒印記。
    十二名赤膊壯漢踩著奇門方位踏浪而來,每人眉心都嵌著枚逆五芒星鐵片,在月下泛著妖異的紫光。
    趙軒的劍鞘重重磕在洞前礁石上,洪七公殘留在此處的降龍掌勁被徹底激活。
    十八條金龍虛影破浪而出,卻見歐陽鋒蛇杖插入浪中,竟將龍影染成墨色。
    阿碧驚呼著甩出水袖,袖中飛出的桃花鏢卻被逆練的蛤蟆功震成齏粉。
    "黃老邪的九花玉露丸,洪七的降龍十八掌——"歐陽鋒的狂笑震得海麵泛起漣漪,十二星煞的彎刀已結成刀網,"配上慕容家的鬥轉星移,正好燉鍋十全大補湯!"
    趙軒突然將染血的衣襟拋向陣眼。
    桂花糕遇血即融,化作金芒沒入他腕間桃色經絡。
    阿碧見狀咬破指尖,以血為墨在趙軒後背急書《水龍吟》下闋。
    當"倩何人喚取"五字成形時,洞窟前的銀汞突然沸騰,將十二星煞的刀陣衝開缺口。
    海麵下傳來沉悶的鍾鳴,趙軒劍尖挑起的浪花裏浮現出郭靖曾演示過的北鬥七星步法。
    他每踏出一步,懷中的殘頁就顯出一行金字,當踏到"搖光"位時,歐陽鋒蛇杖激起的毒霧竟被月光凍結成霜。
    阿碧趁機將雪蟾丸彈入陣中,寒霜遇藥即燃,在刀網中燒出人形空隙。
    "公子,龍門要開了!"少女忽然指向開始旋轉的龜背礁。
    趙軒卻感覺丹田刺痛——強行融合三家真氣的反噬來得比預想更快,歐陽鋒的蛇杖已穿透火光,杖頭鱗片倒豎,每一片都映出他逐漸蒼白的臉色。
    海水在此時漫過腳踝,帶著洪七公留在桂花糕裏的醉仙釀氣息。
    趙軒突然想起三日前那個油紙包,老叫化擠眼時說過的話混著海浪聲在耳畔炸響:"好東西總要等..."他猛地將劍柄撞向懷中殘頁,紙頁撕裂聲裏爆開的金光中,洞窟石門終於露出半寸縫隙。
    海風裹著鹹腥味灌進趙軒裂開的虎口,他後撤時踩碎的貝殼在靴底發出細響。
    歐陽鋒的蛇杖第三次擦過他肋下,杖頭倒鉤撕開布料的聲音像極了黃蓉烹製叫花雞時拆荷葉的脆響。
    阿碧的驚呼聲裏,趙軒踉蹌著撞上刻有"驚濤"二字的礁石,背後傳來的刺痛讓他想起七日前洪七公演示"亢龍有悔"時,故意拍在他後心的那記暗勁。
    "公子!"阿碧的水袖纏住兩柄淬毒彎刀,鬢角的桃花已然凋零大半。
    趙軒低頭看著左肩新添的傷口,血珠順著玄鐵劍的雲紋滴落,在月光裏凝成七顆赤色珠子——這分明是郭靖教他全真劍法時提過的"北鬥泣血"之相。
    他喉頭湧上的腥甜帶著桂花香,懷裏那包浸透鮮血的油紙終於開始發燙。
    歐陽鋒的狂笑震得海鳥驚飛,十二星煞的刀網已縮至三丈方圓。
    趙軒的視線開始模糊,卻清晰看見每個赤膊壯漢眉心逆五芒星鐵片上的裂紋——那些裂紋竟與《九陰真經》殘頁上的經脈圖完全吻合。
    他染血的指尖無意識地在劍柄上勾畫,腕間桃色經絡突然暴漲三寸,將洪七公留在他任脈中的醉仙釀真氣扯得粉碎。
    "小友不妨省些力氣。"歐陽鋒的蛇杖點在趙軒喉前半寸,杖身纏繞的毒蛇吐出信子,"待老夫取寶藏時,定會給你留個全屍。"十二星煞的獰笑混著海潮聲湧來,趙軒卻聽見懷中的油紙包發出蠶食桑葉般的細響——那半塊桂花糕正在吸收他傷口滲出的血珠!
    阿碧突然將雪蟾丸彈入他口中。
    極寒之氣竄入丹田的刹那,趙軒腕間經絡突然迸發金光,三天前在桃花島偷學的"碧海潮生曲"曲譜竟在眼前具象成金色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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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咳著血笑起來,終於明白洪七公擠眼時說的"好東西總要等"是何意——桂花糕裏封著的不是暗器,而是能融合異種真氣的"醉仙引"!
    當歐陽鋒的蛇杖再次刺來時,趙軒的劍突然挽出個違反常理的弧度。
    這不是任何門派的劍招,而是黃藥師布在礁石間的千機引機關軌跡!
    十二星煞的刀陣瞬間紊亂,他們眉心的鐵片接連爆裂,飛濺的碎鐵竟自動排列成《武穆遺書》中的鶴翼陣圖。
    "不可能!"歐陽鋒的蛇杖在礁石上擦出火星,他引以為傲的逆練經脈突然滯澀——趙軒劍尖劃過的軌跡,分明是九陰真經總綱中被他刻意撕去的那頁!
    阿碧趁機甩出水袖纏住龜背礁凸起,趙軒借著拉力騰空時,腕間金芒已凝成郭靖演示過的降龍掌勁。
    海麵炸起三丈高的浪牆。
    趙軒踏浪而行的步法既非北鬥七星,也不是淩波微步,而是十二星煞先前踏過的奇門方位。
    當他第七次踩中"死門"方位時,懷中的桂花糕徹底化作金粉,洪七公埋在他經脈中的十八道掌勁如怒龍出淵。
    歐陽鋒的蛇杖應聲而斷。
    十二星煞的彎刀在龍吟聲中熔成鐵水,滴落在礁石上燙出《易筋經》的梵文。
    趙軒的劍尖挑起最後一片浪花時,阿碧的桃花鏢正巧穿過浪花中心,鏢身上用血寫的"水龍吟"下闋竟補全了洞窟石門上的殘缺銘文!
    "西毒不過如此。"趙軒的皂靴踏在歐陽鋒胸口,劍鋒映出對方扭曲的麵容。
    他故意讓劍刃沾上自己的血——當血珠順著歐陽鋒的衣襟滾落時,這位宗師驚恐地發現,自己苦修三十年的蛤蟆功正在被某種力量逆向解析!
    龜背礁的旋轉突然加速。
    趙軒收劍時特意震飛歐陽鋒的束發金冠,看著那抹金色墜入海浪,就像三日前他故意打翻黃蓉給的荷葉雞。
    阿碧的驚呼帶著笑意:"石門開了!"但趙軒的注意力全在掌心——那裏正浮現出唯有黃藥師能看懂的桃花島密文,而文字載體竟是歐陽鋒吐出的毒血。
    海風忽然裹著桂花香湧向洞窟。
    趙軒轉身時故意踩碎歐陽鋒的護心鏡,鏡片折射的月光在石門上拚出半闕《破陣子》。
    他知道洪七公此刻定在某個礁石後啃雞腿,就像郭靖當年在蒙古大漠教他彎弓時,總會偷偷在箭囊裏塞奶酥。
    當石門縫隙透出的金光染上海麵時,阿碧鬢角最後一朵桃花終於綻放。
    趙軒沒急著邁步,反而用劍尖挑起條掙紮的海魚——魚腹上赫然烙著與十二星煞眉心相同的逆五芒星。
    他笑著將魚拋回海中,心想待會兒黃藥師看到石門上的毒血密文,怕是要氣得吹胡子瞪眼。
    石門洞開的刹那,趙軒的皂靴碾碎了半片貝殼。
    阿碧提著染血的水袖緊跟在後,鬢角殘餘的桃花瓣簌簌落在他肩頭,竟將滲血的傷口染成了珊瑚色。
    洞窟深處湧出的暖風裹著酒香,把兩人衣袂吹得獵獵作響——哪有什麽金銀珠玉,整座石室竟是用十八壇百年陳釀砌成,每壇泥封上都刻著江湖失蹤高手的獨門印記。
    "這是..."阿碧的指尖撫過刻著"逍遙子"三字的酒壇,驚得後退半步。
    趙軒卻盯著中央石台上那柄青銅酒勺發笑,勺柄纏著的紅繩結法,分明與黃蓉束發用的同心結一模一樣。
    他忽然屈指彈在酒勺邊緣,洪七公教他的"逍遙遊"掌勁震得滿室酒香沸騰,無數琥珀色的酒液從壇中湧出,在半空凝成三十六式打狗棒法的招式圖譜。
    阿碧突然拽他衣袖:"公子快看石壁!"少女沾著血的手指劃過潮濕的岩壁,那些看似天然形成的紋路,在酒氣蒸騰下竟顯出《九陰真經》的梵文總綱。
    趙軒的劍鞘重重磕在地麵,三日前被歐陽鋒毒掌擊中的舊傷突然發燙——石室地麵的裂紋,分明與他那夜在桃花島沙灘上演練的北鬥七星陣分毫不差。
    "郭夫人好算計。"趙軒用劍尖挑起酒勺,盛滿的酒液映出他眉梢的疲憊。
    當琥珀色的酒水漫過勺沿刻著的"雁門關"三字時,阿碧突然發現他握劍的手在發抖——不是受傷的顫抖,而是三年前他在終南山初見王重陽劍痕時的震顫。
    少女默默解下腰間藥囊,將最後一粒雪蟾丸塞進他染血的掌心。
    趙軒卻把藥丸按進酒勺,看著它在酒液中化作遊魚狀的冰晶:"黃島主在酒壇裏藏了七味南海朱砂,配雪蟾丸正好治你的寒毒。"他說著突然咳嗽起來,血沫濺在石壁上,竟將某處梵文染成了郭靖教過的蒙古文字。
    阿碧的驚呼噎在喉間。
    滿室酒液突然開始逆流,那些懸空的打狗棒法招式如被驚動的蜂群,盡數沒入趙軒腕間的桃色經絡。
    石室劇烈搖晃時,趙軒突然扯斷紅繩將酒勺拋給阿碧:"接著!
    黃老邪的機關要喝女兒紅才肯消停!"
    少女慌忙咬破指尖將血滴入酒勺,卻在血珠觸及液麵的瞬間愣住——哪是什麽酒水,分明是融化了《武穆遺書》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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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軒的狂笑混著洞窟崩塌的轟鳴,他拽住阿碧躍向正在閉合的石門,青銅酒勺在掌心燙出桃花烙印。
    身後傳來歐陽鋒不甘的嘶吼,十二星煞的彎刀碎片追著他們的衣角釘入岩壁,每片刀刃都映出黃藥師留在酒壇底的嘲諷笑臉。
    夕陽將龜背礁染成蜂蜜色時,趙軒正把玩著半塊逆五芒星鐵片。
    阿碧蹲在淺灘拾貝殼,發間新別的桃花簪突然發出蜂鳴——那是黃藥師留給她的預警機關。
    趙軒眯眼看著海平線,遠處躍起的魚群擺尾的弧度,竟與石室中酒液凝成的打狗棒法第七式完全一致。
    "公子,潮水裏有東西。"阿碧的水袖卷來條掙紮的海魚,魚鰓裏卡著片刻有契丹文的青銅甲。
    趙軒用劍尖挑起的動作突然停滯,鹹濕的海風裏混進了不該存在的沉香味——三日前歐陽鋒的蛇杖,就是用這種西域沉香熏染過的。
    他忽然將酒勺擲向海浪。
    青銅器破空的嗡鳴聲中,某塊礁石後的陰影蠕動了一下,驚飛的海鳥翅膀下閃過半截蛇紋刀鞘。
    阿碧剛要開口,趙軒已經踩碎了準備係舟的浮木,濺起的浪花裏藏著半聲未出鞘的刀吟。
    暮色漸濃時,最後歸巢的沙鷗翅膀上沾著朱砂。
    趙軒數著懷中酒勺的裂痕,每一道裂紋都對應著桃花島潮汐的漲落時辰。
    阿碧鬢角新換的桃花開始滲露,少女卻突然按住心口——她的羅襪不知何時纏上了半截逆練經脈圖,墨跡新鮮得能蹭髒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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