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神秘力量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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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那隻青紫色血管虯結的手,喉嚨發緊。
白霧裏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像有人拖著鐵鏈在地上刮擦。
任仁的後背抵著我,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襯衫滲進來,可那溫度正在飛快流失——他在發抖,從後頸到指尖都在抖,卻還是把我護得嚴嚴實實。
"小心!"玄風長老的喝聲突然炸響。
我眼前一花,那隻手的指尖剛要碰到任仁後頸,整座古寺突然像被揉皺的紙頁般扭曲。
我胃裏翻湧著惡心,被一股蠻力拽進黑暗裏。
等視線重新清晰時,我們站在一片混沌的空間中,四周像浸在墨汁裏,隻有腳邊隱約能看見青灰色的岩石地麵。
"這是......"任仁轉身扶住我,他的指腹蹭過我手腕,沾了一手冷汗。
玄風長老咳嗽兩聲,從袖中摸出青銅羅盤。
羅盤中心的指針瘋狂旋轉,紅漆木框上的八卦紋路泛著暗黃的光:"邪影君主的困靈陣。"他的聲音沉得像壓了塊石頭,"那老東西怕我們壞他好事,用術法把咱們困在這方小世界裏了。"
我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突然注意到腳邊有幽藍的光在閃爍。
蹲下身,指尖幾乎要碰到地麵——那些光竟是刻在岩石裏的符文,每一道都像活物般扭動,和我在任家古籍裏見過的鎮靈陣圖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處倒轉的筆鋒。
"這些符文......"我抬頭看向玄風長老,他已經湊過來,鼻梁上的老花鏡反著光。
"是困陣的樞機。"他用指甲在其中一道符文邊緣劃了劃,石屑簌簌落下,"若能破了這組符文,困陣自然不攻自破。
但......"他的眉峰擰成結,"這些符文被邪力汙染了,需要用幹淨的陽氣引動。"
"我來。"任仁立刻伸手,卻被我抓住手腕。
他掌心有薄繭,是常年握話筒留下的,此刻卻熱得燙人。
"你的陽氣太燥。"我摸出頸間的玉墜——前一刻還燙得灼手的玉墜,此刻竟涼得像浸過冰水,"這玉墜是我奶奶用雪山寒玉雕的,能引淨陽。"
指尖剛貼上符文,玉墜突然發出蜂鳴。
那些扭動的紋路猛地靜止,幽藍光芒大盛,在我們周圍連成一個半圓。
玄風長老的羅盤"哢"地一聲裂成兩半,他瞳孔驟縮:"快!
趁邪力還沒反應過來——"
"嗷!"
一聲尖銳的嘶吼截斷了他的話。
黑暗中翻湧起黑霧,成百上千道青灰色影子從中鑽出來。
它們沒有臉,隻有一張咧到耳根的嘴,露出尖牙;指甲有三寸長,泛著腐綠色的光,正對著我們的方向伸直了手臂。
"靈傀!"玄風長老踉蹌著後退,從懷裏掏出一疊黃符拍在地上,"是用橫死之人的怨氣養的!"
任仁把我往身後帶了兩步,他的手指掐進我手背,力氣大得幾乎要掐出印子。
我這才發現他額角全是汗,連睫毛都沾成了一簇:"離月,你繼續破符文。"他的聲音發啞,"我和玄風長老攔著。"
話音未落,最前麵的靈傀已經撲了過來。
任仁不知道從哪摸出把銀質短刀——那是之前在古宅裏找到的鎮邪器,此刻正泛著冷光。
他揮刀劃開一道弧,銀刃擦過靈傀的手臂,冒起青煙,卻隻讓那東西晃了晃,反而更凶猛地撲上來。
玄風長老的黃符燒得劈啪響,可靈傀太多了,像潮水般漫過符陣。
我看見一張青灰色的臉貼上他的後背,指甲已經刺破他道袍的布料。
心尖猛地一縮,玉墜在掌心發燙——這次不是灼燒,是一種熟悉的溫熱,像有活物在血管裏爬。
"離月!"任仁的短刀被靈傀撞飛,他反手拽過我的手腕,"先躲——"
"不行。"我甩開他的手,玉墜的熱意順著血管竄上指尖。
那些符文在我眼裏突然變得清晰,每一道裂痕,每一處倒轉的筆鋒,都像刻在視網膜上。
我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滲進嘴裏,抬手按在最大的那道符文上:"玄風長老!
口訣!"
"乾三連,坤六斷!"玄風長老的聲音帶著顫,他被三個靈傀纏住,道袍下擺已經被扯碎,"震仰盂,艮覆碗——"
玉墜的熱意炸開來。
我眼前閃過一片白光,那些符文突然開始旋轉,像被風吹動的經幡。
靈傀們發出尖嘯,離我最近的幾個竟被符文的光撕碎,化作黑霧消散。
可更多的靈傀從黑暗深處湧來,它們的指甲刮擦著岩石,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任仁被兩個靈傀按在地上,短刀不知滾到哪去了。
他拳打腳踢,卻像打在棉花上,靈傀的身體穿過他的拳頭,指甲在他脖頸劃出血痕。
我喉嚨發緊,指尖的符文突然一頓——剛才那股熱意消失了,玉墜重新變得冰涼,像塊死物。
"離月!
快!"玄風長老的符咒快用完了,他顫抖著摸出最後三張,"再拖半刻,困陣就要和邪影君主的本體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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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掌下的符文。
它們又開始扭曲,原本清晰的紋路變得模糊,像要融化在岩石裏。
隻要再引動三道光,就能徹底破陣......可任仁的血正順著脖子往下淌,玄風長老的符咒燒完後,我們連最後的屏障都沒有。
靈傀的嘶吼聲近在咫尺。
我聽見有指甲刮過我發梢的聲音,涼意順著後頸爬上來。
任仁在喊我的名字,聲音被靈傀的嘶鳴蓋得斷斷續續。
玄風長老在數最後三張符咒的燃燒時間,"一......二......"
我望著任仁臉上的血,又望著腳下即將消散的符文。
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淌,後背的衣服全濕了。
玉墜在掌心硌出紅印,可它這次沒有給我答案。
黑暗中,又有更多靈傀的影子湧了過來。
我盯著任仁頸側的血珠,它們順著鎖骨滑進衣領,在蒼白皮膚下洇出暗紅痕跡。
玄風長老的符咒燒到第二張時,最後半縷灰燼剛好飄到我腳邊,像朵將熄的殘花。
"離月!"任仁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他掌心滾燙,帶著血的腥氣,"靈傀的目標是你——它們剛才往你背後聚了三波。"
我後頸的寒毛根根豎起。
指甲刮過發梢的聲音又響了,這次更近,幾乎擦著耳骨。
靈傀的嘶吼裏混著細碎的嗚咽,像極了上個月在義莊聽見的、被活剝了皮的老婦的哭嚎。
玄風長老的第三張符咒"轟"地炸成金芒,暫時撕開了包圍我們的黑霧。
借著那點光,我看見十步外的岩壁上,原本用來破陣的符文正在融化——朱砂混著岩粉簌簌往下掉,像被誰拿滾燙的刀刮過。
"破陣需要三道光引。"我喉嚨發緊,"可現在......"
"現在靈傀能撕碎我們的喉嚨,比符文連上線更快。"任仁扯下領口的銀鏈,那是他奶奶留下的護身符,此刻正泛著幽藍微光,"先活過這半刻,再想破陣的事。"
玄風長老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他腰間的符咒袋空了,指尖還捏著半張燒焦的符紙,"老身活了七十載,從沒見過困陣和邪物本體連得這麽緊的......離月丫頭,你感應玉墜試試?"
我這才想起掌心的玉墜。
剛才那股熱意退得幹幹淨淨,現在它像塊浸過冰水的鵝卵石,貼著掌紋硌得生疼。
我把它攥得更緊,突然想起三天前在任家祠堂,玉墜也是這樣冰涼——那天任奶奶的棺槨被人動了手腳,屍身不見了,隻留下一張剝得幹幹淨淨的人皮。
"玉墜沒反應。"我咬著牙,"它可能......被邪影君主的氣鎮壓了。"
靈傀的嘶吼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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