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西域拓土封王爵,再興攜眷隱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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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看官,上回書說到建業城內喜事連連,楊繼周滿月宴後,劉禪率眾人班師回朝,董允率百官迎接。朝堂之上,關羽、張飛主動請削王權,劉禪準奏並通報楊再興;關索則啟程返蜀助蔣琬並督辦黃忠祠。與此同時,玉門關內,曹芳與魏軍降卒匯合,卻因嚴冬難行暫緩西征,並上報於長安朝廷。
消息傳至長安,劉禪覽奏後神色一凝,當即下詔:命驃騎將軍馬超自涼州鐵騎中抽調萬餘精銳,星夜開赴徐晃、魏延帳前聽令。
此詔明為增援曹芳前線軍力,實則暗藏監視之謀,以防其擁兵自重、滋生異心,務保朝局安穩無虞。
開春之後,塞外冰雪消融,曹芳親率大軍西出玉門關,行至樓蘭故城遺址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曹肇領著百餘輕騎疾馳而來,身後還跟著一支旌旗微斜、卻仍顯整肅的數千人隊伍。
“陛下!”曹肇翻身落馬,大步趨至曹芳馬前,聲音難掩激動,“伯濟到了!”
曹芳聞言心頭一振,當即催馬上前。
隻見隊伍前列,郭淮身著斑駁破舊的鎧甲,戰袍上還沾著沙塵與風霜,麵容雖顯憔悴,眼神卻依舊銳利。
見曹芳親至,郭淮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倒在地:“罪臣郭淮,參見陛下!臣當年兵敗雍涼,率軍一路撤往西域,致使疆土淪陷,實在罪該萬死……”
曹芳不等他說完,便下馬親手將他扶起,溫聲打斷:“郭將軍此言差矣。往日兵敗非你之過,何談罪責?況且,我也早已不是什麽陛下了……”
言罷,他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落寞,卻又轉瞬即逝。隨即,抬手拍了拍郭淮臂膀,語氣重又變得堅定:“如今你我重逢,當同心協力,助大漢平定西域,重振聲威!”
郭淮聞言,整了整殘破的戰袍,隨即上前半步,向曹芳詳細稟報西域局勢:“啟稟陛……安樂公,如今西域諸國態勢分明。”
“鄯善、於闐兩國與我大漢素有通好,態度恭順溫和;龜茲、康居則依附大宛,對我朝敵意甚濃;而安息國坐擁絲路要衝,國力強盛,若能將其收服,便可為我軍後續西征鋪就關鍵一步。”
曹芳頷首,隨即召桓範、曹肇與郭淮入帳議事,一番斟酌後定下先易後難的方略:
先取鄯善、於闐為根基,穩固糧草補給;再揮師北向,征討龜茲、康居以除後患;最後收服安息,徹底打通西進通道。”
計議既定,大軍繼續西進,數日後便兵臨鄯善都城之下。
鄯善國王登城遙望,見漢軍旌旗蔽日、軍容整肅,自知無力抗衡,當即親捧降書,打開城門出迎。
曹芳依約善待降王,保留其王位與治權,僅令其每年向大漢納貢稱臣。
收服鄯善後,大軍轉道於闐。於闐國王心存僥幸,集結兵力據城頑抗,卻被曹肇率領的虎豹騎迅猛突襲,一戰便擊潰其主力。於闐國王見大勢已去,隻得獻城請降。
短短半年之間,曹芳便順利收服西域南部諸國,不僅拓展了大漢疆域,更繳獲了無數糧草、牲畜,為後續征戰積攢了充足物資。
西域戰報傳至長安,劉禪覽後與諸葛亮等重臣相視而笑,殿內喜氣盈盈。
諸葛亮撫須頷首,向劉禪進言:“陛下,安樂公一舉收服西域南部諸國,既穩固了邊疆,又為我朝拓土開疆,當速速下旨嘉獎,以安其心、勵其誌。”
劉禪深以為然,當即拍板:“司徒所言極是。傳朕旨意,改封曹芳為定遠王,賞黃金千兩、綢緞千匹;另許其承諾,待拿下大秦之地,可於彼處立國,世代為大漢藩屬,永享榮光。”
旨意隨快馬傳至西域時,曹芳正與桓範在軍帳中推演征討龜茲的戰術。
他接過詔書,指尖輕撫絹帛上的朱紅璽印,心中五味雜陳——從曹魏天子淪為大漢藩王,身份的轉變雖讓他有些不甘,但卻也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桓卿,你且看這道旨意,陛下此舉是真心信任,還是另有深意?”曹芳將詔書遞出,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桓範接過細讀,沉吟片刻後道:“陛下此舉,既是嘉獎,亦是安撫。我等遠在西域,距中原萬裏之遙,若陛下心存猜忌,大可不必許以裂土封國之諾。”
“依臣之見,陛下是盼著大王能以西域為基,繼續為大漢開拓西方疆土,以赫赫戰功抵償舊日之過。”
曹芳聽罷,心中巨石落地,當即起身,拔劍指向輿圖上的龜茲疆域:“傳我將令,全軍即刻整肅軍備,三日後揮師北上,征討龜茲、康居!”
龜茲、康居兩國聽聞曹芳大軍壓境,忙遣使向大宛求援。
大宛國王恐唇亡齒寒,即刻派遣三萬精兵馳援,與兩國聯軍匯合後,於貴山城下擺開陣勢,欲與漢軍決一死戰。
戰鬥打響後,曹肇率先領著數千輕騎疾馳而出,如離弦之箭般衝破聯軍防線,直插敵陣腹地。郭淮則率一萬步卒悄然繞至側翼,趁亂截斷聯軍退路,形成合圍之勢。
而曹芳與桓範則親率三萬餘精銳,自正麵穩步推進,以密集陣型壓向敵營。
聯軍雖兵力占優,卻多是臨時拚湊的烏合之眾,怎敵漢軍協同作戰的精銳之師?沒多久便陣腳大亂、潰不成軍。
曹芳乘勝追擊,一舉攻破貴山城。十餘日後,龜茲、康居、大宛三國向大漢稱臣。
大宛素以良馬聞名,曹芳從中精選數千匹神駿,悉數交予曹肇,命其重建虎豹騎。
曹肇日夜操練,僅用數月便練成一支萬人規模的勁旅——這支新虎豹騎不僅裝備精良,更兼具精湛馬術與協同戰力,很快便成為曹芳平定西域的核心銳旅。
收服大宛後,曹芳未作停歇,而是繼續揮師西進,劍指安息。
安息坐擁五萬騎兵,扼守絲綢之路要衝,國力富庶,實乃勁敵。
曹芳深知硬攻難克,遂召桓範、郭淮、曹肇入帳議事。桓範獻策:“大王,安息雖強,內部卻派係割據,國王與貴族矛盾尖銳。不如遣細作潛入,以利遊說貴族倒戈,待其內亂叢生,我軍再趁機進兵,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曹芳依計而行,速派細作潛入安息。貴族本就對國王積怨頗深,又見漢軍兵威赫赫,紛紛倒戈相向。
安息國王見眾叛親離,大勢已去,隻得獻城投降。收服安息後,曹芳繳獲無數金銀財寶與戰馬,實力大增。
他隨即與桓範定下兵分兩路之策,指著輿圖下令:“伯濟,你率部越蔥嶺南下,征討大月氏;長思叔父,你領虎豹騎西進,拿下條支、大秦;我與桓卿留守安息,統籌糧草調度,為你二人穩固後援。”
話落,郭淮、曹肇齊聲領命,各自點兵出發。
郭淮率三萬大軍南下,越蔥嶺時遭遇暴雪嚴寒,不少士卒凍死凍傷,他卻咬牙堅持行軍,終抵大月氏境內。
彼時的大月氏雖已過了鼎盛期,卻仍是南亞強藩,坐擁四萬騎兵。
郭淮深知硬拚不易,便選擇避其鋒芒,設下誘敵深入之計,將大月氏騎兵引入狹窄山穀,而後伏兵四起,一舉擊潰了敵軍。
大月氏國王見主力盡去,無奈之下隻得遣使向大漢稱臣。
另一邊,曹肇率領的虎豹騎一路勢如破竹,先收條支,繼而兵臨大秦邊境。
大秦乃西方強國,其重步兵陣列嚴整如鐵壁,騎兵亦以迅捷彪悍聞名,聽聞漢軍來犯,當即派遣三萬步騎精銳,在邊境平原列陣迎戰。
曹肇見大秦軍陣森嚴,並未貿然進攻,而是令虎豹騎分為三隊:
前隊以輕騎襲擾,不斷衝擊大秦步陣側翼,消耗其體力;中隊偃旗息鼓,隱蔽於側翼樹林,伺機而動;後隊則手持長弩,遠程壓製敵軍騎兵。
大戰伊始,大秦重步兵穩住陣腳,長矛如林,數次擊退漢軍輕騎;但其騎兵急於求勝,貿然追擊,落入曹肇預設的包圍圈內。
曹肇見狀,親自率領中隊重騎疾馳而出,馬刀劈砍間,大秦騎兵陣腳大亂。
解決騎兵後,漢軍三路合一,以輕騎機動性繞至大秦步陣後方,配合長弩齊射,硬生生撕開一道缺口。
虎豹騎將士見狀,策馬衝入陣中,馬踏刀砍,大秦步陣瞬間崩潰。
此一戰,漢軍斬殺大秦精銳萬餘人,俘虜數千,徹底擊潰其邊境主力。
大秦國王聽聞精銳盡失,又聞安息、大月氏等國已相繼稱臣,自知無力抗衡,隻得派使者趕赴安息,向曹芳獻上降書,正式歸附大漢。
曹芳見大秦歸降,心中大喜,當即命人快馬加鞭,將這拓土西方的捷報送往長安。
而此時的建業城內,楊再興靜坐在府中涼亭,指尖捏著一封以仙鶴銜來的信箋,正是南華老仙所遣。
箋上字跡飄逸,卻隻寥寥數語:“振武,不日吾便將離去,金光洞仍需人坐鎮,速歸!”
待看過信箋,他神色驟然一凝:當年與仙長定下之期,終究是近了嗎?
當晚,楊再興將甄宓、劍影、呂雯三位夫人喚至書房,並將信箋遞去。
甄宓最先看完,眉宇間攏起憂色:“夫君,仙長傳訊,定是當年之約已至,咱們何時動身?”
“事不宜遲,”楊再興沉聲道,“明日便著手準備,三日後啟程。”
呂雯懷抱著兩歲的楊繼周,指尖輕輕撫過孩兒發髻,柔聲道:“夫君去哪,我與繼周便去哪。”
劍影亦上前一步,語氣堅定:“我亦然,此生必隨夫君左右。”
接下來三日,楊府上下忙而不亂。楊再興先是遣散了府中下人,隻留數名家丁丫鬟看守宅邸,並給每人留足了安家銀錢。
隨後,他提筆給孫紹寫了封書信,言明自己即將歸隱之事,囑咐家丁次日酉時再送往昭明宮內。
待到第三日卯時初刻,晨光微亮,楊再興攜甄宓母子、呂雯母子,連同劍影、劉芙與李彥,登上了北上長安的船隻。
船隻沿長江逆流而上,途經九江、廬江時,楊再興特意登岸,與調任至此地的甘寧、太史慈二人執手辭別。
此後,眾人一路曉行夜宿,經淮水入黃河,再轉渭水,曆時月餘,終於抵達了長安郊外。
此時,劉禪早已攜關羽、張飛、諸葛亮在城外的十裏長亭處等候。
遠遠望見楊再興一行車馬,劉禪率先快步迎上,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滿是不舍:“兄長,你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朕本欲留你在長安共輔朝政,可……司徒、二叔、三叔卻皆與朕說,說你……一心向道。朕……實在不忍你離去啊!”
楊再興躬身行禮,聲音溫和卻堅定:“陛下厚愛,臣銘感於心。隻是……有些事既已應下,便絕無反悔的道理。”
關羽上前一步,寬厚的手掌拍在他肩頭,丹鳳眼微微眯起,滿是感慨:“振武,你我相識已有二十餘載,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能同飲一杯。”
“往後在洞中修行,務必保重身體,若遇難事,隻需差人傳訊長安,縱使遠隔千裏,二叔定會策馬趕來助你。”
張飛性子爽朗,大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振武!日後,你莫要修道修得忘了三叔啊!等俺閑下來,定要尋去金光洞,屆時你可得備上好酒,咱叔侄倆也好再喝上一場!”
諸葛亮站在一旁,手持羽扇輕搖,笑容溫和:“振武,修行之路漫漫,當以靜心凝神為重,莫要為俗事煩擾心神。若遇道途困惑,隻需堅守本心便是。”
楊再興一一拱手謝過眾人,隨後便領著家眷轉身,準備轉道上庸郡,再一路南下前往犍為郡。
待楊再興一行人車馬漸遠,張飛忍不住粗聲嚷道:“阿鬥!如今天下都已定了,你方才咋還不與芙兒相認,將其留下?讓她跟著振武去修道,往後哪還有機會回宮!”
劉禪望著遠方揚塵,輕輕歎了口氣,聲音帶著幾分悵然:“三叔,芙兒年紀尚小,朕若貿然將她留在宮中,怕是換了新環境後,她未必能適應。況且……”
他頓了頓,眼底掠過一絲複雜,“她如今還不懂事,可等再長大些……若是問起她母親,朕又該如何作答?”
“與其讓她在深宮孤零零長大,不如跟著兄長一家,至少有繼祖、繼周兩個孩子作伴,日子也熱鬧些。”
說罷,他轉身率先登上禦駕,撩開車簾時,低聲喃喃自語,似在對自己承諾:“芙兒,再等些時日。待你成年,為父定會將你接回宮中,到那時,咱們一家便再也不分離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這正是:西域揚威封遠爵,仙山歸隱別長安。漢疆西拓傳捷報,骨肉情深待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