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接替鈴木,暫留憲兵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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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奇怪不奇怪?"
還有二十秒。
陸陽的額頭。
滲出冷汗。
"所以呢?"
他強裝鎮定。
鈴木又進一步:
"所以我在想。"
"是誰在調虎離山?"
還有十秒。
陸陽突然彎腰:
"抱歉。"
"我肚子......"
"突然很疼。"
鈴木愣住了:
"您這是......"
陸陽捂著肚子:
"可能是。"
"中午的壽司。"
"不太新鮮。"
說完。
轉身就跑。
像隻受驚的兔子。
身後傳來。
鈴木的喊聲:
"山佐少佐!"
"您等等!"
陸陽頭也不回:
"我得去廁所!"
"您自己查吧!"
就在這時。
轟的一聲。
審訊室炸了。
火光衝天。
照亮了半邊天。
鈴木的臉。
在火光中扭曲。
像個惡鬼。
陸陽趁亂逃走。
鑽進黑暗中。
身後是混亂的喊聲。
雜亂的腳步聲。
還有此起彼伏的。
警笛聲。
但他沒有回頭。
黑暗是最好的掩護。
拐過一個彎。
一輛黑色轎車。
無聲地滑過來。
車門打開。
他鑽了進去。
車子像幽靈一樣。
消失在夜色中。
爆炸的第二天。
哈爾濱城裏。
彌漫著恐慌。
憲兵司令部。
像個被捅了的馬蜂窩。
"山佐少佐。"
哼石荒野叫住他。
"昨晚真是。"
"太不幸了。"
陸陽低著頭:
"都怪我。"
"要是跟鈴木大佐。"
"一起去查看。"
"也許能發現......"
哼石荒野擺擺手:
"不怪您。"
"誰能想到。"
"那些該死的共黨。"
"會在審訊室。"
"安裝炸彈。"
陸陽心裏冷笑。
這個老狐狸。
在試探他。
"對了。"
哼石荒野忽然說。
"鈴木的工作。"
"暫時沒人接手。"
"您看......"
陸陽心裏一驚。
這是個陷阱。
還是個機會?
"可是。"
他故意遲疑:
"我是特高課的。"
"留在這裏。"
"不太合適吧?"
哼石荒野笑了:
"已經請示過。"
"上麵同意了。"
"就當是。"
"特高課和憲兵隊。"
"加強合作。"
陸陽明白了。
這是在監視他。
懷疑他和爆炸有關。
但這正合他意。
留在這裏。
反而更安全。
"那我。"
"就卻之不恭了。"
他恭敬地說。
哼石荒野點點頭:
"您先熟悉一下。"
"鈴木的案子。"
"特別是那個。"
"逃走的共黨。"
"一定要抓到他。"
"給鈴木報仇。"
陸陽走出辦公室。
陽光照在身上。
卻感覺不到溫暖。
他想起昨晚。
那輛黑色轎車上。
泰山的話:
"組織上說。"
"你暫時不能撤離。"
"還有更重要的。"
"情報要拿到。"
現在。
他成了鈴木的替身。
像個替死鬼。
在虎口裏。
跳著危險的舞。
但這樣也好。
他能接觸到。
更多的機密。
找到那份。
關於滿鐵的名單。
樓下傳來。
整齊的腳步聲。
是憲兵在訓練。
皮靴踏在地上。
像是在敲響。
催命的鼓。
陸陽站在窗前。
看著這座城市。
在晨霧中。
若隱若現。
像一張。
巨大的蛛網。
而他。
正在網中央。
走鋼絲。
為了安全,陸陽被迫搬到了憲兵司令的軍官宿舍,和一群軍官住在一起。
軍官宿舍。
像個鐵籠子。
關著一群。
披著軍裝的野獸。
"山佐少佐。"
宿舍長井上大尉。
領著他看房間。
"您住在三樓。"
"正好和我們。"
"幾個人在一層。"
井上四十多歲。
管著軍需物資。
最愛喝清酒。
最恨別人不敬他。
隔壁住著。
負責情報的。
田中中尉。
才二十五歲。
像條年輕的毒蛇。
最愛打聽。
別人的秘密。
樓下是。
負責審訊的。
山本大尉。
人稱"笑麵虎"。
笑著笑著。
就能讓人開口。
最愛用電刑。
還有個。
管後勤的。
藤田少佐。
總是一臉愁容。
像個苦瓜。
但他最清楚。
誰和誰有矛盾。
誰和誰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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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
陸陽拎著酒。
敲開井上的門。
"初來乍到。"
"請多關照。"
井上的眼睛亮了:
"這是......"
"會津清酒?"
"好東西啊!"
很快。
幾個軍官都來了。
圍著酒瓶。
像餓狼聞到肉香。
陸陽給他們倒酒:
"聽說井上大尉。"
"最懂酒道。"
井上得意地笑:
"略懂略懂。"
"山本大尉。"
陸陽又說:
"審訊技術。"
"是一絕。"
"改天請教。"
山本眯著眼:
"山佐君太客氣。"
"田中君。"
"年紀輕輕。"
"就管情報。"
"真是前途無量。"
田中臉紅了:
"哪裏哪裏。"
"藤田少佐。"
"後勤工作。"
"最是辛苦。"
"沒有您。"
"我們都活不好。"
藤田苦笑:
"職責所在。"
酒過三巡。
井上醉醺醺地說:
"山佐君。"
"你很會做人啊。"
陸陽笑而不語。
他在等。
等這些人。
在酒精的作用下。
說出更多秘密。
果然。
話題漸漸轉向。
鈴木的死。
山本壓低聲音:
"那天晚上。"
"我看見鈴木。"
"和滿鐵的人。"
"起了爭執。"
陸陽的耳朵。
豎了起來。
像隻警惕的兔子。
但臉上依然。
帶著醉意:
"什麽爭執?"
田中插話:
"聽說是為了。"
"一份名單。"
藤田搖搖頭:
"別說了。"
"這些事。"
"都是機密。"
井上卻大著舌頭:
"有什麽機密!"
"滿鐵那些人。"
"早就該查查!"
陸陽又倒上酒。
看著杯中。
泛起的漣漪。
像是看見了。
那份名單的影子。
在酒香中。
若隱若現。
三天後,按照以前鈴木的管轄,他要去哈爾濱警察局視察工作,隨身帶著平川少尉和一隊十人的日本憲兵,威風凜凜的來到哈爾濱警察局。
“平川君,現在的哈爾濱警察局長是誰?”
“報告少走,此人叫曹德勝。”
陸陽心裏一驚,但麵不改色。
平靜點頭,“幹多久了,可靠嗎?”
平川繼續介紹“此人是個老人,我來之前就聽說擔任局長了。聽鈴木大佐說過,此人及其圓滑,和曆任憲兵司令都搞的很好,在哈爾濱很有勢力,所以我們利用他。”
“嗯?”陸陽舉起手,晃晃手指。
“你們的思想非常危險,我從英機關出來,見到很多這樣的,他們利用金錢美女,腐蝕帝國的軍人。”
“嗨~!”平川嚇出了一身冷汗。
沒想到昔日的警察局長曹德勝還是他,陸陽摸了下臉上的傷疤和鼻下的仁丹胡,問題不大,快三年了,他應該不記得了。
警察局的大門前。
陸陽走下車。
皮靴在地上。
敲出清脆的響聲。
"山佐少佐。"
平川在旁邊說。
"這個曹德勝。"
"是個老滑頭。"
"鈴木大佐生前。"
"最討厭他。"
平川非常機敏,見陸陽不看好曹德勝,立刻開始劃清界限。
陸陽摸了摸臉上的傷疤。
"他當了。"
"快十年局長。"
"和滿鐵的關係。"
"很不一般。"
平川壓低聲音。
"聽說每個月。"
"都有紅包。"
陸陽點點頭。
手指無意識地。
摸著鼻子下麵的仁丹胡。
此時,曹德勝已經帶人迎接了出來。
還是那張圓臉。
還是那身肥肉。
還是那副笑容。
像個彌勒佛。
"山佐少佐。"
他深深鞠躬。
"歡迎視察。"
陸陽看著他。
三年前,陸陽隻是個小警察。
臥底到哈爾濱警察局。
可如今,
他們的身份。
卻調換了位置。
"曹局長。"
陸陽用生硬的中文。
"鈴木大佐的事。"
"你們查得如何?"
曹德勝擦擦汗:
"已經有線索了。"
"請大人移步。"
"我們詳談。"
辦公室裏。
牆上掛著。
鬼子領隊的畫像。
曹德勝親自倒茶。
陸陽注意到。
他的手在發抖。
難道認出來了?
"大人。"
曹德勝說:
"我們懷疑。"
"是滿鐵內部。"
"有人勾結共黨。"
陸陽的心跳快了:
"有證據嗎?"
曹德勝猶豫了:
"這個......"
他偷偷瞄著。
陸陽的臉。
特別是那道疤。
"大人......"
"恕卑職眼拙,我看著您有些眼熟。"
陸陽心裏一緊。
但臉上更冷:
"怎麽?"
"曹局長去過日本?"
曹德勝趕緊搖頭:
"不不。"
"是想起一個人。"
"三年前......"
"算了。"
"不說這個。"
陸陽站起來:
"那就談正事。"
"滿鐵的事。"
"你繼續查。"
"隨時向我匯報。"
轉身時。
他看見曹德勝。
額頭上的汗。
更多了。
走出警察局。
陽光刺眼。
照得人睜不開眼。
平川問他:
"大人。"
"要不要查查。"
"曹德勝的底?"
陸陽搖搖頭:
"不急。"
"等他自己。"
"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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