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5章 無畏擒龍(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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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的春雨帶著泥土的腥氣,把石榴樹的根須泡得發脹,其中一條根須竟順著地脈的縫隙鑽出地麵,在祠堂門口的青石板上盤成個五角星。我蹲下身撥開濕泥,根須上沾著些暗紅色的顆粒,是守脈人碑下的養煞土,混著三百年後的安魂花粉——是地脈在把未來的氣息送回現在。
“吳畏哥,快來看這寶貝!”老油條舉著個粗瓷盆衝進院子,盆裏養著株奇怪的植物,根莖像龍鱗,葉片像安魂花,頂端結著個銅鈴形狀的花苞,“這是胖爺我在聚靈窟的石縫裏挖的,用龍鱗粉和冰靈淚澆了三個月,昨天突然開花了,花瓣上的紋路能映出人影!”
花瓣上的人影果然在動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正往石筍上貼符紙,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在給守脈人碑描金,我們四個在極北冰原對著寒煞舉武器,畫麵像走馬燈似的轉,最後定格在洛陽老宅的院子裏,一個梳羊角辮的小女孩正給這株植物澆水,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與花瓣的紋路重合。
白靈的玉佩懸在花苞上方,紅光在花瓣上凝成道溪流,溪流裏漂著些金色的光點,是地脈靈體的碎片“白衣姐姐說,這株植物是‘輪回草’和‘安魂花’的共生體,三百年前的根須纏著三百年後的花瓣,就像守脈人的記憶在時光裏互相纏繞。你看光點裏的影子,是吳承安在對著我們笑呢。”
小望的銅鈴掛在石榴樹新抽的枝椏上,鈴身沾著春雨,搖響時帶著濕漉漉的回音“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守脈人碑前立了塊新碑,上麵刻著‘地脈守護者’,碑後的石匣裏藏著咱們的頭發,和三百年後的守護者頭發纏在一起,用龍鱗粉封著——是想讓地脈記得所有守脈人的氣息。”
守脈令在祠堂的供桌上微微顫動,背麵的地脈圖滲出些墨綠色的汁液,在中原與南疆的交界處凝成片竹林,竹節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的變體。爺爺的筆記自動翻開,新的插畫裏,三百年後的南疆瘴氣林修起了條石板路,路邊豎著塊木牌,寫著“竹靈歡迎您”,幾個背著背簍的采藥人正往竹林深處走,背簍裏裝著安魂花和龍鱗粉——是守脈人的後代在與地脈靈體共處。
插畫旁寫著行小字“當采藥人的笑聲傳到竹靈芯的位置,芯子會開出朵金色的花,花心裏藏著南疆毒煞的最後解藥——是留給後世的平安符。”
三叔公扛著捆竹篾走進院子,篾條上還帶著新鮮的竹青“我用這竹篾編個罩子,把輪回草罩起來,三百年後它長到房頂高,罩子的紋路能順著藤蔓爬到守脈人碑,讓兩地的地脈精氣流通得更快。昨晚夢見你爺爺在編篾條,他說要編個五角星的底,這樣輪回草的根須就不會長歪了。”
老太太往竹篾罩子裏撒了把穀種,是今年洛陽的新穀“這穀種能順著根須往地脈裏鑽,三百年後長到守脈人碑下,穀穗上的紋路會像咱們的掌紋。對了,我把祠堂的鑰匙拓在穀種上,三百年後的人剝開穀殼,就能看見鑰匙的形狀,知道祠堂的門永遠為他們開著。”
穀種剛接觸到輪回草的根須,就發出細微的爆裂聲,在泥土裏長出些銀白色的須根,須根上的露珠映出三百年後的穀田大片的穀子在風中搖晃,穀穗的影子在地上連成個巨大的五角星,守脈人碑就立在五角星的中心,碑前的石桌上擺著碗新米,米粒上的紋路與我們現在的穀種一模一樣。
守脈令突然從供桌上跳下來,往洛陽城的東南角飛去。我們踩著積水追過去,發現那裏的老槐樹下有個樹洞,樹洞裏泛著金光,是地脈靈體聚成的漩渦。老油條往樹洞裏扔了塊鎮魂鏡的碎片,碎片遇光竟化作隻金色的甲蟲,翅膀上的紋路是鎮煞司的徽章,往守脈人碑的方向飛去——是輪回蟲的變種!
樹洞深處藏著個青銅罐,罐口用紅布封著,布上繡著五靈守護陣的圖案,與我們係在銅鈴上的紅布一模一樣。打開銅罐的瞬間,無數金色的光點從裏麵飛出,在空中凝成吳承安的身影,他正往罐裏放東西,放的竟是片三百年後的安魂花瓣,花瓣上還沾著些石榴汁——是跨越時空的饋贈!
“他早就知道會有後來人。”我撫摸著銅罐內壁的刻字,是吳承安的筆跡“餘守脈三十載,知地脈如江河,守脈人如舟楫,舟楫可換,江河不息。後世守脈人若見此罐,當知守護非一人之功,乃代代相續之責。”
白靈的玉佩飛進銅罐,紅光在罐底的沉澱物裏流轉,沉澱物竟慢慢凝聚成個小小的玉佩,與白靈現在的玉佩嚴絲合縫——是三百年前的玉佩碎片,順著地脈流到了這裏!兩塊玉佩合在一起的瞬間,樹洞突然震動,露出下麵的暗河,河水泛著金光,與長江的地脈相連,河麵上漂著些竹筏,筏子上的人影正往洛陽的方向來,是南疆的竹靈後代!
“它們在感謝我們淨化了毒煞。”白靈指尖輕觸玉佩,“白衣姐姐說,竹靈的記憶能順著水流傳播,三百年前的竹靈記得我們在瘴氣林的守護,特意托春汛送來謝禮。”她指著河麵上的片竹葉,葉紋裏嵌著些青黑色的粉末,“是歸墟的定海神砂,混著極北的冰靈淚,能鎮住所有水係的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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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油條往暗河裏撒了把滅煞粉,粉末遇水竟在河麵上燃起金色的火焰,火焰裏浮出玄滄的影子,正往中原的方向遊,龍尾掃過的地方,河水都變成了金色“胖爺我就說玄滄不會缺席!這老夥計肯定是聞到了龍鱗粉的味兒,特意從歸墟趕來看熱鬧。”
小望的銅鈴突然劇烈震動,鈴身的三靈紋泛著藍光“地脈靈體說,三天後的子時,中原的地脈會與極北、南疆、歸墟、秦嶺的地脈同時共振,那時所有守脈人的信物都會發光,三百年前與三百年後的影子會在守脈人碑前重疊——是地脈在辦‘全家福’!”
我們往守脈人碑趕去時,發現碑周圍的安魂花都開了,花瓣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的圖案,花心的露珠裏映著無數張臉,有吳承安,有爺爺,有我們,還有些陌生的麵孔,顯然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碑座的裂縫裏鑽出些金色的根須,纏著塊青銅片,上麵刻著“守脈人吳畏攜夥伴立”,旁邊還留著三行空白——是給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留的位置。
老油條往空白處撒了把龍鱗粉,粉末在碑上凝成三個模糊的名字輪廓“胖爺我先替他們占個位置,三百年後他們來刻字時,就知道咱們等著呢。”他突然指著遠處的天空,那裏浮著些金色的光點,正往守脈人碑的方向匯聚,“是各地的地脈靈體都來了!極北的冰靈、南疆的竹靈、歸墟的魚靈、秦嶺的樹靈,都想來看這場‘全家福’!”
守脈令在碑前的地麵上劃出個巨大的五角星,五靈守護陣的光芒從五個方向往中心匯聚,安魂花的花瓣開始旋轉,在碑前形成個金色的漩渦,漩渦裏的人影越來越清晰,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往我們的方向揮手,他們的手裏舉著爺爺的筆記,筆記的最新一頁畫著我們現在的樣子。
“我們看見你們了!”對麵傳來模糊的呼喊,“你們的故事,我們都記著呢!”
漩渦裏的金光越來越亮,守脈人碑開始微微顫動,碑上的名字開始閃爍,從吳承安排到我們,再到三百年後的空白處,最後延伸向無盡的未來。我知道,這場“全家福”隻是守護路上的一個瞬間,就像春雨裏的一滴水珠,會匯入地脈的江河,繼續往前流淌。
老油條往漩渦裏扔了塊安魂花餅,餅屑穿過時空的界限,落在三百年後的筆記上,留下個金色的印記“胖爺我的‘特產’也得留個紀念!”
白靈的玉佩裏飛出片花瓣,花瓣在漩渦裏化作隻紅色的蝴蝶,往三百年後的方向飛去,停在守護者的肩頭。
小望的銅鈴響了最後一聲,鈴音在金光裏蕩出圈圈漣漪,像在說“我們一直都在”。
我望著漩渦裏漸漸清晰的未來,知道我們的影子會永遠留在那裏,與三百年後的守護者並肩站在守脈人碑前,看著安魂花年複一年地開,看著石榴樹一年年地結果,看著中原的地脈永遠流淌。
春雨還在下,打在安魂花的花瓣上沙沙作響,混著遠處暗河的流水聲、地脈靈體的嗡鳴、三百年後的笑聲,像首永遠唱不完的歌。這歌聲會順著地脈傳到極北的冰原,傳到南疆的瘴氣林,傳到歸墟的深海,傳到秦嶺的聚靈池,讓所有地方的守脈人都知道,他們不是孤單一人。
我們的身影在金光裏漸漸透明,卻在守脈人碑上留下了永恒的印記。老油條的笑聲還在回蕩,白靈的玉佩還在發光,小望的銅鈴還在輕響,我的守脈令還在發燙。這故事,會在春雨裏繼續發芽,在時光裏繼續生長,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洛陽城的槐花在暮春落盡時,石榴樹的枝頭竄出串新葉,葉尖泛著金光,其中一片葉子的紋路竟與鎮魂鏡的碎片完全吻合。我伸手去摘,指尖剛觸到葉片,整棵樹突然輕輕搖晃,樹根處的泥土裏冒出些金色的絲線,往祠堂的方向鑽——是三百年前埋下的安魂花種子,終於順著地脈長出了第一縷新芽。
“吳畏哥,快來看這稀罕物!”老油條舉著個藤編筐衝進院子,筐裏鋪著層暗紅色的絨布,上麵擺著些零碎的物件半塊龍鱗、三枚銅鈴碎片、片透明的玉佩殘角、截生鏽的工兵鏟刃,“這是胖爺我在邙山的亂石堆裏刨的,每樣東西上都纏著根金色的線,線頭上還沾著槐花蜜——肯定是地脈靈體特意串起來的!”
他把物件擺在石桌上,金色的絲線突然自動纏繞,在桌麵上凝成個五角星,五角星的中心浮出塊青銅鏡的虛影,鏡麵上的裂紋正在慢慢愈合,邊緣的缺口正好能拚進我們手裏的鎮魂鏡碎片。白靈的玉佩飛至虛影上方,紅光在鏡麵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場景個手背上有月牙胎記的年輕人正往鏡麵上拚最後一塊碎片,碎片嵌入的瞬間,鏡麵爆發出金光,照得守脈人碑前的安魂花海一片透亮。
“是鎮魂鏡的完整版!”白靈指尖輕觸玉佩,“白衣姐姐說,當兩個時空的碎片在同一刻歸位時,過去與未來的守護力量會在地脈裏相撞,撞出的金光能讓所有煞氣三百年不敢抬頭。你看鏡裏的影子,是我們四個站在三百年後的守護者身邊,手裏的信物都在發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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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望的銅鈴掛在石榴樹的新枝上,鈴音被槐花的餘香裹著,往地脈深處鑽得更遠了“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守脈人碑旁修了座‘信物館’,館裏的玻璃櫃裏擺著咱們的工兵鏟、玉佩、銅鈴和鎮魂鏡,旁邊的展台上放著本厚厚的冊子,每一頁都貼著張照片,從秦嶺聚靈池的合影一直拍到三百年後的全家福——是想讓每個來參觀的人都知道,守護從來不是孤單的事。”
他指著石桌上的銅鈴碎片,碎片突然震動起來,鈴身的三靈紋與新枝上的銅鈴產生共鳴,映出館裏的景象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正趴在玻璃櫃上,對著我們的銅鈴嗬氣,玻璃上的霧氣裏,她畫了個小小的五角星,旁邊寫著“我也要當守脈人”。
守脈令在祠堂的供桌上微微發燙,背麵的地脈圖滲出些淡藍色的汁液,在歸墟的位置凝成片海浪,浪尖上的玄滄正往中原的方向遊,龍角上的琥珀裏嵌著顆安魂花種子——是三百年前幼龍送的那顆,終於順著地脈流回了玄滄身邊。爺爺的筆記自動翻開,新的插畫裏,三百年後的歸墟建起了座“玄滄館”,孩子們隔著海水撫摸龍鱗,玄滄的伴生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鱗片上的紋路能映出中原的石榴樹。
插畫旁寫著行小字“當孩子的笑聲傳到玄滄的耳朵裏,它會往中原的方向噴口龍息,龍息裏的水汽會變成雨,落在洛陽的石榴樹上——是地脈靈體在傳遞思念。”
三叔公扛著塊鬆木走進來,木頭上鑿著些凹槽,正好能嵌下我們的信物“我把這木頭雕成個盒子,藏在石榴樹的樹洞裏,三百年後他們掏空老樹心時就能找到。昨晚夢見你爺爺在盒子裏墊東西,墊的是極北的冰絨和南疆的竹棉,說要讓信物在裏麵睡得安穩。”
老太太往木盒裏鋪了層新收的棉絮,棉絮裏混著些龍鱗粉和安魂花粉“這棉絮能防潮三百年,等三百年後打開盒子,信物上還會帶著咱們院子裏的味兒。對了,我把祠堂的門檻石磨了個小珠子,串在棉絮裏,珠子裏能看見咱們現在說話的樣子,就像留了個念想。”
棉絮剛接觸到木盒,就“簌簌”落下些金色的纖維,在盒底織成個五角星的墊子,墊子的紋路是守脈令的圖案。守脈令突然從供桌上跳下來,往木盒裏鑽,正好嵌在五角星的中心,盒蓋“哢嗒”一聲合上,縫隙裏透出的金光在樹洞裏凝成個小小的結界——是地脈靈體在給信物加層保護。
守脈人碑的方向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是鎮煞鼓又被敲響了!我們趕到時,發現鼓麵的裂縫裏長出些金色的根須,纏著麵小小的銅鑼,鑼麵上刻著“三百年後,此鑼為號”。敲鼓的是個白發老人,手背上的月牙胎記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了,卻把鼓槌握得穩穩的,鼓點的節奏與我們當年在極北冰原擊退寒煞時的完全一樣。
“是白靈的先祖!”白靈指著老人腰間的玉佩,玉佩的紋路與白靈的一模一樣,隻是更陳舊些,“白衣姐姐說,守脈人的魂魄會在地脈裏選合適的身體輪回,他肯定是帶著記憶回來的,想再敲一次鎮煞鼓,告訴地脈靈體他還記得使命。”
老人看見我們,突然笑了,往鼓麵上撒了把金色的粉末,是龍鱗粉混著安魂花蜜“三百年前的小家夥們,你們的故事我在輪回裏聽了無數遍,今天總算見著真人了。”他往鼓架下指了指,那裏藏著個陶甕,甕口的紅布上繡著五靈守護陣,“這是我在地脈裏藏了三百年的酒,就等你們來開封呢。”
陶甕裏的酒液泛著金光,酒麵上浮著層金色的油花,聚成個旋轉的太極圖。老油條往酒裏扔了塊魷魚幹,魷魚幹遇酒竟在水麵上跳起了舞,舞出的軌跡是我們當年在秦嶺聚靈池的路線。“胖爺我就說這酒不一般!連魷魚幹都知道咱們的老路線。”
小望的銅鈴突然響了,鈴音與鼓點相和,在守脈人碑前蕩出圈圈漣漪,漣漪裏浮出無數雙腳印,從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一直排到三百年後的孩子,腳印的盡頭都指著同一個方向——洛陽老宅的石榴樹。“地脈靈體說,這些腳印會永遠刻在地脈裏,後來的守脈人跟著腳印走,就永遠不會迷路。”
守脈令突然從木盒裏跳出來,往洛陽城的中心飛去。我們追至鼓樓時,發現鼓麵的裂縫裏滲出些金色的汁液,在地麵凝成個巨大的五角星,五角星的每個角上都跪著個人影東角是舉著工兵鏟的老油條,南角是捧著玉佩的白靈,西角是搖著銅鈴的小望,北角是握著鎮魂鏡的我,中心的人影模糊不清,卻能看出舉著守脈令,手背上的月牙胎記比誰都亮——是所有守脈人的合像!
汁液裏浮出卷布帛,是鎮煞司的“守脈戒律”,最後一條墨跡未幹,寫著“守脈人當知,地脈即血脈,守護即生存”,落款處的名字被金色的光霧蓋住,隱約能看出是三百年後的筆跡。白靈的玉佩往布帛上一貼,光霧散去,露出的名字竟與白靈的先祖同名,隻是多了個小小的“續”字——是血脈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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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守護的名字也會輪回。”白靈眼眶有些濕潤,“白衣姐姐說,當某個守脈人的名字與先祖重合時,就說明地脈認可了這份傳承,會往他的信物裏注入雙倍的靈力。”
老油條往布帛上撒了把滅煞粉,粉末在字裏行間遊走,竟在“戒律”旁寫出行新字“胖爺我補充一條,守脈人也得吃好喝好,不然沒力氣打煞氣!”字剛寫完,就被地脈的汁液吸收了,在布帛上留下個金色的手印,與三百年後的手印完全重合。
回到老宅時,石榴樹的樹洞裏透出金光,是三叔公的木盒在發光。我們打開盒子,發現裏麵的信物都在顫動,守脈令的五角星光芒與鎮魂鏡、玉佩、銅鈴的光芒交織,在樹洞裏凝成個小小的光球,光球裏浮著三百年後的畫麵個年輕人正往樹洞裏放新的信物,是塊刻著五角星的石頭,石頭上的紋路能拚進我們的守脈令——是新的守護印記。
爺爺的筆記在供桌上自動合攏,封麵的“守脈記”三個字泛著金光,飛進樹洞裏的光球,光球突然往空中飄去,化作顆金色的星星,懸在洛陽城的上空,星光裏浮著所有守脈人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無盡的未來。
老油條往樹洞裏扔了塊安魂花餅,餅屑在洞裏開出朵金色的花,花瓣上的紋路是我們四個的笑臉,旁邊的空白處正慢慢浮現出新的紋路——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用意念畫下自己的樣子。“胖爺我就說這樹洞是時光的郵筒!投進去的東西,三百年後準能收到。”
白靈把玉佩放在樹洞口,紅光與光球的金光融合,在院子裏映出個巨大的沙漏,沙漏的上半部分是三百年前的景象,下半部分是三百年後的畫麵,流沙裏的金色顆粒正在互相交換位置——是過去與未來的靈力在互相滋養。
我望著空中的金色星星,能感覺到它與地脈的跳動同頻,像顆永遠不會熄滅的守護之心。守脈令的光芒在掌心漸漸平息,卻在皮膚上映出個淡淡的五角星,與手背上的月牙胎記重疊在一起。
遠處的鎮煞鼓還在響,守脈人碑前的笑聲還在回蕩,歸墟的玄滄還在往中原遊,極北的冰靈還在往南飄,南疆的竹靈還在往北長,秦嶺的靈魚還在往東海遊——所有的地脈靈體都在往中原匯聚,像在參加一場永不散場的聚會。
暮色漫過洛陽城的屋簷,石榴樹的新葉在星光下泛著微光,樹洞裏的信物還在輕輕顫動,仿佛在說“故事還長著呢”。槐花的餘香還在空氣裏飄,混著龍鱗粉的氣息、安魂花的芬芳、地脈的精氣,形成一種獨特的味道,這種味道會在時光裏延續三百年,三千年,永遠提醒著每個守脈人這裏是家,是守護的,也是永遠的歸宿。
我們四個坐在石榴樹下,看著空中的金色星星,誰都沒有說話。老油條的工兵鏟靠在樹幹上,白靈的玉佩在掌心發亮,小望的銅鈴還在輕輕搖晃,我的守脈令放在膝頭,上麵的五角星紋路正對著那顆星星。
夜色漸深,星星的光芒越來越亮,照亮了中原的地脈,照亮了守脈人碑,照亮了三百年前與三百年後的洛陽城。我知道,這顆星星會永遠懸在那裏,看著一代又一代的守脈人接過信物,看著安魂花年複一年地開,看著石榴樹結出越來越多的果實,看著守護的故事永遠寫下去。
這故事,沒有結尾,也永遠不需要結尾。
洛陽城的蟬鳴初起時,石榴樹的枝頭掛著串淡紅色的花苞,其中一朵花苞的瓣尖泛著金光,用指尖輕觸,竟滲出些琥珀色的汁液,落在青石板上凝成個五角星——是三百年前玄滄的龍涎香,順著地脈的氣流,從歸墟眼一路淌到了老宅。
“吳畏哥,快來看這稀罕玩意兒!”老油條舉著個竹編簸箕衝進院子,簸箕裏攤著些青褐色的鱗片,邊緣還沾著些海鹽粒,“這是胖爺我在歸墟岸邊撿的,玄滄的伴生鱗!你聞,是不是有股安魂花的味兒?”
鱗片接觸到琥珀色汁液,突然在石板上滾動起來,拚出幅微型地脈圖,中原的位置泛著紅光,歸墟的位置泛著藍光,兩處光芒交匯的地方,浮出個模糊的人影,正往洛陽的方向遊,龍角上的琥珀裏嵌著顆石榴籽——是玄滄帶著三百年後的信物回來看我們了。
白靈的玉佩懸在鱗片上方,紅光在微型地脈圖上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歸墟群年輕的守護者正坐在玄滄的背上,往中原的方向漂,他們手裏的鎮魂鏡碎片在陽光下閃爍,鏡麵的紋路與我們祠堂裏的完全吻合。“白衣姐姐說,玄滄的壽命能活千年,它記得所有守脈人的氣息,三百年後見到我們的信物,就知道該往哪裏送新的守護者。”
小望的銅鈴掛在石榴樹的枝椏上,鈴音被蟬鳴裹著,往地脈深處鑽得更歡了“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信物館又添了新物件,是塊刻著‘守脈人之家’的青石板,石板下埋著罐安魂花酒,酒塞是用咱們當年係銅鈴的紅布做的——是想讓後來人知道,家的味道永遠不變。”他指著簸箕裏的鱗片,鱗片突然豎起,像麵小小的鏡子,映出館裏的景象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正趴在青石板上,用手指描著“家”字的筆畫,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陽光照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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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供桌上,爺爺的筆記突然自動翻開,最新一頁的插畫裏,三百年後的洛陽城築起了道新的城牆,牆磚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的變體,每個城磚的側麵都刻著個名字,從吳承安排到我們,最後幾個名字還留著空白,旁邊畫著支正在寫字的筆——是留給未來的守護者的。插畫旁寫著行小字“城牆會老,但守護的名字永遠年輕。”
三叔公扛著捆艾草走進院子,艾草上還沾著晨露“我把這些艾草編成繩,纏在祠堂的門軸上,三百年後開門時,艾草香能順著地脈飄遍中原,讓所有煞氣都知道,守脈人的家有人在。昨晚夢見你爺爺在艾草上掛紅布,布上繡著銅鈴和龍鱗的圖案——肯定是說五行靈物要像家人一樣互相照應。”
老太太往銅鈴裏塞了把芝麻,是今年新收的洛陽芝麻“這芝麻能在三百年後發芽,等它從樹洞裏鑽出來,就知道三百年後的夏天來了。對了,我把咱們四個的指甲灰混在芝麻裏,三百年後長出的芝麻,殼上會有咱們的指紋印,就像咱們還在給它們蓋戳呢。”
芝麻剛接觸到銅鈴,就發出細碎的“劈啪”聲,竟在鈴口開出串白色的小花,花瓣上的紋路是守脈令的五角星。守脈令突然從供桌上跳下來,往花瓣上蹭了蹭,小花瞬間染上金光,往空中飄去,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落在洛陽城的每個角落——是守脈令的靈力在給地脈“納涼”呢。
鼓樓的方向突然傳來陣急促的鼓聲,是鎮煞鼓在報警!我們往鼓樓跑時,發現鼓麵的裂縫裏滲出些青黑色的霧氣,是五行煞氣的殘餘力量在作祟!老油條往鼓麵上撒了把滅煞粉,霧氣瞬間消散,露出裏麵的銅製鼓芯,芯子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的陣眼,邊緣還沾著些金色的粉末,是龍鱗粉混著安魂花蜜——是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留下的後手。
“胖爺我就說這煞氣沒徹底安分!”老油條舉起鼓槌往鼓芯敲去,鼓聲震得地脈都在顫,洛陽城的每個角落都傳來回應歸墟的浪濤拍打著礁石,極北的寒風卷著冰屑,南疆的竹靈搖響葉片,秦嶺的古樹發出沙沙聲,所有地脈靈體都在往中原匯聚,像場聲勢浩大的增援。
鼓架下的暗格裏藏著個鐵盒,裏麵裝著卷泛黃的布帛,是鎮煞司的“煞氣圖譜”,上麵詳細畫著五行煞氣的弱點,最後一頁的空白處多了幾行新字,是三百年後的筆跡“我們在血煞墓的深處發現了新的煞氣巢穴,正按圖譜淨化,你們留下的滅煞粉太管用了!”
布帛的邊角繡著朵安魂花,花蕊裏縫著根銀色的發絲,是白靈的——三百年前的布帛竟藏著三百年後的靈物!白靈的玉佩突然發燙,紅光在發絲上流轉,映出個穿青布衫的身影,正往布帛裏縫東西,側臉的輪廓與白靈有七分相似,手背上也有個淡淡的月牙印——是白靈的先祖在給我們留消息呢。
“原來守護的血脈早就連著根了。”白靈指尖輕撫發絲,“白衣姐姐說,每個守脈人的先祖都曾是鎮煞司的人,隻是時光把記憶磨淡了,卻磨不掉地脈裏的羈絆。你看這發絲上的靈力,和我的玉佩能產生共鳴呢。”
老油條往暗格裏塞了包新配的“超級滅煞粉”,引線纏著龍鱗粉“胖爺我給三百年後的小家夥們留份‘加強版’,讓他們知道前輩的手藝沒失傳!”他突然指著遠處的天空,那裏浮著些金色的光點,正往鼓樓的方向飄,“是玄滄帶著歸墟的地脈靈體來了!”
光點落地時,我們才發現是群金色的魚,魚鱗上的紋路是歸墟的地脈圖,顯然是玄滄派來的“援軍”。最大的那條魚吐出個貝殼,裏麵裝著玄滄的龍涎香“看來玄滄早就知道咱們需要幫忙。”我把龍涎香分成四份,“帶著這個,所有地脈靈體都會認咱們是自家人。”
回到老宅時,暮色已經漫過石榴樹梢,祠堂的供桌上,守脈令、鎮魂鏡、銅鈴、玉佩與新找到的鼓芯、布帛圍成個圓,圓中心的空隙裏長出顆小小的石榴苗,苗葉上的紋路是所有守脈人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三百年後的空白處,每個名字旁邊都有個小小的五角星。
爺爺的筆記突然自動合攏,封麵上的“守脈記”三個字泛著金光,飛至苗頂,化作片金色的葉子。白靈的玉佩映出三百年後的畫麵新的守護者正在給石榴苗澆水,他們手裏的水壺上刻著個小小的銅鈴,壺嘴流出的水裏漂著安魂花的花瓣,與我們現在澆花的水壺一模一樣——是跨越時空的同款工具。
“他們在跟著咱們的腳印走呢。”小望搖響銅鈴,鈴音裏混著三百年後的回應,“地脈靈體說,當兩個時空的守脈人做著同樣的事,地脈的靈力就會翻倍,煞氣再厲害也不敢靠近。”
老油條往供桌前的空位擺了個粗瓷碗,倒滿安魂花酒“給三百年後的自己留碗酒,等咱們在輪回裏碰著,就著這酒說說後來的事——比如胖爺我新配的滅煞粉到底有多厲害。”他突然指著牆頭的月光,光裏浮著些金色的粉末,正往石榴苗的方向落,“是輪回蟲帶著三百年後的酒氣回來了,看來他們也在念叨咱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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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苗葉上跳動的名字,突然明白爺爺說的“守護是場接力賽”是什麽意思。我們隻是其中一棒,三百年前的吳承安把棒遞給爺爺,爺爺遞給我們,我們遞給三百年後的守護者,這根接力棒會永遠傳下去,棒上的溫度永遠不會涼,棒上的花紋永遠在更新,就像這棵石榴苗,會在時光裏長成參天大樹,結出無數新的果實。
夜風帶著蟬鳴和安魂花的香氣,往地脈深處鑽得更遠了。守脈令的光芒在供桌上輕輕跳動,像在說“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我知道,這不是中場休息,甚至不是新的章節,隻是接力賽裏的個彎道,我們在這裏調整呼吸,往棒上裹層新的紅布,然後笑著把它遞給下一個人。
遠處的鼓樓還在隱隱作響,守脈人碑前的安魂花還在輕輕搖晃,歸墟的玄滄還在往中原遊,極北的冰靈還在往南飄,南疆的竹靈還在往北長——所有的地脈靈體都在往這裏趕,像在為這場永不結束的接力賽加油。
老油條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往堂屋走,“該喝胡辣湯了,加雙倍牛肉!”白靈跟在後麵,手裏的安魂花種子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小望的銅鈴在口袋裏叮當作響,守脈令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像塊永遠暖著的烙鐵。
這故事,會在蟬鳴聲裏繼續往前跑,在接力棒的傳遞裏繼續往下寫,沒有終點,也永遠不需要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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