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4章 屍易無限(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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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爺和阿武剛走出百毒穀,身後的霧氣就像活過來一樣,順著穀口的縫隙往外湧,將整片山林都染成了灰蒙蒙的顏色。阿武回頭望了一眼,隻覺後頸發緊——方才毒煞消散時,他好像瞥見霧氣裏有個模糊的人影,可再定睛看時,又隻剩翻滾的毒霧,倒像是自己眼花了。
“別回頭,趕緊走。”陳九爺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肩膀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百毒穀的霧氣會跟著活人氣息追,咱們得盡快走到有陽氣的地方,不然遲早被霧氣裹住。”
兩人加快腳步,沿著山路往最近的村落趕。走了約莫三個時辰,終於看到前方出現了嫋嫋炊煙,一座依山而建的村落坐落在山腳下,村口的老槐樹上掛著紅燈籠,看起來倒有幾分生氣。
“是王家村,我前年來過這兒,村裏有個老獵戶,跟我還算熟。”陳九爺鬆了口氣,領著阿武往村裏走。剛到村口,就見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漢蹲在門檻上抽煙,正是那個老獵戶王老漢。
“九爺?你怎麽來了?”王老漢看到陳九爺,趕緊站起身,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這是咋了?跟人打架了?”
“別提了,遇到點邪祟。”陳九爺苦笑一聲,“我們倆走了一路,又累又餓,能不能在你家歇會兒,順便討點吃的?”
“咋不能!快進來!”王老漢趕緊把兩人讓進屋,又喊老婆子燒熱水、煮紅薯。屋裏陳設簡單,土炕上鋪著粗布褥子,牆角堆著幾張獸皮,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煙火氣,讓兩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阿武坐在炕沿上,揉著發酸的腿,突然注意到王老漢的孫子小石頭正躲在門後,睜著大眼睛看他們,手裏還攥著個布偶。可那布偶的樣子很奇怪,用黑色的布縫成,眼睛是兩顆紅色的豆子,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看得人心裏發毛。
“小石頭,別躲著,出來跟叔叔打招呼。”王老漢喊了一聲,小石頭卻往後縮了縮,抱著布偶跑回了裏屋。王老漢歎了口氣:“這孩子,前陣子發了場高燒,好了之後就變得不愛說話,還總抱著這個布偶,說是在村口撿的。”
陳九爺心裏咯噔一下,朝裏屋的方向看了一眼:“王老漢,那布偶能不能讓我看看?”
王老漢愣了一下,還是進屋把布偶拿了出來。陳九爺接過布偶,指尖剛碰到黑色的布料,就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往上爬——布偶裏塞的不是棉花,而是某種幹枯的植物,還夾雜著幾根黑色的毛發,湊近聞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屍臭味。
“這布偶不對勁,是‘養魂布偶’。”陳九爺臉色凝重,“裏麵塞的是屍草和屍毛,專門用來養邪祟的殘魂,孩子天天抱著,遲早被邪祟纏上。”
王老漢嚇得臉都白了:“九爺,那可咋辦啊?我就這麽一個孫子,要是出點事,我可怎麽活啊!”
“別慌,先把布偶燒了,再用糯米水給孩子洗個澡,能暫時驅散邪祟的氣息。”陳九爺說著,把布偶扔進了灶膛。布偶剛碰到火苗,就“滋啦”冒起黑煙,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掙紮,最後化為一灘黑色的灰燼,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就在這時,裏屋突然傳來小石頭的哭聲。眾人趕緊跑進去,隻見小石頭躺在炕上,渾身抽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裏還在念叨著:“別燒它……別燒它……”
陳九爺趕緊掏出糯米,撒在小石頭身上。糯米剛觸到小石頭的皮膚,就“滋啦”冒起白煙,小石頭的哭聲漸漸小了,身體也停止了抽搐,慢慢睡了過去。王老漢的老婆子趕緊去煮糯米水,陳九爺則坐在炕邊,守著小石頭,眉頭緊緊皺著——剛才布偶燃燒時,他清楚地感覺到,那殘魂的氣息,跟之前遊方道士的殘魂一模一樣。
“九爺,這邪祟是不是衝著咱們來的?”阿武湊到陳九爺身邊,小聲問道。
陳九爺點了點頭:“應該是。那遊方道士的殘魂沒被徹底淨化,跟著咱們到了這裏,還想附在孩子身上,借孩子的身體複活。看來,不徹底消滅他,咱們走到哪兒,他就會跟到哪兒。”
過了一會兒,王老漢的老婆子端來糯米水,陳九爺幫著王老漢給小石頭洗了澡。糯米水剛碰到小石頭的皮膚,就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孩子臉上的黑氣也漸漸消散了。
“多謝九爺,多謝九爺!”王老漢感激涕零,非要留兩人多住幾天,還殺了隻雞,燉了一鍋雞湯。
席間,王老漢說起最近村裏發生的怪事:“前陣子,村裏總有人家丟東西,剛開始以為是進了賊,後來才發現,丟的都是些孩子的玩具、衣服,還有人晚上看到村口有個黑影晃悠,長得跟個布偶似的,嚇人得很。”
陳九爺心裏一沉:“看來那殘魂早就盯上了這個村子,要是咱們沒來,說不定已經有孩子被他纏上了。今晚咱們守在村口,看看能不能抓住他。”
夜幕降臨,村裏的人都早早關了門,隻有村口的老槐樹下掛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在夜色中搖曳。陳九爺和阿武躲在老槐樹後麵,手裏握著武器,眼睛緊緊盯著村口的小路。
約莫到了半夜,遠處的小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黑影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重量,朝著村裏走來。黑影走到老槐樹下,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那是一個用黑色布料縫成的人形,沒有臉,隻有兩個紅色的豆子當眼睛,正是之前被燒掉的養魂布偶的樣子,顯然是遊方道士的殘魂附在了上麵。
“終於來了。”陳九爺握緊青銅匕首,朝著黑影衝去。黑影見狀,轉身就跑,速度很快,朝著村後的山林跑去。陳九爺和阿武趕緊追了上去,兩人在山林裏跑了約莫半個時辰,黑影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麵對著他們。
“陳九爺,你毀我布偶,壞我好事,今日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黑影的聲音沙啞,正是遊方道士的聲音。他揮舞著手臂,無數道黑色的布條從他身上飛出來,朝著陳九爺和阿武纏去。
陳九爺趕緊用青銅匕首斬斷布條,布條剛被斬斷,就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阿武則揮舞著桃木劍,朝著黑影刺去。桃木劍剛觸到黑影,就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黑影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阿武,用陽炎珠!”陳九爺大喊著。阿武趕緊掏出陽炎珠,朝著黑影扔去。陽炎珠在空中炸開,一團紅色的火焰將黑影包圍在裏麵。黑影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身體開始快速消散,最後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終於徹底消滅他了。”阿武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陳九爺卻沒放鬆警惕,他盯著黑影消失的地方,眉頭緊緊皺著:“不對,這殘魂的氣息太弱了,不像是遊方道士的全部殘魂。他肯定還有後手,咱們得趕緊回村裏,看看村裏有沒有其他的邪祟。”
兩人趕緊回村,剛到村口,就看到村裏的燈火都滅了,一片漆黑,隻有幾聲微弱的哭聲從村裏傳來。兩人心裏一緊,趕緊衝進村裏,隻見家家戶戶的門都開著,裏麵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散落著一些孩子的玩具和衣服。
“不好,村民們被邪祟抓走了!”陳九爺大喊著,掏出羅盤,指針朝著村後的山洞方向轉動。兩人趕緊朝著山洞跑去,山洞裏黑漆漆的,隻能聽見裏麵傳來一陣詭異的咒語聲。
兩人沿著山洞往裏走,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山洞的盡頭是一間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矗立著一座黑色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九具黑色的石棺,石棺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符文裏流淌著黑色的毒液。祭壇周圍站著十幾個穿著黑色長袍的邪祟祭司,他們正在念叨著詭異的咒語,將村民們綁在祭壇周圍的柱子上,用他們的鮮血祭祀石棺裏的邪祟。
而在祭壇的最前方,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人影正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法杖,正是遊方道士——他的身體雖然還是透明的,但比之前清晰了不少,顯然是吸收了村民們的鮮血,恢複了一部分力量。
“陳九爺,你果然來了。”遊方道士冷笑著,“我故意用殘魂引你離開村子,就是為了抓住這些村民,用他們的鮮血複活我的身體。現在,我的身體馬上就要複活了,你們誰也別想阻止我!”
“你休想!”陳九爺怒吼著,朝著遊方道士衝去。邪祟祭司們見狀,紛紛舉起法杖,朝著陳九爺釋放出無數道黑色的毒液。陳九爺趕緊用青銅匕首擋住,毒液剛觸到匕首,就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匕首上的光芒也暗淡了不少。
阿武則朝著綁著村民的柱子跑去,想要解開繩子。可剛跑沒幾步,就被一個邪祟祭司攔住,兩人瞬間打在了一起。阿武揮舞著桃木劍,朝著祭司刺去,祭司則用法杖抵擋,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陳九爺與遊方道士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遊方道士揮舞著法杖,朝著陳九爺釋放出無數道黑色的光刃。陳九爺則用青銅匕首和陽炎珠抵擋,陽炎珠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石室,黑色的光刃在光芒中漸漸消散。
“你以為你能打贏我?”遊方道士冷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符咒,朝著祭壇扔去。符咒剛觸到祭壇,就“呼”地燃起一團黑色的火焰,火焰順著石棺蔓延,石棺上的符文開始快速亮起,石棺蓋也開始緩緩打開。
“不好,他要複活石棺裏的邪祟!”陳九爺大喊著,朝著祭壇衝去。可剛跑沒幾步,就被遊方道士的法杖擋住,兩人再次打在了一起。
阿武終於解決了那個邪祟祭司,趕緊解開村民們的繩子,帶著他們往山洞外跑。村民們嚇得魂飛魄散,跟著阿武拚命往外跑,很快就跑出了山洞。
阿武安頓好村民,趕緊回到石室,幫助陳九爺戰鬥。兩人合力,很快就壓製住了遊方道士。陳九爺抓住機會,用青銅匕首朝著遊方道士的胸口刺去。匕首剛觸到遊方道士的身體,就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遊方道士的身體開始快速消散。
“不!我不甘心!我還沒有複活!”遊方道士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最後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陳九爺和阿武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可他們沒注意到,石棺蓋已經完全打開,裏麵的邪祟已經蘇醒,正從石棺裏爬出來。邪祟的身體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手裏拿著巨大的武器,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邪氣,正是之前被他們消滅的屍煞的同類。
“不好,石棺裏的邪祟蘇醒了!”陳九爺大喊著,從地上站起來,握緊青銅匕首,朝著邪祟衝去。阿武也趕緊站起來,揮舞著桃木劍,跟在陳九爺身後。
一場新的、更加艱難的戰鬥,再次打響。而在山洞外,王家村的村民們看著黑漆漆的山洞,臉上充滿了恐懼,他們不知道,這場戰鬥何時才能結束,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真正擺脫邪祟的威脅。
石棺裏的邪祟剛爬出來,整個石室就開始劇烈搖晃,頂部的石塊“嘩啦啦”往下掉,砸在地上濺起大片火星。那邪祟比之前遇到的屍煞還要高大,渾身覆蓋著暗紫色的鱗片,鱗片縫隙裏滲著黑色的毒液,滴在地上能腐蝕出拳頭大的坑。它手裏握著一把生鏽的青銅劍,劍身上纏著幾根腐爛的鎖鏈,每走一步,鎖鏈就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咯吱”聲。
“是‘紫鱗屍煞’!比普通屍煞厲害三倍,刀槍不入,還能噴吐毒液!”陳九爺大喊著,將陽炎珠握在手裏,紅色的光芒在掌心跳動,勉強驅散了周圍的寒氣,“阿武,你去搬石頭堵洞口,別讓它跑出去傷了村民!我來纏住它!”
阿武剛要轉身,紫鱗屍煞突然抬起頭,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他,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猛地張開嘴,一道黑色的毒液朝著他噴來。陳九爺眼疾手快,一把將阿武推開,毒液擦著阿武的肩膀飛過,落在身後的石壁上,“嗤嗤”冒著白煙,石壁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小心!它的毒液能融掉石頭!”陳九爺握緊青銅匕首,朝著紫鱗屍煞衝去。匕首帶著陽炎珠的紅光,刺向屍煞的胸口——那裏是屍煞的弱點,鱗片最薄。可匕首剛碰到鱗片,就被彈了回來,隻在上麵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屍煞卻像是被激怒了,揮舞著青銅劍朝著陳九爺劈來。
陳九爺趕緊側身躲避,青銅劍劈在地上,地麵裂開一道兩米長的口子,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湧出來,嗆得人直咳嗽。阿武趁機搬起一塊半人高的石頭,朝著洞口跑去,可剛跑到洞口,就看到又有兩具紫鱗屍煞從石棺裏爬出來,堵住了去路。
“九爺!還有兩個!洞口被堵死了!”阿武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揮舞著桃木劍,朝著其中一具屍煞刺去,可桃木劍剛碰到鱗片,就被屍煞一把抓住,“哢嚓”一聲掰成了兩段。屍煞反手一甩,阿武被摔在石壁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陳九爺看到阿武受傷,心裏一急,轉身朝著洞口衝去。可身後的紫鱗屍煞猛地甩出鎖鏈,纏住了他的腳踝,將他往回拖。陳九爺掙紮著用匕首斬斷鎖鏈,可鎖鏈剛斷,另一具屍煞的青銅劍就朝著他的後背劈來。他趕緊彎腰躲避,劍刃擦著頭皮飛過,削掉了幾縷頭發,還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得找機會毀掉石棺!屍煞是靠石棺裏的陰氣維持力量,毀掉石棺,它們的力量就會減弱!”陳九爺一邊抵擋屍煞的進攻,一邊朝著阿武喊道。阿武點點頭,從懷裏掏出火折子,朝著最近的一具石棺扔去。火折子剛碰到石棺,就被屍煞一腳踩滅,石棺上的符文反而亮起詭異的紅光,屍煞的力量似乎更強了。
“不行!石棺被符咒保護著,普通的火沒用!”陳九爺心裏一沉,突然想起之前在古墓裏用過的鎮陵燈——至陽之火能淨化陰氣。可鎮陵燈還在之前坍塌的古墓裏,現在根本拿不到。就在這時,他摸到懷裏的青銅羅盤,羅盤的指針還在微微顫動,指向石室的西北角。
“阿武,西北角有東西!咱們往那邊退!”陳九爺拉著阿武,朝著西北角跑去。三具紫鱗屍煞緊隨其後,青銅劍和鎖鏈在身後揮舞,好幾次都差點擊中他們。跑到西北角,陳九爺才發現,那裏藏著一個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青銅盒子,盒子上刻著和鎮陵燈一樣的符文。
“是‘鎮屍盒’!裏麵裝的是至陽火種!”陳九爺大喜過望,趕緊打開盒子。盒子裏果然躺著一團跳動的金色火焰,火焰剛一接觸空氣,就“呼”地一下竄起半米高,周圍的陰氣瞬間被驅散,紫鱗屍煞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鱗片上的紅光開始變暗。
陳九爺抓起至陽火種,朝著最近的一具紫鱗屍煞扔去。火種落在屍煞的胸口,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屍煞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融化,黑色的毒液順著火焰流淌,很快就化為一灘黑水,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另外兩具屍煞看到同伴被消滅,變得更加瘋狂,它們同時朝著陳九爺衝來,青銅劍和鎖鏈一起揮舞,將他的退路堵得嚴嚴實實。阿武趕緊撿起地上的青銅匕首,朝著其中一具屍煞的腿刺去,匕首雖然沒能刺穿鱗片,卻讓屍煞的動作頓了一下。陳九爺抓住機會,將至陽火種扔向另一具屍煞的喉嚨,金色的火焰瞬間將它吞噬,屍煞很快就化為一灘黑水。
最後一具屍煞見勢不妙,轉身就想逃跑,卻被阿武用斷成兩半的桃木劍纏住腳踝。陳九爺趁機衝上去,將至陽火種塞進屍煞的嘴裏。屍煞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嘶吼,身體從內部開始燃燒,很快就化為灰燼。
兩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石室還在搖晃,頂部的石塊掉得更厲害了,顯然隨時都會坍塌。陳九爺掙紮著站起來,拉著阿武朝著洞口跑去:“快走吧,這裏要塌了!”
剛跑出洞口,身後就傳來“轟隆隆”的巨響,整個山洞轟然坍塌,揚起大片塵土。兩人被塵土嗆得直咳嗽,回頭望去,隻見原本的山洞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土堆,黑色的霧氣從土堆的縫隙中冒出來,很快就被陽光驅散。
“終於結束了……”阿武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陳九爺卻皺著眉頭,盯著土堆的方向——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遊方道士的殘魂雖然被消滅了,但紫鱗屍煞的出現,說明還有更強大的邪祟在背後操控。
就在這時,遠處的山林裏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鍾聲,鍾聲沉悶,像是從地底傳來,每敲一下,地麵就微微顫動。村民們聽到鍾聲,紛紛跑出家門,臉上充滿了恐懼。王老漢跑過來,拉著陳九爺的手,聲音發顫:“九爺,是‘幽冥鍾’!傳說這鍾聲是陰間的喪鍾,敲響三次,就會有大災降臨!”
陳九爺心裏一沉,掏出羅盤。羅盤的指針瘋狂打轉,最後死死指向鍾聲傳來的方向,指針尖泛著黑色的光芒,像是被邪氣汙染了一樣。“看來,還有更厲害的邪祟在等著咱們。”陳九爺握緊拳頭,“阿武,咱們得去看看,不能讓災難降臨到村民頭上。”
阿武點點頭,掙紮著站起來。兩人跟著王老漢,朝著鍾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座廢棄的寺廟,寺廟的屋頂已經塌了一半,門口的石獅子斷了一隻耳朵,寺廟的匾額上寫著“幽冥寺”三個大字,字跡模糊,像是被血染紅過。
鍾聲就是從寺廟裏傳來的。陳九爺和阿武小心翼翼地走進寺廟,寺廟裏布滿了蜘蛛網和灰塵,大殿中央的佛像倒在地上,碎成了好幾塊。佛像的後麵,立著一座巨大的銅鍾,銅鍾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影正站在鍾前,手裏拿著一根巨大的鍾槌,每敲一下,銅鍾就發出一陣沉悶的鍾聲。
“是你!”陳九爺大喊著,認出了那個人影——正是之前被他消滅的遊方道士!可遊方道士的身體是透明的,顯然還是殘魂狀態,隻是比之前更凝實了。
遊方道士轉過身,冷笑著說:“陳九爺,沒想到吧?我早就把一部分魂魄藏在了幽冥鍾裏,就算你們消滅了我的肉身和其他殘魂,我還能靠幽冥鍾的陰氣複活!等我敲響三次幽冥鍾,就能召喚出陰間的‘屍王’,到時候,整個湘西都會變成人間地獄!”
“你休想!”陳九爺朝著遊方道士衝去,手裏的青銅匕首帶著至陽火種的光芒。遊方道士趕緊揮舞鍾槌,朝著陳九爺砸來。鍾槌帶著強大的力量,陳九爺趕緊側身躲避,鍾槌砸在地上,地麵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湧出來,裏麵隱約能看到無數道黑色的影子在晃動,像是即將蘇醒的屍骸。
阿武趕緊撿起地上的一根斷木,朝著遊方道士的後背砸去。遊方道士被砸中,身體晃了一下,手裏的鍾槌掉在了地上。陳九爺抓住機會,用青銅匕首刺向遊方道士的胸口。匕首剛觸到遊方道士的身體,就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遊方道士的身體開始快速消散。
“不!我還沒召喚出屍王!”遊方道士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最後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鑽進了幽冥鍾裏。幽冥鍾突然亮起黑色的光芒,符文開始快速閃爍,鍾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比之前更加沉悶,地麵的裂縫越來越大,更多的黑色影子從裂縫中爬出來,正是一具具蘇醒的僵屍。
“不好!他要靠幽冥鍾召喚屍王!”陳九爺大喊著,朝著幽冥鍾衝去,想要毀掉銅鍾。可剛跑沒幾步,就被一群僵屍圍住。僵屍的數量越來越多,很快就將陳九爺和阿武團團圍住,兩人隻能靠至陽火種的光芒勉強抵擋,可火種的光芒越來越暗,顯然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這時,寺廟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一群穿著官服的人騎著馬衝了進來,他們手裏拿著火把和桃木劍,正是當地的官府差役。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青色官服,手裏拿著一把繡春刀,正是當地的縣令李大人。
“九爺,我們來幫你了!”李大人大喊著,揮舞繡春刀,朝著僵屍砍去。差役們也紛紛舉起火把和桃木劍,加入戰鬥。陳九爺和阿武鬆了口氣,有了差役們的幫助,僵屍的進攻終於被壓製住了。
陳九爺趁機朝著幽冥鍾衝去,用青銅匕首刺向銅鍾。匕首帶著至陽火種的光芒,刺進銅鍾的瞬間,銅鍾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黑色的光芒開始快速消散,符文也漸漸失去了光澤。鍾聲停止了,地麵的裂縫不再擴大,黑色的影子也停止了蠕動。
可就在這時,幽冥鍾突然“嘭”的一聲炸開,一道巨大的黑色影子從鍾裏跳出來。影子的身高足有五米,身上覆蓋著金色的鱗片,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金色戰斧,眼睛裏閃爍著紅色的光芒,正是遊方道士想要召喚的屍王!
“你們竟敢破壞我的召喚儀式,今日就讓你們統統成為我的祭品!”屍王怒吼著,揮舞著金色戰斧,朝著眾人劈去。一道巨大的金色風刃從戰斧中射出,朝著眾人射來。陳九爺趕緊用青銅匕首擋住,風刃與匕首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陳九爺被震得連連後退,胸口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不斷湧出。
李大人和差役們也趕緊舉起武器,朝著屍王衝去。可屍王的力量實在太強大,金色戰斧每一次揮舞,都能砍倒一片差役,寺廟裏很快就布滿了屍體和鮮血。陳九爺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裏充滿了憤怒和自責,他知道,必須盡快消滅屍王,否則更多的人會犧牲。
“阿武,李大人,你們跟我一起上,攻擊屍王的胸口!那裏是它的弱點!”陳九爺大喊著,將至陽火種的力量全部注入青銅匕首,金色的光芒在刀身上凝聚,朝著屍王的胸口刺去。阿武和李大人也趕緊跟上,分別從左右兩側攻擊屍王的手臂,想要牽製它的動作。
屍王察覺到危險,揮舞著金色戰斧,朝著三人劈來。三人趕緊側身躲避,戰斧劈在地上,地麵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湧出來,將整個寺廟都籠罩在裏麵。陳九爺抓住機會,用青銅匕首刺向屍王的胸口,匕首帶著金色的光芒,刺穿了屍王的鱗片,刺進了它的胸口。
屍王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最後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眾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陳九爺看著滿地的屍體和鮮血,心裏充滿了悲痛,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勝利了,但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可他沒注意到,那縷黑色的霧氣並沒有徹底消散,而是鑽進了寺廟的地下,朝著湘西的深處逃去。在湘西的最深處,一座巨大的古墓正在緩緩打開,古墓裏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有什麽更可怕的東西即將蘇醒。一場新的、更加艱難的戰鬥,正在等待著陳九爺和阿武,而這一次,他們將麵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寺廟裏的血腥味濃得化不開,差役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鮮血順著石板縫往下滲,在地麵匯成一道道暗紅色的小溪。李大人靠在斷牆上,胸口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繡春刀掉在一旁,刀刃上的血跡已經凝固。陳九爺蹲在他身邊,用布條幫他包紮傷口,手指觸到的地方一片滾燙——李大人不僅受了外傷,還被屍王的陰氣侵體,發起了高燒。
“九爺,屍王……真的被消滅了嗎?”李大人的聲音微弱,眼神裏滿是疲憊和不安。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邪祟,屍王揮舞戰斧時的場景,已經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陳九爺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寺廟中央那堆幽冥鍾的碎片上。碎片還在泛著淡淡的黑氣,被風吹得飄向寺廟外,像是在指引著什麽方向。“暫時消滅了,但它的殘魂跑了。”他握緊拳頭,指節泛白,“那殘魂鑽進了地下,朝著湘西深處去了,要是讓它找到新的宿主,後果不堪設想。”
阿武站在寺廟門口,望著遠處的深山,眉頭緊緊皺著。方才屍王消散時,他清楚地看到那縷黑氣鑽進地下的瞬間,地麵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裂縫裏隱約能看到一些黑色的符文,和之前在古墓、百毒穀見到的符文一模一樣。“九爺,我覺得那殘魂不是瞎跑,像是在朝著某個地方去。”他轉過身,語氣凝重,“那些符文,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好像是一張大網,把整個湘西都罩住了。”
陳九爺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在王家村看到的養魂布偶、百毒穀的毒煞、古墓的紫鱗屍煞,還有這次的幽冥鍾和屍王——這些邪祟的出現,看似毫無關聯,卻都沿著一條隱秘的路線分布,像是有人在暗中布置著什麽。“你是說,有人在湘西布了一個大陣?”
“很有可能。”阿武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是他之前畫的邪祟出現地點的草圖,“你看,這些地點連起來,像不像一個‘困龍陣’?困龍陣是邪陣,專門用來困住陽氣,滋養邪祟,要是陣眼被激活,整個湘西的陽氣都會被吸幹,到時候所有的邪祟都會蘇醒,後果不堪設想。”
陳九爺接過草圖,越看越心驚。阿武畫的地點,確實和困龍陣的陣眼分布一模一樣,而最後一個陣眼,正好在湘西深處的“落龍坡”。“落龍坡……傳說那裏是古代惡龍隕落的地方,陰氣重得能壓垮活人,要是屍王的殘魂去了那裏,激活了最後一個陣眼,咱們就徹底完了。”
李大人掙紮著坐起來,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遞給陳九爺:“九爺,這是我的令牌,你拿著它,能調動湘西所有的差役。雖然我們的人不多,但隻要能幫上忙,我們絕不會退縮。”
陳九爺接過令牌,心裏一陣暖流。他原本以為,官府隻會明哲保身,沒想到李大人竟然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幫助他們對抗邪祟。“多謝李大人,有你的幫助,咱們勝算能大一些。”
三人不敢耽擱,李大人留在寺廟裏處理後事,安排差役護送受傷的人回縣城,陳九爺和阿武則帶著令牌,朝著落龍坡的方向趕去。為了盡快趕到,他們租了兩匹快馬,日夜兼程,沿途的村落都籠罩在一片死寂中,家家戶戶都關著門,街上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偶爾傳來的狗叫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走了約莫三天,終於來到了落龍坡的邊緣。落龍坡的景象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恐怖——山坡上沒有任何草木,隻有裸露的黑色岩石,岩石上布滿了裂縫,裂縫裏滲著黑色的液體,散發著濃鬱的屍臭味。天空中飄著黑色的霧氣,將整個山坡都籠罩在黑暗中,即使是白天,也看不到一絲陽光。
“九爺,你看那裏!”阿武突然指著山坡中央,隻見黑色的霧氣中,隱約有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插著九根黑色的石柱,石柱上纏繞著黑色的鎖鏈,鎖鏈上掛著無數具白骨,正是困龍陣的最後一個陣眼。而在祭壇的中央,屍王的殘魂正盤旋在那裏,黑色的霧氣不斷從裂縫中湧出來,注入殘魂中,殘魂的體型越來越大,漸漸凝聚成了實體。
“不好,它要複活了!”陳九爺大喊著,翻身下馬,朝著祭壇衝去。阿武也趕緊跟上,兩人剛跑沒幾步,地麵突然劇烈搖晃起來,無數的白骨從裂縫中爬出來,組成了一道道白骨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是‘骨煞’!是用死人的骨頭組成的邪祟,刀槍不入!”陳九爺臉色一變,從懷裏掏出至陽火種,朝著白骨牆扔去。火種落在白骨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白骨牆發出一陣“劈啪”的聲響,很快就化為灰燼。
可還沒等兩人衝過去,更多的白骨從裂縫中爬出來,組成了一個個白骨士兵,手裏拿著白骨製成的武器,朝著他們衝來。陳九爺和阿武隻能靠至陽火種的光芒勉強抵擋,可火種的光芒越來越暗,顯然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李大人帶著一百多名差役趕了過來。差役們手裏拿著火把和桃木劍,朝著白骨士兵衝去。火把的光芒驅散了周圍的黑氣,桃木劍刺在白骨士兵身上,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白骨士兵很快就化為灰燼。
“九爺,我們來了!”李大人大喊著,揮舞著繡春刀,朝著祭壇衝去。有了差役們的幫助,白骨士兵很快就被消滅幹淨,陳九爺和阿武終於衝到了祭壇前。
屍王的殘魂已經凝聚成了實體,它的身高足有六米,身上覆蓋著金色的鱗片,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金色戰斧,眼睛裏閃爍著紅色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恐怖。“你們竟然敢來這裏,今日就讓你們統統成為我的祭品!”屍王怒吼著,揮舞著金色戰斧,朝著眾人劈去。
一道巨大的金色風刃從戰斧中射出,朝著差役們衝去。差役們趕緊舉起盾牌抵擋,可風刃的力量實在太大,盾牌瞬間被劈成兩半,十幾名差役當場身亡。陳九爺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裏充滿了憤怒,他將至陽火種的力量全部注入青銅匕首,金色的光芒在刀身上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刀氣,朝著屍王的胸口劈去。
屍王趕緊用金色戰斧擋住,刀氣與戰斧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屍王被震得連連後退,胸口的鱗片裂開一道縫隙,黑色的血液從縫隙中滲出來。陳九爺抓住機會,朝著屍王的胸口衝去,青銅匕首帶著金色的光芒,刺進了屍王的胸口。
屍王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可就在這時,祭壇突然亮起黑色的光芒,九根黑色的石柱同時噴出黑色的霧氣,注入屍王的身體中。屍王的身體停止了消散,反而變得更加巨大,身上的鱗片變成了黑色,手裏的金色戰斧也變成了黑色,散發出更加濃鬱的邪氣。
“哈哈哈,困龍陣已經被激活,我就是這陣的主人,你們誰也別想打敗我!”屍王冷笑著,揮舞著黑色的戰斧,朝著眾人劈去。一道巨大的黑色風刃從戰斧中射出,朝著陳九爺衝去。陳九爺趕緊用青銅匕首擋住,可風刃的力量實在太大,他被震得連連後退,胸口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不斷湧出。
阿武和李大人趕緊衝上來,擋住屍王的進攻。阿武用至陽火種朝著屍王的眼睛扔去,火種落在屍王的眼睛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屍王發出一陣慘叫,伸手去揉眼睛。李大人趁機用繡春刀朝著屍王的脖子砍去,繡春刀帶著青色的光芒,砍在屍王的脖子上,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
可屍王的身體實在太堅硬,繡春刀隻在它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屍王憤怒地揮舞著黑色的戰斧,朝著李大人劈去。李大人趕緊側身躲避,戰斧劈在地上,地麵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湧出來,將李大人包圍在裏麵。
“李大人!”陳九爺大喊著,朝著李大人衝去。可剛跑沒幾步,就被屍王的黑色鎖鏈纏住了腳踝,朝著屍王拖去。陳九爺掙紮著用青銅匕首斬斷鎖鏈,可鎖鏈剛斷,另一根鎖鏈又纏住了他的手腕。
就在這時,阿武突然朝著祭壇中央的黑色石柱衝去,用至陽火種朝著石柱扔去。火種落在石柱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石柱發出一陣“劈啪”的聲響,很快就化為灰燼。困龍陣的力量瞬間減弱,屍王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透明。
“不!我的陣!”屍王怒吼著,朝著阿武衝去。陳九爺抓住機會,用青銅匕首朝著屍王的胸口刺去,匕首帶著金色的光芒,刺穿了屍王的胸口。屍王發出一陣絕望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最後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眾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陳九爺看著化為灰燼的石柱,臉上露出了笑容,可他心裏清楚,困龍陣雖然被破壞了,但湘西深處可能還有其他的邪祟,他們必須盡快清理幹淨,確保湘西百姓的安全。
就在這時,陳九爺懷裏的羅盤突然再次亮起,指針朝著湘西的最深處轉動,紅色的指針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撿起羅盤,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看來,湘西的最深處還有邪祟,咱們必須盡快趕過去,徹底消滅它們,還湘西百姓一個真正的太平。”
阿武和李大人也紛紛點頭,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身上布滿了傷口,但為了百姓,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他們必須繼續前進。
眾人整理好武器和物資,扶著受傷的同伴,朝著湘西最深處走去。他們不知道,湘西的最深處,一座巨大的古墓正在緩緩打開,古墓裏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有什麽更可怕的東西即將蘇醒。一場新的、更加艱難的戰鬥,正在等待著他們,而這一次,他們將麵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