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輩子？我看你沒有下輩子了，今兒就可以準備好棺材收屍人。”
    江凡轉身就走，也不管這婆孫在背後如何叫罵，跟個死人計較，他還沒那麽小氣。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責任摘除，免得到時監獄裏麵那個出來，還要告自己。
    回到家中，江凡像是一桶水潑到地麵，把地上的腳印蓋住，隨後又擦去魚缸上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不過才過去十幾時間。
    江凡鎖上房門，然後徑直出門報警。
    途中還碰見賈張氏婆孫，兩人待在院中心，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還招惹著江凡去屋裏麵查查。
    賈張氏還和幾個大媽搭話，試圖把人拉到統一陣線。
    奈何前仇舊怨太多，幾人沒搭理她。
    江凡不管不顧，推著單車出了院子門，然後左腳踩在左踏板上，右腳蹬了幾下地麵，隨後右腳跨過後座騎上了車。
    一溜煙去到不遠處的交道口派出所報案。
    本來聽說隻是一件普通的偷竊案時，老張隻準備一個人過來先查查情況。
    一聽是能鬧出人命的魚，而且是那種河豚，一條能毒死幾十個人的超級大毒魚。
    這一丟，就丟了十幾條。
    整個所都坐不住了，全員出動幫忙找魚，這些魚別說是被倒手流入市場了，就算是被小偷一家給吃了，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一下子要死一家七八口人。
    當江凡帶著人轟轟蕩蕩來到九十五號院的時候。
    十幾個民警的規模，確實讓本來還很是得意的賈張氏，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不過她還是不以為然，以為隻是江凡用了自己的關係，這才拉來這麽一票人，心裏不由得又暗罵起後者仗勢欺人，遲早不得好死。
    她等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扳倒這王八蛋。
    江凡沒有提及一丁點棒梗的事情，帶人去看了被盜的屋子，找遍整個屋子都沒找到河豚，確定不是烏龍的同時。
    那些民警分散開來，開始一邊尋找一邊給人做科普。
    把河豚是劇毒魚種，不能吃，如果沒有正確的殺魚處理方式，那肯定是會中毒的。
    並且一再強調，這魚無藥可救，吃了就會死，沒有例外。
    同時，他們還一直勸誡，隻要把魚交出來，可以不考慮追究責任，可就是千萬千萬不能吃。
    江凡看見老張去了賈家裏麵搜了一圈，然後空著手出來。
    他有短暫的一會兒還真以為是自己誤會了棒梗。
    但是也隻是一會兒，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那些河豚肯定就藏在賈家裏麵。
    賈張氏出來的時候，還很是得意，對著江凡直翻白眼。
    棒梗跟在身邊，一直喊著：“叫爺爺，叫爺爺。”
    警方是做不到每家每戶全部搜查一遍的。
    隻能靠著科普，宣傳，讓偷魚的人千萬別吃。
    然後還分出一部分人去匯報上級的同時，開始搜查周圍的鴿子市。
    雖說自從河豚事件爆發以後，對於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黑市，已經開始不斷進行審查。
    有便衣專門蹲賣河豚魚幹的人，免得他們再禍害人。
    可總怕有百密一疏，萬一那幾條活魚直接被低價賣出去了怎麽辦？一條就是一件滅門慘案。
    自然沒有人多在九十五號大院逗留。
    一下子，基本全都離開了，去到附近的院子宣傳，去找那些有前科的流氓潑皮混混。
    江凡也跟著老張去外麵掃蕩鴿子市。
    他怕棒梗這小王八蛋，自己不吃，反而拿出去賣了。
    雖說是棒梗害人，但是終究魚是他這裏出去的。
    至於為什麽不直接抓棒梗審問？
    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他願意胡鬧，派出所的人能跟著他胡鬧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
    到時老張他們一問，你為什麽覺得是棒梗偷的魚，明明他們家什麽都沒搜到啊？
    江凡回答道：直覺，直覺告訴我是他們家偷的。
    這不是胡扯嗎？
    要真不是這家夥偷的，怎麽辦？
    江凡他們前腳剛離開院子。
    賈家的窗簾後麵，賈張氏就觀察到了這一幕，當場出聲嘲笑道：“奶奶，我們能把魚給煮熟吃了嗎？”
    賈張氏剛把魚丟下鍋裏煮沒多久。
    江凡就回來了，賈張氏怕出現意外，就把魚連帶鍋一起藏進了鹹菜缸，那些處理後的魚內髒和鱗片，則是被她帶出去掩埋了。
    這樣要是能被找到。
    除非老張把她們家完全掀過來找，否則根本不可能。
    棒梗還在旁邊催促著要吃魚。
    賈張氏猛的一拍棒梗的腦袋，罵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還知道什麽？”
    棒梗眼底閃過一絲怨恨，不過還是隱忍下來：“奶奶，你是怕那魚有毒嗎？我看就是那野種騙人的，想騙人把東西交出去，哪有魚有毒的，那不隻有蛇有毒嗎？他編瞎話都沒有腦子的。”
    賈張氏沒好氣道：“對對對，就你最有腦子了，我是怕他們殺一個回馬槍，故意騙我們做飯，等會滿屋子都是肉香味，那怎麽搞，還不容易被找出來。等會確定沒事了，我們再煮。”
    江凡這邊，他們還在查鴿子市，突然得知一條消息，有一個人中河豚毒素，被送到醫院了。
    江凡心裏一咯噔，暗罵棒梗一聲，該不會真把河豚當成普通魚賣出去了。
    跟著老張他們，緊趕慢趕趕到市醫院。
    中毒者，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壯年男人。
    不認識。
    而且那個拜托江凡研究河豚毒素的中年教授也在。
    在對方的口中，得知這個病人是吃了鹹魚中毒的，好在昨天才有人到他們院裏科普過中毒後的症狀。
    家屬放心不下，趕緊把人送到醫院，一檢查，確定是河豚中毒。
    雖然已經這麽及時了，在發現有症狀就送醫院。
    但是患者已經是口唇和四肢麻木了，這已經是完全發病了，生存時間隻在10分鍾到六小時內。
    江凡隻能趕緊回家取藥。
    那臨床試驗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中年教授手裏自然是沒有任何治療的藥品。
    江凡剛剛回到院裏。
    就發現賈家的賈張氏在大喊大叫，原因是棒梗一直嘔吐不停，已經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河豚中毒的症狀還包括惡心、嘔吐、呼吸困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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