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走廊傳來的吵鬧聲。
    江凡搖了搖頭，一看就知道賈張氏在所有條款上麵，就聽到了其中的一條，病人作為臨床試驗病人，醫院會在醫藥費上給予一定程度的減免和優惠，但是出未知的問題了，也不能追究這一條。
    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救援途中要用到許多的藥物和器材，這些都是真金白銀買的。
    最多醫生會盡力搶救，但是人要還是挺不過來，總不能說人沒救活就不結醫藥費了吧！讓救人失敗的醫生自己承擔所有費用？
    正常人不會這麽想。
    但是賈張氏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還在想著免費救人呢！順便再發動全體醫生給她捐款。
    江凡還聽到了賈張氏在罵自己，叫著自己別躲了，事情是自己引起的，就該站出來負責到底。
    江凡鳥都沒鳥。
    隻是看情況，逐漸給中年大叔加大藥物劑量。
    人和小白鼠使用的藥物劑量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且中毒深淺程度，所用的劑量是多少，也是不同的。
    江凡隻能慢慢試驗，同時期待運氣的生效。
    隨著調配好的藥物劑量慢慢提高，大叔的症狀迅速得到緩解，呼吸麻痹的感覺迅速消退，臉色也好轉了不少。
    那個中年教授興奮得都快要跳起來了。
    看向江凡的目光當中，充滿崇拜。
    沒想到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最後一條辦法，居然是最有效最迅速的最優解。
    對方的醫術造詣絕對比他高得不能再高了。
    難以望其項背！
    教授心中萌生了拜師的想法。
    病房外的家屬們也是一樣，聽到裏麵出來的醫生，跟他們說不斷惡化的症狀不僅已經成功遏製，而且還已經在慢慢緩解。
    他們本來揪著的心髒，此時也放鬆不少。
    同時感謝起了那個不知名諱的醫生，如果不是對方帶來的藥，現在的結果肯定是截然不同。
    另外一邊，棒梗已經上了昂貴的呼吸機，他現在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河豚毒素並不會讓人昏迷。
    而是會帶給中毒者極為強烈的不適感，然後再讓人呼吸衰減，一步一步地讓人窒息，感受著死亡慢慢的到來。
    隻有到最後瀕死的時候，才會讓人窒息昏迷。
    棒梗全程的意識是相對清醒的。
    知道途中發生的所有事情。
    但是隻是由於身體的四肢麻木，而不能做出相對的反應而已。
    棒梗以比較微弱的哭腔，向著門外的賈張氏哭訴道：“奶奶，我下次不偷東西了，你讓那個姓江的野種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現在好難受，我以後不吃他那河豚了。”
    賈張氏在病房外的走廊，急得直跳腳。
    見裏麵的醫生又推門出來。
    她一個勁地嚷嚷：“你們是不是不想救我家棒梗？怎麽到現在還不救人，沒聽到他說很難受嗎？我命令你們趕緊救他，不然你們這個醫生別當了。”
    那個醫生很平靜的讓她冷靜點，還公事公辦說醫院禁止喧嘩。
    這副模樣，氣得賈張氏磨起後槽牙。
    就在此時，隔壁病房的江凡，見儀器上顯示的大叔體征已經趨於平靜，這是藥物起效了的特征。
    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了。
    江凡又打開麵板一看，任務還未完結，應該是時間還沒到，他還可以從河豚毒素上麵科研出其他藥物，到時任務時間結束才進行結算。
    他這才走出了病房。
    一轉頭，就跟賈張氏眼神碰上了。
    這也不算是冤家路窄了，隻有這邊的幾個病房有呼吸機，河豚中毒的人都會被安排到這裏。
    一見到江凡，賈張氏開口第一句便是：“姓江的，你終於出來了，你怎麽不繼續躲下去呢，我看我家棒梗出事了，你到時能不能討得著好？”
    賈張氏莫名的自信。
    江凡一直很不能理解，對方這種迷之自信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明明是賈家做錯了事情，賈家總能莫名有股底氣在。
    別人是得理不饒人，賈張氏是反過來，無理不饒人。
    病房內的那個教授還有一部分醫生也後腳走出了病房，隻留下一個醫生在照看病人的情況。
    “這人是誰啊？”有人發問。
    在病房裏麵，他們就已經聽到了賈張氏在外麵走廊鬼叫。
    隻是因為在見證一個曆史性時刻，所以並沒有去搭理，本以為沒叫了，是被保衛科帶走了。
    有醫生解釋：“她是病人家屬，隔壁病房的病人也是河豚毒素中毒，但是剛才她不肯簽責任書……”
    賈張氏不理會這些醫生，對著江凡嗬斥道：“你還愣著幹什麽？沒聽見棒梗說他很難受嗎？趕緊過來治好他。”
    江凡隻能感受到賈張氏的逆天。
    世界上居然能誕生出這種人。
    見江凡不為所動，甚至都不回她的話，賈張氏暴怒，喊道：“你想害死我孫子是吧？那我和你拚命。”
    賈張氏的話，聽聽就好了，要是真信了，那還是考慮考慮自己智商有沒有問題吧！
    能不能打贏自己先不提，江凡根本不信賈張氏會拚命。
    這老太婆精明得很，一直在這裏鬧，就是不想出錢治病，指不定心裏還想從醫院和江凡這裏敲詐一筆。
    而且，賈張氏一點中毒跡象沒有，代表著她沒有吃魚，這麽貪吃的一個人，怎麽會把所有河豚都給棒梗吃。
    無非就是怕萬一真的有毒，吃了不完蛋，所以她先讓棒梗吃，
    江凡不信。
    可別人不太了解賈張氏，那些醫生怕江凡這個人才遭到傷害，頓時喊著讓人找保衛科。
    有些甚至上前去按住賈張氏，怕她從身上掏出什麽武器出來。
    江凡轉身就走。
    賈張氏願意鬧，就讓她鬧去吧！
    看看到時候，倒黴的是誰就行了。
    他和中年教授，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他喝起了茶，教授給他上級打起了電話。
    市醫院的院長，對教授態度很恭敬。
    一問才知道，這院長還是教授之前的學生，兩人的年紀相差並不大，這倒是讓江凡很意外。
    教授對江凡的態度導致院長對江凡也很恭敬，一口一個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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