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第4章 大筒木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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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競技場,聲浪如沸,巨大的環形看台被來自各國的觀眾和忍者填滿,喧囂的熱浪幾乎要灼穿天際。中忍考試曆經層層篩選,終於迎來最終決賽的巔峰對決。
    場地中央,漩渦博人、宇智波佐良娜、巳月組成的第七班,與波風墨玄、宇智波光鬥組成的二人組遙遙相對,肅殺之氣彌漫。
    高台之上,七代目火影漩渦鳴人身披禦神袍,神情莊重。他身後稍側,坐著兩位風塵仆仆卻目光如電的觀禮者……宇智波佐助與輝夜君麻呂。
    他們將名為“信”的危險實驗體押回波之國基地後便匆匆趕來。而鼬與小南,早已在數日前返回島嶼處理後續事宜。佐助的輪回眼紫光微閃,掃過場下墨玄沉靜如水的麵容,帶著深沉的審視;君麻呂則如標槍般挺立,銳利的視線落在光鬥身上,微微頷首,似有期許。
    “決賽,開始!”
    裁判的號令斬釘截鐵。戰鬥,瞬間點燃!
    “影分身之術!”
    博人大喝,煙霧爆裂,三道分身連同本體如離弦之箭,從不同刁鑽角度悍然撲向墨玄。
    佐良娜雙眸紅光乍現,單勾玉寫輪眼急速旋轉,精準捕捉對手每一絲肌肉的細微牽動,雙手翻飛如蝶。
    “火遁·豪火球之術!”
    熾烈灼熱的巨大火球呼嘯而出,帶著焚盡一切的氣勢,完美封鎖墨玄可能的退路。
    巳月身形如影,悄無聲息地滑向光鬥。
    麵對這狂風驟雨般的夾擊,墨玄依舊靜如淵海。他甚至沒有結印的征兆,隻是左手隨意地向側麵虛空一拂。
    “轟隆!”
    大地毫無預兆地劇烈翻騰,三道厚逾尺許、堅若磐石的土流壁拔地而起,如同忠誠的衛士,精準無比地攔截在博人影分身衝鋒的路徑上!劇烈的碰撞聲中,影分身應聲粉碎,化作煙霧。
    同時,他右手食指如拈花般向前輕輕一點。
    “嗤!”
    一道高度凝練、散發著刺骨寒意的冰藍色水線,如同淬毒的冰針,撕裂空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精準度,瞬間洞穿了佐良娜豪火球的核心!
    “噗嗤!”
    巨大的火球如同被戳破的熔岩氣球,發出一聲哀鳴,瞬間潰散成漫天飛濺的火星與水霧!
    佐良娜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
    “無印忍術?!”
    就在佐良娜心神劇震的刹那,光鬥動了!麵對已滑至身前的巳月,光鬥那雙漆黑的瞳孔深處,一枚猩紅的勾玉驟然浮現、急速旋轉!
    “寫輪眼·開!”
    刹時間,巳月那迅捷如電、軌跡詭譎的鞭腿,在光鬥眼中仿佛被放慢了數倍,每一個細微的發力點和軌跡都清晰可見!
    “看到了!”
    光鬥低喝出聲,身體以毫厘之差精妙側移,險險避開那淩厲的鞭腿。與此同時,他蓄勢待發的右拳早已凝聚了充沛的查克拉,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狠狠轟向巳月因鞭腿而暴露的肋下空門!時機、角度、力量,完美無瑕,將寫輪眼的洞察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砰!”
    沉重的悶響。巳月身體劇震,悶哼一聲,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擊得踉蹌後退數步,臉上首次浮現出深沉的凝重。
    “巳月!”
    博人高喊,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急躁。墨玄展現出的壓倒性力量,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心頭。壓力之下,求勝的欲望瞬間壓倒了理智。他的手近乎本能地摸向忍具包,指尖觸碰到那個冰冷的金屬護腕……
    “博人!住手!”
    高台上,鳴人猛地站起,厲聲斷喝,聲音中充滿了父親才有的痛心和嚴厲。他太了解兒子此刻的衝動。
    然而,博人的動作更快!護腕瞬間套上手腕,激活的符文亮起幽光。一股遠超他自身極限的龐大查克拉如洪流般湧入體內,狂暴的雷光在他掌心瘋狂匯聚、嘶鳴!
    “雷遁·偽暗!”
    博人嘶吼著,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壯、狂暴數倍的雷光巨槍,帶著毀滅性的威壓,撕裂長空,直刺墨玄心口!那刺目的雷光映亮了他因強行催穀而扭曲的麵容。
    墨玄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正欲應對。一道身影卻比他更快一步!
    “砰!”
    鳴人如瞬移般出現在場中,大手如鐵鉗般死死扣住了博人戴著護腕的手腕,強行中斷了偽暗的凝聚。狂暴的雷光不甘地嘶鳴幾聲,最終潰散。
    “博人!忍者……”
    鳴人怒其不爭,正欲訓斥。
    “愚蠢!”
    一聲冰冷、高高在上、仿佛自九天雲外垂落的嗬斥,裹挾著令人靈魂戰栗的恐怖查克拉波動,毫無征兆地在整個競技場上空轟然炸響!這聲音帶著奇異的穿透力,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喧囂,讓喧鬧的會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仿佛被凍結了一瞬。
    緊接著,競技場上空的空間如同脆弱的琉璃鏡麵,驟然裂開兩道巨大的、邊緣流淌著不祥紫色光芒的漆黑縫隙!狂暴的空間亂流從中噴湧而出,掀起的氣浪吹得所有人衣袍獵獵作響,站立不穩!
    兩道身影,如同自遠古神話中走出的神魔,緩緩從裂縫中踏出,降臨凡塵。
    一人皮膚白皙如雪,淡藍色長發束成長馬尾,額生一對扁平彎曲的詭異犄角,身著素雅白色狩衣、寬鬆褲子,腳踏天狗木屐,神情淡漠,俯瞰眾生。
    另一人身形魁梧如山,膚色赤紅如熔岩,頭戴半遮麵頭巾,麵無表情,如同最沉默也最堅固的磐石壁壘。
    “……如此粗鄙的運用。”
    桃式冰冷的目光掃過因強行催動科學忍具而氣息紊亂、臉色蒼白的博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如同在審視沾染了塵埃的螻蟻。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鳴人身上,那龐大而純淨的九尾查克拉,如同黑暗中最耀眼的火炬。
    “尾獸……”
    桃式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如同獵人發現了心儀的獵物。
    “保護火影大人!”
    木葉暗部反應迅捷如電,瞬間化作數十道黑影撲向高台。
    “螻蟻。”
    金式喉嚨裏發出沉悶的低吼,巨大的身軀如同隕星天降,轟然砸落在高台之前,擋在暗部與鳴人之間!他蒲扇般的大手握拳,實質化的赤紅查克拉包裹其上,帶著碾碎山嶽的力量,狠狠砸向地麵!
    “轟隆隆!!!!”
    整個決賽會場如同遭遇了十級地震!以金式落拳點為中心,堅固的地麵如同波浪般翻滾、塌陷、崩裂!巨大的裂縫蛛網般蔓延開來,看台支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大塊大塊的混凝土和裝飾物轟然墜落!整個競技場瞬間陷入崩塌的末日景象!
    場邊,同樣前來觀禮的其餘四影臉色皆變,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化作四道流光,全力援救著混亂中尖叫奔逃的觀眾和學員。
    場中,鳴人正因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而心神劇震,桃式身影如鬼魅般一閃,已至鳴人身前。他甚至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看似隨意地抬腳一踢。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鳴人如同被高速列車撞中,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狠狠砸進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中,煙塵彌漫!
    “鳴人!!”
    佐助和君麻呂目眥欲裂,厲喝聲衝破煙塵,兩道身影如同離弦之箭,從搖搖欲墜的高台之上電射而下!
    佐助的輪回眼紫芒暴漲,瞳力瞬間發動!
    “天手力!”
    空間扭曲,博人與佐助的位置瞬間互換!博人驚魂未定地被轉移到安全角落,而佐助已手持草薙劍,劍身纏繞著刺目的千鳥雷光,如同瞬移般出現在桃式身側,劍尖帶著撕裂空間的尖嘯,直刺桃式後心!
    “屍骨脈·早蕨之舞!”
    君麻呂人在半空,低吼出聲。他全身骨骼破體而出,瞬間覆蓋全身,形成猙獰的骨之鎧甲,雙手化作鋒銳的金屬骨矛!同時,無數巨大、閃爍著金屬寒光的尖銳骨刺如同地獄生長的荊棘森林,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從崩塌的地麵瘋狂暴起,瞬間覆蓋了整個搖搖欲墜的決鬥場!目標直指金式!
    麵對身後佐助這致命一擊,桃式甚至沒有回頭。他隻是隨意地抬起那隻鑲嵌著猩紅輪回眼的右手,五指張開,精準地迎向纏繞著狂暴雷光的草薙劍尖。
    “叮!!”
    一聲脆響。
    在佐助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那柄堅韌無比的草薙劍,竟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桃式徒手硬生生掰斷!斷裂的劍尖旋轉著飛落。
    “煩人的螻蟻。”
    桃式停下腳步,緩緩轉身,那雙冷漠的輪回眼鎖定了佐助。他抬起那隻蘊藏著恐怖力量的手臂,掌心對準了佐助。
    “混蛋!”
    一聲怒吼從桃式身後傳來。鳴人不知何時已從廢墟中衝出,渾身浴血,但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高高躍起,手中一顆高速旋轉的藍色螺旋丸帶著尖銳的嗡鳴,狠狠拍向桃式的後腦!
    “聒噪!”
    桃式微微側身,那隻抬起的手臂隨意地向後一拂,掌心輪回眼幽光一閃。
    “嗡!”
    一股無形的、強大的吸力瞬間爆發!鳴人手中那凝聚了龐大查克拉的螺旋丸,竟如同投入無底深淵的水流,瞬間被桃式掌心的輪回眼吞噬殆盡,連一絲漣漪都未曾留下!
    另一邊,麵對如同鋼鐵荊棘般刺來的骨林,金式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他巨大的手掌虛空一握,實質化的赤紅查克拉噴湧而出,瞬間凝聚成一柄門板大小的恐怖巨斧!巨斧在手,金式眼中凶光暴漲,他雙臂肌肉虯結,巨斧帶著開山裂海之勢,橫向狂猛一掃!
    “哢嚓嚓嚓!!!”
    刺耳密集的碎裂聲令人牙酸!君麻呂那引以為傲、堅逾鋼鐵的金屬化骨刺,在金式這蘊含著恐怖巨力和毀滅性能量的查克拉巨斧麵前,竟如同脆弱的枯枝般被成片斬斷、碾碎!狂暴的衝擊力順著骨刺傳導,將深藏地下的君麻呂如同炮彈般震得倒飛而出,重重砸進遠處的斷壁殘垣中,煙塵四起。
    看著煙塵中緩緩起身、手握巨斧如同遠古魔神般的金式,君麻呂嘴角溢出鮮血,瞳孔深處第一次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駭然。這種力量層麵的絕對壓製帶來的無力感,甚至遠超當年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麵對六道斑時!
    “無聊的掙紮。”
    桃式再次一腳將糾纏的鳴人踹飛,身影緩緩懸浮上半空。他居高臨下,如同神隻審判螻蟻。蒼白的手掌緩緩抬起,掌心向上。
    隨即一股令人窒息、足以讓天地變色的恐怖查克拉開始瘋狂匯聚!赤紅如血、暗紫如淵、幽藍如冰……各種屬性迥異的查克拉如同百川歸海,在他掌心高速旋轉、壓縮、融合!空間因這狂暴的能量而扭曲變形,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短短數息,一顆直徑超過十米、表麵能量如岩漿般沸騰、散發著毀天滅地波動的巨大查克拉球體,在桃式掌中凝聚成型!它如同一顆微縮的、即將爆發的太陽,內部狂暴的能量瘋狂湧動,散發出的高溫與壓力讓下方的空氣都為之燃燒、扭曲!
    佐助眯起輪回眼,死死盯著那顆散發著滅世氣息的球體,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絕非普通的尾獸玉!
    “佐助!拚命吧!”
    被踹飛的鳴人強撐著傷勢,再次閃身來到佐助身旁,眼中燃燒著決絕的光芒。
    “嗯!早就準備好了!”
    佐助沉聲應道,輪回眼紫芒熾盛。他飛快地掃了一眼遠處廢墟中正被墨玄死死拉住、滿臉驚恐的博人、佐良娜以及光鬥和巳月。
    “趕緊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話音未落,佐助的左手已重重按在鳴人肩上。
    “那麽!來了!九喇嘛!!”
    鳴人仰天咆哮!
    “轟!”
    耀眼的金色查克拉如同火山爆發般衝天而起,瞬間將他全身包裹,形成一件凝實無比的金紅色查克拉外衣!他的雙眸瞳孔瞬間化為淩厲的十字星狀!
    “吼!!”
    伴隨著震天動地的咆哮,一隻頂天立地的巨大金色九尾妖狐拔地而起,狂暴的威壓席卷四方!
    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瘋狂轉動,深紫色的、如同實質般的磅礴查克拉從他體內洶湧而出,瞬間覆蓋上金色九尾的身軀,形成一件線條流暢、棱角分明的深紫色查克拉鎧甲!巨大的須佐能乎與九尾查克拉完美融合,化作一尊身披紫鎧、頂天立地的金色戰神!
    “威裝·須佐能乎!”
    “哼。下等生物。”
    桃式懸浮於空,俯視著下方那尊散發著不屈意誌的巨大神隻造物,冰冷的宣判如同喪鍾敲響。
    隨著他手臂輕描淡寫地揮下。
    那顆代表毀滅的查克拉球,如同天罰之錘,帶著碾碎星辰的威勢,撕裂長空,朝著下方已化為廢墟的決賽會場,以及尚未完全撤離的人群,轟然墜落!
    “啊!!!”
    鳴人發出震裂靈魂的嘶吼。身披紫鎧的九尾戰神前肢肌肉賁張,巨大的利爪帶著無匹的力量,悍然迎向那墜落的滅世之球!同時,九條巨大的金色查克拉尾巴如同活物般瘋狂生長、延伸,如同最堅韌的鎖鏈,從四麵八方死死纏繞向那顆毀滅核心,試圖將其包裹、湮滅!
    “轟隆!!!!!!!”
    無法形容的恐怖爆炸發生了!
    刺目的白光瞬間吞噬了天地間的一切色彩!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聲!狂暴到極致的能量衝擊被金色的九尾查克拉和紫色的須佐鎧甲死死束縛、包裹在核心區域,如同一個被強行壓縮的煉獄熔爐!即便如此,逸散出的恐怖衝擊波依舊將周圍本就搖搖欲墜的殘骸徹底夷為平地!煙塵形成的蘑菇雲衝天而起!
    在那毀滅能量的核心,金色與紫色的光芒瘋狂閃爍、明滅,如同在驚濤駭浪中掙紮的孤舟,隨時可能被徹底吞噬!
    當那足以刺瞎人眼的光芒和遮天蔽日的煙塵稍稍散去,呈現在幸存者眼前的一幕,讓無數人瞬間淚目。
    巨大的、深不見底的焦黑深坑中心,鳴人和佐助相互攙扶著,單膝跪地。鳴人身上那耀眼的金紅色查克拉外衣早已破碎不堪,如同風中襤褸的旗幟,露出下麵遍布傷痕、血跡斑斑的本體。佐助的須佐鎧甲也布滿裂痕,嘴角不斷溢出鮮血。兩人都在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全身的劇痛,身體因承受了超越極限的衝擊而劇烈顫抖,查克拉氣息微弱到了極點。
    鳴人和佐助他們成功了!用身體和靈魂中最後的力量,硬生生扛下了這滅世一擊,為所有人的撤離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代價,是油盡燈枯,瀕臨極限!
    “爸爸!!”
    “爸爸!!”
    戰場外圍,博人和佐良娜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拚命掙紮著想要衝過去,卻被墨玄冰冷而有力的雙手死死鉗住手腕,動彈不得。
    “哼,垂死的掙紮。”
    桃式懸浮於空,冷漠地俯視著下方如同風中殘燭的鳴人與佐助,仿佛在看兩件即將收入囊中的戰利品。
    隨即桃式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鳴人麵前。蒼白的手指如同冰冷的鐵鉗,輕而易舉地扼住了鳴人傷痕累累的咽喉!
    “尾獸查克拉,歸我了。”
    桃式那紫色的輪回眼幽光大盛,空間再次扭曲裂開。桃式提著毫無反抗之力的鳴人,如同提著一件物品,身形輕盈地躍上金式粗壯的手臂。金式麵無表情,一步邁出,龐大的身軀便沒入那漆黑的異空間裂縫之中。
    裂縫瞬間彌合,仿佛從未開啟。隻留下滿目瘡痍、如同被隕星撞擊過的巨大廢墟,驚魂未定、啜泣哀嚎的人群,以及孩子們眼中無盡的絕望與茫然。
    “鳴人!!!”
    佐助單膝跪地,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嘴角鮮血汩汩湧出,輪回眼死死盯著空間閉合的虛無之處,緊握的拳頭因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咯咯作響。
    轟隆!不遠處一堆巨大的混凝土廢墟猛然炸開,渾身衣物破碎、沾滿血汙和塵土的君麻呂掙紮著站起。縱然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此刻他亦是傷痕累累,氣息萎靡,看著金式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與無力感。
    場外,博人癱軟在地,失神地望著父親消失的地方,恐懼與悔恨如同毒蛇噬咬著他的心髒。墨玄緩緩鬆開鉗製博人和佐良娜的手,一步步走入那巨大的深坑廢墟之中。他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地上那片刺目的、尚未幹涸的暗紅色血跡。棕黑色的眼眸劇烈地波動著,剛才那毀天滅地的能量衝擊,鳴人與佐助那燃燒生命、義無反顧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情緒,第一次在他沉寂的心湖深處,洶湧地翻騰起來。
    與此同時,遙遠的波之國海域深處。
    冰冷的“玄”組織基地內,巨大的維生艙依舊散發著幽綠的光暈。秦羽懸浮其中,銀發飄散,如同凝固的月光。
    突然!
    維生艙內,那平穩流動的生命維係液毫無征兆地劇烈沸騰起來!無數細小的氣泡瘋狂地從秦羽身體各處湧出!連接著艙體的生命監測儀器發出尖銳刺耳的警報!屏幕上代表生命體征的曲線瞬間飆升到極限,然後變成一片混亂的雪花!
    在刺耳的警報和熒綠液體的瘋狂翻湧中,維生艙內,那個沉睡了十五年的身影……他緊閉了十五年的雙目,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猛地睜開!
    那是一雙深邃如浩瀚星海,冰冷如萬載寒冰的豎瞳,瞳孔深處仿佛有混沌在旋轉,蘊含著足以撕裂時空的恐怖力量!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源自洪荒的冰冷威壓瞬間充斥了整個實驗室,連警報聲都仿佛被凍結!
    基地內所有的燈光瘋狂閃爍,然後驟然熄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下一秒,幽綠的光芒再次亮起。
    維生艙內,已是空空如也!隻剩下劇烈波動的液體和兀自鳴響的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