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狼族女王與兔族少年之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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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隱穀的白城近在咫尺,卻仿佛永遠走不到。藍珞抱著昏迷的白荼已經跋涉了整整一天,少年身上的溫度時高時低,皮膚下的銀色紋路如同呼吸般明滅不定。
    "堅持住..."藍珞低聲說,不知第幾次調整抱姿讓白荼更舒適些。他的銀白色長發垂落在她臂彎裏,在夕陽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柔軟。
    白荼在她懷中輕輕動了動,血色眼眸睜開一條縫:"姐姐...放我下來...我能走..."
    "別逞強。"藍珞收緊手臂,"你輕得像片羽毛。"
    確實,以狼族的力量,抱著白荼行走並不費力。讓藍珞擔憂的是少年體內那股不穩定的能量——自從吸收了那顆神秘水晶後,白荼就像個隨時可能爆炸的月光瓶。
    白城的大門終於清晰可見。那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城門,而是兩棵巨大的銀色古樹交錯形成的天然拱門。樹皮上刻滿與白荼項圈相似的紋章,在暮色中泛著微光。
    "月隱...結界..."白荼突然掙紮起來,"姐姐...不能進去..."
    藍珞停下腳步:"為什麽?"
    "狼族血脈...會被..."白荼的話被一陣劇痛打斷。他猛地弓起背,手指死死抓住藍珞的衣襟,血色眼眸驟然擴大,"來了...血月...要來了..."
    藍珞抬頭,震驚地發現天空中的月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血色。這不是普通的月相變化——整個天穹都在扭曲,仿佛有一層血色薄紗緩緩覆蓋世界。
    白荼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皮膚下的銀光如沸騰般躁動。藍珞不得不跪坐下來,將他放在鋪滿銀色樹葉的空地上。
    "白荼!看著我!"她捧住少年的臉,卻驚恐地發現那雙血色眼眸正在變色——從鮮紅漸變成月光般的銀白。
    "逃..."白荼的指甲突然變長,在藍珞手腕上留下幾道血痕,"離我...遠點..."
    藍珞沒有鬆手。狼族的直覺告訴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重要的事。她隻是調整姿勢,將白荼的上半身小心地摟在懷中,另一隻手隨時準備製止他傷害自己。
    血月完全升起的瞬間,白荼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嘯。他的身體在藍珞懷中劇烈變化——四肢拉長,肩膀變寬,精致的五官變得更加立體分明。最驚人的是那一頭銀發,如同月光織就的瀑布般瞬間垂落至腰間。
    當變化停止時,躺在藍珞懷中的已經不是一個兔族少年,而是一個銀發如雪的年輕男子。他的睫毛依然和之前一樣纖長,隻是顏色從白變成了銀,在月光下如同落雪。原本血色眼眸此刻完全變成了銀白色,隻有瞳孔深處還殘留著一絲淡紅。
    "藍...珞..."他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卻奇異地保留了那種清澈質感,"好久...不見..."
    藍珞的金色瞳孔劇烈收縮。這不是白荼平時叫她"姐姐"時的語氣,而是像一個久別重逢的故人,帶著說不盡的懷念與哀傷。
    "你是誰?"她的爪子不自覺地彈出,"白荼在哪裏?"
    銀發男子虛弱地笑了笑,抬手輕觸她的臉頰。這個動作如此自然,仿佛他們已經這樣相處了千年:"我一直都是...白荼啊..."他的銀白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隻是現在...你看到的...是完整的我..."
    藍珞的狼耳警惕地豎起:"解釋清楚。"
    白荼——或者說這個擁有白荼記憶的銀發男子——艱難地支起身子。他的動作優雅而流暢,與之前那個笨拙的少年判若兩人。當他完全坐直時,藍珞才發現他的背後隱約有光芒凝聚,仿佛隨時會展開一對光翼。
    "我是最後一任月魄守護者。"白荼的聲音帶著古老的回響,"千年前那場戰爭中,月神族幾乎滅絕。我被長老們強行逆轉生長周期,退回幼年形態封印在鐵籠中...直到被你喚醒。"
    藍珞的腦海中閃過石室壁畫上的場景——那個與白荼神似的月白長發男子。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會有那種熟悉感。
    "那狼族的狂化症..."
    "是詛咒。"白荼的銀眸黯淡下來,"當年狼族聖女為獲得力量,親手殺死月神之子...月神臨死前降下的詛咒。"他抬頭直視藍珞的眼睛,"而你...藍珞...你是那位聖女的血脈後裔。"
    這句話像重錘擊中藍珞的胸口。她的祖先是...凶手?狼族世代相傳的狂化症不是天生的缺陷,而是罪孽的懲罰?
    "不可能!"她猛地站起來,銀色長發在風中狂舞,"狼族史詩記載明明是月神族先背叛——"
    一聲刺耳的尖笑打斷了她的質問。不遠處的樹叢中走出十幾個黑袍人影,為首的戴著慘白麵具,隻露出一雙與藍珞極為相似的金色瞳孔。
    "多麽感人的重逢啊。"麵具人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月魄守護者與狼族聖女的後裔...命運真是諷刺。"
    藍珞立刻擋在白荼身前,爪子完全彈出:"噬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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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說過這個神秘組織——一群追尋上古力量的瘋子,據說一直在尋找失蹤的月魄。
    麵具人優雅地行了個禮:"榮幸之至,狼王居然知道我們。"他的目光越過藍珞,貪婪地盯著白荼,"把月魄守護者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藍珞的回答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狼嚎。她的身形在月光下暴漲,銀色毛發覆蓋全身,轉瞬間完成了完全獸化。這是她一天內第二次使用月夜真身,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但此刻別無選擇。
    "愚蠢。"麵具人搖搖頭,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把漆黑骨刀,"你以為我們沒準備對付狼族的手段?"
    骨刀上刻著與黑爪長老所用相似的符文,在血月下泛著不祥的紅光。藍珞感到體內的力量突然變得滯澀,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阻礙她與月亮的聯係。
    "禁月刃..."白荼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姐姐...小心...它能切斷狼族與月亮的連接..."
    麵具人得意地晃了晃骨刀:"知識淵博啊,守護者大人。可惜你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做了個手勢,黑袍人立刻散開成包圍圈,"最後一次機會,狼王。交出他,或者一起死。"
    藍珞的回應是撲向最近的一個黑袍人,利爪直接撕裂對方喉嚨。溫熱的鮮血噴濺在雪地上,像一幅抽象的畫。其他黑袍人立刻發動攻擊,各式武器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戰鬥激烈而短暫。盡管受到禁月刃的壓製,藍珞依然憑借純熟的戰鬥技巧放倒了五個敵人。但寡不敵眾,她的肩膀和腹部各中了一刀,鮮血將銀色毛發染成暗紅。
    "頑固的畜生。"麵具人親自下場,骨刀直刺藍珞胸口,"看來得先解決你——"
    一道銀光突然從藍珞身後射出,精準擊中麵具人的手腕。禁月刃當啷落地,麵具人捂著手腕踉蹌後退:"不可能!月魄守護者應該已經——"
    他的話沒能說完。更多的銀光如同暴雨般從藍珞身後傾瀉而出,每一道都精準命中一個黑袍人。慘叫聲此起彼伏,轉眼間還能站立的敵人隻剩下麵具人自己。
    藍珞回頭,看到了令她終生難忘的一幕。
    白荼懸浮在離地三尺的空中,銀發無風自動,背後展開一對由純粹月光構成的光翼。他的麵容依舊蒼白虛弱,但銀白眼眸中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威嚴。那些黑袍人被銀色光線纏繞,像落入蛛網的飛蟲般徒勞掙紮。
    "滾回去告訴你的主人。"白荼的聲音帶著不屬於人間的回響,"月魄永遠不會屬於噬月教。"
    麵具人怨毒地瞪了他們一眼,突然扔下一顆煙霧彈。當黑霧散去時,他和幸存的手下已經不見蹤影,隻留下幾具同伴的屍體。
    白荼的光翼瞬間消散,身體如斷線木偶般墜落。藍珞顧不得傷口疼痛,衝過去接住他。接觸的瞬間,她感到一股奇異的能量從相貼的皮膚傳來,肩上的傷口竟然開始愈合。
    "你..."她震驚地看著懷中恢複少年形態的白荼,不知該從何問起。
    白荼虛弱地睜開眼,血色眼眸已經恢複,隻是瞳孔周圍多了一圈銀邊:"月魄之力...用完了..."他試圖微笑,卻噴出一小口血,"抱歉...又給姐姐...添麻煩了..."
    藍珞緊緊抱住他,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太多信息一下子湧入腦海——月魄守護者、千年詛咒、噬月教...還有最讓她難以接受的,關於自己祖先的真相。
    "別說話。"她粗聲粗氣地命令,卻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動作,"我們先進城。"
    白荼輕輕搖頭:"結界...會排斥狼族血脈..."
    藍珞望向那兩棵銀色古樹,突然有了主意。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抹在白荼眉心的月牙胎記上。
    "以血為媒,以魂為引。"她念出狼族最古老的契約咒文,"以此身護彼身,以此魂養彼魂。"
    白荼的眼睛瞪大了:"姐姐!這是共生契約——"
    "閉嘴。"藍珞打斷他,"這樣結界就會把我當成你的一部分。"
    她抱起白荼,大步走向銀色古樹。當穿過那道無形屏障時,藍珞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掠過全身,但想象中的排斥並沒有發生。相反,古樹的枝葉輕輕搖曳,撒下一片銀光,像是歡迎久別的遊子。
    白荼在她懷中鬆了口氣,小臉因失血而蒼白如紙:"謝謝...姐姐..."
    藍珞沒有回答,隻是更緊地抱住他。白城內部比想象中還要奇異——建築物全部由某種發光的白色石材建成,街道上鋪滿銀色細沙,踩上去卻堅硬如鐵。最引人注目的是城市中央那座高塔,塔尖懸浮著一顆小型月亮般的發光體。
    "去...月神塔..."白荼指向高塔,"祭司大人...在那裏..."
    藍珞調整了一下抱姿,讓白荼的頭能靠在她肩上:"你們月神族就剩這麽點人了?"
    白荼的耳朵抖了抖:"嗯...大部分...在千年前那場戰爭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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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珞胸口莫名發緊。她突然想起小時候聽過的狼族童謠——"月神族,銀發飄,一壺毒酒全死掉"。當時隻覺得是勝利者的炫耀,現在想來卻毛骨悚然。
    月神塔的門無聲滑開,一位銀發老婦人站在門內。她的眼睛和白荼變身後一樣是全銀色的,臉上皺紋縱橫,卻有種超越年齡的威嚴。
    "終於回來了,小白荼。"老婦人的聲音像風吹過風鈴,"還帶了...客人。"她的銀眸轉向藍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狼族聖女的後裔。"
    藍珞的肌肉瞬間繃緊,但懷中白荼的顫抖讓她強壓下敵意:"他需要治療。"
    老祭司側身讓出路:"進來吧。月魄選擇了你,我自然不會阻攔。"
    塔內比外麵看起來寬敞得多。螺旋樓梯環繞中央光柱而上,每一層都擺滿古籍和奇異器械。最頂層是一個圓形房間,中央水池中盛滿發光的液體。
    "放他進去。"老祭司指了指水池,"月華露能補充他消耗的能量。"
    藍珞小心翼翼地將白荼浸入池中。令人驚訝的是,池水並沒有打濕少年的衣服,而是像有生命般纏繞上他的身體,特別是那些有傷口的地方。
    "現在,狼族的小姑娘。"老祭司突然抓住藍珞的手腕,"我們該談談了。"
    藍珞本能地想抽回手,卻發現老婦人的力量大得驚人。那雙銀眸直視她的金色瞳孔,仿佛要看穿靈魂。
    "你知道他是誰,對吧?"老祭司的聲音突然變得年輕清亮,"月神最後的血脈,月魄的守護者,也是...你祖先親手殺死之人的轉世。"
    藍珞的血液瞬間凍結:"什麽?"
    "千年前,狼族聖女藍姬為獲得力量,在月神殿刺殺了月神之子白曜。"老祭司鬆開她的手,走向房間另一側的古鏡,"臨死前,白曜將月魄核心注入藍姬體內,詛咒她世代血脈都將承受月噬之苦——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狂化症。"
    她揮手拂過鏡麵,鏡中立刻浮現出畫麵——一位與藍珞七分相似的銀發女子將利爪刺入一個銀發男子的胸口。男子麵容安詳,與成年版白荼一模一樣。
    "不可能..."藍珞後退一步,"白荼他..."
    "是白曜的轉世。"老祭司歎息,"月魄選擇了他作為載體,也選擇你作為解咒之人。命運就是這麽諷刺。"
    藍珞轉向池中的白荼。少年安靜地漂浮在光液中,銀白色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看起來純淨而無害。這就是她祖先殺死的人?這就是狼族千年詛咒的源頭?
    "為什麽他不恨我?"她喃喃自語。
    老祭司露出神秘的微笑:"也許你該親自問他。"她走向樓梯,"月華露需要時間起作用。明日日出後,他會醒來。在此期間,你可以隨意參觀,除了——"
    "地下室。明白。"藍珞幹巴巴地說。
    老祭司搖搖頭:"我是說除了我的臥室。地下室你隨便看,那裏有些東西...你或許會感興趣。"
    說完,她徑自下樓去了,留下藍珞一人站在池邊,望著沉睡的白荼發呆。
    月光從塔頂的透明水晶照入,為白荼的側臉鍍上一層銀邊。藍珞鬼使神差地伸手,輕輕撥開他額前一縷濕發。少年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她的手指,像隻尋求溫暖的小動物。
    這個動作莫名擊中了藍珞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她歎了口氣,盤腿坐在池邊,決定守到白荼醒來。無論有什麽千年恩怨,至少現在,這隻小兔子是她的責任。
    夜漸深,藍珞的視線被牆上的一幅壁畫吸引。那上麵描繪著一個月神族與狼族和平共處的場景,兩個種族的孩子在一起玩耍,遠處是三輪不同顏色的月亮。
    "曾經...我們不是敵人..."白荼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藍珞轉頭,發現少年已經睜開眼,血色眼眸中的銀邊更加明顯了。
    "你應該繼續睡。"她皺眉道。
    白荼搖搖頭,艱難地從池中爬出來。月華露確實起了作用——他的傷口已經愈合,隻是臉色依舊蒼白。藍珞不自覺地伸手扶他,少年濕漉漉的身體靠在她懷中,冷得像塊冰。
    "冷..."白荼無意識地往她懷裏鑽,尋找熱源。
    藍珞猶豫了一下,還是展開鬥篷將他裹住。狼族的體溫比月神族高得多,白荼立刻像隻真正的兔子般蜷縮在她胸前,銀發上的水珠打濕了她的衣襟。
    "為什麽要救我?"藍珞突然問,"在禁地那次...你明明知道我是誰的後裔。"
    白荼抬起頭,血色銀邊的眼眸直視她:"因為姐姐的眼睛...和千年前一樣..."他的手指輕觸她的眼角,"第一次見麵時...我就認出來了..."
    藍珞心跳漏了一拍:"認出來什麽?"
    "靈魂的光芒。"白荼露出疲憊的微笑,"藍姬...不,藍珞姐姐的靈魂...從未改變..."
    這句話包含的信息量太大,藍珞一時難以消化。她是...藍姬的轉世?那個殺害月神之子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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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看出她的困惑,白荼勉強支起身子:"地下室...有答案...我帶姐姐去..."
    "你該休息!"藍珞按住他。
    白荼卻異常固執:"必須...現在..."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血月之夜...真相才會顯現..."
    最終藍珞妥協了,攙扶著白荼慢慢走下螺旋樓梯。塔的地下室比想象中寬敞,中央擺放著一麵巨大的銀鏡,鏡框上刻滿古老符文。
    "記憶...之鏡..."白荼喘息著靠在藍珞身上,"需要...兩人的血..."
    藍珞沒有多問,直接用爪尖刺破自己和白荼的手指,將血滴在鏡麵上。血液接觸銀鏡的瞬間,整個地下室亮如白晝,鏡中浮現出流動的畫麵——
    千年前的月神殿,銀發女子手持染血的匕首,淚流滿麵地跪在銀發男子身前。男子胸口插著一把狼首匕首,卻溫柔地撫摸著女子的臉。
    "為什麽...不反抗..."女子——藍姬——哽咽著問。
    男子——白曜——虛弱地笑了:"因為...這是唯一...拯救兩族的方法..."他的手中凝聚出一團月光,"月神已經瘋了...他要毀滅所有獸族...隻有我的死...能激活月魄..."
    藍珞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這與狼族史詩記載完全不同!不是背叛,不是謀殺,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犧牲?
    鏡中畫麵變換,白曜將月光按入藍姬額頭:"帶著月魄...回去...它會在千年後...指引我的轉世...找到你..."
    最後的畫麵是藍姬抱著白曜的屍體痛哭,而天空中的三輪月亮一個接一個熄滅...
    鏡子恢複平靜,地下室重歸黑暗。藍珞雙腿發軟,不得不扶著牆壁才能站穩。千年的曆史被徹底改寫——她的祖先不是凶手,而是愛人;白荼的前世不是受害者,而是自願犧牲的英雄。
    "現在...姐姐明白了嗎?"白荼虛弱地靠在她肩上,"詛咒從來不是懲罰...而是...紐帶..."
    藍珞低頭看著懷中這個看似脆弱的少年,心中翻湧著難以名狀的情緒。千年前,她的祖先抱著他的前世哭泣;千年後,命運讓他們以這種方式重逢。
    "所以你能緩解我的狂化症..."
    "因為月魄本就是為你準備的。"白荼輕輕握住她的手,"姐姐體內流著藍姬的血...我體內藏著白曜的魂...我們..."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白荼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仿佛隨時會消散在月光中。
    "白荼!"藍珞驚恐地抱緊他。
    "沒...事..."少年勉強微笑,"隻是...力量透支..."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睡一覺...就好..."
    藍珞二話不說將他打橫抱起,大步返回樓上的月華池。當她把白荼重新浸入光液中時,少年已經陷入昏迷,隻有胸口的微弱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老祭司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現在你知道了真相。"
    藍珞沒有回頭,眼睛死死盯著池中白荼蒼白的臉:"為什麽選擇現在告訴我?"
    "因為血月將至。"老祭司的聲音帶著不祥的預兆,"當三輪月亮再次交匯,月神將從長眠中蘇醒。隻有完整的月魄守護者與狼族聖女後裔聯手,才能阻止第二次大滅絕。"
    藍珞的金色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光:"怎麽做?"
    "等小白荼醒來,他會告訴你。"老祭司轉身離開,"現在,好好看著他吧。畢竟...你們已經錯過千年了。"
    藍珞在池邊坐下,伸手輕撫白荼濕漉漉的銀發。月光透過水晶屋頂灑落,為兩人鍍上一層銀邊。在這一刻,狼族女王與月魄守護者,隻是兩個被命運捉弄的靈魂,跨越千年光陰再次相遇。
    "這次..."她輕聲承諾,"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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