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狼族女王與兔族少年之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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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塔頂層的晨光透過水晶穹頂灑落,為月華池中的白荼鍍上一層金邊。藍珞守了整整一夜,此刻正用指尖輕輕梳理少年濕漉漉的銀發。老祭司說日出後他會醒來,可太陽已經爬過東邊山脊,池中人依然沉睡不醒。
"小騙子。"藍珞低聲嘟囔,卻掩不住語氣中的擔憂。她撥開白荼額前的一縷碎發,指腹不經意擦過他冰涼的皮膚。月華露治愈了外傷,卻沒能恢複他消耗的能量。
塔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鍾聲,緊接著是重物撞擊結界的悶響。藍珞的狼耳瞬間豎起,捕捉到遠處此起彼伏的狼嚎——那不是普通狼族的聲音,而是戰嚎。
"噬月教回來了。"老祭司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銀眸中閃爍著不祥的預兆,"帶著被控製的狼族戰士。"
藍珞的爪子條件反射般彈出:"多少人?"
"足夠耗盡結界的力量。"老祭司走向池邊,枯瘦的手指輕觸白荼的眉心,"小白荼必須立刻離開。"
"他現在這樣怎麽走?"藍珞擋在池前,尾巴因緊張而蓬鬆。
老祭司從袖中取出一枚銀色符咒:"古老的共生契約,能讓你們暫時共享生命力與能力。"她將符咒遞給藍珞,"但代價是...不可預測的反轉。"
藍珞接過符咒,觸感冰涼如雪。符咒表麵刻著互相纏繞的狼與月紋路,與她家族紋章驚人地相似。
"怎麽用?"
"血為媒,魂為引。"老祭司的銀眸直視她,"你想清楚,一旦契約成立,可能會永遠改變你們的命運。"
塔外又一聲巨響,整個月神塔微微震顫。藍珞看向池中昏迷的白荼,少年蒼白的嘴唇微微分開,仿佛在無聲地呼喚她的名字。
"沒時間考慮了。"藍珞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符咒上,然後輕輕掰開白荼的嘴,將染血的符咒放在他舌上,"以血為媒,以魂為引。以此身護彼身,以此魂養彼魂。"
符咒觸到白唾液的瞬間化為銀光,順著少年的喉嚨流下。藍珞立刻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體內蘇醒,像月光般清涼又像火焰般灼熱。她不受控製地彎下腰,額頭抵住白荼的額頭,一道銀藍交織的光柱從兩人接觸點爆發,直衝穹頂。
"契約成立。"老祭司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現在,帶他走!"
藍珞想抱起白荼,卻發現自己的手臂突然使不上力。更可怕的是,她引以為傲的爪子正在回縮,耳朵和尾巴也在消失!與此同時,池中的白荼卻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血色銀邊的眸子此刻完全變成了狼族般的金色。
"姐姐?"白荼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他輕鬆地坐起身,銀發間赫然立著兩隻毛茸茸的狼耳!
藍珞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變化,又看向白荼。少年——不,現在看起來更像個青年——不僅長出了狼耳,身後還有一條蓬鬆的銀色尾巴。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單手就把藍珞抱了起來,動作輕柔卻不容反抗。
"放我下來!"藍珞掙紮道,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威懾力。她現在虛弱得像個普通人類女性,連白荼——曾經那個一陣風就能吹跑的小兔子——都能輕鬆製服她。
白荼沒有理會她的抗議,轉向老祭司:"地道?"
老祭司點頭,揮手打開隱藏在牆上的暗門:"直通城外雪鬆林。記住,契約有效期隻有七天,月圓之夜必須回到這裏完成儀式,否則..."
"否則怎樣?"藍珞質問,卻被白荼抱著快步走向暗門。
"否則反轉將成永久。"老祭司的最後警告被石門隔絕在外。
地道狹窄陰暗,白荼卻走得穩健。藍珞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勢摟在懷中,能清晰感受到對方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這太荒謬了——堂堂狼族女王,現在被自己的"寵物"抱著逃命!
"放我下來,我能走。"她再次嚐試掙脫。
白荼低頭看她,金色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姐姐現在比幼崽還脆弱。"他的語氣帶著陌生的強勢,"別鬧。"
"誰準你這麽跟我說話!"藍珞怒道,卻因一陣眩暈而軟倒在白荼胸前。契約抽走了她大部分力量,連發脾氣都顯得底氣不足。
白荼的狼耳抖了抖,突然加快腳步:"追兵進塔了。"
地道盡頭是一扇覆滿冰霜的鐵門。在以前,藍珞一拳就能轟開這種障礙,現在卻隻能看著白荼單手按在鎖上,掌心泛起銀光。冰霜瞬間融化,鐵門無聲滑開,刺眼的陽光傾瀉而入。
雪鬆林白得晃眼。白荼抱著藍珞疾奔,速度竟不比狼族戰士慢多少。藍珞不得不摟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指尖不小心觸到那對毛茸茸的狼耳。白荼渾身一顫,差點把她摔下去。
"別碰耳朵!"他紅著臉抗議,聲音裏卻帶著一絲藍珞從未聽過的...愉悅?
藍珞的好奇心被勾起。她故意又摸了摸那對銀白色的狼耳,這次更加刻意。白荼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尾巴也不受控製地蓬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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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兔子的耳朵不是最敏感的啊。"藍珞惡作劇般地湊近他耳邊低語。
白荼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姐姐!現在不是——"
一支黑箭突然從側麵射來,擦過白荼的肩膀。兩人同時轉頭,看到十餘名黑袍人從雪鬆間包抄過來,為首的正是那個金色瞳孔的麵具人。
"月魄守護者!"麵具人的聲音因興奮而扭曲,"終於找到你了!"
白荼將藍珞護在身後,尾巴因警惕而豎直。藍珞驚訝地發現他擺出了標準的狼族戰鬥姿勢——前肢微曲,重心下沉,指尖伸出半寸長的銀色光爪。
"噬月教主。"白荼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完全不像平時那個軟糯的小兔子,"你控製狼族戰士,違背了上古盟約。"
麵具人發出刺耳的笑聲:"盟約?月神族都快死絕了,誰還在乎那些老古董?"他突然摘下麵具,"更何況,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藍珞倒吸一口冷氣。麵具下的臉與她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雙金色瞳孔,幾乎是她眼睛的翻版。男人左頰上有一道爪痕形狀的胎記,正是狼族王室的標記。
"蒼牙...叔叔?"她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男人優雅地行了個禮:"好久不見,小藍珞。上次見你時,你還在你母親的肚子裏。"他的笑容突然變得猙獰,"在你父親殺了我哥哥——也就是你外公——之前。"
信息量太大,藍珞一時難以消化。母親從未提起過這個舅舅,族史記載中蒼牙是在二十年前的政變中被處死的叛徒。
白荼的尾巴警告性地掃過藍珞的手背:"他在拖延時間。結界快撐不住了。"
確實,遠處的月隱穀上空,原本透明的結界正泛起不祥的紅光。藍珞突然明白了噬月教的計劃——他們根本不在乎追捕逃犯,真正的目標是月神塔下的某個東西!
"走!"她推了白荼一把,"回月隱穀!"
白荼沒有猶豫,一把抱起她就跑。身後傳來蒼牙憤怒的咆哮和箭矢破空聲,但白荼的速度快得驚人,轉眼間就將追兵甩開一大截。
"你的力量..."藍珞緊摟著他的脖子,感受著耳邊呼嘯的風聲,"是契約的原因?"
白荼點頭,狼耳因奔跑而緊貼頭皮:"我得到了姐姐的部分狼族血脈,姐姐則獲得了我的月魄之力。"他皺眉,"但姐姐的身體似乎...不適應這種力量。"
確實,藍珞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陌生的能量在遊走,卻無法駕馭。就像擁有一把鎖在盒子裏的神兵,看得見摸不著。
當他們衝回月隱穀邊緣時,結界已經千瘡百孔。噬月教徒和那些被控製的狼族戰士正在圍攻月神塔,老祭司站在塔頂,雙手高舉維持著最後一層防護罩。
"放我下來。"藍珞命令道,"我有辦法。"
白荼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了。藍珞搖搖晃晃地站穩,深吸一口氣,嚐試調動體內那股月魄之力。她想象著能量像狼族力量一樣從丹田湧出,卻隻感到一陣劇痛,膝蓋一軟跪倒在雪地裏。
"姐姐!"白荼急忙扶住她。
"不行..."藍珞咬牙,"我控製不了..."
白荼突然握住她的雙手:"那就交給我。"他的金色眼眸中閃過一絲銀光,"契約是雙向的。"
藍珞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感到一股暖流從相貼的手掌傳來。白荼的銀發無風自動,背後的光翼若隱若現。更神奇的是,藍珞體內的月魄之力開始響應,像被馴服的野獸般順服流動。
"一起。"白荼輕聲說。
兩人同時抬頭看向月神塔。藍珞引導著體內的能量通過白荼的身體,而白荼則像放大器般將這股力量釋放出去。一道銀藍交織的光柱從他們腳下升起,直衝塔頂,與老祭司的力量匯合。原本搖搖欲墜的結界瞬間加固,將噬月教徒全部彈飛。
蒼牙在遠處發出不甘的怒吼,卻無法突破強化後的結界。他怨毒地瞪了兩人一眼,轉身消失在雪鬆林中。
危機暫時解除,藍珞卻因力量透支而眼前發黑。她最後的意識是自己倒在白荼懷中,而少年——不,現在是青年了——正用那條蓬鬆的銀尾輕輕包裹住她冰涼的手指。
當藍珞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小屋的床上。壁爐裏的柴火劈啪作響,窗外風雪呼嘯。她試圖坐起來,卻被一陣眩暈擊倒。
"別動。"白荼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姐姐失溫了。"
藍珞轉頭,看到白荼正跪坐在床邊,那條銀白色的狼尾依然纏繞著她的手腕。少年——現在看起來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金色眼眸中滿是擔憂。
"這是哪?"她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獵戶小屋,離月隱穀三裏。"白荼遞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草藥茶,"老祭司說結界能撐三天,足夠我們恢複。"
藍珞接過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白荼的手。兩人同時一顫,某種奇異的電流從接觸點擴散。藍珞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皮膚上隱約有銀色紋路浮現,與白荼吸收水晶後的樣子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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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的反噬。"白荼輕聲解釋,"我們的生命能量正在互相滲透。"
藍珞皺眉:"說人話。"
"就是..."白荼的耳朵抖了抖,突然變得結巴,"姐姐的狼族特征轉移給了我,而我的月魄之力卻因為姐姐無法駕馭而滯留在體內。"他指了指自己的狼耳,"這些...本該是姐姐的。"
藍珞下意識摸向自己頭頂,那裏本該有一對驕傲的狼耳,現在卻空空如也。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湧上心頭。失去狼族特征讓她感覺自己被剝去了某種身份標識,不再完整。
白荼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尾巴輕輕掃過她的手背:"暫時的,老祭司說月圓之夜就能恢複。"
藍珞勉強點頭,突然打了個寒顫。極北冰原的寒冷對現在的她來說太過嚴酷,失去狼族血脈的耐寒能力後,連壁爐的火光都顯得杯水車薪。
"冷?"白荼猶豫了一下,突然紅著臉掀開被子一角,"我...我可以..."
藍珞挑眉:"可以什麽?"
"暖床!"白荼脫口而出,隨即因自己的用詞而羞得耳朵通紅,"不是!我是說...狼族的體溫比月神族高...現在我有狼族特征所以..."
藍珞忍不住笑了。這個場景太過荒謬——曾經那個被她抱在懷裏取暖的小兔子,現在居然要反過來為她提供溫暖。但寒冷戰勝了驕傲,她微微點頭。
白荼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刻意保持著距離。他的新尾巴卻不聽使喚,自動纏上藍珞的手腕,毛茸茸的觸感意外地舒適。
"你的尾巴..."藍珞捏了捏那團蓬鬆的銀毛。
白荼渾身一顫:"抱、抱歉!它還不太受控製..."
藍珞突然起了玩心。她故意用手指梳理尾巴上的毛發,感受著它在掌心輕顫。白荼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卻意外地沒有躲開。
"疼嗎?"她輕聲問。
白荼搖頭:"就是...很奇怪。"他猶豫了一下,"姐姐以前...有尾巴的時候...也會這麽敏感嗎?"
這個問題讓藍珞愣住了。她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狼族的耳朵和尾巴是感官的延伸,當然敏感,但她從小就有,早已習慣。現在失去它們,才意識到這些特征對自己的意義。
"嗯。"她簡短地回答,突然感到一陣疲憊。
白荼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尾巴輕輕環住她的腰:"睡吧,我守著。"
藍珞想反駁說自己不需要守護,但眼皮已經不聽使喚。在陷入夢鄉前,她模糊地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輕撫她的前額,以及一個比羽毛還輕的觸碰落在她的發間——像是某個膽小鬼的吻。
深夜,藍珞被一陣異樣的熱度驚醒。她睜開眼,發現白荼蜷縮在床邊,渾身滾燙,新生的狼耳無力地耷拉著。契約的反噬似乎對他也造成了傷害,月魄之力與狼族血脈在他體內交戰。
"白荼?"她輕拍他的臉。
白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金色瞳孔因高燒而渙散:"姐姐...好痛..."
藍珞的心像被無形的手攥緊。她不顧自己的虛弱,將白荼拉入懷中,像他之前做的那樣用體溫為他緩解痛苦。白荼無意識地將臉埋在她頸窩,滾燙的呼吸拂過她的鎖骨。
"為什麽..."他在半夢半醒間呢喃,"為什麽要保護我...明明那麽弱..."
藍珞輕輕撫摸他汗濕的銀發:"因為你是我的。"這句話脫口而出,卻意外地真實。
白荼在她懷中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情緒。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千年前...你也這麽說過..."
藍珞想問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但白荼已經陷入沉睡,隻有那條銀尾依然緊緊纏著她的手腕,像是一個無聲的誓言。
窗外,血月高懸。距離月圓之夜,還有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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