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你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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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這個,繼續說。”我催促她,這個林竹就是個張牙舞爪的紙老虎,看似精明實際被人賣了也隻有數錢的份。
“因為是男孩,友成肯定就要生下來啊。然後他就把我安排到他的一幢別墅去住了,然後許諾我兒子生下來後,那幢別墅就送給我,他會經常來看我,條件就是我不準去找你的麻煩。”她說,“我住進了大房子,過了夢寐以求的生活。隔三差五就和朋友聚會,友成又經常來看我,我哪裏有空去找你的麻煩。”
“你打的如意算盤是,先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再想辦法把我擠下正室的座位,你就可以坐周太太的位置了吧。可萬萬沒想到,你還沒出月子就得知我懷孕,也是個男孩。”我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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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難堪,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和周友成生下孩子的事情,是你的前夫陸崇來告訴我的,他一直在暗中跟蹤你。你知道吧?”我問。
“後來才知道的。”她說。
“你有一次假裝要離開城,那主意也是薛琰教你的吧?”我問。
“忘了。”她說。
“那一次燙傷盼盼,是你自己的主意吧。”我逼近過去,盯著她的眼睛。
她驚了一下,有些囁囁的:“那次是薛琰教的,說要給你狠的瞧瞧,讓你明白我不是好欺負的。”
我點了點頭,她說完這些時,我已經大體明白了,林竹做的絕壞的事情大多都是薛琰教的。從薛琰接近林竹有目的這一點來看,她一直針對的就是我啊。
可我真的和她無冤無仇啊,難道她還暗戀周友成不成?不可能啊,她說過她從懂事起就喜歡伍雲峰。所以我後來和伍雲峰在一起後,她才會發了瘋。
那她到底為什麽要接近林竹,然後通過她來陷害我?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陸崇背後的那個的人也是她吧。她通過操控林竹和陸崇,攪混了一池水。
“對了,陸崇搶救那次我不是抱了孩子去了嗎?後麵他清醒過來後,我又去看過她一次,他跟我提過一句,說是被老叔害慘了。我不知道老叔是誰?何女士,你去查查吧。”林竹說。
老叔?我愣了一下,又打哪裏冒了一個老叔出來。
“還有次約你去咖啡廳的事情,是薛琰讓我約你的。”她主動坦白。
我皺眉,薛琰指使林竹約我去咖啡廳,有意無意的將我孩子流產的事情往夏亦琳身靠。沒多久夏亦琳被錢深深殺害,錢深深隨即就被人殺了。這說明一直有人在跟蹤著錢深深,所以才能在夏亦琳被殺後找到他的藏身處,然後將他殺害。將錢深深滅口,是知道他根本頂不住壓力,很容易就交代他知道的事情。或許他知道的秘密足以毀滅一些什麽,所以才需要將他滅口吧。
“何女士,你還有什麽要問我嗎?”林竹見我半天不說話,湊過來問我。
“暫時沒有了。”我回神,“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這禮服……”她指了指訂單。
“送你,三天後來取,重新去找師傅量尺寸,量精準點。”我拿過訂單,“你找孟舞去退訂金。”
“那就謝啦。”她起了身,“何女士,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那就是不當說啊。”我白她一眼。
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說,你人挺好的,但這年頭,太好了沒用,容易被人欺負。”
“你還是去量尺寸,退訂金吧。”我起了身往外走去。
她趕緊跟了來。
我把林竹的事情交代給了孟舞,孟舞很討厭林竹,礙於我在場,她隻能不情不願的給林竹退了訂金,林竹又屁顛屁顛地找師傅量了尺寸,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我的工作室。
“西姐,你是不是瘋了啊,還送她一件禮服,你錢多啊。”孟舞氣呼呼的,“別忘了她以前怎麽欺負你的,還欺負我們盼盼。”
“就是,媽媽,林阿姨還罵我呢。”盼盼幫腔道。
“我自有主張。”我神秘一笑,“好了,孟舞,你快去忙吧,我帶盼盼回去吃飯了。”
“我想去舞姐姐家看貓咪。”盼盼晃著我的手,“我可不可以去舞姐姐吃飯?”
我搬離那套單身公寓後,貓咪就留給了孟舞養了。
“我給她做可樂雞翅。”孟舞晃了晃我的手。
“去吧去吧,別跟貓咪玩得太瘋啦。”我交代了幾次就出了助理室,然後往樓下走去。了車,我啟動了車子往家裏開去。
開到小區樓下,我停了車,靠在座椅,我失神地看著遠處。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的指向都好像很明了,全都是薛琰在搞鬼,她接近林竹,害得我離婚,然後錢深深害我流產,背後的最終指使人也可能是她。羅縱綁架我,那個中年女人是薛琰的人。何音南死,跟那個中年女人有關係,也就是跟薛琰有關係。陸崇背後的人,我也覺得是薛琰,但林竹臨時又冒了老叔出來。對,還有伍雲峰的前妻,薛琰設計她出軌……薛琰不過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為了伍雲峰一條見麵短信都能從二樓跳下來把自己差點摔成高位截癱,她能有這麽縝密的計劃和心思,做完這麽多的事情?
指向得太明顯,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薛琰為了伍雲峰發瘋,對我做過一些激進的事情,那才是一個二十幾歲女孩的正常反應。
還有謎未解,我抹了一把臉,媽的,可真累啊。
或者,我暗中去看一趟薛琰,看看她能不能說實話,但我覺得可能性很小。在車裏坐了半天,思來想去,覺得頭都大了,我也沒能理清那亂得跟頭發似的棋局。
手機響起來,我回過神來才發現都快一點了,伍雲峰問我回不回家吃飯。我告訴他我已經到樓下了,馬到家。
我進家門時,伍雲峰坐在沙發看著一份資料,見我走進去,他立刻放進了他身旁的公文包裏。
“吃飯了。”他起了身“雲峰。”我走到他身邊,“你在看什麽?”
“一份資料。”他的眼神有一些閃躲。
“什麽資料,怎麽?你的臉色有點奇怪。”我說著就要去拿他的公文包。
“剛才老蔡送過來的資料,我公司的。”他從我手裏搶回了包。
他不搶還好,他這一搶,我就覺得不對勁,一定是有什麽秘密。我心裏起了疑,使了蠻力奪過了包,然後從他包裏抽出了他剛才看的那份資料。
那是一份審訊筆錄,羅縱口述的,他詳細的述說了我們在山那十天的生活,包括怎麽跟我發生性關係。
我看得手腳全涼了,羅縱這個殺千刀的,他竟然用這種方式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