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科技應該還沒發展到現代的那種程度吧？”薑楠小心翼翼地問起。
    畢竟這個問題非常重要。
    若科技樹點了，她就勸李丘瀾他們要不認輸得了，免得死太多人不值得。
    “怎麽可能啊，我們就幾個人，而且他們現實世界也就十幾二十幾歲，哪能像現代一樣發展出大炮飛機啥的。”楊妍回答。
    聽完這話，薑楠鬆了一口氣。
    “對了，不是有個三百年前的穿越者給林氏編造了神話？你知道那人是誰麽？”
    楊妍想了想，“三百年前的應該早死了吧，而且那人或許不是沈氏，我記得應該沒留下任何文字。”
    “一百年前的穿越者呢？”薑楠又問。
    “哪有什麽一百年前的穿越者？”楊妍麵露疑惑。
    “就是，就是……周遊列國的穿越者。”薑楠猜測周遊列國的穿越者和一百年前的是同一個人，便問起。
    “周遊列國？那不是孔子的故事麽？”
    “這個世界也發生過周遊列國的故事，是在……”薑楠撓著頭，心中算著沈一正的年紀，他七歲周遊列國，薑楠和他初識是在二十二年前，他當時二十五歲。
    “是在……四十年前的故事了。”薑楠盤坐在地上說道。
    “四十年前？那穿越者，是沈寞，也就是宋韻。”楊妍自言自語說著。
    “宋韻、沈寞？”薑楠好奇地重複。
    “宋韻是沈寞的真實名字。”楊妍回答。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什麽會這麽清楚呢？”
    “沈氏祠堂的秘密你解開了沒有？”楊妍反問。
    麵對楊妍的反問，薑楠搖了搖頭，“還沒解開，裏麵有什麽？”
    “起始亦是終，別想那麽複雜，就在中央跪地的墊子底下。裏麵藏著一個帶鎖的匣子，你把它解開之後會看到一疊我們前輩寫的信，裏麵是他們記著自己的穿越日常。看了之後，你就會知道每一位穿越者現實名字和對照沈氏的名字了。”楊妍垂眸看盤坐在地上的薑楠似乎真的不明白，便繼續說道：
    “還有，千萬別和這個世界上的人建立羈絆，是悲劇！”
    “好！”
    薑楠以為楊妍是在提醒她終有回去的一天，便鄭重的點了點頭，“對了。你們建造巨輪是為了什麽？”
    “我們不是把這個世界當做了資源嘛，因此到處斂財，如今‘正通錢莊’下麵存著很多很多金子，我們啊是打算建造巨輪帶金山走。”楊妍壓低了聲音，與薑楠說道。
    薑楠聽罷，張圓了嘴巴，“金山？有多少？”
    “金山！有很多很多！！”
    “發達了！”薑楠猛地站起身子，忍不住地在房間裏蹦蹦跳跳，都忘了受傷的背部。
    她兩眼放光，蹲下身與楊妍小聲道：“誒誒，楊妍楊妍，我們合作吧？你把細節和我多說一些，到時候等你回來，我們金山一人一半？”
    楊妍一愣，緊接著衝著說變臉就變臉的薑楠吼道：“薑楠！說好的為公理呢！！”
    “不衝突啊。”薑楠回過頭，站到楊妍麵前，雙手相繼攤開，露出貪婪的財迷表情，“公理、財富，我要兩手抓。嘿嘿嘿嘿嘿……”
    隔壁的房間。
    高詠歎捂著嘴，小聲地嘀咕：“我也好想去分一杯羹啊。”
    聽得一旁的高許病輕輕笑了一聲，“正事要緊。”
    而另一邊的商歸同樣是唇畔攜笑，他則是被薑楠古怪的模樣逗笑。
    隻聽另一邊房間裏。
    楊妍也漸漸露出貪婪的表情，“話說，真的要分我一半麽？”
    聽到楊妍的話，薑楠故意一蹙眉頭，“我都把我家地址和我的銀行卡密碼告訴你了，你居然還不相信我？”
    說完，薑楠便開始在房間裏搜尋紙筆。
    “信信信，隻不過我現在有點餓。”楊妍看著薑楠的背影說著。
    薑楠聽罷，放下紙筆，又在桌子上端來茶水和茶點。
    她捏起一塊蜜餞送入楊妍的口中，然後給自己倒了杯茶。
    ……
    楊妍：“薑楠，核吐哪？”
    ……
    薑楠：“……不要把東西吐到地上啊，楊妍！”
    ……
    楊妍：“啊，薑楠，你剝瓜子不要用嘴啊啊啊！！”
    ……
    薑楠有些累了，房間裏不知時間，而外頭一開始漆黑的天色透過窗戶的窗紙，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因背上太痛，趴在地上，看著記滿“正通錢莊”細節的紙張，笑得合不攏嘴，“楊妍，我覺得我們發了！”
    “我也覺得，你應該早點與我合作的。”說著，手被綁住的楊妍，抬腳輕輕碰了碰薑楠，“誒，薑楠，要不你把我解開，我再去幫你探探？”
    “楊妍不可以哦。你想啊，你被我們綁走是眾所周知的，如果你就這樣被放回去，你豈不是會被懷疑？到時候我們分的黃金就沒了！”
    “也是。”楊妍點了點頭，“要不然太可疑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有時候說起現實世界，有時候又講起楚國沒想到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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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被藏起來的穿越者在哪。沈氏族人又在哪裏。
    她說，藏在珠女橋以北的地底下，在建立之初便被打造了一座牢獄。
    那些被殘忍折磨而死的穿越者後來怎麽樣了。
    她說，最後一次，那些遺體都被喂了他們飼養的獵犬，被其他穿越者們親自看著。
    那些被加害的非穿越者都是因為什麽緣由而死。
    她說，與利益有關。
    ……
    “董寂，是被陳如君害死的。”楊妍低聲道。
    “而沈琢，也隻是個傀儡。我認為這個計劃不是為了打造巨輪，側重是為了吸納資金。”
    “所有人……不管是穿越者還是非穿越者，都瘋了！”
    ……
    ……
    “對了，薑楠，為什麽，你第一次穿越的時候，沒來楚國呢？”楊妍忽然想到了什麽，她有些羨慕薑楠，畢竟自己一來就地獄開局，從此以後身不由己，“是沒有看到沈氏的標誌麽？”
    薑楠聽後，拄著下巴，或許是想起二十二年前，她原本隨李丘瀾離開卻轉身去尋商歸的那天。
    她還記得，自己在第三次穿越那會兒還在後悔，覺得自己應該和李丘瀾去楚國，不該與商歸認識才對。
    可如今，她唇畔勾起，眸子裏笑意愈漸加深，“因為…認識了他。”
    隔著一牆的商歸同樣是揚起了嘴角，他明白了，是因為他。
    他緩緩起身，與一旁的高許病行禮，隨後同高詠歎說道：“高姑娘，這包囊裏是一身衣服，若她覺得自身衣服不適，勞煩高姑娘拿給她換一下。”
    說罷，他緩緩離開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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