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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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總部外的石階上,兩個身影正焦急地來回踱步。胖子第n次看表,嘴裏嘟囔著:"這都進去三個鍾頭了,該不會出啥事了吧?"
    吳邪咬著指甲,眼睛死死盯著大門:"再等十分鍾,還沒消息我們就衝進去。"
    "衝?拿啥衝?"胖子拍拍腰間別著的洛陽鏟,"就咱這裝備,給人掏耳朵還差不多。"
    正當兩人爭執時,總部大門終於打開。林昭和張起靈率先走出,後麵跟著吊兒郎當晃悠的黑瞎子。吳邪和胖子同時衝了上去。
    "哎喲我的小哥誒!"胖子一嗓子嚎得整條街都聽得見,"你這腿咋整的?誰欺負你了?胖爺我跟他沒完!"
    吳邪紅著眼眶,想碰又不敢碰張起靈打著石膏的右腿:"怎麽傷成這樣...不是說就去探個路嗎?"
    張起靈微微搖頭示意無礙,倒是林昭忍不住解釋:"從懸崖上摔下去的,幸好掛在了樹上,不然..."
    "懸崖?!"吳邪聲音都變了調,轉向黑瞎子,"你怎麽看的人?"
    黑瞎子舉起雙手:"天地良心,是這啞巴自己往懸崖下跳的,攔都攔不住。"
    胖子眯起小眼睛,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掃視:"等等,你們仨這氣氛不對啊...該不會是..."他突然瞪大眼睛,"臥槽!你們真的好上了?我還以為之前你們是在給張海客作秀,故意激怒張家呢"
    林昭的臉瞬間紅到耳根。黑瞎子吹了個口哨,而張起靈...張起靈居然默認般地別過臉去。
    吳邪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真...真的?"
    "咳咳。"張海客從後麵走上來,打斷了這尷尬又溫馨的一幕,"族長,車準備好了。汪家的事刻不容緩。"
    兩輛改裝越野車停在路邊,引擎已經發動。張起靈點點頭,在眾人攙扶下上了第一輛車。林昭剛要跟上,胖子一把拉住她:
    "林妹子,你跟胖爺我一輛車,好好交代交代這是咋回事!"
    於是最終的分車方案變成了:張起靈、黑瞎子和張海客在前車帶路;林昭、吳邪和胖子在後車跟隨。
    一上車,胖子就迫不及待地追問:"快說說,你們仨啥時候開始的?小哥那張冰山臉也會談戀愛?"
    "胖子!"吳邪肘擊他一下,"別這麽八卦。"
    林昭笑著搖頭:"其實...就是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她簡單說了古潼京事件後三人關係的變化,省略了一些私密細節。
    吳邪聽完,表情複雜:"所以小哥他...真的會笑會生氣,還會..."他做了個親親的手勢。
    "廢話!"胖子拍大腿,"你以為你家小哥是機器人啊?不過林妹子,你這一下拿下倆,本事不小啊!"
    林昭被調侃得滿臉通紅,趕緊轉移話題:"說說你們吧,怎麽突然來張家了?"
    "張海客聯係我們,說你們出事了。"吳邪的表情嚴肅起來,"我和胖子正好在東北收一批古董,立刻就趕來了。"
    胖子補充:"小吳同誌急得差點把人家古董攤子掀了,一路上念叨著"早知道就該跟著去"。"
    三人在車裏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就駛入了長白山區域。對講機裏傳來張海客的聲音:"前麵路況不好,徒步進山。"
    眾人下車整頓裝備。張起靈的腿傷不便長途跋涉,黑瞎子不知從哪弄來個折疊輪椅,笑得一臉欠揍:"啞巴,要不要體驗下殘疾人士的快樂?"
    張起靈白了他一眼,轉而拿起兩根登山杖:"我走。"
    吳邪趕緊上前攙扶:"我幫你。"
    胖子則湊到林昭身邊:"林妹子,你這銅錢挺別致啊,給我瞅瞅?"
    林昭解下銅錢遞給他。胖子仔細端詳,突然"咦"了一聲:"這紋路...小吳你來看!"
    吳邪湊過來,眼鏡後的眼睛瞬間睜大:"這...這怎麽像一種青銅器的紋路?"
    "什麽?"林昭驚訝地問。
    "我們以前見過的一種青銅器。"吳邪解釋道,"跟長生秘密有關。你這銅錢哪來的?"
    "小哥給我的..."林昭看向不遠處的張起靈,他也正望著這邊,眼神深邃難懂。直到後來我才明天張起靈眼神中的深意,原來一切好處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無論是人還是物。
    黑瞎子插進來打斷道:"考古研討會等打完汪家再開,ok?那幫孫子可能已經到青銅門了。"
    眾人這才收斂心神,向深山進發。張海客在前方帶路,選擇了一條隱蔽的小徑。路上,六人簡單製定了作戰計劃:黑瞎子和胖子負責製造騷動吸引注意;吳邪和張海客解決外圍守衛;林昭和張起靈直取青銅門。
    "記住,汪藏海的目標是開門。"張起靈罕見地多說了幾句,"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
    胖子拍拍胸脯:"放心吧小哥,有胖爺我在,保證鬧得他們雞飛狗跳!"
    黑瞎子勾住胖子肩膀:"王胖子,咱倆今天比比誰搞的動靜大?"
    "賭什麽?"
    "一頓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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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
    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吳邪搖頭歎氣:"完了,兩個活寶湊一塊了。"
    天色漸暗時,眾人抵達了目的地附近。與之前不同,這次青銅門位於一處開闊的山穀中,四周已經被汪家人改造成了臨時基地。探照燈掃來掃去,至少三十名武裝人員在巡邏。
    "見鬼,"胖子壓低聲音,"他們這是要打持久戰啊?"
    張海客檢查著設備:"熱能顯示門那邊有五個人,應該是汪藏海和他的核心團隊。"
    "行動。"張起靈簡短下令。
    黑瞎子和胖子立刻悄無聲息地滑下山坡,消失在夜色中。五分鍾後,基地東側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接著是胖子的破鑼嗓子:"著火啦!快跑啊!"
    整個基地頓時亂作一團。趁著騷動,吳邪和張海客解決了西側的兩名守衛,清出一條通道。林昭攙扶著張起靈快速向青銅門移動。
    門前的景象讓兩人同時停住腳步——汪藏海站在一個複雜的儀器前,正將某種發光液體注入門縫。青銅門上的紋路已經變成了危險的紅色,與上次如出一轍。
    "住手!"林昭大喝一聲,護甲瞬間展開。
    汪藏海驚訝地回頭,隨即獰笑起來:"正好,第三把鑰匙自己送上門了!"他按下手中的按鈕,地麵突然裂開,數道激光柵欄將林昭和張起靈隔開!
    "小哥!"林昭想衝過去,卻被激光逼退。
    汪藏海得意洋洋:"不用急,等門一開,你們就能在另一個世界團聚了!"
    張起靈冷靜地觀察著四周,突然對林昭做了個手勢——指向自己眼睛,然後劃向右側。林昭立刻會意,假裝攻擊激光柵欄吸引注意,而張起靈則悄無聲息地繞向側麵。
    就在汪藏海轉身調試儀器的瞬間,張起靈如鬼魅般穿過激光陣的空隙,黑金古刀直指汪藏海後心!
    "老板小心!"一名保鏢撲過來擋刀,被張起靈一腳踢開,但這一耽擱給了汪藏海反應時間。他猛地拉下一個操縱杆,整個青銅門劇烈震動起來!
    "已經晚了!"汪藏海狂笑,"門馬上就要——"
    他的話被一聲槍響打斷。黑瞎子不知何時已經占據了製高點,一槍打碎了控製儀器。與此同時,胖子和吳邪也從另一側衝了進來,打得汪家手下措手不及。
    林昭抓住機會,護甲全力輸出,硬生生撕開了一道激光柵欄。她衝到青銅門前,銅錢已經燙得驚人,但與上次不同,這次它開始主動吸收門溢出的能量!
    "這...這不可能!"汪藏海看著逐漸暗淡的門紋,臉色大變,"你怎麽能反向吸收能量?"
    張起靈趁機一個箭步上前,刀光一閃,汪藏海手中的控製器被劈成兩半。黑瞎子和胖子也解決了剩餘守衛,六人重新匯合在青銅門前。
    "結束了。"吳邪喘著氣說。
    汪藏海卻突然狂笑起來:"愚蠢!你們以為這就完了?"他指著開始變色的天空,"門已經激活了!兩個世界的壁壘正在變薄,很快就會有更多穿越者出現!"
    張起靈臉色一變,看向林昭。她的銅錢此刻正瘋狂吸收著能量,護甲已經擴展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幾乎要覆蓋全身。
    "林昭!"張起靈罕見地提高了聲音,"停下!能量過載會——"
    話音未落,銅錢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將整個山穀照得如同白晝。林昭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湧入體內,視線被白光淹沒...
    當光芒散去時,眾人驚訝地發現青銅門已經完全閉合,紋路恢複平靜。而林昭站在原地,毫發無損,隻是銅錢上的紋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更像那個青銅器了。
    汪藏海麵如死灰,被張海客和胖子押了下去。黑瞎子第一個衝到林昭身邊:"沒事吧?"
    林昭搖頭,看向張起靈:"門...暫時安全了。但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改變了。"
    吳邪若有所思地盯著銅錢:"這紋路...我肯定在哪見過。"
    胖子拍拍身上的灰:"行了行了,要考古回去再說。胖爺我贏了涮羊肉,瞎子你可別賴賬!"
    黑瞎子摟住胖子肩膀:"我是那種人嗎?走,我請客,管夠!"
    張起靈走到林昭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雖然什麽都沒說,但眼中的關切和驕傲不言而喻。
    吳邪看著這一幕,突然笑了:"其實...這樣挺好的。"
    六人踏著晨光離開山穀。背後,青銅門靜靜矗立,門上的三足金烏浮雕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眼睛部位似乎閃爍了一下,又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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