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朝陽區某早點攤前霧氣繚繞。林昭掰開一個焦圈，蘸了蘸豆汁，皺著鼻子咽下去。
    "林小姐，您這表情跟喝藥似的。"胖子捧著碗呼嚕呼嚕喝著，"要我說，豆汁兒就得配鹹菜絲兒！"
    林昭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鏡——這是她今天的偽裝之一："監控設備都調試好了？"
    "放心！"胖子拍拍胸前的背包，"胖爺我搞了最新型號的無人機，帶熱成像的！"
    耳機裏傳來黑瞎子的聲音："我們到位了，倉庫東南角有個通風口。"
    林昭調出平板上的建築平麵圖："通風管道直通主倉庫區，但中途有個分叉口通往值班室，小心監控。"
    "收到。"吳邪的聲音有些緊張，"小哥已經進去了。"
    張起靈的聲音突然插入，呼吸聲幾乎聽不見："守衛四人，兩班輪換。"
    林昭咬了口糖油餅，糖渣沾在嘴角："值班表顯示上午九點換班，現在是最佳時機。"
    胖子突然壓低聲音："哎，林小姐，您說小哥到底多少歲了？我看他那身手..."
    "專心盯監控。"林昭擦了擦嘴，"八卦費另算。"
    平板上，代表張起靈的小紅點正在建築內快速移動。突然，另一個紅點出現在倉庫西側！
    "有人闖入！"林昭立刻切換攝像頭，"不是我們的人...等等，是汪小媛！"
    畫麵中，汪小媛帶著五個全副武裝的手下正從消防通道潛入。她手裏拿著個奇怪的裝置，像是某種探測器。
    "黑瞎子！"林昭急呼，"汪家也來了，你們被包餃子了！"
    耳機裏傳來幾聲雜音，接著是黑瞎子的咒罵："他娘的，中埋伏了！"
    監控畫麵劇烈晃動，接著變成雪花點。胖子急得直拍設備："信號被幹擾了！"
    林昭立刻啟動備用方案，操控無人機升空。熱成像顯示倉庫內至少有二十個熱源在移動，交火已經開始了。
    "胖子，開車！"她抓起背包衝出去，"我們需要增援！"
    破舊的麵包車一路狂飆，林昭在副駕駛上調試著電磁幹擾器。胖子一個急轉彎，差點把她甩到車窗上。
    "穩著點！"林昭死死抓住把手，"我死了誰給你們技術支持？"
    "放心！"胖子猛踩油門，"胖爺我秋名山車神！"
    倉庫外圍拉著警戒線，但奇怪的是沒有守衛。林昭跳下車，掏出準備好的假證件："消防檢查！"
    無人應答。大門虛掩著，裏麵傳來零星的槍聲。林昭做了個手勢，和胖子悄悄潛入。
    倉庫內部堆滿了集裝箱，空氣中彌漫著奇怪的藥味。林昭貼著貨架前進，突然被一隻手拽進陰影裏！
    "噓。"是吳邪，他臉上有擦傷，"黑瞎子中彈了，小哥在引開他們。"
    "位置？"林昭簡短地問。
    "c區貨架後。"吳邪指向西北角，"汪小媛在找什麽東西..."
    話音未落，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來。三人探頭看去，隻見汪小媛正指揮手下撬開一個銀色集裝箱，裏麵赫然是台精密儀器！
    "醫療艙？"林昭眯起眼睛，"他們在做人體實驗？"
    突然，一道黑影從上方掠過——張起靈如同鬼魅般落在儀器旁，黑金古刀直指汪小媛咽喉！
    "住手！"汪小媛厲喝，"除非你想讓解雨臣死！"
    她亮出手機屏幕，上麵是解雨臣被綁在椅子上的照片。張起靈的動作頓住了。
    林昭立刻掏出手機拍照，放大細節："是合成的！光影不對！"
    汪小媛臉色大變，剛要動作，張起靈的刀已經抵住她脖子："密碼。"
    "你不敢殺我。"汪小媛冷笑，"隻有我知道共生術的改良方法..."
    林昭突然衝出來，手裏拿著從胖子那順來的辣椒噴霧："但我敢！"
    "噗——"
    汪小媛慘叫一聲捂住眼睛，張起靈趁機一個手刀將她擊暈。剩下的武裝人員剛要開槍，被趕來的黑瞎子和胖子解決。
    "改良方法？"吳邪喘著氣問，"什麽意思？"
    林昭已經檢查起那台儀器："這是...生命維持係統？"她調出操作記錄，"他們在嚐試複製青銅門後的環境..."
    張起靈突然按住她的手："別動。"
    他指向儀器底部——一個精巧的炸彈正閃爍著紅光，倒計時還剩三分鍾！
    "撤！"黑瞎子拽起吳邪就跑。
    眾人衝向出口，身後傳來汪小媛瘋狂的笑聲："跑不掉的...整個倉庫都裝了炸藥！"
    林昭邊跑邊掏出手機："來得及！"她快速輸入代碼，啟動了提前準備好的幹擾程序。
    倒計時在最後一秒停住了。眾人癱坐在倉庫外的空地上，大口喘氣。
    "牛逼啊林小姐！"胖子豎起大拇指，"這都能黑進去？"
    "基礎操作。"林昭擦了擦汗，"汪家的安防係統太老，我昨天就留了後門。"
    黑瞎子捂著受傷的肩膀："所以他們在研究什麽鬼東西？"
    "共生術的替代方案。"林昭調出手機裏的資料，"他們想繞過張家血脈的限製..."
    張起靈的眼神驟然變冷。吳邪小聲解釋："就是青銅書上第三種長生方法，需要..."
    "閉嘴。"張起靈罕見地動了怒。
    回程的車上一片沉默。直到安全屋門口，林昭才開口："汪家不會罷休。"
    "嗯。"張起靈站在窗前，"你該退出。"
    "現在？"林昭笑了，"太晚了。"她掏出父親的字條，"而且，我也有賬要算。"
    胖子湊過來："啥賬？"
    "周教授當年那場"意外"火災。"林昭冷笑，"剛查到是汪家指使的。"
    吳邪驚訝道："所以你是故意..."
    "各取所需罷了。"林昭看向張起靈，"繼續合作？"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在張起靈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暖色的光。他輕輕點頭，眼神中有一絲林昭讀不懂的情緒：
    "小心。"
    窗外，北京的華燈初上。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汪燦正看著倉庫爆炸的新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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