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的陽光比北京烈得多，海風裹挾著鹹濕的氣息撲麵而來。林昭戴著墨鏡躺在私人海灘的遮陽傘下，手裏捏著一杯冰鎮椰汁，腳趾間還夾著細軟的白沙。
    張起靈坐在她旁邊的躺椅上，依舊穿著那件萬年不變的黑色t恤，隻是換成了短袖，露出線條分明的手臂。他手裏拿著本書——《海南地方誌》，目光卻時不時掃向海麵。
    "喂，"林昭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小腿，"來海邊還看書？"
    張起靈合上書："想幹什麽？"
    "遊泳啊！"林昭坐起身，摘下墨鏡，"五星級酒店的私人海灘，不下水多浪費。"
    她站起身，隨手解開防曬衣的扣子，露出裏麵的黑色比基尼。張起靈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即移開，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怕水？"林昭挑眉。
    張起靈沒回答，隻是默默放下書，跟著她走向海邊。
    海水溫暖清澈，林昭一個猛子紮進去，像條靈活的魚般遊出十幾米才冒頭。她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回頭看向岸邊——張起靈還站在淺水區，海水剛沒過他的膝蓋。
    "不會吧？"她遊回去，水珠順著鎖骨滑落，"張家守門人，居然不會遊泳？"
    張起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會。"
    "那下來啊。"林昭故意激他，"還是說...你怕我？"
    下一秒，她隻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攔腰抱起，然後"撲通"一聲被扔進更深的水裏！
    "張起靈！"她浮出水麵，抹了把臉，"你這是謀殺合作夥伴！"
    張起靈站在齊腰深的水中，嘴角微微上揚："會遊泳就別裝。"
    林昭愣了一瞬——這家夥居然會開玩笑了？她猛地劃水過去，趁他不注意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那你也別光站著！"
    兩人的身體在海水中相觸，皮膚上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張起靈沒有掙脫，任由她拉著往深處遊去。
    傍晚，酒店頂層的套房裏。
    林昭裹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晃著一杯香檳。遠處的海麵被夕陽染成金色，浪花一層層湧向沙灘，又緩緩退去。
    浴室的水聲停了，張起靈穿著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走出來，黑發還滴著水。他走到她身邊，接過她遞來的酒杯。
    "敬什麽？"林昭舉杯。
    張起靈看著她的眼睛："活著。"
    玻璃杯輕輕相碰。林昭抿了一口，任由酒精在舌尖綻放。她忽然想起什麽，從床頭櫃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給你的。"她遞給張起靈。
    盒子裏是一塊潛水表，黑色表盤，藍寶石鏡麵，低調又實用。
    "防水三百米，"林昭幫他戴上，"下次落水就不用我救了。"
    張起靈的手指輕輕撫過表盤，突然從浴袍口袋裏掏出個小絨盒："回禮。"
    林昭打開盒子，呼吸一滯——是那對翡翠耳墜，但被重新鑲嵌成了吊墜，掛在一條細細的金鏈上。
    "這...太貴重了。"
    "適合你。"張起靈簡短地說。
    林昭捏著吊墜，突然笑了："張起靈，你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
    他接過項鏈，繞到她身後。微涼的指尖擦過她的後頸，激起一陣戰栗。
    "是。"
    這個直白的回答讓林昭耳根發燙。她轉過身，發現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清他的睫毛。
    "那..."她故意拖長音調，"得加錢。"
    張起靈低頭吻住了她。海風掀起窗簾，遠處的燈塔亮起暖黃色的光。
    唇分時，林昭輕喘著靠在他胸前："...這次算你免費。"
    海潮聲陣陣，夕陽沉入海底。而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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