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顧時敘又興致勃勃地試用了好幾樣東西，感受著新空間帶來的便利。楊子晴見狀，便開口解釋道：“每個空間器收取東西，都有一個體積上限的，質量越好、空間越大的空間器，單次能夠收取的東西就越多、體積也越大。我做的這個空間器，內部空間足足有一千兩百多平方米，體積上限大概是我們現在居住的那棟別墅的一半大小。”
    顧時敘挑了挑眉，目光在她手中的空間器上掃過，顯然有些吃驚：“這麽大？”他自己了解的空間係空間器，通常能裝下的物品麵積不過二十來平米。楚羨那會兒，經過一段時間的改造，空間才有所擴展，麵積差不多就跟這個差不多了。而像蘇橙那種偏向攻擊的空間係，麵積大約隻有一千平米，收取物品的能力甚至更小。
    “對你來說，應該算不小了吧？”楊子晴一笑，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其實，我也有點失望。玉鐲的碎片已經變質了，我還想著能弄個神器出來，麵積三四千平米才合適呢。結果這塊玉石的最大潛力也就這樣了，真是天真了。”
    顧時敘忍不住笑了笑，眼中卻帶著一抹溫柔的寵溺。他知道楊子晴一向理想高遠，但也清楚，她對這些事的要求往往有些過高。她又接著說道：“不過，這個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了。除了這塊，我還讓蘇橙做了五個，給阿元他們用。但它們的大小差距有點大，普遍都比這個小，最多七百到一千平米的樣子……”
    她停頓了一下，皺了皺眉，“你說，這樣不平衡，怎麽分才好？”
    顧時敘心情愉快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勾：“你當大家都是你嗎，隨便拿出個空間器就像一艘軍艦？”他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愈加濃烈，“每次看到你這麽苦惱，我真覺得可愛得不行。”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抱住她，親了她一下。
    “啊……”楊子晴頓時驚叫，臉上瞬間紅了起來。她連忙看向門口，幸好門關得緊，趕緊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嗔道：“還不放手，別不正經！”
    顧時敘笑得更加得意，低聲說道：“這還不正經？你那小阿元還說我不正常呢。你知道嗎，那個臭小子，居然對我睡書房這件事表現得一臉驚愕，感覺他的臉皮比我還厚。”
    楊子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裏卻有些暖意。顧時敘一直是那樣的直率，甚至有時有些衝動，卻也從不掩飾他對她的在乎。
    此時顧時敘突然收起了笑容，低頭靠在她肩上，語氣變得低沉而柔和：“你自己看著分配吧。我保證，他們一定會很開心。”他頓了頓，又輕聲道：“我已經讓人去探路了。北上的幾條大道被大雪封住，氣象局預報說大雪不會再降，但大規模的融雪還得好一段時間。沒有兩個月，雪是化不完的。等雪徹底化了，我們就走。”
    楊子晴輕輕歎了口氣，雖然話題轉向了工作，但她的內心並未完全放鬆。她被顧時敘抱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那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碰就讓她覺得有些癢癢的：“現在的物資差不多分配完了，三分之一交給物資小隊，剩下的全都裝上了車。大部分物資已經收進空間裏，準備好隨時使用，其他車也停在倉庫裏。唔，大小貨車都用光了，越野車和商務車也填滿了。再有物資，恐怕就沒有車裝了。”
    顧時敘輕柔一笑，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沒關係，剩下的物資會按需分發。放心，咱們不缺。”
    “你準備養著所有人？”楊子晴皺了皺眉，語氣有些打趣。
    顧時敘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你以為我傻的嗎？”他笑得更加放鬆，“三十多萬人一起上路，物資必須足夠。半路上鬧饑荒可就糟了。這也不過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但這麽多物資，管理起來得費很大的精力。與其我一個人管，不如分給他們自己管理。我打算把隊伍分成幾個大隊，每個大隊再分成幾個小隊。每個小隊根據人數分配物資，每當有人做出貢獻，隊長就會用物資獎勵他們。你覺得怎麽樣？”
    楊子晴點了點頭：“這個辦法不錯。普通人不可能帶足所有需要的物資，而路上又難以大量補給。最終還是得靠公發。但是，直接放給他們未必能珍惜，設立這種規則能激勵他們為集體做貢獻。畢竟，付出有回報，大家自然會更團結。”
    她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不過，你選好人了嗎？這麽一篩，能入你眼的人，應該不差吧。”
    顧時敘的目光落在楊子晴開合的雙唇上，她的嘴唇紅潤飽滿，偶爾可以看到她那潔白整齊的牙齒，更顯得嬌豔動人。或許是因為木係異能的緣故，她的肌膚狀態極好，如同上好的美玉一般瑩瑩生輝，又像白裏透粉的果凍一般，似乎輕輕一捏就能滴出水來。她夾在耳後的幾縷秀發不經意間垂落到臉頰邊，顯得格外服帖和溫順，而她那小巧精致的耳朵則更加引人注目。
    他的眼神驀然變得炙熱起來，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楊子晴的房門前，他錯失了親吻她的機會，這個教訓告訴他，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猶豫太久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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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辦公室的門窗都緊緊地關閉著，房間裏也沒有其他人在，而且也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此時不把握機會，更待何時？
    他沒有再多想，低下頭，輕輕地含住了楊子晴小巧的耳垂。
    楊子晴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隻覺得耳朵一陣溫熱，緊接著，耳垂被試探性地輕輕咬了一下，那力道並不重，甚至可以說有些溫柔，卻讓她半邊身體都瞬間變得酥麻起來。
    她驚呼一聲：“別、別咬！”
    她下意識地想要轉過臉去推開他，但顧時敘卻借勢將薄唇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然後準確無誤地壓在了他期待已久的那兩片柔軟的嘴唇上。
    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柔軟，更加甜美。
    唇齒相接的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蜜滋味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比世間最香醇的美酒都要醉人。
    這次的吻，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猛烈、更加讓人迷失。
    顧時敘的吻帶著熱烈與霸道，舌尖一寸一寸地侵入她的口腔，仿佛要把她的全部融化。他的氣息急促，仿佛在此時此刻，他什麽都不在乎，唯一在意的隻有她。
    楊子晴渾身發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試圖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地摟住，身體被他牢牢禁錮。舌尖觸碰之間，她感到一股刺痛，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麻木與無法抗拒的渴望。
    終於，她喘息著掙脫了一些距離，低聲急促道：“這裏是……辦公地方……”
    顧時敘低笑，眼中帶著幾分狡黠：“沒人會進來……”他再次吻上去，攻勢更猛烈，楊子晴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被他淹沒。
    此刻，她才明白，原來親吻也能讓人如此無法呼吸。
    眼見顧時敘還一副意猶未盡、得寸進尺的架勢，又要湊過來，楊子晴連忙一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一手捂住自己被吻得有些發麻的嘴唇，使出了異能者遠超常人的力氣，這才勉強從他滾燙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跳到地上，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來？你真是……”她深吸一口氣，臉色紅得像煮熟的蝦。
    顧時敘愣了愣，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控，低下頭，語氣有些緊張地問：“不喜歡？”
    楊子晴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臉頰幾乎像火燒一般紅透，羞憤交織，連脖子都跟著漲紅了。她瞪著他，語氣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你還說？有你這麽用力的嗎？都把我咬破了……”她猛地轉過臉，心中羞憤幾乎要爆發出來。
    她的雙唇腫得像是被烈火燒過，嘴角的刺痛感讓她瞬間意識到，這家夥根本不是在親吻，簡直是要吃人。
    顧時敘眨了眨眼，好像才回過神來。那一瞬間，他的表情有些愧疚，神色窘迫：“我……一時失控，實在不好意思。你來，我再試試？”
    楊子晴一愣，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簡直快氣炸了：“想得美！”她恨不得從地上抽出兩把火來，把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燒個幹淨。說完，她轉身就奪門而出，那匆忙的背影裏充滿了慌亂和憤怒。走得又急又快，仿佛剛從火海裏逃出來似的，腳步不穩，神情惱羞成怒。
    顧時敘站在門口，愣了片刻，瞪著被她一把甩上的門，嘴角卻漸漸揚起，眼底的笑意愈加深刻。他知道她氣壞了，但這一瞬間，那份憋在心裏的喜悅，卻無比的暢快。
    楊子晴走出幾步，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不對勁。這裏是顧時敘常常待的辦公場所，裏麵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他心腹，見到她時紛紛點頭微笑，眼神卻有些怪異。那種微妙的神情讓她不由得心生警覺。
    她心中暗想，完了，肯定是被發現了。
    楊子晴心思一轉，避開了走動的人群，匆忙掏出隨身帶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她頓時一愣，嘴唇紅腫得像是被暴風雨洗過，猩紅的色澤讓她感覺特別顯眼。連她自己都覺得，瞎子都能看得出有什麽問題。雙頰仿佛塗了腮紅，蘋果般圓潤的臉頰更加突出了那一抹紅，眉眼也顯得有些不自然，頭發更是被弄得亂七八糟。
    “該死的顧時敘！”她咬牙切齒，心中卻又有些慌亂和羞愧，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她快步走到一旁，想方設法把頭發整理一下，用手指快速捋順。接著，她從包裏摸出墨鏡和口罩，快速戴上，遮住自己尷尬的麵容。檢查了下自己身上，再沒有什麽太過明顯的不妥之處，才稍稍鬆了口氣，急忙往外走去。
    這時，她才注意到，外麵陰沉沉的天色依然讓人心情壓抑，地麵濕漉漉的，雖然已經不再下雪，但殘雪化成了水窪，積水不止。楊子晴穿著中跟長筒靴，倒是沒受什麽影響。冰涼的空氣與她漸漸平息的心跳相得益彰，臉上的燥熱稍微得以緩解。
    她拍了拍自己，提醒自己冷靜下來。不就是一個吻嗎？至於這麽慌張嗎？這簡直像個小姑娘似的，搞得自己這麽狼狽。
    楊子晴深吸一口氣，想清楚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今天她是跟著顧時敘出來的，但司機章文不在，她實在沒精力和心情去開車，而且顧時敘很可能會追出來。於是，她便選擇了一個平時不常走的路段，加快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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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走多遠，楊子晴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來到了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漸漸走近了拍賣行大街附近，心裏一動，突然想起了水廠的事。她決定去水廠看看。
    自從得知蘇城基地將很快淪陷後，顧時敘便不再急於擴展經濟商業上的事務。水廠、發電廠、泥料廠等大項目一度擱置，他更關注的是自給自足的生存方式。基地將不複存在，過度的發展隻會讓人們對這裏產生依賴，失去鬥誌，反而不利於長遠規劃。
    因此，江城集團如今已經處於自給自足的狀態，和外界的交易極少。即便有交易，也大多是為了補給路上所需物資。
    水廠仍然是集團收入的最大來源，楊子晴的晶核供應並不會出現問題，除非是供給農場的那部分，畢竟農場可是個無底洞。水廠是她最放心的事之一，而陳冉也在水廠工作。
    顧時敘曾告訴她，還剩一個多月就得離開，她早有打算，讓陳冉辭去水廠的工作，自己教她一些實用的防身技巧和生活技能，另外物資也要提前準備。她打算讓陳冉以及葉曉等人做好準備，畢竟這兩個女人不僅品性優良，而且足夠通情達理，是她當作朋友的人。
    還沒等她完全走近水廠，她就遠遠地看到楊薇正和一個穿著白色羊絨大衣、打扮得像個貴婦人一樣的中年婦女在交談著。她看到楊薇的臉色一時緊張，一時疑惑，一時又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但更多的還是猶豫和掙紮。最後，楊薇似乎下定了決心，朝著水廠的方向走了過去，從她的口型和隱約傳來的聲音，楊子晴大概可以判斷出她說的是“去請假”。
    而那個貴婦人卻顯得很不耐煩，她直接伸手粗魯地扯掉了楊薇身上穿著的女工製服，然後用她那尖利的大嗓門嚷嚷道：“還請什麽假！一個破工作而已，累死累活的又掙不了幾個錢，今天媽就幫你把這份工作給炒了！”
    被扯下來的製服被隨意地扔在了地上，那貴婦人還不解氣，又狠狠地踩了一腳，然後強行把楊薇塞進了一旁停著的黑色轎車裏。黑色轎車隨即啟動，揚長而去。
    楊子晴循聲望去，一張濃妝豔抹的臉映入眼簾，不是別人，正是楊薇那極品親媽，她大伯邊廣源的繼室——劉氏。那女人一身珠光寶氣，打扮得花枝招展，和記憶中楊家那副窮困潦倒的模樣格格不入。
    “奇了怪了……”楊子晴心中嘀咕，“楊家都快揭不開鍋了，她哪來的錢打扮成這樣？難不成……傍大款了？”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被她拋到腦後。“算了，別人的事，關我屁事。”
    不過，這也不過是她的一點疑惑罷了。畢竟，事不關己，自己也懶得多想。她很快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後，轉而繼續自己的計劃。
    她找到陳冉，簡單明了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陳冉聽得迅速點頭，畢竟她也是知情人，清楚北上計劃的重要性，心知這事輕重緩急一目了然。
    “那曉曉呢？”陳冉皺了皺眉，關心地問。
    “她現在有些機密任務，到了時候會有安排。”楊子晴輕聲答道。
    她的話語雖平淡，但那背後隱藏的，便是曉曉的真正任務——空間器的製造。
    至今，空間器並未投放市場，因為內部需求極大。自從這項技術出現，便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從選材、打磨，到製造空間，最後到包裝成品，每一步都異常繁瑣且耗時。雖然已經有了流水線生產，但每日出產的成品除去廢品，堅固耐用的數量也不過五十個。而且，考慮到安全和保密，生產的規模極其有限。
    之所以不對外銷售，另一個重要原因是避免過多的麻煩，蘇城基地外的人不能接觸到這項技術。而且，參與空間器製作的人員層級極其嚴格，真正核心的空間係隻有五人——蘇橙、楚羨、葉曉和兩名其他人。
    至於楊子晴，她並不在名單上。她雖然能假裝掌握一些空間係的能力，但終究無法真正上場，因此隻能負責一些更為瑣碎的事務。
    然而，葉曉到底做了什麽，陳冉並不知情。
    比起葉曉那種孤身一人，父母親人遠離的狀態，陳冉顯然還沒有到足以被完全信任的重要程度。
    這時，陳冉點點頭，表示願意配合楊子晴，辭去工作準備一同離開。正當她們準備離開時，路過一間酒吧，突然前方傳來一陣騷動，車流堵住了去路。
    有人在鬧事。
    楊子晴微微皺眉，透過人群，她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楊曄和冷嘯軒。
    她頓時一怔——他們怎麽會在這裏？而且看樣子，似乎事情並不簡單。
    她注視著那兩人，冷嘯軒個子修長，麵容溫潤，眼神裏卻透著不易察覺的怒意。楊曄則一如既往地冷峻高大，但此刻的他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不滿與急切。
    “我隻是進來找人，找到就走。”冷嘯軒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隱忍的火氣。
    楊曄跟著也開口：“人命關天的大事，要是再不讓我們進去，別怪我讓你們的酒吧成為一把火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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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經理冷笑，迎著兩人的挑釁：“喲，真是大口氣！你們以為自己是誰？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我看在楊子晴的麵子上才給你們三分顏色。你們兩個算哪根蔥？”
    楊子晴的臉色一沉，心頭的怒火瞬間湧上。她並不打算插手這場小小的爭執，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提到她的名字，公然質疑她的麵子。她心裏一冷，話鋒一轉，脫下口罩，露出那張清冷的麵容，聲音響亮而冰冷：“什麽事要看我的麵子？冷嘲熱諷，狗眼看人低。原來我的麵子，就值這麽點分量？”
    圍觀的人都轉頭看向她，那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被她的出現吸引。楊子晴站在風口浪尖，眼神冷冽，仿佛一把冰冷的尖刀，直指那些不自量力的人。
    她暗中用木係能量輕輕調整了下氣息，恢複了正常的臉色。
    “小晴！”楊曄和冷嘯軒幾乎是異口同聲，呼喊著她的名字。兩人的聲音中滿是驚訝與複雜的情感。
    楊子晴掃了他們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冷靜和深思，沉聲開口：“怎麽回事？”
    楊曄低下頭，似乎有些羞愧，片刻後才小聲道：“我剛得到消息，薇，楊薇被劉氏拉進酒吧裏，裏麵正在進行一樁肮髒的交易。”他最後一句幾乎是壓低了聲音。
    楊子晴薇薇一愣，目光不自覺地掃向酒吧的招牌——鬱金香酒吧。她的眉頭輕輕皺起，那個名字總給她一種古怪的感覺。雖然她知道這裏表麵上是個休閑娛樂場所，實際上卻是一個隱秘的黑暗交易場所，聽說它是由某個江城的“太子爺”經營，而那個太子爺現在正窩在地牢裏。
    她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估計是劉氏通過某種渠道，想把如花似玉的小女兒推銷出去，難怪她今天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還迫不及待地把楊薇拉走了。
    “難不成楊薇之前做交際花，也是她媽在背後推波助瀾？”楊子晴心中一陣惡寒。“這個媽……也太惡心了吧！”
    不過，楊薇的事情，又和冷嘯軒有什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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