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食物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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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占山麵前的餐桌上,擺著一片生牛肉,上麵澆著血漿,一支高腳杯,內有半杯血漿。左手叉右手刀,脖子上還像模像樣的圍著餐巾。今天是醒來一個月特別紀念日,所以他拿出了一袋珍藏的血漿,奢侈一把。
    胡占山切下一小塊牛肉放進嘴裏,細細咀嚼咽下,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血漿,品味一番後:“這定然是o型血,入口爽滑,回味悠長。”
    好吧,胡占山根本品不出血型,純粹是自娛自樂給自己加戲而已。再說,血袋上有寫血型。
    “你想吃麽?”胡占山用叉子舉著一塊帶血的肉衝籠子裏的小喪屍吼了一句,真的是吼而已。
    “啊嗷”小喪屍也意義不明的回吼。
    多麽溫情的喪屍對話啊...個屁!
    胡占山將叉子一甩,肉塊準確的落到籠子前,小喪屍一伸手抓回並塞入口中。
    “看來這個小家夥也挺喜歡的。”胡占山再切了一塊肉放進嘴裏慢慢咀嚼。隻不少了一半臉的他吃起東西來隻能用一邊嚼,還要歪著頭,為了不讓嘴裏的食物漏出來。
    就這樣,一大一小兩個喪屍在投喂與互吼中吃完一餐。
    餐後,胡占山往沙發上一躺,掏出了一個舊的紙質筆記本開始讀起來。他還順便為自己感歎了一下:“飯後讀書,我還真是個有文化有內涵的喪屍!”
    筆記本是胡占山外出搜索幸存者時在一個空房間裏找到的,看房間的裝飾和照片,它的主人應該是個女孩。愛寫日記的女孩現在可真是不多了,愛用紙質筆記本寫日記的更少。
    這筆記本上記錄了喪屍病毒爆發前的一些事,成為了胡占山了解整個事件構圖的一部分。
    時至今日,胡占山已經大體了解喪屍病毒爆發的經過。數月前一不明彗星上脫落的隕石墜落地球,隕石搜尋隊陸續發生隊員生病事件,隨後病毒在世界各地擴散。病毒擴散初期因沒有得到足夠重視,當人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為時已晚。而這個時間僅僅不到一周,其實已經遠低於之前其他高危病毒的預警時間,所以說重不重視差別不大。
    隨後世界各國發布生化災害警報,並實施全麵隔離計劃。然而在第一個喪屍化的病人出現以後,事情就開始失控。不同於空氣傳播的緩慢和不確定性,喪屍的攻擊能夠百分百傳播病毒並讓感染者喪屍化,導致喪屍數量成幾何倍數的增長。隨後各國開始出兵對喪屍進行鎮壓,但無懼死亡的喪屍令軍隊傷亡慘重。後來城市失守,政府組織幸存者撤離,紛紛在人煙稀少之地建立幸存者基地。
    另外,病毒爆發一個月後,空氣傳播已經不會造成新的感染者。研究表明,原始病毒和喪屍身上的病毒存在差異性,它們被區別命名為天啟病毒和喪屍病毒。專家認為喪屍病毒是天啟病毒的一種劣性變種,具有極強的感染性,而且隻能通過體液傳染。也就是說隻要在病毒爆發前一個月沒有被空氣中的病毒感染轉化成喪屍的,隻要不被喪屍傷到就不會再感染。
    如今胡占山的酒店豪華套房早已經換了模樣,除多了個關小喪屍的籠子,擺滿了各種裝備。什麽砍刀、長矛、弓箭、頭盔、護具,甚至還有兩桶汽油以及五箱空啤酒瓶子。汽油當然不是用來做燒烤,而是為了以防萬一做油瓶。保留原料而不直接做成成品備用是因為汽油揮發太快,提前做的話,說不定等真要用,裏麵的汽油都跑幹淨了。而且對他自己也非常危險,萬一不小心弄出點火星,豈不是要原地火化了。
    這段時間胡占山過的還蠻愜意,成天沒事出去逛逛,搜尋點有用的東西。然後如果發現滿意的喪屍美女也會綁回來,增加他的收藏。箭術經過海量的練習,已經相當不錯。百米之內基本指哪打哪,超過百米就比較考驗他的臉了。隻可惜喪屍之身僵硬的雙手令他的的射速難以提高。
    吃完飯,胡占山來到了酒店大樓的天台。天台之上除了中央空調外,還有些管道,不過大部分地方比較空。而在接近樓邊沿的位置,架著一把太陽傘,擺放著一個躺椅以及小桌子。三個“美女”衣著清涼的在天台上漫步。
    登上天台的胡占山衝三個“美女”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啊,沙灘美女,雖然這裏沒有沙灘,不過陽光還是不錯的。”
    聽見動靜的三個“美女”立刻轉身,對胡占山吼了起來。如果不是她們腳上拴著繩子,恐怕還會撲上去啃兩口。
    沒錯,這所謂的沙灘美女,就是胡占山收集的喪屍美女。為了增加他天台版“日光沙灘”的感覺,特意從那些喪屍美女裏挑了三隻放這裏,還費事的幫它們換上了沙灘套裝。可惜效果並沒有胡占山想象的好,即便依然有著凹凸有致的身材,但那灰白的皮膚、無神的眼睛並沒有給人什麽青春洋溢美的感受。而且不時發出的無意義吼叫,經常讓享受愜意日光浴的胡占山有種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感覺。胡占山都懷疑,讓它們這麽一驚一乍的吼下去,自己那沉寂許久的心髒會不會被吼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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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最終胡占山還是把這三隻喪屍妹子留在了他的私人天台日光沙灘,有它們在那瞎晃,製造點噪音,起碼顯得不那麽孤單。
    跟三隻喪屍妹子打完無意義的招呼,胡占山分別給了它們一塊生肉。維持它們的存活,也能讓它們稍微安靜一點。
    胡占山因為活動量大,又要出去搜索,又要練箭,所以消耗要大一些,所以每天進食一次。而他收集的這些喪屍美女,基本上也不怎麽活動,所以三五天喂一小塊肉就夠了。
    胡占山在躺椅上躺下,打開掌上遊戲機開始了他的休閑時光。這種遊戲機放在病毒爆發前在商場裏賣是很貴的,不過現在全免費。
    然而今天胡占山玩的有點心不在焉,因為最近有煩心事,那就是他的食物儲備不多了。其實他如果將喪屍美女們的食物全斷掉也可以,不過本身它們吃的也不多,影響不大。現在的關鍵是解決食物來源問題,也就是生肉。
    前些天在外麵搜索的時候,胡占山發現了一堆比較新鮮的骨頭。雖然骨頭已經七零八落,還缺了不少,但還可以分辨出這是某種四足動物的骨頭。看頭骨上的犬齒,很可能是狗、狼之類。之所以這麽不確定,是因為以這骨頭的尺寸來判斷,這玩意生前足有成年牛那麽大個,胡占山可不記得世上有跟牛一樣大的犬種。而且從骨頭周圍地上的血跡以及骨頭的顏色來看,這應該不是喪屍生物,喪屍可不會流這麽多血,更不會被吃的這麽幹淨。
    本來說有活物就好辦,可以提供新鮮的生肉,可胡占山愁就愁在怎麽捕獲。在市區轉悠了這麽長時間,胡占山還從沒見過喪屍以外的活物,連老鼠都是喪屍鼠。市區喪屍密度這麽大,對新鮮血肉又那麽渴望,若真有活物,根本難逃喪屍的魔爪,就好像那堆骨頭的主人。所以,若想獵殺活物,非要去喪屍密度低的市郊或幹脆遠離市區的地方。胡占山擔心就擔心在這裏,他之前一直在市區活動,對他來說城市裏無處不在的數以百萬計的喪屍就是他最好的保護傘。離開市區就是意味著離開了喪屍這頂保護傘,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切將充滿未知。這一個月來胡占山所獲得的一切知識都可能失去作用,將要麵對完全不了解的危險。未知往往令人恐懼,胡占山也不例外。即便因為喪屍化,恐懼感不像人類時那樣強烈,但隻要還怕死,恐懼這種感情就不會消失。不管是人或者動物,隻有擁有恐懼這種情緒才能夠生存。凡是不怕死的,死的都很快。
    當然,有的時候也需要克服恐懼,膽子太小了也不行。並且熟悉的環境會帶來安全感,同時也會令人放鬆警惕,對危險感覺遲鈍。固步自封,無疑死路一條。胡占山也發現最近自己過得太安逸了,所以經過一番權衡,他覺得應該趁還有餘糧,去市郊走一走。擱置許久的城市外圍探索計劃重新提上日程。
    次日,全副武裝的胡占山騎著他的三輪電車離開了酒店,向西北方向市郊出發。
    “八月裏來秋風涼唻~~我身背菜刀不慌張~~左手拎著弓,右手沒有箭,喪屍來了全完蛋~~”
    胡占山一邊騎著電動飛馳,一邊“唱”著他自以為優美的歌聲,實際上在旁人耳中隻是在嘶吼。而他的“歌聲”成功吸引了一路上的喪屍,又是追又是叫,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這種事也隻有胡占山敢幹,他已經摸清楚喪屍的速度和行動模式,有把握甩開它們。過去一個月,這種事他沒少幹。就算被追上,他隻要隨便往旁邊一貓,假裝無辜就行。以喪屍的智力根本分辨不出這個同類是不是剛才那個製造噪音的家夥,它們反而會對跑的飛快的電動車更感興趣。或許在喪屍的思想裏,是這個跑的飛快的鐵家夥劫持了它們同類呢。
    嚎了一會,胡占山終於閉上嘴。他還是想安安靜靜的到達市郊。
    然而平柷市不算個小城市,單憑電動車不足以讓胡占山到市郊跑個來回。所以他將電動車開到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車輛儲存點,將電動車換成了皮卡。
    這種車輛儲存點胡占山設了好幾個,位於城市的不同方向。地點設置也有講究,必須有能暢通無阻的通往市外的路線。地點偏僻,不容易吸引喪屍。車都選的一些越野或者皮卡之類,在每個車輛儲存點都存放了至少一輛汽車一輛摩托,而且還有備用汽油。
    電動車在市裏轉轉還好,安靜不容易心引喪屍。但要走較長的路,還是需要汽車,就像今天去市郊,單程就三十多公裏,電動車肯定是不行。
    汽車的消音再好,也比電動車產生的噪音要大,特別是高速行駛的時候。而因為胡占山選擇的車輛儲存點都在比較偏僻之地,喪屍密度較低,就算被聲音吸引也隻能望車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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